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酒?易磊轩自问自己学富五车,别说是酒的各式各样的名字,就算是酿制的方法他也能够倒背如流,但是唯独这梅花酒却是真真实实的没有听说过,着实挑起了他的兴趣,他脸上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自己解开了酒壶的盖子,随即,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梅花香味便传到了他的鼻息之间,尽管不是冬天,却能够嗅到冬天唯一一股浪漫的气息,让他的心情大好。
这一切好像都已经在落云霜的预料之中,她的嘴角在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易磊轩将梅花酒倒入酒杯当中,轻抿了一口,细细的品尝着独有的香味,那俊朗的嘴角也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见状,落云霜赶紧将烹制的小菜夹到易磊轩的碗中,语气温柔的提醒说:“太师大人你不要只是喝酒,也尝尝这些小菜,如果是空腹喝酒的话,那么可是很伤脾胃的。”
易磊轩嗯了一声,将一整杯梅花酒都一饮而尽,随后才夹了几口菜咀嚼起来,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一道道小菜,以及这整坛的梅花酒,其实都早已经被落云霜下了能够使得夫妻两个人之间助兴的良药,而这坛梅花酒,其实只不过是她打出来的一个幌子罢了,明早起床后,倘若易磊轩问起来的话,那么她大可以就将整件事情都推到梅花酒的身上,而如果他还是执意不肯喝酒的话,那么她就只能够另外思考别的计策,不过幸好,一坛梅花酒勾起了易磊轩吟诗歌赋的兴趣,所以她的计划也在无形之中被更好的催动着了。
伴随着几杯酒下肚之后,易磊轩干积极的身体里面好像正有一股股火焰在不断的燃烧着,想要喝杯茶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下,可是落云霜却在这时候走到他身上,跪在他脚下,将一张精致打扮过的脸颊枕在他的膝盖上,楚楚可怜的撒娇说:“太师大人,你可知道为妻想你想的有多辛苦吗?虽然是这样,但是为妻还是尽可能地每天都在劝说着自己,太师大人你是公务太忙了,所以才会冷落为妻,但是为妻也是个女人,太师大人怎么能够这样的狠心呢?”
伴随着落云霜的眼泪滴在易磊轩的身上,渗透了衣裳之后,只是稍微一碰触到他的皮肤,他的大脑好像就瞬间不再受到任何控制似的,限制想要在眼前这个主动献身的女人身上,尽情的发泄身体里面藏着的欲望,纵然他心里面爱着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一把将落云霜搂进怀里,直接将她抱到了书房里面的床榻上,纵然那张床榻上面曾经躺过另外的一个女人,但是现在对于落云霜来说,能够得到他的宠爱,才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伴随着他的吻犹如雨滴一般,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身体上,她的计划终于是得到了胜利,尽情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她嘴角的微笑显得狰狞而又邪魅。
翌日。
当易磊轩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边竟然还出乎预料的躺着另外一个女人!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却见身边的落云霜还睡的正香,而最让他诧异的是,现在两个人的身上都没穿衣服,昨晚发生过的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是他仍旧立即恼羞成怒,没有丝毫留恋的直接从床榻上面起身,开始将衣服一件件重新穿回到自己的身上,而还在床榻上熟睡着的落云霜,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醒,刚要起床,却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于是她立即开始脸红起来,羞涩的对着易磊轩的背影呼喊说:“太师大人,你怎么醒的这么早?现在距离上朝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让为妻帮你准备早饭吧?”
“不必了!”面对落云霜的好意,易磊轩声音冷漠的直接拒绝了,穿好衣裳之后,他回过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落云霜,吩咐说:“告诉家丁,让他们把这张床扔出去!”
“扔床?”落云霜听得出来,易磊轩之所以会这样的生气,就是因为昨晚他们两个人都睡在这张床上的缘故,他曾经有个习惯,那就是自己的私人空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的碰触,尤其是睡觉就是更加的不允许了,但是现在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公然说要将他们昨晚恩爱过的床榻扔出去?难道这意思就是在提醒她,以后不要试图用自己的身子去碰触他的身体了吗?
忽然有种羞愧跟委屈的感觉共同浮现上心头,倘若他只是生气也就罢了,毕竟一个男人在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时候,不知不觉发生的事情,到第二天醒来,有短暂的时间难以接受是正常的,但是他却不知是如此,竟然还故意说出这么多羞辱她的话,难道是觉得她的身体这么脏?这么不愿意碰触吗?
控制不住心理面不断升起的怒火,落云霜终于是恼羞成怒,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他唯唯诺诺,而是不服气的反问说:“太师大人怎么能够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昨夜分明是太师大人你喝多了,为妻当时还提醒过太师大人你,可是你根本就无动于衷,难道太师大人现在是觉得为妻的身体太过肮脏?所以就连膨出一下都会这样的反感吗?倘若是如此,那么太师大人你为什么不直接休了为妻?也省的留在身边也会让你觉得心烦,不是吗?”
“闭嘴!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在本官的面前这样大呼小叫的?难道你出嫁之前学过的三从四德都忘记了不成?”面对此时此刻气急败坏的落云霜,易磊轩也是丝毫的没有消气,相反,他怒气的火焰好像是更加的热烈了,上前,他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没好气的训斥说:“要是你真的这么想要让本官休了你的话,那么本官可以成全你,不要以为除了你落云霜,本官就迎娶不到更加优秀的女人!”
“太师大人所说的更加优秀的女人,难道就是昨晚就睡在书房里,可是太师大人你非但是没有一点的生气,反而却守护了一整夜的帝女殿下不成?”落云霜好像也已经失去了理智,纵然知道有些话如果一旦说出口的话,就很难再有挽回的余地,可是她仍旧是遗忘了这种禁忌,只想将心里面的委屈全部都说出来,让已经忍耐的快要爆炸的心脏舒服些。
果然,易磊轩被她这种充满醋意的话彻底惹怒,他想也不想,就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直接将她从床榻上打倒在地,不顾她顺着眼角流下的泪水,他训斥道:“本官不允许你用那样卑贱的词汇来形容帝女殿下,如果不是帝女殿下的话,你昨天恐怕早就已经被你那些家族长辈们,当着这么多下人们的面,羞辱的颜面扫地了,可是你心里面非但是没有一丁点感激之情,竟然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本官看来真的是太过宠溺你了,所以才会让你养成现在的这种坏习惯,你是想要挑战本官对你的忍耐底线,是不是?”
“太师大人是嫌弃为妻的出身,所以才只是偶尔跟为妻行周公之礼,平常的时候即使是见了面,也形同陌路的吗?”满眼泪水的看着面前神情冷峻而严肃的易磊轩,这种神情的他,的确很是少见,可是,她不过是才刚开始说了雪无伤的几句坏话,易磊轩就如此的大发雷霆,要说他心里并不是在爱慕着雪无伤,任凭谁听见了会相信?
心里对雪无伤的嫉妒,对易磊轩的埋怨,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有提升了许多,见易磊轩一副反感的样子,并且面对她的眼泪,他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不屑地冷哼道:“你说话难道都不经过大脑的吗?倘若本官真的是嫌弃你的出身,当初有怎么会答应家族长辈们的提议,娶你为妻?但是万万没想到,你温柔贤惠的一面其实不过是伪装出来的罢了,实际上的你面目丑陋不堪,心地更是如此,竟然连侮辱帝女殿下那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能够随口说出来,可见本官当初真的是看错了人!娶错了妻!”
易磊轩此时此刻对于落云霜的失望,已经很难再用任何的言语前来形容,的确,他仍旧是在为了昨天雪无伤被落云霜的家族长辈们用言语攻击,一个人危难的处境而自责不已,当然,他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种为难如果不是因为有了落云霜的存在,就绝对不会发生,可是偏偏她就连一点知错的念头都没有,心里充满了对于雪无伤的嫉妒跟怨恨,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做他易磊轩的妻子?
似乎是看出来易磊轩已经萌生出来了想要休妻的念头,落云霜刚才心里面的那团怒火发泄过去之后,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翻了多么严重的一种错误?于是她赶紧顾不上什么尊严跟面子,碰碰撞撞的跪在易磊轩的面前,抱着他的双腿不断苦苦的恳求说:
“太师大人恕罪,为妻知道刚才一不小心食言了,为妻其实也只不过是因为太在乎太师大人了才会这样,太师大人你千万不要休了为妻啊,如果太师大人你这样做的话,那又跟亲手杀了为妻有什么区别?为其现在已经跟那帮家族长辈们脱离关系了,现在外界对于为妻的凭借肯定是残忍的,要是现在为妻真的离开太师府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啊,求太师大人恕罪,为妻错了,为妻真的知错了啊!”
第六十章 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