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然自受挫后,对金古梁恨之入骨。一日,与袁柳风把酒言欢,论及天下美女,叹道:“数日前见一美女,资质绝艳,可惜不是处子之身。”
袁柳风哂笑道:“这有何关系?女子之美在乎神韵。身子之美,留恋一时;神韵之美,方能回味一世。”
李傲然嗤之以鼻,驳道:“袁兄大错矣,殊不知女子之美尽于身子?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接着一拍胸膛,沾沾自喜道:“不瞒袁兄,若非处子之身,我李傲然不屑一顾。”
袁柳风摇头,亦笑道:“不能概而论之,各有千秋。若李兄兴趣索然,不妨介绍予我消遣消遣,如何?”
李傲然诡谲一笑,道:“好!我正派人四处搜索,若有消息,我定通知袁兄。”
且说任丽燕那日与金古梁分道扬镳后,想念小卓玲益甚,独自一人徐徐北行,至河南,不料又遇着李傲然的随从。这并非事出偶然,实乃李傲然日日寻找任丽燕与金古梁,总想报那折臂之仇。
李傲然的属下见任丽燕只身一人,明抢她至向阳山庄。李傲然大喜,将任丽燕关押在一间暗室。夜晚,唤来袁柳风,笑道:“袁兄真有福啊!”
袁柳风不解,问道:“李兄不要卖关子,福从何来?”
李傲然附耳低言道:“昨日提及的美女,今日便手到擒来。”
袁柳风大喜,道:“身在何处?可否引荐?”
李傲然引袁柳风至暗室,故意问道:“素日媾女,你可留真声、真名?”
袁柳风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次次不同,若以真名真声示之,日后必有麻烦。”
李傲然翘起拇指,赞道:“果然是高手。”遂开启暗室石门,将袁柳风推了进去,笑道:“你大可尽情消受,美女就在其中。”
袁柳风热血沸腾,情急意密,透死忘生,大胆直入。
李傲然反锁石门,嘿嘿一笑,道:“哼,任丽燕,你勾引金古梁折我手臂,看我不羞辱你一番。让你夫君媾你,看你日后有何脸面见人!嘿嘿,真有意思!”
袁柳风不知是计,室内伸手不见五指,便假声细语道:“小娘子,你在哪儿?”
任丽燕不知是谁,手脚被缚,偏偏嘴又被李傲然故意封住,说不出话来,心噗通噗通直跳。
袁柳风奸笑一声,道:“与你共度良宵的人来了。”言毕,细听动静,辩准方向,饿虎见羊般扑了过去。
任丽燕惊惧,抵死不从,奋力反抗。
袁柳风尖声笑道:“小美人,这会儿你使劲儿,一会儿便没力气叫了,还是省省吧。”
任丽燕拼命挣扎,袁柳风笑得更浪,双手胡摸,“呲”的一下,将任丽燕外衣撕裂。
任丽燕赌气,一天不曾吃过东西,这般折腾,满身汗水,嗡嗡惊叫。袁柳风得意,愈加猖獗。
突然,“哐当”一声,室顶破裂开来,一黑影手持利剑,急冲而下,直刺袁柳风。
袁柳风听风惊退,避开一击。月光斜照而入,他魂消魄散,失声惊叫:“穆师兄!”
来者正是穆萧。任丽燕一惊非小,瞅见意欲强暴她之人正是自己的夫君袁柳风,痛不欲生,登时昏厥。
穆萧撕心裂肺,案剑瞋目,道:“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袁柳风匍匐跪地,不住求饶:“求穆师兄看在小卓玲的份儿,放我一条生路吧。”
穆萧心胆俱碎,全身哆嗦,握剑之手颤抖不已,喃喃道:“你已经不值得我动手了。”
袁柳风见穆萧心智恍惚,突袭一掌,穆萧猝不及防,踉跄后退。袁柳风急蹿,不料石门紧闭,慌叫道:“李兄,救命!救命啊!”
穆萧不屑一顾袁柳风,松开任丽燕,眼泪扑簌簌直下。
任丽燕被袁柳风叫声惊醒,悲痛欲绝,夺过穆萧手中之剑,意欲自刎。
穆萧大骇,道:“师妹,不要!小卓玲需要你。”
任丽燕一愣,丢下长剑,面色苍白,哭泣道:“师兄,快快带我离开此地,我再也不想见到他。”言毕,再次昏厥。
穆萧抱起任丽燕,缓缓而行,对袁柳风视而不见。
袁柳风稍一沉静,担忧日后难逃穆萧之手,此刻见他失魂落魄,正是杀他的好时机,竟恶向胆边生,摸索回去,抓起长剑,突袭穆萧。
穆萧始料不及,袁柳风一剑透他胸腹,幸甚不中要害。穆萧冷汗直冒,一声长啸,怒如猛虎,左手举起任丽燕,右手一掌反击剑尖,剑脱腹飞出。
说时迟那时快,穆萧斜踢一脚,将剑头倒转,一剑正中袁柳风要害,袁柳风登时气绝。
穆萧深吸一口气,极力忍耐疼痛,紧抱任丽燕,纵身一跃,飞了出去。
第三十章、戏妻不成遭横祸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