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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浪迹天涯
  余氏看似自言自语的一段话,却让南剐的心头,顿时感觉思绪万千,难怪霍漠谦会不断的纠缠她,还三番两次的询问她,是不是还记得他?甚至,在她生病的时候,派人将他抢到自己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六年前的那段往事吧?可是究竟要如何的解释?霍漠谦才会相信?那段往事,或许对于霍漠谦才说,还是记忆犹新的,可是对于她而言,却早就已经被忘怀?不仅如此,既然是过去的事情了,她也没有打算继续想起来,就这样,挺好的?
  无奈,霍漠谦本身就是个倔强胚子,或许不管她说什么都好,只是一心的要将她从霍水的身边抢回来,至于过程如何?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跟着受伤害?这都不是在霍漠谦的考虑范围之内吧?
  一想到这儿,南剐就放弃了所谓的解释,她咬紧牙关,再次尝试着要将余氏背起来,并继续说:“娘亲,我本就不是南珍儿,嫁人的前一夜,是被逼无奈才会代替南珍儿,坐上花轿的,本以第二天趁着归宁的时候,可以将娘亲你接出来,我们两个人找个从此浪迹天涯,再也不为任何的男人伤心了,可是却阴差阳错的直到现在,都没能够将娘亲你接回到身边,过上一天安生的日子,是女儿的不孝,可女儿发誓一定会改正的,娘亲,我们现在就走,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拗不过南剐的倔强脾气,余氏刚刚被动的爬上南剐的肩膀,可是门外,却忽然走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背影,当看着南剐准备带余氏离开的时候,大夫人薛氏故意趁机,在南相爷的面前阴阳怪气的说:
  “老爷,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个低贱的丫头,做梦都想要将她病怏怏的娘亲接走,然后两个人不顾我们所有的安危,浪迹天涯,所以我才会故意在她大婚的当日,就将余氏关进这间屋子里的啊?老爷,你现在知道我用心良苦了吧?”
  “嗯。”南相爷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他没在理会大夫人薛氏,而是径直走到了南剐跟余氏的面前,看着两人的模样后,他皱眉,看着余氏,问:“究竟我是有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要跟着个疯丫头一起,将我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余氏,我还记得年轻时候的你,温柔善良,宁愿自己受委屈,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受委屈,可是现如今,却怎么也变成了这副残忍的模样?”
  “老爷,我……”余氏对南相爷是无可奈何的,只要他一句唉声叹息,余氏之前的所有海誓山盟,好像也变得全部都不算数了,她拖着病重的身体,从南剐的后背上挪下来,勉强下床,南剐本来还想要搀扶的,可是却被她拒绝了,她径跪倒了南相爷的面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断嘤嘤哭泣着,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南剐是最了解余氏的,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守护心中根本就不爱他的男人,整整被欺负,折磨了一辈子,可是现如今,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跑到她们母女的面前,口口声声说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她吗?
  将余氏护在身后,南剐正面应对这南相爷,不甘示弱的表示说:“南相爷要是有什么话,不如就直接跟我说了,大概你也看出来了,我娘亲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恐怕应对不了南相爷跟大夫人的一再折磨,还有,南向爷你刚才说什么?你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哪里对不起我娘亲吗?早在你借着醉酒这一借口,第一次轻薄我娘亲的时候,就已经对不起她了,后来也不给他任何名分,知道我的降生,你变本加厉的眼睁睁看着大夫人折磨我的娘亲,却从没有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难道这样,你还是觉得事事都对得起我的娘亲吗?”
  “放肆!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如此的放肆?还有?一口一个南相爷?这又是什么意思?你该叫我一声爹爹!”
  在南相爷看来,南剐现如今的放肆,都是余氏教导无方,要不是看在她已然是三王妃的份上,或许南相爷早就给她一巴掌了,即使这样,他也是勉强控制着心中的怒气。
  偏偏大夫人薛氏看出了这一点,余氏故意在旁边继续煽风点火,说:“相爷,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像余氏这样的女人,谁知道这个孽种,究竟是哪个野男人的?说不定啊,就是跟别人私通了,然后故意继续赖在我们相府,混吃混喝,相爷你看看,南剐这小丫头长得像谁?既不像我们珍儿那样的美丽大方,也不像相爷你这样威严,哼,说不定啊,就是外面的小野种,来冒充千金小姐的身份呢。”
  “你说谁是野种呢?”大夫人薛氏的话,让南剐感觉忍耐到了极点,之前千方百计的折磨她们母女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开始故意怂恿南相爷,怀疑起余氏的清白来了吗?她紧紧握拳,忍无可忍,瞪着她,冷哼着反问道:
  “从之前到现在,我的娘亲始终都被囚禁在了相府中,禁足的状态,一年也很少有一次外出的机会,这样的女人,你竟然还说她勾搭野男人?大夫人,你这谎话编造的也太恶心了些吧?”
  “哼,没有出门的机会,不代表就不能勾搭野男人啊?”大夫人薛氏还想继续狡辩,可是很明显她的话,根本就没有可信度,像余氏这样,明明就被不爱着自己的男人轻薄了身体,却不管不顾的始终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直到生下了女儿,女儿出嫁了,也还是不忍离开,这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南相爷,在别的地方找相好的?
  南剐的话还没有说完,看着大夫人薛氏依旧不服气,冷哼的模样,她故意学着她的模样,怂恿说:“还有,我娘亲无法出门半步,这样就有了勾搭野男人的嫌疑,那么倒是大夫人你,明明就已经风云荡然全无了,却每天对着镜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进进出出,这不是就更有勾引野男人的嫌疑了吗?说起来,珍儿姐姐的性格又像谁?大婚前夕,不顾家人的安危,跟别的男人私奔?难道说,珍儿姐姐岂不是更有是野种的嫌疑吗?”
  “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小孽种,看我今天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在相爷的面前故意诬陷我?”大夫人薛氏听见南剐的话后,情绪顿时变得很是激动,要不身边小丫鬟拦着的话,或许现在早就跟南剐打成一团了吧?
  可是南剐却不认输,她继续冷哼,眼神中满满都是不屑跟冷漠,“口口声声说我是小孽种?好啊,既然是相爷的孩子,就都是小孽种的话,那么珍儿姐姐不就是孽种中的孽种了吗?”
  “啪!”
  话音刚落,南剐的脸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这已经是短短一天的时间,她第二次挨打了,而且打的都还是同样的位置,她皱眉,还没等说完的嘲笑话语,仿佛就定格在了嘴边。
  余氏惊呆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将南剐护在怀里,一脸惶恐的看着还怒气冲冲等着南剐的南相爷,抽泣着说:“剐儿还是个孩子,相爷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呢?她还年轻,不会说话啊!”
  “什么不会说话?都已经十六岁了,而且也嫁为人妇了,这样都还不知道哪句话应该说?哪句话不应该说说吗?依我看,这孩子的胡言乱语,都是被你这个做娘亲的惯出来的,哼!”南相爷打了南剐后,非但是没有感觉到后悔,反而还觉得理所当然似的。
  南剐冷笑着,明明没有尽到一点抚养她长大的义务,现如今竟然还有脸站在爹爹的角度,对于说错话的她,痛下狠手的教训吗?
  一边的大夫人薛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仿佛她刚才故意那么大声的吆喝,就是为了让南相爷狠狠的抽南剐一巴掌似的,现在她的计划得逞了,自然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看着南剐脸上红彤彤的手掌印,心里正得意呢,还不忘在南相爷的面前继续怂恿说:
  “活该!这样的小孽种就应该好好教训,不然的话啊,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规矩呢!相爷,你这一巴掌打的恰到好处,要是再不好好管束一下这个小孽种的话,或许早晚有一天啊,这个小孽种就会骑到相爷你的脖子上,耀武扬威了呢?”
  “够了!”本以为大夫人薛氏会趁机,继续添油加醋的让南相爷继续教训南剐的,可是没想到,南相爷却失去耐心的回头,将大夫人薛氏也狠狠训斥了一顿,说:“小孽种!小孽种!你这个称呼还没叫够,我都听够了,南剐就是我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也别再旁边云淡风轻了,身为大夫人,没有协助余氏管教好南剐,难道你就可以推卸责任了嘛?”
  “相爷……”薛氏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训斥?成婚这么多年来,这似乎还是南相爷第一次狠狠的训斥薛氏,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回过头来,狠狠的等着南剐跟余氏母女,认为要不是她们的话,南相爷也就不至于像刚才阿阳大发雷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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