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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公主有孕
  喜乐听闻将军今日不来落梅院用膳,反而去了公主那里,也感到很是奇怪:“将军之前不还对公主爱搭不理的吗,怎的今日就不计前嫌了?”
  “那谁知道呢。”穆语柔看了喜乐一眼,招招手无所谓道,“不来便不来,我们自己吃。”
  喜乐跟上去感叹道:“男人啊,心思就是这么难以捉摸!”
  穆语柔听着觉得好笑,又狠狠敲了下她的头:“你一天都向谁学的,小小年纪也不学好。”
  “奴婢这都是,看话本子总结出来的。”喜乐揉揉头,一边给穆语柔布菜,一边小声提醒穆语柔,“夫人可得把将军的心抓牢了,别让公主把将军抢走了。”
  穆语柔点点头,赞道:“今日的红烧狮子头火候刚刚好,好吃好吃。”
  喜乐见夫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接着现身说法:“夫人可别不信,奴婢看话本子里都是这样讲的。”
  “那些夫人也如您一般不当回事,从此她们的夫君啊,夜夜留宿在其他女人那处,让夫人独守空房,日日以泪洗面。多可怜!”
  穆语柔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看来本夫人最近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闲到要去看这种无聊的话本。”
  “夫人……”喜乐还要往下讲,穆语柔赶紧找了个由头让她打住,“我前两日绣的一个荷包不见了,也不知落在哪里了,你去替我找找。”
  喜乐这才住了嘴,乖乖地找荷包去了。
  穆语柔没想到,这事还真让喜乐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
  慕枝想留赵砚在她院里,便是各种由头百般挽留,更是将她从前在宫里帮母妃留住父皇的方法全拿出来了。
  赵砚便是有心想去看看穆语柔,慕枝也能有理由不让他们两个相见。
  慕枝又委婉地告诉赵砚说,自她进府以来,赵砚便从未在明兰院过夜,只陪着穆语柔而冷落了她。
  这便让赵砚心里对慕枝有了愧疚,再想去看穆语柔,总觉得又对不起慕枝。索性便歇在了明兰院,而这一歇,便是连着好几天。
  这下子就算喜乐不提醒穆语柔,穆语柔也知道这慕枝是来真的了。
  不过穆语柔也不急,自乱阵脚对自己没好处。
  到第十天,赵砚不出意外的,还是被慕枝拐去了明兰院。
  不过这次,穆语柔派了喜乐去截赵砚:“夫人说天气炎热,特意做了冰糖银耳莲子羹给将军消暑,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慕枝赶紧挽了赵砚,撒娇道:“将军说好了要今日要陪慕枝作画的,可别为了一碗莲子羹就爽了约。”
  “可这……”赵砚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早有约定的慕枝,另一边则是做好了莲子羹等他的穆语柔,这叫他如何选?
  好在这时喜乐出来解围道:“夫人也料想到,公主大约与将军已有约定。夫人未免将军为难,特意叫奴婢带了份莲子羹出来。”
  说着,喜乐从篮子里端出一份冰镇好的莲子羹,交给了云秀,“那奴婢就先行告辞了。”
  赵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叫住喜乐问道:“夫人可还说了别的什么?”
  “没了。”喜乐对赵砚摇摇头,心里也是摇摇头,夫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夫人只让奴婢将东西送到即可。”
  不等赵砚再要问穆语柔近况,慕枝已赶紧拉了他进明兰院。
  喜乐回去向穆语柔复命,穆语柔听了情况也只是淡淡“噢”了一声,接着喂她的鸟赏她的花。
  穆语柔并非不开窍,而是明白,现如今她需要做的不是跟慕枝公主抢人,而是让赵砚想起她,再心甘情愿的回来找她。
  果然赵砚人虽在明兰院陪着慕枝,心里却惦念着做莲子羹的人。
  意兴阑珊地同慕枝作了会儿画,赵砚便借口累了,转而去了落梅院。
  慕枝心里知道赵砚到底去了何处,但又不好去拦赵砚。只在赵砚走后,摔了那碗莲子羹使气:“贱人!”
  赵砚一到落梅院,便生出久违的亲切感。
  慕枝虽变得温柔体贴,但论感情,到底比不上他与穆语柔相识得久,两人的默契感也是慕枝所没有的。
  喜乐一出门便见赵砚来了,夫人说的果然没错。赶紧行礼道:“将军好,将军可许久不来落梅院了。”
  又向屋内通报:“夫人,将军来啦!”
  穆语柔款步走到门口,一见赵砚,两人便相视一笑。穆语柔招手道:“可赶的巧了,我正要开菜。”
  说着又迟疑了一下,“将军在公主那边,可用过晚膳了没?”
  “没有,我正饿了。”赵砚径直走过去握住穆语柔的手,“好久不来,我倒是很想念你这里的香酥鸭。”
  穆语柔拍开他的手,娇嗔道:“将军今日来,原不过是想我这里的鸭子。”
  说着背过身去,招呼下人加副碗筷,又故意道:“早知道,我先前让喜乐送莲子羹给将军,就该再多加一只鸭子。也省得你跑这一趟,冷落了公主。”
  赵砚听她这酸话,心里却高兴,从她身后搂过她,嗅了嗅说:“这是谁家醋坛子打翻了,好大的酸味!”
  “我可不知道。”穆语柔去推他,反被搂的紧紧的。
  “让我抱一会儿,阿柔。”赵砚低声道,穆语柔也就不动了,任由他抱着,“阿柔,我很想你。”
  下人们纷纷掩了嘴离开,留给二人单独的空间。
  明兰院内,慕枝对着一桌子菜,皱着眉随意夹了两筷子就不吃了。
  云秀唤人进来收桌子时,还是担心地问了句:“公主这般没胃口也有两日了,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不必。”慕枝撑着额头,不耐烦道,“下次叫他们做清淡些,本宫闻着这油腥味便想吐。”
  云秀想了想,也不敢多言,答了句是便要出去。
  “等等,”慕枝叫住她,略顿了顿又说,“你去府外,请位可靠些的大夫。”
  “……是。”云秀得了令便离开。
  留慕枝一人坐在厅堂。自那晚后,她这个月的月事便没来了。她的月事向来很准,不管是不是那回事,都该重视。
  云秀请来大夫,替慕枝问过诊后,大夫肯定道:“公主这是喜脉啊,恭喜公主了。”
  “多大了。”慕枝抚了抚平坦的腹部,平静道。
  “依老夫之见,已有一个多月了。”
  慕枝在心下算了算,自那晚,也确有一个多月了。
  “这事,还望大夫保密。”慕枝塞了锭金子到大夫手中。
  大夫心中疑惑,对上慕枝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底还是接了那金子。
  “云秀,送大夫回去。”慕枝躺回床上背对着大夫吩咐道。
  大夫行了礼便跟着云秀离开了。
  慕枝一下一下地摸着自己的腹部,这里现在多了一个与她紧密相连的生命,但这却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生命。
  慕枝心里既矛盾又不舍。
  想了一夜,慕枝还是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于她,于这个孩子,都是最好的选择。
  “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将军?”云秀不太赞成公主这个想法,也只有旁敲侧击地问她。
  慕枝思考了一阵,才道:“你再去将那位大夫请进府。这事,本宫自有打算。”
  “是,奴婢明白了。”云秀不敢左右公主的想法,只有照做。
  中秋节将近,按理说赵砚该陪着正妻。
  若是之前赵砚与慕枝的僵持的关系,赵砚是万不会去找她的,不过自慕枝服软,赵砚空闲之余,也偶有几次去看看慕枝,中秋节到底也是该陪慕枝。
  对此事,穆语柔并不发表意见,只在喜乐提及置之一笑。
  赵砚要去陪慕枝公主,穆语柔当然不能阻拦,但她却能去给慕枝公主添添堵。
  中秋节当天,夜空晴朗。
  慕枝与赵砚坐在庭院中赏月,气氛正好。
  “将军,慕枝有一事相告,还请将军做好心……”
  话未讲完,便有一人出来打断:“中秋佳节,妾身祝将军与公主节日快乐。”
  慕枝隐忍不发,笑着道:“妹妹来啦,本宫原该请妹妹一同过节,你看这忙忘了。妹妹若不嫌弃,便留下一道赏月吧?”
  这话慕枝也不过同穆语柔客气,穆语柔却不客气,大大咧咧便坐下来,还摆上一壶酒:“那正好,妾身上次生辰剩的梅子酒,便同将军与公主共饮了。”
  赵砚也是个粗神经,还当两人果真就此关系和睦了,也帮着给她们倒酒。
  慕枝一闻到这熟悉的酒香,便想起那夜,正是因着这酒,她才……
  敛了心神,慕枝笑道:“原来那夜美酒,是妹妹所赠,的确是醇香醉人。”
  “那公主今日可要多饮两杯。”穆语柔起身敬她。
  “只是,”慕枝推拒了那杯酒,笑意盈盈,“本宫已有一月的身孕,不宜饮酒。”
  这话一出,不光是赵砚,便是穆语柔都吃了一惊――这公主竟动作这么快,不过那两日就让她有了身孕。
  再看赵砚喜当爹,向来沉稳的汉子,到这关头也绷不住脸上的激动,欣喜地恨不得要将慕枝抱起来抛上天。
  “我、我有孩子了?我要做爹啦?这可是真的?慕枝你告诉我,这是真的?”赵砚酒也不要喝了,蹲下身去摸慕枝的肚子,一遍又一遍地向慕枝确认。
  “这自然是真的,阿砚。”慕枝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看了穆语柔一眼,“我方才要告诉你的正是这事,只是被穆语柔妹妹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穆语柔听她也喊赵砚为“阿砚”,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面上还要做惊喜道:“那可真是妾身的不该了。妾身在此恭喜公主与将军!”
  慕枝总算扬眉吐气了,一边抚着肚子,一边向穆语柔淡淡点头,语气中无不骄傲道:“多谢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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