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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辉煌归来
  浑浑噩噩的一晚,颜蓝韵睡眠状态不是很好,她本就经常失眠,昨晚却变本加厉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伯庸被楚良政赶尽杀绝的场景,他跪在断头台上,长发凌乱,穿着白色,带着血渍的脏囚衣,周围都是人们的嘲笑声,就连楚良政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一声令下,他的头颅被斩下,血迹喷溅的断头台四处都是,血腥味弥漫在她的脑海中。
  “不要!”
  她尖叫一声,从睡梦中被惊醒,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恍惚看着眼前闺房的布置,在一点点的变得清晰后,她这才忽然意识到,原来之前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可梦境的真实性,却让她清醒之后的都觉得浑身颤抖,冷汗更是密布在额头上。
  伸手,擦了擦冷汗,她皱眉,若是惠妃被冤屈的事,还不能查个清楚的话,是不是这场梦境里面的恐怖画面,也早晚都是楚伯庸会经历的一幕?现在楚良政念及父子之情,并没有将他赶出皇宫,可是难保楚良政退位让贤后,下一任的帝王,也会给遇楚伯庸同样的优待,尤其是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楚伯卿,他对楚伯庸恨之入骨,甚至不惜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借用别人的手,将他赶出皇宫,一旦他继位,那么楚伯庸无疑就会成为过街喊打的老鼠,绝无躲藏之处的吧?
  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解除惠妃当年所受到的冤屈,让楚伯庸重新恢复皇子的位置,或许这样,他才能保住一命吧?
  翠竹听见闺房里,颜蓝韵的喊叫声,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于是急忙冲进闺房,“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小姐你怎么满身大汗?是不是做恶梦了?”
  然而,翠竹尽管跪在颜蓝韵的床榻旁,却仍旧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她急中生智,伸手拍了拍颜蓝韵的脸颊,继续带着哭腔问:“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吓唬翠竹啊,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跟中邪了似的呢?”
  “我没事,翠竹你退下吧。”她的几巴掌,的确是成功的将颜蓝韵从梦境中,被打醒了,可即使这样,她现在的心情还是感觉很糟糕,担心梦境里面的事会变成真的,她似乎也不能继续浪费时间下去,省的继续像这样夜长梦多。
  可翠竹却因为担心颜蓝韵的身体状况,而不愿意就此离开,她还跪在床榻旁,看着浑身冷汗,脸色还极其苍白的念苍颜,摇摇头,道:“小姐,翠竹不想走,翠竹真的很担心你,要不要翠竹去请大夫来帮小姐你瞧瞧?自从上次得了风寒之后,小姐你就变得不一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过了我没事,翠竹你出去好不好!”颜蓝韵的声音有提高了几度,没有看见翠竹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或许她说的没错,颜蓝韵这段时间的情绪,的确变得有些暴躁,易怒,可她也不想这样,谁让脑海中,楚伯庸的身影总之挥之不去呢?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一个男人,轻而易举的就留在了她的心间,这种感觉真的很难解释,可又有些留恋。
  翠竹被吓了一跳,因为自从她开始服侍颜蓝韵以来,她还从没有这样冷漠,大声的跟她说过话,她吓的后退几步,眼角已经含着泪水,不再说话,委屈的跑出了闺房。
  而身后,颜蓝韵却伸手,一只手搀扶着额角,她头疼欲裂,实在不是有意想要在翠竹面前发脾气的,可或许就是因为感觉跟翠竹之间,易经相互彼此了解对方的性格,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好,翠竹都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那个,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吧?可是,她已经无法思考对翠竹的愧疚,只好之后再去道歉了。
  可怜的翠竹被颜蓝韵的态度吓了一跳,哭着跑出了房间,随后,她来到将军府花园一处隐蔽的位置,本想着大哭一场,好好诉说一下心中委屈的,可是,一个身影,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我还当是谁在这里哭哭啼啼,你不是颜蓝韵的贴身小丫鬟,是叫翠竹还是什么的,是吧?”
  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无声无息,翠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迎着阳光,她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所以看见的只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身影,长发被挽成很好看的发髻,发髻上还插着好看的鲜花朱钗,全部都是最顶级丝绸制作的衣裙,纵然不能看清楚她的正脸,可是在整个颜大将军府里面,除了颜蓝韵之外,还能有资格这样打扮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了吧?
  翠竹急忙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干,跪在地上,却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抽搐,道:“奴婢给宣小姐请安了,时间还这么早,宣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你们这个将军府的客房太差劲了,竟然有蚊子跑进来,搅扰的本小姐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太无聊了,所以就出来溜达溜达了。”宣柔椰嘴角微微扬起,勾着阴险的弧度,看翠竹哭的一脸伤心,再加上还是从颜蓝韵房间的方向跑出来,显而易见,应该是这个小丫鬟受了主子的气,可她更有兴致想知道原因了,于是示意翠竹起身,她则是坐在一边藤蔓编制的秋千上,好奇地问:
  “外界都传说这将军府的小姐颜小姐,性格宅心仁厚,天性善良,不光从不跟任何人惹起纷争,就连手下的人,都不舍得说半分严重的话,所以在楚国上下的关注度很高,可是本小姐看你这一副伤心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说那个颜蓝韵说你什么了?她的优点只是被外界夸张化了,实际上的她,根本就是个张扬跋扈的千金小姐,是不是?”
  “宣小姐怎能这么说?我们小姐宅心仁厚是真的,经常帮助有困难的人,也是属实。”只是,翠竹想到刚才颜蓝韵对她下命令的语气,那样冰冷,不屑,仿佛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她又忍不住伤心起来,于是颇为委屈的继续说:
  “只是小姐自从上次感染了风寒之后,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就连情绪也跟着受到牵连,今早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了噩梦,大喊一声,可是当翠竹跑进去像一看究竟的时候,小姐对翠竹说话的语气,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那样冷漠,翠竹好像完全不认识了似的。”
  “哦?做了噩梦?”宣柔椰倒是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噩梦,竟然让一向淡定自若,仿佛什么是都不会让她改变情绪的颜蓝韵,变的竟然脸贴身的婢女都欺负了?如果可以,她倒是很喜欢颜蓝韵天天都能做这样的噩梦,这样的话,在雪錦心中保持的形象,就可以被摧毁,而他,也就不会对颜蓝韵那样痴情绝对了吧?
  看着翠竹伤心的模样,宣柔椰知道,要是她继续问下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问出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就算以此来作为以后要挟颜蓝韵的证据也好,于是她趁热打铁,继续问道:“翠竹啊,你也知道本小姐跟你家小姐的关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我们之间是不会存在秘密的,说实话,听了你刚才的那番话以后,本小姐也很是担忧蓝韵,她怎么会忽然得了风寒?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翠竹当然知道!是因为小姐她偷偷的……”
  差一点就要将颜将军府最大的秘密泄露出来,还好关键时刻,翠竹忽然清醒了,意识到不能将秘密告诉宣柔椰,就算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跟颜蓝韵是好朋友也罢,可是至少她,绝对不能泄露主人的秘密,这是作为下人,最基本的常识。
  宣柔椰的脸色变的紧张起来,像是马上就能够抓到大鱼的渔夫一般,她迫不及待的继续问道:“快说啊,你都知道些什么?你们小姐偷偷的干了什么?你要是把秘密告诉本小姐的话,本小姐就马上上次给你一锭金子,怎么样?你好好考虑一下,这可是你在将军府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拿了这笔钱,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不用继续被别人使唤来,使唤去,这样多好?你说是不是?”
  “宣小姐请自重,奴婢不需要小姐的金子,也不想离开将军府,将军跟小姐对待奴婢犹如亲人,奴婢要是离开了,那才是真的失去了家,失去亲人!”还好翠竹清醒的迅速,意识到宣柔椰是在故意套她的话,担心这会对颜蓝韵不利,于是翠竹面对宣柔椰脸上的贪婪,嫌弃的继续说:
  “小姐会沾染风寒,全是因为翠竹服侍的不好,这是翠竹的错,要是宣小姐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找小姐证实,时间不早了,翠竹是时候去帮小姐准备早饭了,据说今日大将军会凯旋而归,将军府上下的每个人都会异常忙碌,宣小姐要是没事的话,就不要出房间的门了,免得被不长眼的小人们冲撞,弄伤了宣小姐的话,这样就大事不妙了,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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