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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苏白的执念
  “喂?”
  程椋熬了一夜画画,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这边就接到了齐河的电话。
  “是我,你知道越牙怎么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焦急。
  自从越牙三进医院,齐河包括其他人都比较担心越牙日常风险,隐隐约约中,似乎都指向了那个卦说的话。
  多灾多难。
  程椋稍稍清醒了些:“没有啊,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屋子里画画,没看手机。怎么了吗?”
  “越牙的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张灵灵也是同样,她俩昨天去哪儿了啊?”
  齐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烦躁不安。
  程椋起身,拿毛巾沾水擦一擦脸:“你先别急,我再试试联系她们,实在不行问问她家里人,你不是有她家里人联系方式吗?”
  “行,我这就去。”
  齐河挂断了电话。
  不止是他,快两天没和越牙通信的吴点点也很焦虑。
  对她来说,越牙像她的姐姐一样,联系不上她就会胡思乱想,这个时间本来该午睡了,吴点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了半天,她打给了江老爷子:“江爷爷,我有一件事想请问您。”
  江老爷子似乎在倒茶,悠闲地说:“什么事啊?”
  “就是。”吴点点打磨好措辞,“我这两天联系不上越牙,我想知道,她最近是不是比较忙啊?”
  江老爷子抿口茶,没第一时间告诉她,他和徐老交情好,之前就知道越牙出了事。
  他斟酌半晌,觉得还是不要告诉这孩子好,毕竟只能徒徒担心罢了。
  “江爷爷,怎么了?是……”
  江老爷子呵呵笑:“可能是她师父给她派了任务,不能用手机联系,不用担心。”
  “噢。”
  吴点点松口气:“好的,那打扰您了。”
  “没事。”江老爷子想起来重要的事,忙说,“对了,我有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吴点点说:“您说。”
  江老爷子笑眯眯地说:“我想把你和小忧的户口转到我这里,重新办一张身份证,你看看想不想改名字,我已经问过小忧了,小忧说听你的。”
  吴点点愣了:“江爷爷。”
  “以后就叫爷爷吧,就是一家人了。”
  吴点点喉咙涌上热流,眼眶红了,只闷声说:“嗯。”
  “想好新名字了吗?”
  吴点点抽抽鼻子,说:“想好了,就叫江点点吧。”
  她没那么大的欲望,有个温暖的家,有家人,这些就足够了。
  还叫点点是因为她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忘过去,感恩现在。
  “爷爷,谢谢您。”
  江点点说。
  江老爷子哈哈笑:“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以后江羿七那个混小子就是你们的哥哥了,我也算是儿孙满堂了。”
  “老爷子,我可听着呢!我怎么又是混小子了?”
  那边江羿七趴在沙发上扯着嗓子喊。
  江点点用力点头。
  ……
  大中午的太阳火辣辣刮在脸上,黑色便衣的小黑给殷潜阳递了一瓶水。
  “三队最近在搞什么?好好的案子不查,在查什么?”
  殷潜阳点了支烟,蹲在墙角看烟燃烧:“你不是打听了吗?说说。”
  小黑搓搓手,也有些疑惑:“据说三队队长在查一个旧案子,把最近的案子推给了我们,那个案子……”他有些一言难尽。
  殷潜阳眯着眼:“说。”
  小黑叹口气:“就是七年前,青都一个专科大学女生宿舍的案子,老大当时我们还刚从警校毕业,都听过。”
  专科大学女生宿舍?
  殷潜阳仔细想想,在他听过如海的案子里搜寻:“你是说,那起一夜五条人命的案子?”
  “是的,就是那个。”
  殷潜阳有印象是因为这件案子非常奇怪,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七年前的大学宿舍门前已经安装了监控,青都的繁华意味着安保非常好,几乎没有死角。
  当时的警察查了一个月,还是没有发现那个杀人犯是如何进入的寝室,包括如何逃出去的。
  就像杀人犯凭空闯进去杀了人一样。
  起初警方怀疑六人寝中仅剩的那一个人,但比对凶器指纹,根本和那个女孩不符。
  况且那把斧子,重到女孩根本举不起来。
  警方本来有所发现,在五个女孩网络上社交交集里发现一个虐猫的用户,但一番追查,却发现在案子发生七天前,这个男人就自杀在自己的公寓。
  而凶器上的指纹,真的和男人吻合。
  警方最后查遍了所有有关线索,最后也没找到凶手。
  这个案子就此不了了之,做积案处理。
  而整个案子最诡异的地方不仅在于指纹和死人相吻合,还在于,案子在结束后,那个寝室仅存的女孩自杀了。
  自杀的方式也很奇怪,女孩竟然是活活把自己淹死在了洗手池中。
  正常人由于濒死的求生意志,是很难做到的。
  警方调查过这个女孩,她和那个自杀吗男人一样,有着共同爱好——虐猫。
  因为这个,女孩被寝室的五个人孤立了。
  殷潜阳回过神:“三队队长,叫……苏白?他怎么突然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小黑消息一向灵通,提到这个压低了声音:“是因为,那个案子里的被害人中有他的姐姐苏琴。据说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当时还是一名高三学生的苏白选择了考警校。”
  他成为了继殷潜阳后那一届后,最优秀的警校毕业生,刚毕业后就成为了三队队长。
  殷潜阳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
  他挥挥手让小黑去忙他的,兀自蹲在那里想事情。
  还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苏白有这样的执念。
  殷潜阳咂咂嘴,捏灭了烟,叹口气。
  行,那他最近就多处理些案子,让苏大队长有空查他的事情。
  ……
  荒凉的公路旁,稀稀疏疏的草叶中间坐着一个红衣的姑娘。
  她腿上摊开着一个笔记本,一页又一页地去画不同的故事。
  离近点看的话,上面正是画了七个不同的人。
  越祈安困倦地打个哈欠,狼毫悬在一个名字上眯着眼看了半天,忽然笑笑,手饶有兴味地在这个名字上转了半天。
  “唐琔啊,你喜欢的人,她心里最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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