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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会回来娶我
  明天,独孤傲就要入住锁院,那是朝庭为了防止考生作弊而建筑的封闭院子,凤凰和独孤傲话别。两人谈笑间,凤凰眼角瞥见墙角出现的一抹白色的清丽身影,心里一惊,那是浅柔。
  来不及细想,凤凰手指翻动,兴奋地抬起头,扑进独孤傲怀中,那力道让独孤傲后退几步。凤凰顺势抱住独孤傲的腰,附在独孤傲的耳边说:“有刺客,他们使用的是暗器,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曾经在唐门学过暗器,跟着我的步伐,躲开他们的攻击。”
  独孤傲也感觉到暗器散发的阴冷气场,环上凤凰的腰,有秩序地移动脚步,看上去就像一对恋人在亲亲我我。
  浅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睛缓缓失去色彩,疾风吹过,如同墙角凋零的花,浅柔倔强地转身,蹒跚着离开,留下一地的伤心和绝望。
  浅柔,你对爱情的执着我很佩服,但是,对不起,独孤傲只有一个。凤凰在心里哀叹,谁叫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
  凤凰挣开独孤傲的怀抱,盯着刺入墙上的毒针说:“刺客已经离开了,想必是知道我们发现他们了。”
  其实,没有刺客。那五根毒针是凤凰自导自演的一处戏罢了。
  凤凰对独孤傲说:“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你快进锁院吧。切记万事小心,祝你成功。”凤凰匆匆告别,担心看着浅柔的方向消失的方向。
  浅柔呆呆地在路上走,如同没有生气的木偶。
  凤凰最终跟去了,她看着这样的浅柔,心中一痛。
  几个黑影悄悄靠近浅柔,黑影散发着熟悉而诡异的气息,将浅柔击晕。
  凤凰直觉不对,赶紧追去。
  黑影在偏僻的地方停下,那里有一个人已经等候多时,那人察觉到,转身。赫然是马煜的舅舅,当今的国师。
  国师看着浅柔冷笑说:“去告诉独孤傲,想要这女的活命,在武举上打败所有人,再输给马煜。然后在科举的试卷上写马煜的名字。”
  凤凰动手把报信的那人给杀了,那一瞬间,凤凰的脑海了闪过的是,如果独孤傲不知道这件事,那么独孤傲便可无忧的成为状元,浅柔一死,独孤傲是否就会注意到,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她呢?
  但是,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因为那一瞬过后,脑海了就纷绕着那个早晨的画面,浅柔帮她解围,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事,努力地说笑逗她开心……
  救她吧,凤凰对自己说道,她已经欠浅柔很多了。
  月黑风高,凤凰对自己说,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随着,则诡魅地出现在关押浅柔的地牢。
  “凤凰,你怎么会……”浅柔显然被凤凰诡异的出现吓到。
  “你不用担心,我是来救你的,国师捉你来威胁独孤傲。”
  “那他怎么说?”浅柔焦急地问,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但是稻草毕竟救不了人。
  凤凰冰冷而残忍,虽然她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坚定地说:“他有愧于你,自然觉得应该救你。”
  “那他呢?”浅柔期待地问。
  “他没有来,今天他已经进锁院了。而且国师已经将灵魂出卖给瘟神,他已经不是傲可以对付的了。他拜托我救你出去,救你出去后,我会送你回江南。你就忘了傲,找个好人家嫁了罢。”
  “不,傲说过的,他会成为状元,他会回来娶我。”浅柔疯狂地摇头。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难道就没有察觉独孤傲的变化吗?听好,我是一介妖,我从深山中出来,就是为了报答他,和他结一段姻缘,我和他的姻缘是注定的,你就不要再搅和了,不要让他因为内疚而拒绝我。”凤凰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如同割在浅柔心里。
  浅柔倒退几步,其实早就察觉了,只是不肯承认罢,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原来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一场需言。独孤傲,你好狠的心。
  凤凰看着泪落如雨的浅柔,心中狠狠地痛,但是,不能,她冷冷地看着浅柔哭泣。
  正当气氛怪异之际。刺耳的笑声传来,伴随着阴冷的声音:“原来独孤傲喜欢的是你啊,幸亏我为了以防万一,又布下八卦阵,这个八卦阵的厉害想必你已经领教过了。两个女人都在我手上,独孤傲这下不听话也不行了。”国师胜算在握的微笑。
  凤凰环视四周,真该死。
  凤凰没有挣扎,只是绝望的闭上眼睛。在想这是不是她的报应。
  八卦阵的力量缓缓变弱,然后支离破碎。
  凤凰感觉束缚她的力道正在消失,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浅柔,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襟。
  “你在干什么,你会死的。”破八卦阵还有一个通俗的方法,鲜血和人命。
  浅柔疲倦的微笑说:“他不爱我,我给不了他幸福,所以我把我的命给你,你要代我好好照顾他,别让他感到孤独和寒冷。我,祝你们,幸福。”浅柔的声音越来越轻,手无力的下垂。
  凤凰的眼泪一滴滴滑落,她现在要杀人。凤凰回头冰冷地看着准备再次布阵的国师,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经召示着她愤怒。
  凤凰挥手与国师缠斗起来。
  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怎么会是一个集天地之精华的万年灵妖的对手,很快,国师在凤凰愤怒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凤凰残忍地微笑,跄踉地跌坐在地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喜欢浅柔,和她的善良比起来,她真是丑陋的无法言喻。凤凰真的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了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她不是说过,要善良,要脱俗的吗?
  一道力量不知从何而来,似乎要将凤凰吸进某个地方,凤凰迅速回心神抵抗,但是,已经迟了。
  冷冽的感觉,四周飘浮着幽灵,它们正在吸收贪婪的凤凰的力量。所有的法力无法使用。如果凤凰没有记错,这是在万年之前被瘟神在混战中偷走的冰魄葫芦。除非葫芦的塞子被打开,否则,没有人可以活着从葫芦走出。
  凤凰愈加虚弱,她想涅火重生,但是她不断涅盘,受益的就是瘟神,如此循环,瘟神将得到毁天灭地的力量。
  呵呵,凤凰姑娘,你就慢慢挣扎吧,当年你的父母就是葬身于这个葫芦的。阴冷的声音传来。
  越来越冷了,凤凰将自己蜷缩起来,绝望就像恶魔一样意识越来越模糊。
  葫芦激烈的颤动,光线从葫芦口透露出来,凤凰第一次觉得阳光那么温暖,生命那么美好。
  凤凰用仅剩的力气跃出葫芦口。
  “凤凰涅盘。”凤凰气若犹存地说,火焰熊熊燃烧,凤凰全身都化成火焰,一声长啼,一只凤凰从火焰中飞出,准确的落在地上,化成人形。
  凤凰睁开眼睛,看见冷邪慵懒的微笑,血丝缓缓从他的嘴角渗出。原来,是他。
  凤凰呆呆的看着冷邪。
  冷邪冷静地擦掉嘴角的血丝,然后捏碎手中的葫芦,朝凤凰勾起魅惑的微笑,缓缓地转身,不徐不急地说:“终于找到你了,瘟神。”
  瘟神不屑地说:“我在人间流亡一万年,力量早已大大提升,你一个刚刚出来的毛头神仙,奈我何?”
  冷邪玩味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瘟神,于天时零年大乱天庭,企图颠覆天庭,偷走冰魄葫芦,害死上仙凤与凰,而后有不思悔改,祸害民间,其罪当诛,佛主特命我前来捉拿。”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瘟神依旧不屑,挥掌相向。
  冷邪应掌,却不断后退,更多的血丝从他的嘴角渗出,但是他依旧张扬自信地微笑。
  瘟神用力一送,冷邪更加迅速的后退。
  凤凰出手扶住他,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你挨几掌看看有没有事。”冷邪淡定地说。
  “我感觉你没那么弱啊。”凤凰诧异地皱眉,这人怎么永远那么淡定啊。
  瘟神没有给冷邪喘息的机会,再次挥掌而出。
  凤凰出掌应对,瘟神的力量不断把凤凰的力量压下,凤凰苦苦支持。
  冷邪像个没是人一样站起来,冷酷地笑,迅速地偷袭瘟神,集中自己所有力量,坚定地说:“鱼死网破。”
  此话一出,凤凰和瘟神皆惊,他想同归于尽。
  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冲向瘟神,瘟神凄厉的大喊:“你,太卑鄙了。”
  冷邪脸色惨白,低沉而清楚地说,为了保护我爱的人,在正确的范围内,我可以更卑鄙。他盘膝而坐,虚空地多出一把古琴,他拨动琴弦,旋律莫名的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听过了。
  是《凤求凰·琴歌》。
  冷邪轻声和唱:“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是谁,你到底是谁?”凤凰喃喃地问道,伴随着歌声,纷扰的记忆缓缓浮现。
  那是她前生的记忆,还是一颗蛋时的记忆。她是上仙凤和凰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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