新的地方,有新的人,有新的老师,也有新的房子了,最起码我们一家开始了我们自己新的生活。
在这里父母同样靠种地来养活我们,但这里的土地不像老家的土地。虽然都是一个城市,这里的土是黄色的,老家的土是黑色的。因为家里没有钱,所以到这里是自己做的房子,因为买不起别人的房子。或许大家在想自己做的房子是新的应该比买别人的房子还要好些,但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农民,农民靠种地过生活,种地的就要有田有地可种,而田地都已经划分好了,你是搬迁户你是没有地的。所以我们也想买别人的房子这样就会有地种,但别人卖的就是自己的地,所以价格很高我们也买不起。
其实我们家要好好的感谢小姨,也就是因为小姨我们才能搬迁到这里,也只有这里收留了我们。因为姨夫的家是这里本地的,然后小姨把自己的地分了些给我们,这样我们家保住了自己的口粮。其实人有的时候也就这样简单就满足了,只要有口饭吃,不饿死就可以了…父母说以前生病的时候那么大的苦他们都吃了,现在这又算什么???这里都是黄土地,而且我们又没多少地,如果靠种粮食卖钱养家是不可能的了…黄土地最好是种菜,自己没有地怎么办,开荒呗!所以母亲就去别人家说,想把那里,,那里的一块荒地开出来种点菜卖了给我们上学。可能是因为小姨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别人看我们家的确很穷,所以同意把自己山上的荒地给点我们开田,但有一点如果他们要收回去的时候我们不可以反对,但他们保证我们能种三年。其实别人同意就可以了,能种一年就行了。母亲也十分感激他们,所以每年都会在农忙的时候去帮忙他们串工(也就是去给他们帮忙)因为我们家的田地很少,一天就做完了…
开荒了,全家出动….因为我们的户口问题,当地的学校并不接受我们。当时存在借读的问题,也就是要交纳一定额外费用的…但我们已经没钱了,因为有很多手续要办需要要钱,还要买种地用的肥料.所以我和姐姐,都在家开荒。虽然很小但还是可以搬起锹来的…
开荒要先找好地,因为开荒都选在秋天,地上的草都枯了.这样比较有利于铲走草皮,不然开出来的地来年根本没法种,又会长满生命力很强的茅草…有时候就想自己要是一根茅草就好了,只要根还在铲了我再生。
铲….不停的铲….手上打泡了,还会继续铲。虽然我们姐弟也很辛苦,但只要发现父母挖出了白白的大草根,我们就会兴奋不已,抢过草根,用手抹干净就放到嘴里去咀嚼….甜甜的还带有黄土的气息。也许我们不停的铲草皮就是为了父母能多挖些草根好带回去当自己的零食…时间过的很快,一般我们可以用四到五天就开出一块地来。当然前提是这荒地里没有较大的灌木,不然就挖根我们也就要挖半天。有时会挖出蜈蚣,母亲就会马上抓住,然后去掉它的毒爪,在用塑料袋装起来。这样晚上带回去用竹签穿好,晾干。也许过几天就拿去卖掉,也许过了收购期我们就放着来年在卖。这种特有的生物药材也会在每年给我们家带来一点小小收入。当然我也是抓蜈蚣的高手,我七,八岁的时候就会了。可能是因为母亲为了赚钱给父亲和我看病的原因。(虽然父亲的大病好了,但伤了元气,体质下降了。经常会咳嗽,感冒。当然我也有轻微的遗传体质差….所以小时候我也经常住院。)挖到蜈蚣我们高兴,挖到了蛇就会马上用锄头或铁锹铲死,那时候也没谁说要保护毒蛇还有我们不杀死它,也怕它不走,在来年种地的时候咬我们一口,因为蛇是有窝的….一般能挖到蛇的地方也可以挖到蜈蚣的…它们都是很好的“风水师”,所以它们找居住地的时候,经常会找到一起去….呵呵!!
荒地上的草皮铲了,然后我们在把它们都收集到一起,堆成一堆。等过几天后草根里的水分都干了就点火把它们烧一边,就好想土窑烧炭一样,上面冒着烟….小姨家有红苕,拿几个放在土里慢慢的烧,不仅不糊,连皮都是软的,香及了….烧好的土灰就成了很好的肥料,然后在散到地里….
地都是一锹一锹的挖出来的,而且要挖一锹深,不能马虎。刚开好的地,今年还不能种,要炕。也就是要不管它,用太阳晒,用风吹,用雨淋…呵呵!好好的杀虫,杀草。有时还要用牛来多耕几遍,把土块打散,把田赶平。把能看到的草根尽量拣走,这样来年种庄稼的时候草会少一点….一般爸爸在前面耕,我就在后面拣草根,看到白白胖胖的就自己吃掉。一般的长的丑的就会放在一边等牛做完事后去吃…其实我们把牛看的很重,很少打它,每年第三十,我们家的牛就可以吃到母亲给它的两个生鸡蛋还有一盆子饭…我们知道,因为有它才有我们的吃食…在耕地的时候有时会发现大的蚯蚓,我的习惯,收起来放到一边的桶里….
日子就这样很快过去,父母也知道不可能不让我们去读书。没有钱还是去借,能借的都已经借了,已经没有人愿意在借了。这就是现实,其实当时来这边后我就没去过这里的学校,所以我对读书的欲望不是很大反而觉得在家玩很好,不用写作业。虽然在原来的学校我和姐姐都是三好学生,开大会的时候,我们两都是站在旗杆下面接受奖状的…呵呵,当时的教育和现在的确不一样了,那时候的荣誉才是真正的荣誉….虽然当时很小,但重要的事情都记的还很清楚。
终于,不知道父亲是用什么方法说动了校长,我们上学了….但现在我们没有书本因为学校的书本是安人配发的。这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是城南人,说话的口音和城北的口音区别很大,而且老师讲的话我也听不习惯。在口音没改过来之前,老师不敢点我起来回答问题,因为怕笑堂…
日子混的很快,就上小学三年级了…可以说我的二年级根本没读,当然我的考试自然不及格,不过我不是最后几名。嘿嘿!就是字写的不好看,怕!陌生!让我开始变的冷僻,不和同学说话,也不和同学打架,怕开口他们就笑我。我努力学习口音问题,希望大家能接受我,希望自己能和大家一起玩。班上有个同学,就住在我们家对门。说是对门但也有不少的距离…但我们经常一起回家,一般我等他的比较多,因为他认识的同学多….所以该他打扫卫生的时候我就等他,在加上我们基本上在一块住,以至于后来上学都是我去叫他。他也就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学,也是第一个朋友。因为家里穷,我上学是没钱带的,他会把他的买的吃的也分给我一点,也从没鄙视过我没有钱。虽然当时很小,但我真的渴望自己能有钱,能让我也回请一下他….
打玻璃球,打纸板,这都是我们当时玩的最多的游戏了。一下课我们就马上跑去操场上杀个你死我活,可能是因为游戏,让我开始和同学们的距离近了。玻璃球这玩意,我没有奢望找父母要钱买。因为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但纸板我可以自己做,就用已经写完的本子自己叠。因为经常做农活,所以我有力气,基本上赢的比较多,在用板去换玻璃球来玩。其实现在想起来我当时是多么的有商业头脑,而现在怎么这么苯了,呵呵!生活就如此,可能是因为见过太多的伤害,就会主动回避那些有伤害的事情。所以小学的几年里,我认为我只认识他这个唯一的朋友,心里也只默认了他这个唯一的朋友。
小学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但有个同学我却不得不说。她是个女生,是班长,成绩最好,从来都是第一名,写到着就又让我想起一些小说里的情节……什么学习最好的女生然后一般都会和男猪角产生点什么的。呵呵!但在我这里没有,我只是想提提她,她的成绩一直很好,她也是最努力的。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是第一,一直到我们都初中毕业,她好象还是第一名。因为初中的那时候我们没有分到一个班,所以我只能说是好象。不过在我心里,如果我们分到了一个班,我很有可能也会有很好的成绩,甚至继续读书,毕竟曾经在六年级的时候我的成绩直逼她的位置。而且我还成功的当上了学校安全大队的大队长,站在国旗下对全班同学下达放学的命令。当然我非常感谢我们当时的班主任张老师,她激励了我,让我有了短暂的辉煌,她后来随我们一起升入了中学。但不幸的是我没有分到她的班里。她来我们学校就是为了走关系想调入城里的中学,而且以前她本就是教中学的。来到我们这带我们六年级的语文,然后好一起带入中学。在这一年时间我的学习从中等直接跳到前几名,张老师曾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样说到:“XXX同学,现在表现积极,学习认真在我看来,假以时日他就会超过我们的班长韩愈同学(那女生就叫韩愈)。”当时我是站在自己的坐位上的,全般同学都为我鼓掌。因为当时我的语文考卷比韩愈只差几分,所以老师专门用星期三班会课表扬我。可能涉及到韩愈,所以我不好意思的看了几眼韩愈。她有点小嘟着嘴,而我通红着脸……这样的表扬让我心跳的很快……后来一段时间我很努力勤奋…最后以尖子生的身份进入了中学…
进入中学,学校为了每个班的学习实力能差不多,按成绩把每个小学上来的尖子都分开,分插到各个班级这样我们分开了,我们班上有我们的十个小学同学…在一次,我们又要重新认识了,我分到了三班,我的好友分到了四班,他的成绩也很可以。
中学在城里,城里有很多东西对我们的吸引力是很大的。可能是我自己受不了那些东西的吸引,一切都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第2章 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