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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逃跑前
  不过,还没等顺利拿出来呢,似乎就再一次被霍焰发现了,他一个转身,便犹如鬼魅一般,将她腰间的小瓷瓶捏在了手中,晃了晃,随后嘴角扬起更加残忍的笑意,“本王在战场上行走这么多年,什么样子的严刑逼供没有遇见过?你以为这不到半瓶分量的毒药,就可以让本王说出实话来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简直快要被逼疯了,质问他?他故意转移话题,或者打哈哈,反正就是不正视主题,想要用毒药让他将实话全部说话来?却又被他轻易的发现,甚至就连毒药都被他捏在了手心里,这下,她就连最后的武器也消失不见了,除了生气,她实在不知道该应该做些什么?
  只是这种开始渐渐负面的情绪,却也让霍焰忍不住冷笑着提醒说:“本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堂堂正正的猜出本王是谁?明明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却选择隐瞒,明明知道你就是各路英雄好汉花重金寻找的炼毒能手,本王却也不闻不问,能够对你如此推心置腹,又忠心耿耿,保护你安危的,你猜猜看,本王究竟是谁?”
  “这……”
  的确,霍焰的话,让南剐再次沉默了,她凝眉深思起来,没错,他的提醒让她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他的确看起来像是知道她不少秘密的样子,可是却不知道原因的选择了为之保守秘密?
  这个故意挑起事端,却又故意灭火的人,究竟是谁?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那双冷漠的眼神,散发着淡淡血腥气息的味道,仿佛已经成为耶罗的象征,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男人,她问道:“难道,你是耶罗?不会吧?耶罗说过他是身份只是江湖中的人,却从没提到过,他竟然是皇子?”
  南剐的心中虽然有了这种猜想,可是却也不断的否认,耶罗?霍焰?虽然都同样的冰冷没错,可是身份却是天差地别的,耶罗是她推心置腹的好友,也是她每次运用毒药的‘镖师’,见不得光的存在,若霍焰真的就是耶罗的话,那么怎么可能不去官府转告她的所作所为?毕竟,他既然是沧溟国的大皇子,掌控者保卫沧溟国百姓安危的任务,那么江湖人士,应该也有一部分是属于沧溟国子民的吧?
  然而,霍焰却并没有否认南剐的猜疑,脸上那冰冷的表情,渐渐的溶化了不少,看着她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宠溺,“你不总是闹着想要看本王面具背后的脸吗?现在你终于看到了,却怎么反倒不认识本本王了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身份换了,就连我的气息跟身段,你也记不住了吗?”
  “你当真是耶罗?”简直犹如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她始终当成江湖杀手,或者充当镖师却又不收取银两的‘傻蛋’,竟然就是闻名天下的大皇子?
  南剐只觉得就连心脏仿佛都在不断抽搐着,身边的人一个接连一个,爆出的身份都是高贵不已的,先是太子爷霍漠谦,随后是文弱王爷霍梁轩,现在还轮到了霍焰?孽缘!这应该真的算得上是孽缘了吧?
  南剐目瞪口呆的模样,在耶罗看来,却是极其可爱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如何?现在你不光看到本王的脸了,还已经知道本王的身份了,不知道本王究竟有没有让你觉得失望?”霍焰很难得如此一身轻松的跟一个人对话,就算是皇族的兄弟姐妹,包括霍廷威在内,他都要很小心翼翼的防范着,或许这就是身为皇族子嗣的悲哀吧?
  不过他却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么可以让他放下身上的铠甲,一身轻松对话的人,没错,就是眼前的南剐,自从两人阴差阳错的第一次见面,他险些死在了南剐最新研制的毒药身上时,他便开始对这个年幼的小姑娘产生浓烈的好奇心,她不光很喜欢研制毒药,甚至身体也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就算搜刮整个沧溟国,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神奇的女子了吧?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偷偷的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骑着快马,瞧瞧潜入回到都城,只是为了在深夜中见他一面,即使这样,可能会缺少了很多休息的时间,可是他始终认为,若是有一天战死沙场的话,那么休息的时间将会变得很是充裕,可是,那样的话,却也永远都看不到这个神奇的女子,所以他宁愿选择牺牲休息时间,也要看见她,就是这样简单,而容易满足的愿望。
  “呼!”当确定眼前的霍焰就是耶罗,并不是在恶作剧玩笑后,她这才放心不少,只是先前太紧张了,现在忽然之间放松心情,大脑难免会有一些昏昏欲睡,她差一点就要直接摔倒在地上,见状,霍焰赶紧伸手去搀扶,后背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生怕担心看着她在眼前受伤。
  可是,也是趁着霍焰在弯腰的刹那,她直起身子,耍无赖一般的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并故意一摇一晃的威胁说:“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大坏蛋,你知道刚才把我吓得又多惊慌失措吗?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要走进鬼门关了呢?耶罗?不对,应该叫你霍焰才是吧?哼!你在别人眼中是尊贵的大皇子,可是在我看来,就是我的小跟班,我免费,不用白不用的镖师!”
  “好好,你叫本王什么都无所谓,耶罗也好,霍焰也罢,其实说起来,本王还是更加满意耶罗这个名字,所以才会特意打造了符合地狱恶魔样子的银色面具。”对于南剐的耍赖,阎罗无不例外的接受着,也任凭她在后背上打滚,而且还觉得她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胡闹,实在让他觉得很是轻松。
  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在不抱有任何目的的情况下,对他真心真意的相处?
  能够拥有一份真心真的实属不易,可是霍焰却清楚地知道,南剐对他,只有朋友的情谊,却并没有爱人之间的情分,这一点,从她刚刚跟霍水成婚,他就深夜现身,想要将她接走,却遭到拒绝的那一刻开始,霍焰就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趁着有机会的时候,好好问问她,“皇族的生活,你真的还没享受够吗?本王一回到皇宫,几乎所有下人议论纷纷的都是你,说你是如何在内务府大门外,跟皇后娘娘作对的?说你又是如何被祸及毁容的?还好今天看见你安然无恙,否则,你知道本王会如何的心急如焚吗?剐儿,若是你玩累了,本王这就带你离开,远走高飞,不让任何人找到你,可是,若你还是对霍水有所依恋,那么本王也不会勉强,还会扮演好耶罗这个角色,偶尔在深夜中跟你相见,聊聊天,排忧解难,如何?”
  “耶罗,我决定了。”南剐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这里的生活终将不会属于我,一直以来是我错了,是时候重新启程,带着娘亲远走高飞了,今晚子时,你会帮我吗?”
  “当然。”
  霍焰最盼望听见的答案,终于从南剐嘴里说出来了,他心中别提有多么的兴奋了,迫不及待的拉住她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本王都会支持,在别人看来,本王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可在你面前,本王永远都是耶罗。”
  离开的各种计划,早就在南剐的心中筹划好了,一切只等着执行而已。
  霍水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醉醺醺的,早就不再清醒,这样对于逃跑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
  将他掺回府衙,躺平在床上,盖上棉被,看着那俊美异常的脸,她的心脏生疼,伸手,在他脸颊上慢慢抚摸,泪水,犹如是无止尽的河流般,蔓延在脸颊。
  “可知道?若是当初没有遇见你,或许现如今你我的生活都会平静,我知道,辛苦隐瞒我的身份,提心吊胆,应该也很痛苦吧?虽然你从来不说,可是今天大殿上,你的紧张,我却完全能够感觉,抱歉,一是错误的决定,造成了你的无可奈何,今晚我会离开,永远彻底的离开,希望缘尽于此,我们终将要回到原本的位置,霍水,答应我,绝不要原谅我的自私跟矛盾,永远都不要!”
  可惜他醉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唯独她掌心的触感,让他觉得心安,殊不知,这份感觉就快要随风消逝,永不再回归。
  子夜。
  到了约定的时辰,南剐将简单的行礼一番收拾,甚至没有留下一封书信,生怕会造成对霍水的留恋不舍,她启程,在霍焰早就安排好的侍卫的帮助下,她顺利逃出王府,直奔南相府,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南相爷此时应该带着病重缠身的余氏,在门外等她了吧?
  赶到时,果然南相爷此次并没有食言,为了不被太多的人发现,他没有电灯,只是那这一站小小的昏黄灯笼,站在后门的角落里,而余氏呢?则是带着小小的包袱,里面只是带着两件破旧的衣服,在相府二十年的时间,她什么金银首饰都没有一件,甚至就连衣裳,都是之前陪嫁时候的那几件。
  “咳咳。”余氏偶尔咳嗽几声,却很明显在压抑着声音,生怕声音太大会引来别人的关注,到时候不光逃不掉,或许,就连南相爷跟南剐,都难辞其咎了吧?
  等到南剐赶到的时候,余氏急忙上前,关切的询问着最近的情况?南相爷也犹豫着上前,塞给她一袋子银两,叮嘱说:“这些年愧对你们母子了,爹知道这些银子算不上什么弥补,可这也是爹的一番心意,城门那边,爹已经事先打好招呼了,到时自然会有人将你们放出城去的,既然决定离开了,那么便不要再回来了,这里的事情,爹会留下善终的。”
  “银子我们不要,你收回去吧,免得被那个母夜叉发现了,到时候追问起来,你怕是也无法交代。”南剐没有接过银两的念头,银子吗?着实已经不再是她所稀罕的物品了,毕竟这些年她前前后后积攒下来的银子,虽然不能说富可敌国,可沧溟国内,恐怕也没有一个人比得过她了吧?
  南相爷的手有些尴尬的僵持在了半空中,余氏于心不忍,赶紧双手接过银子,皱眉看了南剐一眼,便转头继续对南相爷说:“相爷请不要自责,您没有做错什么,余氏不敢妄图贪图太多,有了剐儿这个孝顺聪明的女儿,余氏已经倍感欣慰了,今后还请相爷保重,余氏不能继续在身边侍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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