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苒氏的在尽所能的宣布,自己跟这件事并没有关系,并希望可以跟霍漠谦解释清楚,然而,霍漠谦却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如果说霍苒氏是这个世上,第二讨厌南剐的人,那么谁还有资格说自己说第一?
不过他却不慌不忙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证据,并依旧平静的说:“若是儿臣真的有证据的话,那么就不会好端端的来询问母后,恐怕早就气呼呼的来了吧?呵呵,母后你也千万不要误会,儿臣其实就是随便一问,这皇宫有几个人不知道?三王妃曾经顶撞过母后您,母后你要是记恨,将三王妃斥责一番的话,也是情理之中,而臣也能够谅解。”
“太子,你说这种话,就实在太让母后伤心了。”霍苒氏说着,装出一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低下头,擦拭着眼角根本就没有湿润的泪水,失望地说:“难道母后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吗?从小到大,母后做的哪一个决定?不是因为了太子你着想?可是你不知道领情也就算了,竟然怀疑到母后头上来了?太子,你实在太伤母后的心了。”
苦于没有证据,所以霍漠谦在这件事上,是不占上风的,只能试探性的询问霍苒氏,希望可以趁机套套话,虽说霍苒氏并没有直接承认,可是却也已经间接的承认了,这件事跟她是有关系的。
不过霍苒氏哭哭啼啼一番,见霍漠谦并没有道歉,或者认错后,便也觉得有些尴尬的停止了,继续说:
“不过,虽说这件事跟母后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母后却也认为,这会不会就是天意呢?老天都觉得太子你爱上三王妃这样,没有礼貌,更没有任何才学得女子,实在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才会将她带走?太子,虽说这个事实你或许现在还不能接受,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学会看到身边其他人的美好了,比如婉儿,她温柔体贴,而且还是沧溟国的第一美女,母后就不能理解了,为什么你放着这样的美人儿不去搭理?却偏偏喜欢上那种,让母后倒胃口的女人呢?”
“母后!”霍漠谦没有阻止,霍苒氏就开始说个不停了,甚至还开始羞辱南剐?这让霍漠谦感觉忍无可忍,于是开口大声的呵斥,说:“剐儿绝对不是母后你想的那种人,剐儿虽然没有婉儿小姐那样美丽,可是却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她很优秀,也很值得儿臣的喜爱,现在人既然已经失踪了,母后就请你不要再继续说她的坏话了,可以吗?”
这已经不是霍漠谦第一次,为了南剐,耳根皇后霍苒氏叫板了,可是依旧每一次,都会引起霍苒氏的怒火,她咬牙,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霍漠谦,说:“难道母后哪里说的不对吗?母后就是希望她离开太子你,不要耽误太子的大好前程,有她在,母后就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既然太子你这样在意她,又为何不赶紧将她找回来呢?你跟母后作对的本事这么大,现在让你找个人,就这么困难了吗?”
霍苒氏再一次讽刺着南剐的不值一提,以及跟太子霍漠谦的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她也认定了,霍漠谦绝对没有将南剐找寻回来的机会,因为知道南剐身在何处的?就只有绿儿,上官婉儿,以及她三个人,其他那些负责将南剐送到别院的下人们,为了保守秘密,也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而且他们三个都是同一战线的,有一个人承认,那么三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霍苒氏当初选择绿儿跟上官婉儿,便认定了她们两人对南剐的恨意,并不比她差,所以,自然也确信,她们两人也绝对不会泄露秘密。
可是,谁曾想到?霍苒氏的冷嘲热讽,竟然不光没有让霍漠谦改变心意?甚至,还越战越勇了?他紧紧握拳,面对霍苒氏的威胁,嘴角的笑意,还带着淡淡的残忍,他说:
“好,既然这是母后的愿望,那么儿臣就成全母后好了!儿臣就来亲自证明,母后你不光是这件事情的幕后策划者,还是知情人,就好像二十年前,为了争宠,也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让儿臣,亲手将三皇弟推下悬崖,事后,还告诉儿臣,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要儿臣不告诉任何人,更加不能表现出来,今后更加努力证明自己,让父皇开心的时候一样!”
“太子!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在母后面前也越来越放肆了!母后本想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的,可是却再一次挑战了母后的忍耐底线?哼!若是你执意要如此,那么便别怪母后彻底将你抛弃了!”
或许没想到霍漠谦会忽然提到以前的事情?这让霍苒氏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她咬紧嘴唇,本想狠狠的扇霍漠谦一巴掌,让他保持清醒,不要在胡言乱语,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传了出去的话,难道还指望霍苒氏会为了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而买单不成?
然而,手指都没没来及的触碰到霍漠谦脸颊的边缘,手掌,就被霍漠谦从半空中接住了,看着霍苒氏一脸诧异的表情,霍漠谦冷冷的一笑,讽刺的话语,继续说:
“抛弃?母后你早在二十年前,不是就已经将儿臣抛弃了吗?那时候,母后要是但凡真的为了儿臣着想的话,就绝对不会让儿臣去做那种事情,如今,母后你真的以为三皇弟失忆了,即使回来了,也不会对母后的位置造成危险,所以你就能安枕无忧了吗?那么儿臣便告诉母后你一个事实,其实从一开始,三皇弟的失忆就是装出来的!他并没有失忆,还清楚的记得二十年前的一切!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孩子,在经历了二十年的时间,还没有将当初的那段往事忘记?这究竟是有多么大的怨恨?母后你又可曾想过吗?”
“太子你忽然莫名奇妙的说什么?你是说,三王爷其实并没有失忆?而是伪装出来,就是为了让本宫相信,他即使回来了,也不会对我们母子造成任何影响吗?”太子霍漠谦的话,让霍苒氏不仅浑身毛骨悚然,他说的没错,若是霍水并没有失去记忆,而始终都记得那样清楚的话,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只要霍水说几句话,不是就全部暴露了吗?
她赶紧求助般的抓住了霍漠谦的手,不顾一切的说道:“母后当年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母子今后可以安枕无忧,无忧无虑的生活,事到如今,太子你可不能抛下母后,自己装作完全不知情啊?你那时候已经十岁了,怎么会分辨不出好歹呢?无论如何,这次我们母子要联起手来,一直对外,否则,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总有一天会被人抢走的,难道你真的甘心这样吗?”
“就是因为儿臣不甘心,所以才来询问母后,究竟三王妃现在身在何处?母后,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霍漠谦甩开了霍苒氏的手,就好像二十年前,将霍水亲手推下悬崖,后来他感觉不太对劲,趴到悬崖边缘向下瞧,却已经看不见霍水踪影的时候,求助霍苒氏,霍苒氏对她做过的一模一样的举动般,还记得那时候霍苒氏面无表情的告诫他:
“这就叫做杀人,即使你现在还年幼,可是身为皇族的人,有些道理,现在就应该懂得了!你要记住,这个皇位只能属于你一个人,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多,越来越优秀,就会挡住你的光芒,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人的光芒掩盖去,让陛下只能看见你一个人才行,必要的时候,杀人,也是必须的手段,你是本宫的儿子,就要争气,成为皇帝,否则,你根本就不配称呼本宫为母后,记住了吗?”
霍漠谦毕竟才只有十岁,还不能完全理解霍苒氏这些话的意思,可是,那时候开始,他便开始学会了听从霍苒氏的话,她让他做什么?他便专心致志的去做,根本就从不考虑究竟是对是错?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时间实在太愚蠢了,若是还能重来,他必然不会让自己的人生活的这样疲惫,选择另外一种轻松活着的方式。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路可退了,他不能够让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得逞,更加不能从此认输,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付诸东流,所以唯一的选择,便是继续这条不归路,即使知道很狭窄,很危险,却还是要继续下去,因为他只能如此了……
可是,皇后霍苒氏似乎还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或许,这只是霍漠谦自己编造出来,好让她因为恐惧,为求自保,而说出南剐的踪迹?让他找到南剐,然后继续成为她的眼中钉呢?
想到这儿,霍苒氏恢复理智,摇摇头,依旧是那副口吻,拒绝承认,说:“不,母后并不知道这件事,南剐的失踪,更是跟母后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要让母后心服口服的承认?好啊,太子你不妨拿出证据来啊?到时候,母后会好好考虑的。”
“好,既然这是母后你的意思,那么儿臣就照做了!”说着,他对门外左膀右臂,始终都办事最有效力,而且还是只对他一个人忠心耿耿的侍卫喊道:“你们两人进来,将你们发现的,原原本本告诉皇后娘娘吧!”
闻言,两个侍卫一前一后的走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将一只珠钗,摆在了地上,并犹如木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的继续说:“按照太子殿下的命令,属下们追踪刚才从皇后娘娘寝宫离开的小丫鬟,发现她竟然去倒掉炉灰?属下们有些怀疑,便上前查看,小丫鬟拒绝交出炉灰,还出言不逊,属下们担心太子殿下等待,便了解了小丫鬟,尸体也已经处理掉了,这是小丫鬟的珠钗,特来交差。”
皇后看见那只珠钗后,差点直接昏倒过去,没错,她认得那只珠钗,虽然珠钗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迹,可霍苒氏依旧记得,因为所有的小丫鬟当中,只有那个小丫鬟,手脚麻利,聪明伶俐,做事不需要她调教,最得她的心思,所以才会特意赏赐给她这只珠钗,为了宣告她的优秀,可是现在,珠钗还在,可是人却变成了一具尸体?而且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第一百三十六章 炉灰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