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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暗楼十八隐卫
  月华宫内,一片寂静,月色散碎淡淡的光芒,笼罩这个宫殿,果真就如月上宫殿一般朦胧。
  窗户微微一动,片刻间掌心便多了一个纸条,看到上面的消息,那白皙的容颜上浮现了一抹笑意。
  “看来,皇弟有动作了。”
  想到前些天传来的消息,就不禁无奈的消息,他家皇弟可真够用心的,为了洛华衣竟然提前行动,父皇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但是他不说反而顺着来,就有些不对劲了。
  不过不管父皇究竟是什么想法,一切都不重要了,是后悔还是弥补么?想到这儿舜华就不禁想笑。
  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她早就不对父皇抱有希望了,如今只期待皇弟能够成功,只是想到他对洛华衣的感情,虽然欣慰但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他太过用心了,有朝一日若被人知晓这个软肋,可不是个好事。只是对于感情的事她不想干涉太多。
  毕竟情之一字她都未曾堪破呢?她得不到幸福,皇弟若是能得到她应当祝福才对,不忍心棒打鸳鸯,那只有祝福了。只是以后要费力保护这个未来的弟妹了。
  月色寂寥,书上一抹黑影与之重合,若不是那随风飘动的衣袂微弱的动静,一般不会有人发现的。
  此时那双带着面具的脸露出一双硬挺的剑眉,眸中满是心疼,愧疚,更多的是那浓浓深情包含着复杂的神色。
  不过一墙之隔,却好似阻隔了万里山河,看不到尽头。
  京城街道白天喧闹繁华夜晚却安静的异常,只听到那偶尔打更的声音伴随着蝉鸣声,就连那微拂的风都夹杂着一丝热意,这是独属与夏日的风。
  夜未央,血染青丝。
  京都城东大街的小道内,一阵腥风血雨正蔓延开来。
  刀剑无影,月光洒在刀刃上反射出一丝白光,瞬间鲜血四溅,一缕青丝略过剑刃,发落无踪。
  “能请动暗楼十八隐卫,看来你们背后的人还真不简单。”声音清冷隐隐含着一丝杀意,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黑衣人的表情。
  “既然猜的出来,那你应该知道我们暗楼出手的人还从未失过手,端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带头的黑衣人话落便准备出手。
  却没想到终究是迟了,刀落下直到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有人可能在十米之外一瞬间过来?
  静!静!此时小道内前所未有的平静,只听到那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响起:“请你们来的人难道没告诉你们,我是天一阁的主人?”
  江湖三大帮派,天衣阁位居首位,其次是血煞,最后便是暗楼。传言说,天衣阁十年前一崛而起,他们的阁主锦少当时以一己之力灭了江湖大大小小三十六个门派,那手法甚是干净利落。
  最神秘的还是他们的阁主锦少有传言说天衣阁的阁主锦少乃天降煞星,有人说这锦少是个丑八怪所以心里阴暗,也有人说锦少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但是无论传言怎么样,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那传的神乎绝迹的天剑三式,从未有人见过他使过第三式,因为那些人不是死在第一式,就是在他没真正出手之前就死了。
  传言说,天剑一出,必无活口。
  江湖许多人想要杀他,可是进去天衣阁的人最终都出来,但是不是精神失常疯了就是回来之后自杀死了,自此再也没人敢擅闯天衣阁。
  强大的威势席卷而来,光着强大的气势就让人喘不过气,可是暗楼十八隐卫的称呼不是白来的,所有黑衣人出动,黑袍扬起。
  只见红衣轻佛,刀刃旋转,动作快的看不真切,就如刀在空中飞舞一般,也就是在眨眼的功夫,场内再无活口。
  满地鲜血弥漫,红衣依旧红的耀眼,月光下红衣伫立,绽放着妖艳邪魅的绝世风姿,他以前喜静,喜欢穿白衣,可是没想到自从那次白袍染成血袍之后,他便喜欢穿红衣,红色让他感到愉悦,因为这样他似乎才能感觉到存在。
  血腥味弥漫着整个笑道,血似水流一般流动着,夜无声的黑沉,放佛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似得。
  太傅府内一片寂静,四处都了无灯火,只有碧云轩还萦绕着些许的烛火,泯泯灭灭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亮光。
  “小姐,那边有消息了。”
  坐等了好几天终于有消息了,刘麽麽的语气不禁夹杂着一丝高兴,只不过当瞄向上首的人时,面色微微一顿继续道:“昨个儿兰大小姐进了皇宫回来之后,就动用了她身边的人。那样子好似就是要对付莲阁那位。”
  听到这消息,洛华裳面上依旧是一片平静,因为这早就在她料想当中,本来若是再过两日还没听到消息她也不介意推动一把,不过现在倒不用她出手了。
  “这几日笑月轩可有什么动静。”
  “会小姐的话,这一段笑月轩很安静,依奴婢看那三小姐胆子小铁定是被小姐吓破了胆,不过这也好为小姐省了一些麻烦。”
  “呵呵”洛华裳淡淡的瞥了一眼刘麽麽,那眼神如刀一般刺人,薄唇亲启:“能够解决的都不叫麻烦,最麻烦的是你还不知道这个麻烦,何谈解决。”
  顿了顿继续道:“你明个儿,派人去给三妹妹说一声,五日后安国寺她身为洛家的女儿,理应要出席,看看她有何反应回来一五一十告知与我。”
  刘麽麽颇有些不在意,她从未把那个嚣张跋扈的三小姐放在眼里,眼见小姐瞅着自己,只得点头应道。
  “麽麽,你可知我最讨厌什么?”
  “奴婢不知道”不知道为何刘麽麽感觉一丝冷意,心下有些不安。
  这不,还未等想明白就听见洛华裳平静如水却带着威压的声音响起:“做奴才的忠心固然是好,但是忠心却不听话自作聪明那可是会坏大事的,我最讨厌阳奉阴违的,麽麽可明白。”
  刘麽麽额头沁出些许寒意,忙不应声道:“奴婢对小姐惟命是从,绝没二心。”
  “麽麽的忠心毋庸置疑,至于别的还是要多学学。”
  刘麽麽自当听出了这其中的意思了,小姐是看出来自己刚才的敷衍了,当即忙忙点头应是。
  待刘麽麽离开之后,洛华裳便吹灭可室内的烛火,衬着那微弱的月光依稀只能看得见她脸的轮廓。
  她喜欢黑夜,因为这样她才不用遮掩,她从小就是带着面具长大的,虚伪的柔顺乖巧的,可是谁知道她的心,她是倔强,胸怀大志的,她的志气丝毫不输于男子,谁说女子不如儿郎。
  总有一天她要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度,让所有人都要仰望于她,俯视于她。
  醉月楼坐北朝南,面向东大街,而这背面则是西大街。此时四楼角落的偏房难得一见的窗子打开了一个缺口。
  “你就不担心被人看见?”韩钰萧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闻言,那坐在韩钰萧对面的人儿,嘴角轻扯出一抹笑意:“看到又如何?他们又能奈我何?”
  韩钰萧眉头紧蹙重重的放下酒杯,半晌才道:“昨晚上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不会是?”
  “不是,她还没那个本事。”斜靠在椅背上,桃花眼轻佻顿了顿才道:“这世上谁这么恨不得我死,还有这么的本事?除了兰家那老头便是犬戎那位拓跋太子了。只不过我还有些事不明”
  说到这儿,御锦直起身子了来,眸光清冷而又慵懒,水光潋滟看向斜对面“那好似是你弟弟。”
  韩钰萧身子微微一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本就冰冷的容颜越发肃然。
  此时西大街斜对角一个首饰铺子门前站着两拨人,说是两拨其实只有一拨,另一面只有一个人,白衣飘然眉目温和,端是一位儒雅君子,即使面对这咄咄逼人丝毫未见生气。反倒是语气平静柔和道:“韩公子,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放了这个姑娘。”
  被唤为韩公子的人面容俊朗稚气未脱语气有些吊二郎到道:“陆呆子,你还是回书院读你的之乎者也去吧,别再这儿打扰爷的事,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韩公子,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做出强抢民女之事,今日只要我陆清君在这儿,断不会让你做出如此违背礼仪廉耻之事。”
  韩钰明俊朗的容颜满是戾气,当下便一挥手,冷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清君,爷倒想看看你怎么阻止,来人把这姑娘给爷带回府去。”
  身后跟随的家丁们得了示意,当下便上前去带走那位姑娘。那位姑娘轻纱拂面看不出容颜,倒是那一双水眸满是倔强清冷,见状并未担心害怕,好似在等待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飘然猛地一转身,便与那些家丁打斗起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陆清君本就是个文人,所学的武功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这不才一会儿就落了下风。
  见那白衣狼狈的样子,韩钰明脸上满是笑意:“陆呆子,没那个本事就别逞能,今个爷看在陆家的面子上,就饶了你,来人带这位姑娘我们走。”
  说着便上前扯住蒙面姑娘的手,女子好似受到惊吓朝着不远处的楼阁望了去,因隔着远见那窗子好似打开却并未见到人影,水眸闪过一丝不甘与失望。
  “那姑娘好似看过来了。”韩钰萧皱着眉,语气肯定道。
  轻抿了一口酒,御锦面色平静淡淡道:“是有些熟悉。”
  “既然是熟人,为何不去救她?这被他带回去的女子下场一般都不会好的。”
  “呵呵”桃花眼轻佻:“醉翁之意不在酒。”
  韩钰萧并不笨反而还非常聪明,刚才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一向也不爱多管闲事,只是有些好奇,经这一提醒,想到刚才那姑娘从头到尾并未开口过,按理说一般姑娘遇到这事不是该求救与挣扎么?
  这又想起刚才那姑娘被韩钰明带走的时候好似不经意瞥了一眼这里,莫非她知道这里有人。亦或许就是为了见他。
  “你知道她是谁“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闻言,御锦并未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喝着酒,神色慵懒而又邪魅,他坐在那里就好似自立了一片天地,即使韩钰萧的气势也非常强大与其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莲阁内
  此时洛华衣正在凝神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片刻便见到听风急匆匆的进来,连声通报都未有。
  “可是出了何事?”抬头看向来来人,虽然听风一向风风火火但还是很守规矩的,这样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日子的确太平静了,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似得。
  因小跑过来未曾喘气,听风小脸满是潮红,半晌才回道:“小姐,奴婢刚才去传缮的时候,碰见有人送二小姐回来了,你可知道送二小姐回来的是谁么?”
  这可问到了洛华衣,她怎么知道?示意听风继续说。
  听风这才一股脑的把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原来今个儿洛华裳去了珍饰阁,却没想到遇到了韩家那个泼皮无赖,最后就在陆家带着二小姐走的时候,被太子也就是大皇子御风所救。
  至于陆清君那个插曲好似无人记得,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子竟然亲自松了洛华裳回来了。
  手中的书早已滑落,听到这个消息,洛华衣神色平静,只是那藏在衣袖下的早已泛着青白。
  “我有些累了,你退下吧!”
  听风没想到小姐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无动于衷,脑袋一时懵住了,这要是二小姐成了太子侧妃,那陆姨娘不是水涨船高了,很有可能被扶正的。
  为何不是太子妃,那是因为太子早就有太子妃了,太子的母妃是谦妃,谦妃乃是韩家的嫡女,总的来说太子与韩钰明是表兄弟。
  直到听风离去,她才缓缓转过身,眼眸空洞没有焦点。前世她是在今年十月份的选秀上见到的太子,太子妃在八月份的时候便病逝了。
  前世她倒没有听说过今这儿一遭,不过她能够确定的便是太子早就认识了洛华裳,不然单凭洛华裳怎么能一手遮天呢。
  如今一切都重来,她不能再被前世的事情影响思绪了,暂且不管太子与洛华裳什么关系发,反正今世她是不想再和太子扯上任何关系。
  傍晚的时候,要不是听雨提醒道后天便要去国安寺,她还真有可能忘了,不过她想即使她想忘,也会有人让她记起来吧!
  用完了晚膳,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唤住了听雨的脚步:“这些日子怎么没见到三妹的身影。”
  听雨脚步微微一顿,神色有些疑惑道:“这个奴婢到没有注意,小姐及第那日三小姐倒是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染了病,这过了也快半个月了倒没有见到,小姐若是想知道,奴婢这就去打听一下。”
  “不用”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这些日子你可听到关于端王的消息么?”天知道压抑了许久才不让自己去寻他,虽然很想见到他,却总是望而怯步。
  “没有。奴婢只是听说端王行踪诡秘,自从被封端王,便一直呆在督厂里面,从未有人见到过他。”
  听到督厂二字,洛华衣手微微一颤,面上却依旧如常:“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诺”
  从怀中拿出那晶莹剔透的白玉盒子,素手轻轻划过,入手的温度让她感到一阵温暖,这一辈子不会在锦书难托了。
  督厂,上一世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那督厂里面吧,她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却能从别人惊惧的神色中知晓一二,督厂比刑部的大牢还要可怕,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东宫内,太子御风刚踏进殿门,便被人唤住了。“太子,谦妃娘娘有请。”一个侍婢挡住了他的脚步。
  转过身,一身凌厉的气势压迫而来,俊朗的面容这挡不住那暴虐的气势,只是当听到谦妃的时候,气势徒然一转十分平静,但是眉眼那一抹戾气却终是未曾消散。
  直到了谦妃的住所合欢宫,那带路的侍婢才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到那堪比恶魔的声音“慢着,你叫什么名字。”
  背影微微一僵,侍婢神色有些僵硬转过身,结结巴巴道:“奴婢雪花”
  “孤很可怕?”
  “没,没有。”
  “哼,孤最讨厌撒谎的女人。”说罢便转身离去,凌厉的气势瞬间消失,侍婢几乎瘫软在地,待反应过来急忙爬起来转身离去,那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好似身后有什么恶魔追着。
  那是恶魔的存才,大皇子的暴虐乃是宫内秘而不宣的,因为知道的人早就不存在了,只有谦妃身边的人知道。
  无人知道,翌日合欢宫少了一名粗使宫女,而冷宫的井口却多了一具尸体。
  此时合欢宫内,大殿空无一人,大皇子神色平静如常好似早就习以为常,自顾自的绕着大殿去了书房。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仔细听还能听到那木鱼敲打的声音。
  “母妃。”太子站在一侧,面上十分乖巧,与刚才面对小宫女的时候俨然是两个人。
  敲打木鱼的手微微一顿,瞬间便又继续了下去,时间好似凝滞了一般,许久才听到那空灵带着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今天去了太傅府。”
  “儿臣是偶遇,碰巧遇到钰明表弟强抢民女,一时不忍便救了下来,却没想到是太傅府的二小姐。”
  “你是想要娶洛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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