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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兰贵妃的打算
  京郊处一所别院内,一袭黑衣锦袍的男子做与上首,冷冷道“孤已经察觉到本命蛊的动静,莫子都一定在京都。你们却说没有打探消息,到底是孤说谎,还是你们无能呢?”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
  “唔”黑衣首领挨了一掌,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依旧伫立在原地,恭敬道:“是属下无能。”
  “给孤找,挖地三尺也要给孤找到莫子都。”
  “诺”
  拓跋临无力靠在踏上,面色阴沉如水,没想到莫子都竟然敢给他玩这一招,说是欣赏绝情蛊,却没想到拿着绝情蛊便消失无踪了。
  他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要吞下绝情蛊,不然自己怕是活不过明年,这一招釜底抽薪还真够狠。
  本以为莫子都不清楚这绝情蛊乃是他的本命蛊,是他低估了。
  若是让他再见到莫子都,他定要他生不如死。
  且不说这边,这一切注定是个不眠夜。
  甘泉宫内大门紧闭,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赶了来,大盛朝的皇帝清远帝此时神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半晌才见床上的人醒来,清远帝看到眼前的情形,眉头微蹙,半晌才开口道:“朕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太医院院正莫太医面色煞白,终是迫于无奈如实道:“皇上的身子已经药石无灵,最多撑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他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他便永别人世了,为何他没有一丝遗憾,或许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了吧,大约三年前他便知道自己的病情,当时他便严令封锁任何消息。
  “朕生病的事情不用再刻意的隐瞒。”
  “皇上”莫太医震惊道,不过随即想到什么,只得道:“臣遵命”。
  “下去吧,朕要休息了。”清远帝疲惫至极说着说着便合上了双眸。
  莫太医随着众多太医一同离去,走出了甘泉宫,莫太医在门口伫立了良久才离去,那弓着腰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悲凉。
  莲阁内,洛华衣戒备着看着对面的人,冷冷道:“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别怕,孤不会伤害你的。”拓跋临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该来,不该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是让清远帝知道了,他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毕竟他是暗中来,即使杀了自己,也无可厚非。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独处一室?这还不算伤害么?太子是想逼死我么?”洛华衣有些害怕,对于在犬戎那些日子她还有着深深的阴影。
  拓跋临眼眸深处有着浓浓的伤痛,他就这么让她害怕,让她厌恶,自己曾发誓再也不对她动情,可是直到再次见到她才觉得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只对她动心。
  即使每次动情心如绞痛都无法不爱,心中的怒气也被她戒备厌恶的眼神所激起,怒极反笑,玩味的扫视道:“你认为就凭你能够反抗的了我?”
  边说便倾身向前,洛华衣被逼步步紧退,直到退无可退“你不要过来,不要。”只是眼前之人恍若未觉。
  洛华衣心中一紧,当下准备咬舌自尽,宁可死了也绝不会让人玷污,只是拓跋临早已察觉他的意图,十指捏住她的下颚,冷冷道“你说你要是说了清白,御锦还会要你么?当初在犬戎的时候我就该要了你,后来怕是你也就不会离开了。”
  拓跋临说的没错,当初若真如他所说,失了清白的她绝对不会跟着御锦回来,因为她不配,可是她也不会留在犬戎,生无可恋就如行尸走肉,那她活着可还有什么意思。
  “唔”洛华衣身子微颤,那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重复而来,一般都是睡觉中发作,今日却在清醒当中,这嗜心的痛让她疼痛难当。
  拓跋临此时也感觉心跳的加快,好似蛊虫作祟,只是当他察觉身下的人儿的时候,双眸都不禁微睁,有着瞬间的怔楞。
  “呜呜”清醒的时候无论经历什么痛苦,她都不会在外人眼中流泪,只是如今这是钻心的感觉,让她疼痛难当。
  不知想到什么,拓跋临取出怀中的匕首,划破手腕,将鲜血喂食与洛华衣唇里,奇迹发生了,转瞬间洛华衣神色渐渐平缓,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是却比刚才好多了。
  洛华衣渐渐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有些莫名,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前之人好似呆愣了一般,神色复杂莫名就那样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似得。
  她刚想说句谢谢,却发觉头那种感觉又来了,贝齿轻咬;恰逢此时门口传来听雪的声音“小姐,王爷来了。”
  以前御锦来的时候根本不需要通秉,但自从那日不欢而散之后,御锦怕太过唐突会吓到华衣,便让人通报。
  换做往常御锦来找她,她肯定会高兴的,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若是她对自己有信心对他们两个的感情有信心,御锦怕是也不会失望。
  “这么晚了,我已经睡了,让他回去吧”额头沁出汗意
  外面好似有着片刻的宁静,殿内拓跋临闻言轻瞥了一眼洛华衣,看到她此时的样子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不想让那人担心,只是她好似忘了一件事情。
  听雪语气有些低沉道:“小姐,明日端王就要离开京城,前往江南处理赈灾事宜,您难道不想送送他?”看着一旁脸色阴沉如水的男子,听雪心下有些打鼓,小姐房间里竟然有人,而且还如此袒护那人,不想见王爷,这下误会闹大了。
  胸口传来阵痛,痛的让她难受无比,就连听雪的话也只听了个大概,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让让御锦担心,更不能让她误会了自己,当下咬紧下唇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能够平稳一些。
  “你让他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他。”
  话音落,不管门内门外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听雪只感觉身旁冷意渐盛,下一刻一阵风从身侧吹过,在眨眼身旁早已无人。
  刚才她还真的以为端王会发怒进去,却没想到在明知里面有人,端王都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伤害小姐,可见他对小姐的爱有多深。
  “小姐你没事吧”她能察觉殿内还有一股陌生的气息,但是小姐没说,端王也没捅破,自己更不可能开口质疑,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我要睡了,你退下去吧”说完这一句话,洛华衣便痛的陷入额昏迷,拓跋临紧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看着那即使昏迷过去眉头依旧紧蹙着眉头,好似经受着很大的痛苦似得。
  拓跋临这一刻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只是虽然找到了,但是他宁愿没有找到。这艰难的决定让他如何抉择。
  莫子都怕是以为自己喜欢洛华衣,不忍心动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把本命蛊种在洛华衣身上,以前他以为莫子都是御锦的人,但是如今想来应该不会,但凭他看人的眼光就笃定御锦爱洛华衣一点不逊于自己。
  那么如今看来莫子都身后还有人,这人铁定是大盛朝皇族之人,只是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谁。
  而此时御锦一袭红衣一路狂奔,直至京郊外,心痛的无法呼吸,他听到里面的声音了,有男子的呼吸声,因为那人根本没有可以压制,而华衣却不想见她。他相信她,但是却不相信自己,之所以不敢推开哪门,就已经显露自己的疑心,理智上他是相信她的,可是却管不住自己发怒发狂的心。
  或许暂时他是要离开这里好好冷静冷静,他不敢保证见到华衣自己会不会忍住不问不在意,因为太爱太在乎,所以无法用平常心对待。
  只是他并未想到这一次他离去,竟成了永别,也让他与她走上了另一条艰辛险阻的道路,命运的齿轮终究变了。
  翌日东国内
  太子与所有家眷都跪在地上听着传旨公公如鸭脖子尖叫的声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御风将灾银遗失,兹事体大,不惩治安能平天下人心,从即日起,太子一干人等禁足东宫,无召不得出入。”
  “儿臣遵旨”太子微垂着头,甚是艰难得吐出这二字,接过圣旨。
  直至传旨太监离去,太子都保持那一个动作迟迟未曾起身,他不起身,身后的一种妃嫔宫女太监都不敢起身。
  直到有人惊呼“血,兰美人流血了。”
  好在兰美人这三个字终于让太子回过了神,察觉一旁跪着的兰美人脸色苍白蹙着眉捂着肚子,当即想打他还怀着孩子,立即抱起人,冷喝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随即便抱着兰美人进入了内院,留在院落位分最高自然是才进东宫的侧妃赵揽月,瞥了一眼太子急促的离去的身影,眼中一片暗芒闪过。
  片殿内,太子看着那下身的血迹,目光微闪,当即怒道:“你是怎么回事,怀着孕还跪着干么?怎么不回去。”
  “是妾身的错,妾身只想陪着太子而已,没想到自己身子这么不中用,要是孩子有个好歹,妾身也不想活了。”兰美人蹙着没,即使难受之极也不忘获取好感,这一番话陪着她苍白的脸色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更加有冲击力。
  太子当即有些懊悔,甚是心疼,握着她的手,柔声道:“都是孤不好,不该朝着你发火,你放心,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嗯”就在兰美人疼的好似就快要晕倒,太医才偏偏来迟,这一经御医把脉,的确是动了胎气。
  “兰美人怎么了,你倒是说。”
  太医蹙着眉,语带恭敬的回道:“美人这是动了胎气,有小产的症状,以后要尽量注意心情不要大喜大悲,一个月内不要下床走动,然后再配合安胎药喝着,应当不会有事。”
  太子一听,急忙道:“那你还不快开药。”
  “诺”
  太子一直守着兰美人,替她喂了药,等她睡着都未曾离去,当兰美人醒来看到他还有些晕晕乎乎以为做梦。
  怎知这不是梦,当即有些惶恐道:“妾身何德何能竟让太子对妾身如此之好。”
  看着女子诚惶诚恐的面容时,太子心微微一动笑着道:“你怀着孤的孩子,孤照顾你又能怎么?再者说孤如今闲人一个,也没什么事干,陪着你和孩子也算一件事。”
  “太子怎么会是闲人?太子在妾身眼里是最厉害的人了?”
  “有多厉害,嗯?”太子低垂着头,凑在兰美人的耳边,轻轻呼气道。
  “别”兰美人脸色通红,有些害怕道:“太医说了,妾身要安静养胎。”
  闻言,太子轻笑,喉咙溢出那略带嘶哑的声音笑着道:“你都这样了,难不成还以为孤会对你做什么?”
  兰美人此时已知太子是故意的,而且如今自己的身子根本折腾不得,眼波流转,倾身向前贝唇轻咬住太子的耳朵,柔声道:“妾身愿意为太子做任何想做的事。”话音落便又躺在床上。好似刚才一切都不是她所谓。
  见状,太子苦笑,这女人越来越大胆了,仗着自己身子不适,就来挑拨自己,当即有些恼羞成怒故意吓唬她道:“挑逗了孤,还想全身而退,你简直可恶至极。”
  “太子”兰美人眨着眼睛甚是无辜。
  见她这个样子,太子有些无奈,她就是料定自己现在不能动她,不过还真是如她所想,敛了敛心神,平复一下躁动的心情。
  “风郎”
  “什么事?”
  兰美人有些疑惑似的问道:“妾身前个听到皇上好似身子有些不适,这个时候不该让太子您帮忙分担么,怎么会把您禁足了?而且这运送灾银本身就有风险,怎么能全都怪罪于您,妾身简直为您感到不值。”
  这一番话恰恰说中了太子的心,这一些日子他根本未曾多想,如今想来真是疑点重重,不过突然想到什么,抓紧兰美人的手询问道:“你刚才说父皇怎么了?”
  “前个晚上,皇上突然在甘泉宫昏倒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去了,说是风寒入侵,但是有人说莫院正出来之时脸色有些难看。”后面一句话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太子闻言,当即蹙眉深思,若是真如兰美人所说,他怕是中套了,而父皇如今的做法是放弃自己这个太子了么?
  自己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怎能落得如此地步,最可笑的还是就在前不久自己因为丢失灾银而惶恐不安,虽然父皇禁足了他,他有些不满但还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一切都只不过是在算计。
  他怎么能这么天真,父皇一向都向着御锦,怎么会轻易交出虎符呢,这灾银消失怕是不是那么简单。
  “太子”兰美人面带担忧,轻声唤道。
  “孤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话音落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太子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兰美人唇角勾起了一抹笑,甚是意味深长。
  钟粹宫内,兰贵妃看着手中的密报,面色有些阴沉不定,很想置之不理,但是一想到楼里的规矩就不禁有些胆寒。
  罢了,反正轩儿还没有回来,即使扶持别人当上皇帝,她以后也会想法子把他拉下来。
  兰将军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兰贵妃正烧着纸条,略带老态的双眸微闪,这个女儿当初在家里他都有些捉摸不透,如今在这宫中几十年,除了那一次四皇子失踪,其余的时候他从未见过她失态。
  “微臣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免礼,父亲,不是早就说过来本宫这里不必行礼,怎的如此见外?”兰贵妃吹了吹手上的灰尘,接过一旁侍女递过的帕子擦了擦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殿内只剩下二人后,兰贵妃才开口道:“父亲可知女儿找你有何事?”
  兰将军语气沉着道:“可是与前日夜里的事情有关?”
  “的确,本宫觉得这事绝对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皇上怎么好端端染上风寒了,而且本宫派去的人把给皇上熬药的药渣带出宫找人验了验,父亲,可知道那药渣的作用是什么?”
  察觉兰贵妃面上说不出的复杂莫名的感觉,兰将军心下有些不安,其实他只是想要扶持自己的外孙登上皇位,兰家威望太甚,若是别的皇子登基,兰家首当其中肯定要遭殃的,只是他突然感觉有些事情正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兰贵妃径直道:“疟疾,没想到皇上竟然得了疟疾,那药渣可是治疗重症疟疾,没想到皇上瞒了众人这么久,且不说太子的母家的身份,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竟然把太子给禁足了,就证明太子根本不是未来的储君,而眼下轩儿失踪,只有端王与二皇子,端王与兰家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算来算去也只剩下二皇子。”
  “贵妃的意思?”兰将军面色阴沉如水,反问道。
  此时的兰贵妃好似并未发觉一般,继续道:“二皇子生母卑微,若是我们辅佐他当上皇帝,定会好拿捏,而若是轩儿回来,我们便可以把他拉下马,辅佐轩儿登基。”
  “闭嘴”兰将军此时真的生气了“你难不成是在宫中呆的久了,认为一切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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