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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退婚
  只要不洞房,干啥都成。
  这就是南剐今晚的做人准则。
  怎料,这点小伎俩仿佛早被霍水识破,他把玩着她的红盖头,就是故意不掀开,甚至还讥讽着说:
  “坊间传言相府大小姐南珍儿,娇生惯养,脾气骄纵,受不得半分委屈,可今天你跟公鸡拜堂,无人迎接轿子,你都忍辱负重过来了,怎么?嫁给本王,你就觉得如此荣幸?”
  娇生惯养?脾气骄纵?没错,这的确都是南珍儿的特点。
  可是,谁让她是南剐,不是南珍儿呢?
  微笑,对于这些疑惑,她全部从容不迫的应对,挑眉回应说:“是啊,纵然坊间对于王爷的评论,也是褒贬不一,可我偏不信邪,定要嫁来一探究竟,事实证明……”
  她故意拖延,不再说下去。
  “证明什么?”果然,她的行为激起了霍水的好奇心,还从未有过一个女人,故意在他面前卖关子。
  南剐握住他的手,肌肤接触的一瞬,她只觉得有种触电般的滋味,难怪都说三王霍水细皮嫩肉,容颜更是堪比女子般貌美如花,现在她肌肤之亲了,更觉得传言到也不能全然不信。
  霍水也想到南剐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么饥渴?才会按耐不住的对没见过面的男人,大献殷勤?
  正要顺势占便宜呢,南剐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利用他的手,将她头上碍事的红盖头掀开了。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滋味实在舒服,可惜现在是深夜,房里的蜡烛也被霍水吹灭了,不然的话,她可倒要真的好好欣赏欣赏这个美人儿的王爷,究竟长得有多倾国倾城?据说,想要嫁给他的千金小姐,能够从相府排到皇宫了,可他却偏偏对妓院的女人感兴趣,这也算是一大特点了吧?
  可惜南剐是绝对不会吃醋的,她巧妙的避过霍水的双手,起身坐在床沿,朦胧月色下,看着他无关的轮廓,嘴角的笑意带着阴冷的气息。
  “你还没告诉本王,坊间对本王的传言,都有什么?”霍水对她开始产生兴趣,本以为她是听见传言,迷恋他这张脸,才会迫不及待的肌肤之亲,可意想不到她竟然只是借用他的手,掀开盖头吗?
  这样有趣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当然不会放过。
  南剐耸肩,看似敷衍的回应着:“百姓们都说三王爷勤政爱民,颇受陛下恩典,有陛下当年一统五国的风范,知书达理,谦谦君子。”
  “勤政爱民?受到恩典?你说的是太子殿下吧?至于擅长带兵打仗,骁勇善战的,是二王爷。”霍水一脸嫌弃,竟有些赌气的继续说:“还有知书达理?咬文嚼字的?是四王爷,南珍儿,数数看你说的这些特点,好像没有一点是形容本王的吧?”
  好吧,这个霍水倒还真不傻,知道南剐是故意讽刺他?嘲笑他一无是处,只知道去妓院玩女人?
  可这绝对不仅仅只是南剐一人认为,普天之下,有谁不知道沧溟国中,独数三王爷是个废柴?也是唯独他,最让皇帝头疼?
  本以为霍水会生气,可怎料,他竟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靠近他,问:“你不是南珍儿,对不对?”
  “对。”
  她坦然承认,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格外的坦然自若,似乎被揭穿谎言的根本不是她,她只是个看客罢了。
  霍水也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痛快?一时之间怔住了,等反应过来后,南剐继续说:“真正的南珍儿逃婚了,我是被逼做上花轿的,如何?王爷要以欺骗皇族的名义砍下我的脑袋?还是,将我退婚?还给相府?”
  说话时,她被抓住手腕的手指,蠢蠢欲动,或许,要是霍水当真选择第一项的话,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让他化成一滩血水,反正要死的,临死前试验一下新产品,倒也可以在地狱里跟其他的鬼魂们推荐,继续赚银子花了。
  不知霍水是感觉到了南剐身上的危险气息呢?还是为人本身就比较圆滑?他挑眉,忽然俯身,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亲一口,趁着南剐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逃离,“你以为本王会说,相府千金是个傻子,本王要悔婚?呵呵,实则本王倒是认为味道还不错。”
  味道?
  霍水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当成美食?准备一一品尝,就连她这个冒牌王妃也不放过?
  初吻,这可是最珍贵的初吻啊?就这样被偷袭,让这个肮脏的男人偷走了?只要一想到那张嘴唇,不知道曾经亲吻过妓院女人哪些部位时,她就觉得恶心想吐,狠狠的擦拭着嘴唇,就连胭脂都跟着被擦掉不少。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眼神,霍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无辜的眨着魅惑的丹凤眼,继续说:“怎么?处心积虑代替相府正牌千金,嫁给本王成为冒牌王妃,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愿望,就算面前这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也不会例外。
  “白天跟我拜堂成亲的,可是一只大公鸡,我怎么记得,我的夫君是只公鸡,而不是王爷你呢?”她一脸怒气,誓要霍水将这珍贵的初吻还给她。
  可霍水的厚颜无耻,完全在南剐的预料之外,他非但没知错,反倒觉得一切理所当然似的,回应着:“本王就是这只公鸡,王妃可要品尝?”
  说着霍水竟然自个动手宽衣解带起来?什么?她是冒牌的也不介意?好吧,就算他不嫌弃,可她还厌恶他这脏兮兮的身子呢。
  跑下床,她躲到屏风后,不去直视他白皙却也妖娆的身子,堂堂男儿身,竟然长得这般亭亭玉立?等等,她是不是用错了形容词呢?不过倒也不是她夸张,而是霍水的身子,的确像极了女人,水蛇腰,肤若凝脂般,白皙透亮。
  “王爷三思,我,我来葵水了。”好吧,南剐承认她这个招数太烂,急中生智也只能想到这种主意。
  可这招对一向爱干净的霍水倒也管用,他皱眉,将丢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捡起,随后躺倒床上,拍了拍身边空余的位置,那妖娆的表情依旧勾魂摄魄,“好吧,本王倒还没卑鄙到连葵水中的女子,都强行霸占的分寸。”
  危机解除。
  南剐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膛,可她哪里敢躺到霍水身边去?又不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很危险了,她岂会将身体作为筹码,去接近这个无耻的男人?
  “不了,我睡饱了,还是在这坐会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她的借口依旧很幼稚,可是还好霍水也没拆穿,而是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南剐见他睡熟,也不再恐惧,不知何时竟然也睡着了?等再醒来时,她已然躺在床上,身边,还有形状有些特殊的红色液体?
  “王妃你醒了吗?”
  没给她弄懂这些液体从何而来?丫鬟们便敲门进来,准备帮她洗漱,可是看到白色床榻上的红色液体后,纷纷面红耳赤,交头接耳的嬉笑起来。
  南剐这才明了,这是,落红?
  可放眼望去她衣着整齐,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而且身体也没受伤,这落红,又是从何而来?忽然想到再次神秘消失的霍水,她皱眉问丫鬟:“三王爷昨夜可曾回来过?”
  “是有回来。”
  一个丫鬟回应说:“只是王爷今早早离开,交代说不要吵醒王妃,等王妃睡到自然醒后,再服侍王妃洗漱。”
  说来,小丫鬟还从未见过霍水对哪个女人?这般温柔体贴过?倒是这个王妃,相貌平平,只是眼睛稍微好看些,竟然就能得到霍水如此恩宠?实在很难不让人羡慕。
  这才松口气。
  只是这个霍水来无影去无踪的,实在神秘,直到现在,南剐都没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新婚第二日是归宁,今天对南剐尤为重要,因为她要趁着归宁的日子,将余氏永远带离沧溟国,一时都耽误不得。
  按照祖辈的规矩,归宁日,新郎家该多准备些厚礼,让女方带回娘家的,可南剐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于是催促着轿夫,没等带上管家的礼物,就急匆匆的前往相府。
  “娘?娘?我回来了。”
  刚一进相府的门,南剐就着急寻找余氏,从出生到现在,她都是跟余氏一起生活的,从没有分离超过一晚上的时间。
  可呼唤的余氏迟迟没有出现,倒是薛氏摇晃着略胖的身体,一脸不屑的冷哼说:“娘什么娘?不知道你那出身卑微的亲娘,在相府是最大的忌讳吗?才不过当了一夜的三王妃,你的胆子就肥了不少。”
  “娘呢?不是说好洞房花烛夜后,就让娘跟我搬回王府住吗?”懒得跟薛氏斤斤计较,反正今天过后,两人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薛氏却继续拦住她的去路,看了看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礼物都没带,她更加忍不住奚落了,“怎么?在相府不受待见,在王府也被轻视了?明知今日是归宁日,王爷竟一份礼物都没帮你准备?南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带不回礼物,就滚出相府,别再回来了!”
  “岂有此理!”
  薛氏话音刚落,一个威严又不失妖娆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谁给你的胆量,敢跟本王的王妃这样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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