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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她的背影像极了一个人
  反正灵心本来就生病了。于是将计就计说:“我,不,是奴婢昨日感了风寒。”
  南宫谨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送回来的衣服那么脏。”
  脏?!凝香眼睛瞬间睁大,她可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对付那堆衣服,既然被南宫谨扁的一文不值。
  委屈感一下子涌上心头,凝香一步一步地逼近南宫谨,口里嚷嚷着:“你换那么多衣服,正常人怎么可能洗完,是不是想祸害人间,那么有钱,就去救助穷人嘛。你知不知道洗衣服多辛苦,你看我我把手泡在水里那么久,都脱皮了,有本事你去洗一堆衣服。”
  南宫谨被凝香逼到角落,既有一瞬间失神,因为凝香的眼神,很清澈灵动,单纯无辜,不染世俗,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这不应该是一个丫头该有的空灵。
  面对南宫谨阴晴不定的目光,凝香暗为自己和灵心的命运担忧。
  “我知道帮我这种人洗衣服很辛苦,所有你的工钱都比别人多啊。”南宫谨头痛看着突然跟自己叫板的凝香。
  “钱,你都掉钱眼里了!”
  南宫谨怀疑地看着凝香:“看你的样子中气十足,不像生病啊。”
  凝香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会疯的,凝香马上装得娇弱无比,虚弱地说:“奴婢一时冲动,无意冒犯大少爷。”
  南宫谨踱到凝香面前,眯着眼睛怀疑地问:“平时的衣服更多啊,怎么不见你抱怨啊?”
  虾米,平时的……更多?!凝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好一会终于说:“奴婢因为生病,可能脾气焦躁了些,请大少爷见谅。”
  “罢了罢了,去账房领十两银子看病吧。”南宫谨看着凝香不甚娇弱,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疑有他。
  谢大少爷,奴婢先行告退。凝香一听见银子,马上抬起头,眼睛放射光彩,熠熠生辉,有了这十两银子,灵心的病就不成问题了,那她就不必再受苦了。
  南宫谨看着凝香的身影欢快的迤逦远去,暗香紧紧跟随,仿佛远古的丝竹踏波而来,又随风流云散。
  注意凝香欢快背影的还有南宫霆,那个背影像极了一个人。南宫霆伸手扯住凝香。
  凝香条件反射地反扣南宫霆的手,用力一震,南宫霆后退几步。
  南宫霆看见凝香的正面,马上在一旁呕起来。
  凝香在一旁等待南宫霆反应。
  南宫霆终于站起来,对凝香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说完又呕了起来。
  凝香感觉体内的有一股气正在不停膨胀,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吼道:“不喜欢丑人不是你的错,羞辱一个人就是你的错。”话音刚落,瞬间犀利地出手,南宫霆脸上留下不美观的脚印。
  两人厮打起来,引来许多家丁。
  凝香怎么会是那么多人的对手,凝香被掌力震出去,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倒地上。
  一抹白色的身影更快地接住坠落的凝香,缓缓落下,凝香定定地看着南宫谨,风撩起他整齐的长发,白色的衣服没有一点污迹,犀利的鹰眼却不乏柔和,阳光淡淡的环绕在他身边,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微暗的阴影,貌若潘安。
  南宫谨把凝香放下,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南宫谨,刚刚他们是不是发生幻觉了?
  “哥。”南宫霆搭上南宫谨的肩。
  “哥?!”原来刚刚那个人是南宫霆,南宫二少爷,又惹祸了。
  “把你的手拿开。”南宫谨不动声色地说。
  南宫霆不满地皱起眉头,揶揄道:“怎么?我这个亲兄弟不可以碰你,在丫头怎么就这么得宠啊。”
  “因为我不能见死不救。”南宫谨依旧不动声色。
  “那好吧,我把她整得半死不死总行了吧。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我不喊停就别停。”南宫霆挑衅地吩咐。
  “住手,你想草菅人命啊。”南宫谨喝止。
  南宫霆狡黠地问:“那么着急干嘛?”
  “她是唯一一个符合我要求的丫头。”
  “哥,你这病什么时候才可以好啊,我们家洗衣院的丫头已经换了好几批了。”南宫霆头痛地问。
  “所以说,你不想我又把洗衣院的丫头换掉,最好不要动灵心。”
  南宫霆非常尊敬地向凝香作揖,崇敬地说:“你真厉害,居然受得了我哥,在下佩服佩服。”
  凝香暗自吐吐舌头,其实没人受得了你哥,灵心洗衣服都洗到病倒了。
  凝香走在长廊上,长廊的那端传来一阵阵惨叫,凝香疾步上前,只见高傲的南宫泠正在教训一个下人,招招快准狠。
  凝香本想无视走过,可那惨烈的叫声却在耳边萦绕,凝香还是摊上这祸事,但是这次凝香学乖了,蒙上面纱,如果打不赢就跑,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说时迟那时快,凝香拉住南宫泠的手。两人眼睛对视,竟如仇人见面一般。
  两人厮打几十个回合,却仍不分胜负。
  凝香见讨不着好处,便借着兰心的掩护逃开。
  南宫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凝香,现在整个南宫府都在寻找她。
  “我的祖宗,你怎么一来就惹上二少爷和三小姐啊。”兰心心有余悸地念叨凝香。
  凝香皱起柳眉弱弱地说道:“似乎,仿佛,好像,可能,应该我也惹到了大少爷。”
  “你,你竟然还活着。”兰心不可置信地看着凝香,三个主子惹一个,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夜色渐渐暗下来,南宫谨朝他住的烟雨阁走去。
  烟雨阁寂寥无人,一片漆黑,只是南宫谨专属的住处,不需要一个奴仆,任何人不经他的邀请,不可擅自入内。
  南宫谨轻车熟路的走向客厅,不料却被一样东西绊到,怎么会怎样,在他记忆里,这里应该是正道啊。南宫谨摸索着烟雨阁的布局,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莫非他走错了,不可能啊,整个南宫府到处都是灯火通明,除了烟雨阁。
  南宫谨摸索着点燃了灯,天啊,遭贼了吗?这简直成了狗窝。南宫谨循着脚印找到了房间,天杀的,竟敢进他的房间(那个,贼来偷东西,怎么可能不进房间)。他一定要把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大胆狗贼。”南宫谨一掌劈向黑影。
  黑影侧身闪过,急声道:“我只是来拿回一样东西。”
  “这微笑一点也不好笑,烟雨阁可不是你这种人可来之处。”南宫谨趁黑衣人分神,扯开她的面纱,顺势一掌。却惊愕地看到熟悉的面容,凝香。
  凝香由于南宫谨的一掌,无法保持平衡,慌乱之中扯住南宫谨的袖子。
  南宫谨被她一拉,两人一起向后倾,不偏不倚一起跌落在床上,所谓无巧不成书,两人的嘴唇恰巧吻合。
  时间再次定格,镜头自己想象。
  嘀嗒——
  凝香在面临缺氧断气的威胁后,终于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南宫谨,躲开n米以外,满脸麻子的脸上爬上两坨红霞,娇羞不已。
  南宫谨则木在原地,他觉得自己一定疯了,按他以往的脾气,那个人早已五马分尸了。这个小妮子怎么就这么轻易闯进他的生活,而且自己好像也不怎么抗拒她,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南宫谨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喜欢,他南宫谨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吧,何况是跟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他只不过是对难得的符合他的要求的丫头好一点点罢了,不行,我要做回自己。南宫谨想着,瞬间冷下脸,怒视凝香。
  凝香看着南宫谨的脸色,看来,她最大的特点就是闯祸,而且,再次好像已经触怒了她在南宫府唯一的支援。凝香的小脸也渐渐露出惊恐之色,委屈的低下头,眼睛里闪烁着碎碎的水光,眼角不时上瞄南宫谨,在接收到南宫谨的眼光有迅速低下头,那个模样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那个委屈的模样让南宫谨心中一窒,所有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心中涌起一股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怜惜,柔声问道:“什么东西落这儿了?”
  “就是,今天你抱我的时候,我的耳坠好像勾住你衣服了。”凝香虽然失去记忆,但是潜意识告诉她这对耳环对她无比重要。
  南宫谨挑挑眉,冷汗直冒道:“那件衣服,我已经扔了。”
  “为什么?”凝香只觉劈过一阵惊雷。
  “因为那件衣服很脏。”
  凝香无语问青天啊!!!
  寒风呼啸,星辰点点,浓雾弥漫,树影重重。像极了梦中的场景——有人在刺杀她!
  凝香不禁扯住南宫谨的衣角。
  南宫谨回头望着略带惊恐的凝香,想起了刚刚凝香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衣角,扬起水眸说:“我怕黑。”自己就一口答应陪她去找耳坠。不禁拉起凝香的纤纤柔荑,很细嫩的一双手,不像丫头的手。
  凝香被南宫谨牵起的瞬间,所有的惊恐都消失不见。
  在垃圾堆中寻找多时,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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