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云雨之后,柔钦也明显感觉到在楚伯庸的身上,没有了之前的痴迷跟柔情,之前的他,可是很痴迷她身体的,因为她的肌肤几乎是吹弹可破,柔嫩的犹如是豆腐一般,他怜惜不已。
可是现在,他除了粗暴以外,柔钦一点都感觉不到舒适感,好不容易咬着牙,等到他折腾完了之后,见他起身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柔钦急忙一把拉住他,皱眉,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陛下该不会真的将妾身这里,当成是什么男人都能够随意进出的妓院,发泄完了就立即离开,没有半分颜面吧?妾身是你的皇后,陛下。”
“是皇后又如何?朕有心烦意乱的事情,你不还是一样帮不上忙嘛?”柔钦的拉扯,让楚伯庸似乎有些动摇,是啊,要是有个人可以一起帮他承担心里面的这份恐惧,那么不知道该有多好?
柔钦踩到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楚伯庸的确是遇到了难事?她皱眉,有些不敢置信的说:“该不会传到妾身耳朵里的事真的,颜蓝韵她真的怀孕,并且流产了吗?”
当然,其中她听说的凶手身份,她自然很轻易的避开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任何人,愿意让一个女人,将自己做错的愚蠢事情说出来吧?
猛的转头,看着柔钦脸上的小心翼翼,楚伯庸有些不满的质问说:“这件事究竟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说你在朕的身边安排了什么眼线不成?”
楚伯庸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乱动心眼,因为如果被他发现或者是察觉到的话,对方一定会死的很惨,就算是后宫的嫔妃也是一样,楚伯庸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骑到他的脖子上,否则的话,这等于是对他皇位的一种羞辱!
见状,柔钦也怕惹祸上身,于是急忙摆摆手,解释说:“陛下你也太高估妾身了吧?妾身可绝对没有这种胆量,敢在陛下身边安插什么眼线?只是这皇宫里面,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一些人,喜欢将秘密带到妾身的耳边,以此来换取金银财宝,当然了,这也是皇宫生存下去必备的手段之一了。”
柔钦不敢胡言乱语,字字句句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她的确是通过别人的嘴里听说的,只是她并没有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虎毒不食子,楚伯庸又怎么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呢?而且他还当着她的面,夸赞过颜蓝韵性格的沉稳,比她强了一百倍,究竟颜蓝韵是如何惹怒了楚伯庸的?竟然会让他不惜杀掉她腹中的亲生骨肉?
越来越觉得楚伯庸实在残忍,没有人性,柔钦今后走的每一步路也要小心翼翼的才行,免得今时今日的颜蓝韵,就会成为她日后的‘榜样’。
听到这番还算是合理的解释之后,楚伯庸的脸色这才稍微有些缓和,可是心中那种混乱的感觉,却一直都现在都没有减轻,见状,柔钦只好说道:“陛下是否会担心这个女人,会趁机对陛下做出什么报复性的行为来?可是妾身在想,就算颜蓝韵在如何的聪明伶俐都好,这里毕竟都是皇宫,是可以轻而易举就束缚住她双手双脚的地方,她大概不会有那么大的胆量,真的行刺陛下吧?”
“可她的话终究也是事实。”这也是楚伯庸最为担心的一点,从袖子里将兵符掏出来,当初,他那样处心积虑的得到了它,可是现在却俨然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这里面,他杀掉颜卓,并且将所有的罪过,都栽赃嫁祸到了他身上的事情,就藏在里面,他叹息:
“这些日子,朕就总感觉朝堂之中,似乎站在朕这边的大臣们,越来越少了,恐怕是颜卓没死光的那群乱臣贼子再搞怪,尽管颜卓已经死了,可是毕竟颜蓝韵还活着,这也等于是给了他们结实的后盾,也成为他们继续跟朕作对的理由,总之,一天没能够铲除掉那些祸害,朕一天寝食难安,这个皇位坐着,也是如坐针毡啊。”
对于楚伯庸头疼的原因,柔钦也觉得有些道理,她点点头,可是随后便提议说:“既然陛下现在担心的,是那群乱臣贼子们趁机动乱的话,那么只要直接铲除掉他们这样做的理由,是不是也就等于是给他们当头棒喝,警告他们,其实陛下你,早就察觉到他们的小尾巴了呢?”
“你说的理由,难道指的是韵儿?”没错,铲除掉颜蓝韵的话,这所有的一切就都能够结束了,这也是楚伯庸最盼望看到的结果,总不会再有人去浪费力气,做一些无用功的事情吧?毕竟颜蓝韵死了,他们奋力反抗的目标也就等于是消失了。
柔钦看着楚伯庸眼眶中的残忍,很庆幸自己的目标达成了,当然了,这也多亏了她拜托作为尚书的父亲,故意在朝堂之上,百官们的心中,造就流言蜚语的功劳,算起来,她如果真的如愿以偿的铲除掉了颜蓝韵的话,恐怕要好好感谢一下父亲了呢。
看出了楚伯庸的动摇后,她趁热打铁,继续帮忙分析说:“陛下,妾身知道你舍不得颜蓝韵,可她现在活着,只会危害到陛下你现在的皇位,可不要忘记了,这个位置,陛下你是如何的费尽心机去争夺?暂且不说为了陛下牺牲掉的那些将士们的生命,只说陛下你从小想心愿终于达成,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放弃?”
“不,任何人的生命,都比不上朕的皇位来的重要,一切想要阻扰朕坐在这个皇位上的人,不管是谁?朕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所以现在,颜蓝韵就成为了牵绊住他皇位的人了,铲除颜蓝韵,也就成为楚伯庸最想要做的事情,于是他狠狠咬牙,对身边的太监吩咐说:“你找几个干净利落的聪明人,把这件事情圆满的解决了,对了,还有那个叫珍珍的臭丫头,竟然胆敢顶撞朕?也一起解决掉好了。”
“奴才遵命,一定会让陛下看到满意的结局。”小太监的脸上,露出残忍的冷笑。
可是他还没等离开呢,柔钦却忽然自告奋勇的请命说:“陛下,可否让妾身做这一次帮陛下解除心中烦恼的人呢?”
“什么?你要去?”楚伯庸疑惑的皱眉,不知道柔钦忽然请命的原因是什么?早知道她看颜蓝韵不顺眼,可这毕竟是血腥的事情,他甚至都不想涉足,究竟柔钦又怎么会一点都不害怕呢?
然而,随后柔钦说出的理由,却也是让楚伯庸无法拒绝的,只见她唇齿间,还带着洋洋得意的微笑,仿佛这件事情早就事半功倍了般,她说道:“妾身既然已经是后宫的皇后了,那么处理女子的事情,自然也是应该由妾身首当其冲才对,妾身愿意为陛下分忧解难,也请陛下给妾身一个表现的机会。”
“也罢,既然你想去的话,那么就去好了,可是记住了,朕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这里的人,指的就是雪錦了,楚伯庸看出雪錦对颜蓝韵的真心,如果一旦察觉到她被杀的话,恐怕雪錦也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可柔钦却摇摇头,趴在楚伯庸的耳边,暧昧的调笑说:“陛下敬请放心就好,妾身回到寝宫前,刚刚收到消息,说是錦王子跟宣柔椰小姐,已经连夜返回雪国了,所以这件事,錦王子就算是日后知道了,也为时太晚了,到时候陛下就随便找个必须要杀掉颜蓝韵的理由,妾身就不相信,他还会因为一个死人,跟陛下你作对不成!”
“呵呵,朕果然没有选错你作为皇后,你的确跟朕一样,同样的残忍恶劣啊!”听到柔钦的话后,楚伯庸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明明是在楚国的地界,究竟他为什么要对那个邻国的王子心生恐惧?可是既然他走了,那么无疑就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楚伯庸很是满意。
客房。
当颜蓝韵在剧烈的疼痛中苏醒之后,才发现小腹的疼痛,非但是没有减轻,反而还愈演愈烈,整个过程中,珍珍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好不容易苏醒,可是却被疼痛压迫的脸色苍白的模样,珍珍咬紧嘴唇,有些愧疚的道歉说:“是陛下下令,不允许御医开药,御医胆子小,不敢违背命令,珍珍去恳求过了好几次,哪怕是开一些让颜小姐你减轻痛苦的药物也行,可是都被拒绝了,颜小姐,对不起,是珍珍太没用了。”
“不怪你。”颜蓝韵嘴唇干裂的有血丝流出来,看着珍珍在旁边早就哭红了眼,她想要微笑,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力气,于是只好喃喃说:“他那么担心文武百官们知道我怀孕的消息,无非就是为了保住在百官们心目中形象而已,又怎么会允许御医开药,来减轻我的痛苦呢?想必,他现在更希望我能够自生自灭吧?”
说来也是可笑,就在昏厥的那一刻,颜蓝韵曾经苦苦的哀求上天,允许她在昏迷中结束生命,这样她就可以跟颜卓团聚了,可是上天是残忍的,她似乎并没有听见颜蓝韵的祈祷,所以才会让她再一次苏醒,并且来感受这种小腹剧烈疼痛的滋味,以此来惩罚她,之前做错的那些愚蠢的行径吧?
不过无论如何,她这次也认栽了,谁让做错事情的人,本来就是她自己呢?
沉重的眼皮看了看一边首饰盒的位置,她示意珍珍端过来,打开,当看到里面为数不多的几样收拾后,颜蓝韵伸手,拿出那只凝露留下的步摇流苏簪,戴在头上,其余的则是送给了珍珍。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