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嫔这时正在对着镜子为自己的糟糕形象而发疯,灵韵过去叫了一句:“静嫔。”然后就是站在原地。灵韵也不是傻瓜,在静嫔对自己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是在还没有了解静嫔会不会对自己做出极端的反应之前,灵韵不想要贸然过去。不然,上次是被骗着刺了一刀,这次说不定是被按着再刺一刀。
静嫔听到有人在说话,这几天他都听到别人叫她静嫔,静嫔听到这些称呼都是不欢喜的。她愣愣的看着灵韵,突然说了一句:“我就静娴,不叫静嫔。”
灵韵大概可以猜得出,静娴就是静嫔出嫁前的闺名了。可是为什么这静嫔突然想起自己的闺名来了,就像如果有一个人叫灵韵主席一样,那么灵韵宁愿一辈子被人叫着主席也不想要有人叫回自己的名字了。
虽然灵韵不知道她是怎样了,疯子的心思一般都不要去猜。于是灵韵也叫了一句:“静娴,你在干什么。”
听到有人叫她这个名字,静嫔和是高兴。她对灵韵说:“你认识我?你知道我叫静娴?快点带我回家,我想我爹娘了。”说着说着,她的身体渐渐降低,然后就是坐在了地上大哭。灵韵当然知道那是静嫔突然不开心了,只是她也在感概当初跟自己斗舌,后来还想办法害自己的静嫔竟然不想要见皇上求情,只想要回家了。
静嫔哭了一会儿后,说道:“我看着你样子好像挺好的,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就招手邀请灵韵过去。这时,灵韵的好奇心驱使她过去,可是她还是回头望了望夜冰辰,如果夜冰辰认为过去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他有权利不让自己过去。夜冰辰叫了一个狱卒,说道:“你过去检查一下这女人身上有没有武器。”这时静嫔看到一个男子向自己靠近,疯了一样说:“你是谁,别摸我……”一边说还一边反抗,因为此时那个狱卒在她全身上下仔细搜着,最后,狱卒将他的锁链也检查一遍,将她手上的锁链套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才肯离开。夜冰辰看到狱卒还挺细心的,心里暗暗想着什么。然后灵韵向静嫔过去,跟她说道:“好了,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只见静嫔那脏兮兮的头渐渐向灵韵靠近,旁边的狱卒心都悬起来了,突然有一个想到静嫔虽然没有了手的自由,可是她还是可以触不及防的咬一口灵韵。他想到了这个,想要出去阻止,可是被夜冰辰一手拦住,夜冰辰说道:“她没有耍诈。”
这时,静嫔跟灵韵说道:“其实,我挺喜欢欧阳的。”
“欧阳?”灵韵不知道她是谁:“我失忆了,不认识他。”
静嫔这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说道:“别说是你,很多人也不认识他。他是我一个情人,不过他只是一个厨师,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不会我真的爱他。”
灵韵问道:“那你还嫁给皇上?”
静嫔一副吃惊的反应,说道:“我哪有这种福气嫁给皇上,我不是嫁给了一个不得宠的太子而已嘛?而且,那是三天后的事情,我告诉你,明天晚上,他说要带我私奔。”
灵韵更是惊奇,这静嫔是怎么了,在静嫔现在的心目中,自己还是那个在家里等着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吗?难道她疯了以后就连记忆都留在了出嫁之前了?
静嫔继续说道:“欧阳说要带我去西域的小国里两个人生活,那时候不管是风沙还是大漠,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去面对。他总是害怕我受苦,可是我觉得,我又不喜欢那个太子,跟着一个不喜欢的人享荣华富贵跟和一个喜欢的人受苦,我更喜欢后者,你说对不对?”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灵韵心中生出一点同情来,原来这个静嫔以前的思想觉悟还是挺高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一个人而已。
静嫔还沉浸在幻想之中:“我想着明天就要跟他走了,总是觉得很高兴。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脏。”她的手被缚,自然很难转过身去,于是她将头扭过去镜子的那一边,说道:“我照镜子,镜子里的我像只鬼一样,我很害怕欧阳看到我的样子后就不带我走了。”说着,又想要哭了。
灵韵安慰她说:“那我帮你打扮一下就好了。”
听到有人愿意为自己打扮,静嫔很开心,她抬起头,眼中放出别样的光彩,说道:“好啊好啊,你对我太好了。”说着低下头让灵韵为自己打扮。
夜冰辰看到灵韵拿起了桌上的梳子,好像想要为她梳头,一想想这静嫔已经这么多天没有洗澡了,能让灵韵靠近她已经是底线,梳头什么的更是不行了。于是夜冰辰叫绿莹说道:“绿莹你去帮她梳头。”绿莹听了吩咐后赶紧过去给静嫔梳头,灵韵回头看看夜冰辰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给静嫔梳头夜冰辰不会允许,于是就给了梳子给绿莹。静嫔梳头的期间还跟灵韵说道:“这里好像不是我的家,我不知道自己去到哪里了,只是在害怕如果他来了看不到我在怎么办?他会不会就离开的?”说着说着,静嫔突然惨叫了一声,灵韵还以为是不是绿莹暗中给了她一刀,后来发现绿莹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静嫔叫完后眼里含着泪水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约在那个月圆的夜晚私奔,可是他没有来,欧阳说要带我离开的,可是在最后他竟然没有来!”
这时,灵韵大概也知道了静嫔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是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可是那个人地位低下。他的爹让她嫁给太子,可是静嫔不想,那个叫欧阳的年轻人就约在一个晚上跟他私奔,哪知道最后那个晚上,静嫔等了好久,可是欧阳都没有出现,所以静嫔才会嫁给了那时候还是太子的皇上。原来,静嫔也有自己喜欢的人的。
灵韵在安慰她:“不是的,她来了,只是后来他觉得自己太穷了,没有能力养你,才会回去想要出人头地后才来迎娶你的。你只要等着就好了。”
静嫔一笑,笑得及其惨烈:“不会的,就算他要来迎娶我,我的爹爹一早就将我嫁给了太子了爹爹说他要太子顺利登上皇位,那时候我就可以当皇后了。但是我又不想要当皇后,我只是想要欧阳而已……”
“会的会的,你的爹爹后来发现那个太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能当上皇上,说不定在一次的皇位争夺中,他就被其他的皇子杀死了,你爹爹不想让你当寡妇,所以才突然不想要你嫁给他了。”灵韵随便编了两句话让静嫔安心下来,如果她继续这样疯下去,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听着灵韵这样讲之后,静嫔渐渐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那好,我就等着他回来,他一定会用八人大轿将我迎娶进门的。”说着,又不禁的笑着,扭过头去看看镜子上的自己,这时静嫔的头发被绿莹这样一梳已经好多了,他说道:“我的脸有点脏,你可以帮我打盆水让我自己洗洗吗?”
他说完后,灵韵命人打了盘水人,灵韵递给了静嫔后,静嫔想要将手抽出来洗脸,可是手被锁在了桌子上,她动不了。灵韵让狱卒为静嫔解了手上的锁链,可是夜冰辰不肯,绿莹只好亲自为静嫔洗脸了。洗完后,静嫔说了一句:“谢谢啊。”
绿莹平水跟在灵韵的身边,听静嫔说过很多恶毒的话,就是没有说过谢谢,静嫔刚才的那句话给绿莹很大的震撼,她心里想着,难道这个静嫔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变回了那个还在家中待嫁的女孩?这时,静嫔扯扯手上的锁链,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是我爹怕我离开才会锁着我的,不好意思了,如果我的手可以活动自如,我就不用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为我洗脸梳头了。”
“你爹还锁着你啊。”绿莹虽然对静嫔有改观,不过这句话的语气依然不好,毕竟静嫔是以前害过公主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出嫁前一天都要乖乖的在这里不许离开,所以就锁着我了。”说着,静嫔嘴巴又嘟了起来,说道:“他总是害怕我逃了不嫁给太子,可是本来他叫我嫁给太子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了是错误的我还要遵从啊?”
灵韵摸摸她的头发,说道:“对的,只要的对的就要去做,错的都不应该遵从。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等你的欧阳,相信他一定会在不久就回来迎娶你的。”说着,后面的夜冰辰已经拉起了她的手,示意叫她离开吧。灵韵也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是呆了很久,所以就跟着夜冰辰走了。临走前,那个静嫔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灵韵刚踏出一步的脚停下了,说道:“我叫灵韵。”
静嫔傻笑着说道:“灵韵,我记得你了,谢谢你。”
灵韵笑了。
出去后。,夜冰辰笑着对凌云说:“你还挺好人的,她都害你两回了,你还想着要跟她做朋友。”
“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不是吗?既然她都不记得了,我还记得干什么?”灵韵答道,见完静嫔后,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她说道:“静嫔是个可怜的人。”
夜冰辰跟灵韵说道:“谁都是可怜的人,当年我也不喜欢这个女人,不过因为父皇的命令,最后我还是娶了她了不是吗?至少,那时候的我没有吵没有闹,也不用父皇锁着,就听听话话的娶了她进门。”说到这里,明明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不过夜冰辰的那个语气,总是让灵韵觉得他说的事另一个人的事情一样。
灵韵问夜冰辰:“你娶过多少个女人?”
夜冰辰漫不经心地说道:“三个。”
“三个?”灵韵有点好奇,怎么这夜冰辰都不像是色迷心窍的人,一下子还娶了三个女人。
“哪都是父皇叫我娶的,在我心中,包括静嫔,这三个女人都一样,他们的父亲将女儿嫁给我都是有目的的,而我娶她们也是有一定的目的,大家都是在做交易罢了。”夜冰辰此时脚下踩到了一支枯枝,这是一个靠近大牢的花园,所以平时没有什么人来。
第十四章 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