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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受罪
  “喝豆浆简单,家里豆浆机是现成的,一会儿去超市买点黄豆就行了。平时我怕磨了豆浆一个人吃不完要变质,所以豆浆机都是当摆饰的,几乎不用。”苏冉冉跟医生随便聊聊。
  “那这个不用愁,你就把它当水喝了,一杯接一杯喝,那就不用担心变质了。”医生说。
  “那这样会不会过量啊,我本来个子就高,以后我的儿子会不会长得太高啊!”苏冉冉笑道。
  “只有人家愁个子矮,还没听说愁个子高的。个子高好啊,可以像马明那样去打篮球啊!”医生阿姨也蛮会说笑话的。
  苏冉冉听了很开心。
  跟医生告了别,就直接乘电梯下去打车。
  外面风很大,大概又一轮寒潮要来了。
  苏冉冉紧了紧围巾,快步去门口打车。大街上车来车往,但一辆辆出租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没有一辆停下来。
  以前在西城,一直自己开车,不知道等出租车如此不方便。
  苏冉冉低头,想在手机里下载滴滴打车软件,据说用滴滴打车效果会更好一点。
  “小姐,要乘车么?”苏冉冉正专心着呢,冷不防一辆车在身旁停下。
  苏冉冉一看,并不是出租车,就问道:“你属于滴滴打车的么?”
  苏冉冉还在犹豫,一个男士冲过来:“你要不要乘?不要的话,我要了。”
  驾驶员说:“我也不做生意的,正好从这里经过,看这位孕妇拦车不容易,要是顺路的话,我可以捎她一程,或者带她到哪个地铁口。你要是顺路的话,我也可以顺便带你,不过我不承诺带你们到目的地。”
  这样甚好,苏冉冉本来觉得素不相识,不好意思劳别人大驾,这样顺便的话,歉意就少了些。
  “先生,你能不能绕一下,进地下车库啊?我老婆妇检刚结束,我老婆在地下车库车里等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车出了点故障,发动不了。先生,麻烦你一下啊!”男的看来很疼老婆。
  这位先生看来也是古道热肠,一句话不说,就点头了。
  地下车库光线并不好,尤其是驾驶员在那位男士的指点下,左拐右转,不知转了多少下,苏冉冉正纳闷,这是哪个角落,怎么一片漆黑,要汽车不打灯光的话,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苏冉冉还没看清,男士所说的老婆在哪里,车就停下了,接下来一股异味传来,苏冉冉寻思着这是什么味道,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四周依然光线昏暗,只有一小小的大约二三瓦的节能灯亮着,估计还在地下车库哪个角落,只是这里可能是地下车库里废弃的杂物间,因为四周横七竖八地堆着许多东西。
  苏冉冉动了动,发现自己被随便绑在废弃的装潢材料上。
  苏冉冉不敢过分挣扎,因为她发现肚子上还有两根绳子勒着,怕自己动作大了,会伤了宝宝。
  但是苏冉冉也没有坐以待毙,苏冉冉的嘴上被用胶带纸封了,苏冉冉低头,试图蹭掉,然后可以用嘴去咬绑在身上的绳子。
  但是由于被绑在装潢用废弃材料上,所以她的动作幅度范围很小,而且也确实累。
  一会儿听到门吱呀一响,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马乐?”苏冉冉觉得身影很熟悉,尽管嘴被胶带纸封了,但是苏冉冉发现还是能够含糊地说话。
  “不错,你判断力很好,在这种光线下,你还能辩论出我来。”马乐一点也不否认,顺手撕开苏冉冉嘴上的胶带纸。
  “你想干嘛?我都跟何子卫离婚了,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苏冉冉觉得很恐怖,马乐这种人,对亲姐姐都能下毒手,对自己她更加下得了手。
  马乐冷笑道:“离婚了有毛用?你要死了才行。不然他一颗心全部在你身上。我本不想对你斩尽杀绝,可是你不死,我就一辈子也没有机会。”
  “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么?我死不死你都没有机会,他爱的只是马欢,你要怨只能怨你不是马欢,其他什么都不是原因。”苏冉冉说道。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跟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当初你坏了我的好事,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出异样,你没听说过吗?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们在床上那么和谐,我坚信,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爱上我的。”
  马乐蹲在苏冉冉面前:“我的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不好的话,只是因为我不是姐姐,没有在第一时间遇到何子卫。但是要说坏呢,也不尽然。上次的事,刘文轩报了警,可是我运气好啊,我的那个合作伙伴很义气,他一个人承担下了所有,我就那么地配合着录了口供,就把我放回来了。”
  缓了缓,马乐继续说,他既然遵守承诺,我也恪守信用,给了他五百万作为报酬,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懂吗?他就是因为这五百万,他愿意坐几年大牢。我也就万事大吉了。
  另外,你知道,这五百万是谁给的吗?是何子卫。
  他给我五百万,让我滚得远远地,离开他的生活。
  他多念旧!他知道我杀了姐姐,但还是不忍心我流离失所,还是给了我五百万,谁说他就一定对我没感情的呢?
  他要真对我没感情,完全可以把我交给警察。
  即使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不交给警察,那么他也不必给我五百万啊!
  哈哈,苏冉冉,你也别做梦了。他不爱你,只是觉得有愧于你。除了他老爷子给你的结婚股份,我估计你到现在为止,都没王王得到过他给的五百万。
  确实如此,苏冉冉真是气得有点要吐血。
  但这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现在首要的要想办法脱身。
  “马乐,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医院里这么多摄像头,你以为你的行踪没有人知道吗?从我在医院门口上的那辆车开始查起,所有的就可以连根拔起了。你不要低估了侦查人员的智商。”苏冉冉尽量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最好能骗她把自己放了,一定不要激怒她。
  谁知马乐笑了:“你以为我会这么傻?那个驾驶员我就素不相识,那天谁带你谁倒霉,我本来就是这么预计好的,不管谁载你,我安排的人都要冲过去装可怜,然后把你骗到这里。
  我已经做了好久的功课了,只有这个地方最适合,这个医院新建了也没多久,空房子很多,尤其这个地下车库,一般人都嫌麻烦,从来不开进来,直接停在外面的车位上。
  只有这个地方,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也不会有人来。所以我不杀你,你就自己在这里慢慢饿死吧!
  即使哪天露出了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是我的事,我只要一口咬定我也是受害者,因为没有人证物证啊。
  那个驾驶员,他与你一样,也被麻醉药迷晕了,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开车走了,他也许会报警,也许不会,甚至还没有人相信他。
  我走了,你自求多福吧,我不杀你,也不对你的宝宝下毒手,我对你仁至义尽了吧?你也别试图叫嚷,这里没人听见,四周都是工地,机器声比你的声音大多了。
  说完,马乐又用胶带纸把苏冉冉的嘴封上,然后,果真开门走了出去。
  苏冉冉叹口气,只得想办法自救了,好在那胶带纸经过刚才蹭碰,已经不怎么牢固。
  苏冉冉低头继续想咬绳子,可是那绳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一开始苏冉冉是整根的咬,可无论费多大劲都纹丝不动,再后来用牙一丝丝地咬,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苏冉冉最后改变方法,用牙挑着一丝丝地咬住,用力扯,可苏冉冉觉得牙都快要断了,绳子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这什么玩意儿绳子啊!
  苏冉冉累得都没力气了,只得停下来休息休息。
  突然,苏冉冉听到外面有隐隐的说话声,时远时近。
  一会儿说话声更大了,但还是听不清说什么,好像觉得很多人在吵架似得。
  苏冉冉正在侧耳细听,突然“咚”地一声,门竟然被从外面撞开了。
  难道是谁来救我了吗?苏冉冉大喜。
  可是等她看到来人,竟然非常失望,原来是马乐又回来了。
  她不会似想着留自己一条活口不放心,回来杀我的吧?
  看来终究逃不了她的毒手,自己一条命不要紧,只是想到还未出生的孩子,苏冉冉悲从中来,遇到这个何子卫,真是人生一大劫啊!
  可令苏冉冉没想到的是,马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对自己下毒手,反而很惊慌的样子,紧紧地关上门,四处找东西把门顶住。
  “那个小三呢?躲哪里去了?刚才看她往这边逃得。她撞了人,把我的双胞胎外孙都撞没了,她想凭几句道歉就了事,绝不可能,我要把她打到也不能生孩子为止,坐牢我都认了。”一个女的在门外叫道。
  “救命!救命!”苏冉冉乘机大叫起来,经过刚才一番蹭刮,苏冉冉嘴上的胶带已经基本上不起作用,现在听到门外有说话声,苏冉冉自是抓紧时机。
  马乐连忙过来捂住苏冉冉的嘴。
  可是已经晚了,外面的人已经听到了苏冉冉的求救。
  门从外面一脚踢开,一大堆人蜂拥而入,他们对着马乐就是一翻痛打,苏冉冉也因此殃及池鱼。
  只听马乐不停地在求饶:“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小三,你们搞错了。”
  马乐的声音迅速被愤怒的人声淹没:“你还想抵赖?这时候你还想说自己是原配?你顶多算一个前女友而已,又没结婚领证,还想骂人家是小三?”
  激动地人群拽出马乐后,竟然没有人来救苏冉冉,大概他们的情绪太激动了吧,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另一个人。
  也许是光线太昏暗了吧,一个个没看清还有一个人?
  反正说不清,苏冉冉竟然还被扔在那里。
  “救救我!”苏冉冉继续大叫,不抓住这个时机更待何时?
  终于有人进来了。
  “救命!”苏冉冉奋力大叫一声。
  “快过来一下。”苏冉冉只感觉闪光灯一闪,然后有两个人过来,开始给自己松绑。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被绑在这里?”苏冉冉被放开,一时都动不了,一位男士扶着她:“能不能站稳?”
  苏冉冉四处看看,扶住墙:“还好。”
  “你先不要走,等会儿还要配合我们录个口供。我们先把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再来。”苏冉冉这才看清原来这两人是警察。
  终于有点放下心来,这么多人在这里,马乐应该再没办法对我了。
  而且看刚才那情形,似乎她还在被别人追着打,现在她应该自身难保吧?
  苏冉冉也没站多久,原先离去的警察又过来了。把苏冉冉带走一一录口供。
  才走出去不远,苏冉冉发现衣服上一大堆血迹,不禁要吓昏过去:“不好,警察,我受伤了。”
  警察连忙安慰她:“别慌,反正现在就在医院,我先送你去检查,然后再去录口供。”
  最后还好,是虚惊一场,苏冉冉最大的担心是会流产,检查后才发现,只是手臂受了伤,这大概就是那一帮人群追着马乐厮打的时候,苏冉冉被殃及了池鱼。
  那一帮人死命咬定马乐是小三,苏冉冉想,马乐的心思现在都在何子卫身上,要骂她小三,只有自己当时还有资格骂她,她总不至于这么长时间,跑到C市来做小三吧?真是搞不懂了。
  苏冉冉也管不了许多,在警察局,苏冉冉从自己产检完出来,站在医院门口等车开始讲起,到最后醒来被绑在医院废弃的地下室里。
  在警察局,看热闹的人群一波又一波,苏冉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忍不住问了旁边的警察。
  还没等警察回话,在一旁的老百姓七嘴八舌地就讲开了。
  原来今天发生了一件很令人气愤的事,微信上都传开了,据说一个小三上位不成,就开车去撞原配,把原配怀孕八个月的双胞胎儿子撞得流产,原配现在还在抢救中。
  气愤不已的原配亲戚把与男人一起来的小三抓住痛打。
  男人看着要出事,就奋不顾身地护着小三逃走,自己死命抱着那些激动的亲戚。
  也是李乐活该倒霉,当李乐从拘禁苏冉冉这个废弃的小屋出去后,正遇到那一群追打过来的人群。
  那些人群当时人多眼杂,本就没看清小三的具体长相,一看到李乐身高体型还有衣服颜色都跟小三一模一样,不由分说,追着就打。
  李乐无路可逃,只得奋力返回,试图躲进屋子里,逃避那群疯了的人群。
  然后另一群人也发现了小三,开始追着猛打,医院里人很多,有的人见势不妙,就打了110报警。
  好在这个医院地处闹事中心,警察很快就到。
  警察赶到的时候,也闹蒙了,怎么捉着两个小三在打?一定有一个是错的。
  这时候原配的那一大帮亲戚朋友也发现了问题,一时都搞不清哪个是真正的小三,所以也就停了手,这时候,走过来维持秩序的警察,就正好听到了苏冉冉的求救声。
  真是无巧不成书,苏冉冉本以为那个废弃的小屋,真的如马乐所说,鸟不拉屎,人迹罕至,也许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人会过来。
  人算不如天算啊,马乐做了再多的功课,也没算到这一着吧。
  那么因为多出了苏冉冉这件事,警察立案的时候就犯了难,这是算一个案子呢,还是两个案子?
  最后在一个领导的建议下,按两个有关联的案子一起立案,审理的时候可以作为关联案件一起审理。
  李乐作为一个案件的无辜受害者,但又是另一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就这么被在医院监控着治疗。
  苏冉冉同样也被安置在医院里,尽管现在只是手臂受伤,但是由于她是孕妇,所以要留院观察。
  何子卫被苏冉冉阻挡在门外,懊恼不已,当夜直接开车回来。
  第二天吸取教训,不再单独去找李乐,带了一干人,直奔李乐家,想跟她父母还有她一起谈判,勒令他们即时返回国外,不准再打扰苏冉冉和自己的生活,否则后果自负。
  没想到连她父母都不知道一大早去了哪里,打她电话,也不接。
  何子卫不管是不是马乐故作的伎俩,带着律师,跟她的父母做了详细的谈判。何子卫说,已经给了李乐五百万,即使在国外,这么多钱也够她们生活好多年,自己也算仁至义尽。
  李乐的父母也觉得马乐做得有点过,但是自己的孩子,虽心痛,但还是希望何子卫能够原谅她,他们这次一定会把她带出国,给她安排婚事,不让她再来打扰。
  何子卫一行正要撤退,李乐的父亲接到了C城警察打来的电话,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她怎么受伤了?她怎么会在C市?我们可是西城的人啊!”
  李乐的妈妈睁大了眼睛,侧耳倾听着她爸的对话。
  “怎么回事?”李乐的妈妈看她爸爸一放下手机,连忙就问。
  “不清楚,反正警察说她被打伤了,现在在医院里。但是又说还有其他情况,再问,警察不肯说了。”李乐的爸爸摊开手,很无奈。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C市啊!”李妈妈急得连忙催促。
  C市?她去C市做什么?不会找苏冉冉的麻烦吧?
  何子卫立刻拨打苏冉冉的电话,苏冉冉这次倒没耽搁,直接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里?”
  “医院。”
  “与马乐在同一个医院?”
  “正是。”
  ......
  简短的几句对话,何子卫就明白了,李乐一定是找苏冉冉去了,但是从刚与苏冉冉冰冷的回话中,何子卫知道,要了解实情,必须立刻赶往C市。
  驾驶员觉得速度已经够快,可何子卫坐在后面不停地催促。
  驾驶员说:“何总,已经超速了,不可以再快了。”
  “靠边停车,你让我来开。”何子卫双眉紧锁,刚才马乐的父母打马乐的电话,都是警察接的,而苏冉冉的电话却能通,不知道C市那头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不可以,何总,这是高速啊,不可以随便停车的,再说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不可以开车。”驾驶员不肯听他的。
  “停车,你不听,我直接跳下去了。”何子卫果然打开了车门。
  驾驶员吓得连忙打转向灯,慢慢减速,靠边停车。
  何子卫坐到驾驶座上,一脚踩下油门,车飞也似地蹿了出去,驾驶员坐在一旁心惊胆战:“何总,时速两百多了,不能再加速了。”
  “闭嘴。”何子卫紧锁着眉头,一眼不眨地盯着前方。
  马乐的父母也很着急,胡思乱想着,尤其她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念着:“可不能出什么事,我家就她一个孩子了。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还有四个老人啊!”
  “别哭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忍耐一会,马上就到了,到时就水落石出了。”马乐的爸爸还算沉得住气,一直拽着马乐妈妈的手安慰着。
  终于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C市,“何总,这市区路况我比较熟悉,这段由我来开,可能会比你快一点,还是找个地方停车,我来开吧。”驾驶员小心地试探着对何子卫说。
  何子卫没有回话,但是总算找了个地方慢慢减速,把车停了下来。
  驾驶员也终于松了口气,刚才何总那样子真是把人吓坏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算福星高照,平安到达C市。
  当他们一行感到C市的时候,C市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小三的故事和马乐绑架试图谋杀的故事,已经被添油加醋传了很多精彩的版本。
  何子卫的目标直奔苏冉冉,而马乐父母的目标肯定是马乐啦,只是马乐的电话在警察那里,他们没法第一时间知道马乐的情况,只得跟警察询问。
  何子卫自己去看望苏冉冉,让驾驶员和律师送马乐的父母去警察那里了解情况。
  何子卫赶到苏冉冉病房的时候,只见病房里围着好多人。
  “你们怎么都围在这里,让病人怎么能休息好啊!”何子卫不悦,一进门就对那一帮八卦的人群说。
  “还休息呢?她刚刚从鬼门关回来,要不是老天长眼,让小三往那个地方走,他们怎么也不会发现她,也许她早就被大卸八块了。”老百姓说话喜欢加上他们想象的夸张。
  但是何子卫听了真的很后怕。
  “你怎么啦?伤在哪里?有没有好好检查?”何子卫没心思听他们七嘴八舌,拉着苏冉冉,一连串问话。
  苏冉冉一直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闹别扭,再说自己确实也如鬼门关走过一遭,所以心境也改变了许多,就很平静地回答何子卫:“没事,就是手上不知怎么被他们碰到了。”
  “究竟怎么回事?马欢怎么找到你了?”何子卫很着急,许多的话要问,所以语气稍显严厉。
  旁边看热闹的人可不干了:“你是不是她老公?哪有你这样的人,老婆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不安慰安慰,还在这里冷颜厉色,看来那个女的也真是小三,被打了也不冤枉。”
  后来何子卫的律师和司机也来了,他们把从警察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何子卫。
  “该死。”何子卫咬牙骂着马乐。
  “你要不要去警告她一下?”律师问道。
  “不用。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见她一眼,我的所有事务全部交给你代理。”何子卫对律师说道。
  “她父母呢?”律师问。
  “原则上也不行,我怕我自己受不了老人的眼泪,会丧失我应有的立场,所以她的父母,原则上我也不见。”何子卫说道。
  不一会,马乐的父母来看苏冉冉了;“丫头,我们代诗羽向你道歉,她真是走火入魔,脑子有点神经质了,你不要跟她一个不正常的人计较。”
  对马乐,苏冉冉恨不得食肉寝皮,她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今天在警察面前,再也不为她留退路,一五一十地把实情全部讲出来。
  但对于马乐的父母,面对着他们的老泪纵横,苏冉冉竟然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何子卫抱着苏冉冉:“我们再去全面检查一次,好不好?看看宝宝的情况怎么样?”
  苏冉冉拂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检查过了,一切正常。”
  苏冉冉手臂上的伤不严重,在医院里一个个像看戏似的,你进来问一句,她进来问一句,都不能好好休息,所以苏冉冉跟医生说想出院。
  医生说:“你这个伤情,确实不需要住院,但是你的情况特殊,你是警察送来的,我们要请示一下警察,可不可以让你出院。”
  苏冉冉哭笑不得:“我是被害者,我又不是凶手,羁押我做什么?”
  “不是羁押。你这哪叫羁押?你这边人来人往,警察一点都没限制。那个女的才有点算得上羁押,包括她父母与她谈话,都必须有警察在场。”医生说道。
  何子卫催着医生:“那快点跟警察沟通一下,这里的环境实在不适合我太太养胎,要不然你们给换个VIP病房。”
  “抱歉,我们医院没有VIP病房。”医生不卑不亢地说道。
  苏冉冉想着,有钱的男人就是霸道,好像到哪里都是唯他独尊一样。
  不一会,警察可能得到消息赶来了,看了苏冉冉,问道:“没有其他不适吧?没有的话,你可以回家,只要保持手机一直开机就是了,因为你这案子还涉及到另外两个人,驾驶员和那个男的,所以必要的时候,可能我们会请你来指证一下。其他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事了。”
  最后医生给她开了出院单,然后看了看何子卫:“看你也不像没钱人,其他普通的人家孕妇来产检都是前呼后拥的,你家竟然让她一个人来,这么冷的天,北风呼啸,还让她打车,要不是打车的事,怎么可能出了这种事?你想想,多后怕啊,要不是偶然地碰到了人家追打小三,而且那个女的与小三长得那么像,你老婆现在还不知被绑在那里受罪受到什么时候呢?也只有你这么放心了!”
  何子卫被医生教训得有苦说不出,只得不停点头:“是的,是的。”
  苏冉冉就这样被何子卫抱出了医院。
  何子卫当即就要带苏冉冉回西城的家。
  苏冉冉坚决反对:“你没听警察说吗?必要的时候要去指证的。”
  何子卫没法,但对苏冉冉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让人放心,你一天不回西城,我就在这里陪你。”
  接下来何子卫就开始家庭妇男的角色,跟着阿姨去买菜,回来在阿姨的指点下,亲手做羹汤,肉都是一块一块精心细挑的,亲手送进苏冉冉的嘴里。
  汤也一勺一勺地亲手舀着喂,苏冉冉想自己来都不行。
  苏冉冉吃着,喝着,但是晚上睡觉坚决要与他分床。
  何子卫无奈,只得向她保证:“我不碰你,真的不碰你,我即使不担心你,也担心我儿子啊!”
  “反正不管,你离我远点,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马乐的味道。”苏冉冉没给他好脸色。
  何子卫苦笑:“哪里有她的味道?我离开她很久了,我身上要有女人的味道,那也只是你的味道。”
  “我不管,她说的,你们俩很和谐。我想到这句话就恶心。从今以后,你离我远一点,我再也不要用她用过的东西。”苏冉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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