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
第四章:行军
  又过了些时日,宋洪霖见那人蹲在沙丘下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做好了记号,宋洪霖抬手示意,让近卫上去擒拿于他。
  宋微雯见了手势自然是心领神会,指了指身旁的两个近卫,是要悄悄靠近免得惊吓了叛徒毁灭了证据,这般,三人一路小心翼翼的摸爬而去,这番场景,在这惨红的月下看来,甚是诡异。
  也果然是近卫军训练有素,这三人直到摸到了那叛徒的身后居然都没有被发现。
  宋微雯心想:“我父帅待你们如待亲子,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作出这等下贱勾当。”而后,便是猛的暴起身来,趁那叛徒没能反应得过,一把抓住那叛徒的后领,手上一运劲,竟是腾空将那叛徒提了起来。
  “啊!”那叛徒口中呼喊一声,显然猝不及防之下也是吓得不轻。
  宋微雯定睛一看那叛徒方才所蹲之处,竟是差点气得七窍生烟,只见那黄沙之上除却一团排泄物外竟无其他?
  这下轮到宋微雯吃惊了,喝道:“说,你在这儿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被他提在手中的近卫确实惊魂未定,口中支支吾吾的说道:“报将军,小的在这儿方便。”
  身后赶上前来的宋微宣见了这般场景也是哭笑不得,拍拍宋微雯的手臂示意放下这近卫。
  宋微雯将这士兵放下来,脸上表情也是五彩斑斓,口中不依不饶道:“那你方才两手在身前捣鼓什么。”
  那士兵难看的咧嘴一笑,说道:“小的身上只带了些粗糙的皮纸来,有些太硬了,所以方才想把皮纸搓揉软些。”
  “行了行了,你快些归队吧。”宋微宣也是笑了出来,一拍宋微雯的肩膀。再是回头一看,竟是全队人都站在沙丘之上向这边看来。
  这场误会也就到此为止了,只是那被全军人看着方便的士兵,就不知心里作何感想了。
  这父子三人回到临时的营地,也是哭笑不得,大约估算了一下重新回锦城的路线,也就都各自歇息去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刚刚朦朦亮,近卫们就已经起身来收拾妥当,准备继续赶路,清晨的大漠,还不到中午,气温也不到那么高,恰好是行军的好时候。
  余公公躺在车内,是被马车的摇晃摇醒,他以往在皇宫起得自然是很早,毕竟还要穿戴妥当去侍奉皇帝起床,但是这在宫外,他大小也算是个人物,还以为出了宫来便能睡几个好觉,却不曾想,这么早就被吵醒,心里也是有些起床气,撩起车帘,一望车外,还是黄沙胡杨这枯燥无味的风景。道:“这走了多少时候了。”
  在余公公车旁的近卫回道:“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公公吃点干粮吧。”说着,便从马背上的一个皮口袋里摸出一块饼来递给余公公。
  那太监看了一眼,道:“你们骑马行军,也是劳顿,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其实他心下想着过会儿宋洪霖自然会给他送些好酒菜来,也就不急于这片刻了。
  果然,宋洪霖唤了宋微雯过来,道:“微雯,那太监醒了,你拿些干粮给他送去。”
  宋微雯点头称是,便驱马来到余公公的马车旁,正气道:“余公公,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那太监听了,以为是好酒菜端了过来,撩起车帘道:“也好。”
  只见宋微雯也是伸手从马背的上的皮袋里取出一块粗粮饼,递过他道:“行军不易,就只有这些干粮,您先将就着吃吧。”
  余公公一看,也是有些不情愿,原以为还是什么好菜,却没曾想还是这干瘪的干粮。一时口无遮拦道:“你们行军打仗的时候也吃这些堪堪果腹的杂食么,朝廷每年下发这么多军饷,都用到哪里去了。”
  宋微雯眼神一撇:“你不说此事也就罢了,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今天的军饷到现在都好没发下来,如今的这些果腹干粮都是凉州的老百姓送与我们的,您爱吃便吃,不吃就饿着也行。军饷一事我自会禀明皇上,其中缘由皇上自会查明。”
  余公公听了,也是愕然,边疆军饷发放,事关国防安慰,自然不是他一个太监能管的事情,也是语塞。
  宋微雯却是不依不饶道:“不过此事之前我倒要闻闻公公,这军饷一事,您可知道是为何?”
  “不知,咱家从来不过问朝中军政的。”余公公听了,连忙撇清关系,这等大事,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能够担得起的。
  宋微雯此话只是吓唬一下余公公,得到了效果,也就不再说话,驱马来到宋微音车旁。
  一行车队缓缓的在荒漠上前进,越到中午,气温也是愈发升高,到现在,行军的士兵们又已经是汗流浃背。
  兴许是改变了路线的缘故真的起了作用,这近半月的路程也再也没有遇到过敌军。
  从大漠的荒无人烟,现在已经到了中原腹地,百姓说话的语气也从粗狂开始不由变得绵柔起来,或许已经是快到锦州城了。
  一日,前头探路的士兵欣喜的驱马回来禀报,说是前方已经是锦城的地界。宋洪霖听了,命令全队将士整理行装,就地扎营,明日一早进城。毕竟进过和半月的行军,车队的将士们已经是疲惫不敢,一边要赶路,一边还要警戒是否有胡人前来袭扰。
  “你速去锦城禀报,说我们明日就要进城。”宋洪霖对一传讯兵如此说道。
  那传讯兵得了命令,半月以来积累的疲劳也是扫清大半,连忙整理了行装,欢天喜地的往锦州城方向策马而去。
  宋微音得了消息,坐在马车内,一时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忧郁。三年大漠的生活已经将她变得不再似官家女儿,或许是近乡情怯,她坐在马车内也是不想出去,只遥遥的望着,这平原之上已无半点黄沙,只有高大的树木浓密的灌丛,路旁应时节而开的小花,从大漠而来的他,好久也没见过这般绚丽的花了
  或许她已然是真的习惯了大漠的生活,突然来到这生她的故土,也有些不适应了。
  “此次一入锦城,也不知是福是祸。”宋微雯在宋微音的车旁呢喃道。
  “怎么,皇上不是说要论功行赏么,怎么会有祸。”宋微音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朝廷中的兵权想斗。
  宋微雯叹气道:“自古皇帝不喜功高盖主之臣,如今父帅得胜而归,又受边境万户百姓拥戴,已经是犯了忌了。”
  “打了胜仗还不高兴,难道要被人攻城略地才能让皇上不生疑虑?”宋微音心头有些气愤,对这还未谋面的皇上有些气不过了。
  宋微雯接着说道:“如此大的兵权被父帅拿在手中,就如枕边之匕,让他坐立不安。试想若是你,有人手握重兵,且百姓拥戴。你会不会放心。”他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锦城,叹道:“或许今次一去,我宋家兵权将被削弱不少。”
  一处华贵的宫殿之内,龙椅上端坐一位年轻的男子,他身着镶金纹龙长跑,头戴紫金瑞祥发簪,腰带嵌玉游龙带,脚踏祥云短靴。这男子生的俊俏,当真人中龙凤,目若朗星,鼻似悬胆,风姿威仪,不可方物,面若白玉。此人手握一本古卷真看得专心,时而颦眉低语,时而喜形于色,似读有所悟,也是怡然自得。
  “报!宋洪霖元帅领百余近卫驻扎城外,明日进城。”殿外一身着官服的传讯官高声喊道。
  那男子抬头望了一眼,似有所思,道:“朕知道了。”
  这男子便是当今圣上:皇姓上官,名云旗。
  “终于到了,这宋洪霖居然只带百余近卫行军半月而来,也不知是做给朕看还是另有所想,权且不论了。”上官云旗呢喃两句,又拿起古卷翻阅起来。
  第二日清晨,锦城之内喧哗热闹,百姓夹道,从北门至皇宫,锦城百姓都想来见识见识这镇北大元帅的风姿,另有所闻,这宋将军有两儿一女。
  说这宋微宣,乃是宋家军事,智囊所在,宋家军与胡人交战三年。百姓皆是胡人与野兽常年厮杀,兵道诡异莫测,或打或退,皆是诡异莫测。在宋家军之前朝廷也有派兵前去讨伐,都没讨什么好。不过长河滩一役,宋微宣遣五百人闯进敌阵围打大营,又令其弟率兵三千侧翼围歼,几路官兵扭打成一团,打得胡人是进退不得,自此一役,大夏士气高涨,一路攻城掠寨,半年岁月就收复半数失地,朝廷得问,特封“御前谋士”
  再说这宋微雯乃是军中先锋,每每有战,皆是冲锋在前,一把长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坊间有传,只这宋微雯大喝一声,也能吓得胡人肝胆俱裂魂飞天外,当然这也就是传闻,不过这宋微雯的神勇无匹,也是朝中无人能敌。
  这宋家与胡人蛮族相互征伐年年,却是少有失利,护得边境万户百姓是安居乐业,难得得享几年太平日子。其中缘由,一方面是宋家军将士勇猛,一方面,倒也是有这宋家两位虎子的千钧功劳。
  这沿街的百姓面带期盼,便有不少闺中少女前来,想见识一下这宋家两虎子的器宇轩昂。而这百姓之中亦有不少登徒浪子,便是想看看这宋家小女的闭月羞花了。
  坊间传这宋家小姐,也是姣若芙蓉出绿波,绰若初阳升朝霞,貌比幽花殊丽,性比兰蕙温柔。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些围观的百姓中,自问是不能得到宋家小姐的欣赏,却也不由得想来窥得这国色天香。
请选择充值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