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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夕桐柯丸争风吃醋
  忻秋惊恐地看向轻起的墙门,谁知鄂夕桐竟不管不顾,重重的吻压在了忻秋的唇上,双眼微闭,在忻秋的唇齿间轻咬着。忻秋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一个踉跄,朝后退去,鄂夕桐并没有从她的唇上抽离,而是压着已经退到墙上的忻秋,更加肆无忌惮。
  忻秋明显感觉,鄂夕桐的舌尖已经进入了自己口中,轻挑着自己的舌尖,允吸着自己的双唇。忻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也开始扩大,面对着鄂夕桐如此的攻势,吓得慌忙用手推他,两只手竟被鄂夕桐用一只手紧握在胸间,另一只手放在了忻秋的脖颈处,固定着她想要左右晃动的脑袋。
  那股湿润的温热感紧紧地包裹着忻秋,鄂夕桐喘出的气息,层层地袭上鼻底。他已经完全做好了得到忻秋的准备。
  突然一只手将鄂夕桐从忻秋身上拉了过去,还没等忻秋缓过神来,就已经被另一只手环在了怀里。
  柯丸怒视着一脸得意的鄂夕桐,将忻秋护在了怀中。面对这种情况,忻秋首先想到的是逃走,可是两个人横在她的前面,让她处境十份尴尬。
  “柯丸,你来的不是时候啊。”鄂夕桐不慌不忙地责备起柯丸来。柯丸见他如此,表情缓和了一下说:“鄂将军战场上喜欢用强的,对女子也是如此吗?”
  鄂夕桐看了眼在柯丸怀中不知所措的忻秋后,用手去拉她,竟然被柯丸挡下,将她藏在了身后,道:“将军不回军营吗?我跟师妹需要去皇宫一趟,师傅有任务交代,是去看公主殿下。”他明显将‘公主’两个字音加重了些。
  “噢?既然你们有任务我就不打扰了。”柯丸的话很管用,鄂夕桐竟然不再争取,而是打了退堂鼓,接着说:“那我就不奉陪了,也许久没有回军营了。忻秋,我回头再去看你。”
  正在想着逃亡的忻秋听到有一个人已经主动撤退很是兴奋,难掩激动地情绪,说:“好。回见,回见。”始终不敢看他们,觉得躲在一个人身后一辈子算了。
  然后是鄂夕桐狂笑了两声,就从墙门上穿了过去。忻秋喘着气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被刚才鄂夕桐的行为吓得不轻,还没来得及回味,竟然忘记了柯丸还在那里。
  “你为什么不反抗?”柯丸突然开口。忻秋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麻烦在这里等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朝柯丸看去,一脸的不知所措。‘扑哧’一声,柯丸笑了起来,然后爱怜地用手摸摸忻秋的头,说:“这次我没关系,下次他再这样,你若是不反抗,我就真的伤心了。”
  “什么?”忻秋不明白他的意思,极小声地问了出来。也不知道柯丸有没有听到,只见他将忻秋从凳子上拉了起来,说:“走,师傅有任务给我们办。”然后拉起她就走。
  “可是。”忻秋想反抗,柯丸的力气确越来越大:“可是,我还在看店,还在接受惩罚。”这时已经被拉进了墙门内,到了放货物的屋子内。
  柯丸边走边拉着她说:“没关系,一会儿申灵会来帮你。”然后将她带到了正厅内,鄂寒正在桌前给那幅画上香,见忻秋他们进来了,笑迎过去说:“本来是打算让柏儿和西薇去的,但是狐妖一直未除,穆兽他们需要人手,就让你和柯丸去执行这次的任务。”
  “是。”柯丸在一旁应声到。忻秋显然不知道情况,于是弱弱地问了一句:“师傅,是什么任务啊?”
  “嗯?柯丸没告诉你吗?”鄂寒看了眼柯丸问道。
  “没……还没来得及说。”柯丸想到了刚才的情形,根本没时间提起任务的事情。忻秋也想到了柯丸没来得及说的原因,脸开始绯红起来。
  鄂寒看看他们的样子,似是恍然大悟,笑说:“是皇上派人来的,说是公主的茜镜被盗了。和妖类应该有关,让我派人去调查下。”
  “茜镜?以前在弃渔村有听说过。一直以为是个传说,原来真的有啊。”忻秋开始兴奋起来。
  “当然有,一直在皇宫里面藏着。这么多年都挺安全的,怎么现在又出事儿了?”柯丸对茜镜的失踪很不理解。
  鄂寒看了眼墙上的画儿,说:“该来时就来,该走时就走,人生自古定律。”
  忻秋并没有认真去听鄂寒的话,而是问道:“那么茜镜是鼠国的吗?是人类抢了他们的?”
  柯丸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说:“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见了皇上和公主后,千万不能这么说。”
  鄂寒也是一脸严肃地说:“不管以前镜子是谁的,现在都在皇家放了那么久了,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们家传的,是他们自己的宝贝,所以千万不可失了言行。”
  “是。”忻秋轻轻地应了声。
  然后二人准备了物品,穿戴好捉妖师的衣服,就朝着皇朝出发了。忻秋穿上了黄颜已经给他做好的狐皮狩猎服,既暖和又贴身,突然让她又有了家的感觉,反而更加想念起父母来。
  一路上柯丸对她很是照顾,让忻秋很不自在,她对柯丸只有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可是自从上次自己在林员外家里哭泣,柯丸抱过自己以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好像已经将自己默认为忻秋的另一半,让忻秋很无奈,不想伤害他,犹豫着要在什么时候给他解释下。
  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太暧昧,忻秋想尽办法的询问些关于捉妖师的事情,终于坚持到了进入皇城。已经有一位军官在城外等候他们了,那人上前介绍到:“柯丸师傅,好久不见。这位想必就是鄂寒师傅新收的徒弟吧。”然后转向忻秋说:“你好。我是皇城的侍卫官,席朗。”
  “你好。我是霓缦忻秋。”忻秋也打了招呼。
  席朗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听见‘霓缦’两个字恍然大悟的样子,而是平平静静的将两人请进了皇宫内。忻秋对他充满好感。
  偌大的皇城,让人走在里面曲曲折折的,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危机。忻秋感觉心情很不好,看看四周的花丛树木也是其叶蓁蓁,枝繁叶茂,反而更显得阴森恐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半闭着眼中终于走到了偏殿,门外挂着‘轩屏阁’的牌匾,走进去,一幅巨大的牡丹屏风挡在眼前,绕过屏风看见一个五官威仪、正襟危坐的男子,满身贵气。旁边一个女子紧挨着他,生的空谷幽兰、清丽脱俗。忻秋不禁看愣了过去,感觉旁边有人扯他的衣袖,扭头看去,柯丸已经跪在了身旁,这才意识到对面坐的应该就是习宣王和他的女儿习萍儿了,于是忙跪了下去。
  只听柯丸清冷地声音传出:“在下捉妖师柯丸,和师妹忻秋,拜见吾皇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
  忻秋一听,柯丸把自己也介绍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接了一句:“对,千秋万岁。”
  “呵呵。”那个生的粉嫩的女孩笑了出来,在习宣王面前撒娇地说了句:“父皇,儿臣喜欢她。”
  “噢!皇儿不是最不喜欢捉妖师的吗?怎么今日对这个鄂寒新收的徒弟这么感兴趣。”习宣王完全没有理会底下跪着的两个人,而是和习萍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天来。忻秋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你叫忻秋?”习萍儿突然对着忻秋发问道。
  “是。”忻秋淡淡地回了句,习萍儿没有理会继续问:“只是忻秋?”
  忻秋没明白她的意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与她的眸子对上,又出了会儿神,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说:“回公主殿下,我叫霓缦忻秋。”
  “哦。”习萍儿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是霓缦家族的。我的祖先和霓缦家族世代友好,想当年你们也是神族中的大族,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搬去了弃渔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今天竟然见到个活的。”
  “是,公主。我是活的。”忻秋竟然顺着说了一句,被旁边的柯丸碰了一下,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忻秋就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哈。有意思。”习萍儿站了起来,走到忻秋面前说:“起来吧。”
  “是。”柯丸和忻秋站了起来,习萍儿紧紧地挨着忻秋,凑近她说:“突然从弃渔村过来我们这里,你有何居心?”
  忻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觉得将找凤凰蛋的事情告诉她不妥,就毕恭毕敬地说:“回公主,我是无意间踏入这里的,我也很想回去弃渔村,只是还没有找到方法。”
  习萍儿听出来她有所隐瞒,却没有追问,而是说:“是啊。弃渔村确实不好寻觅,听说在隐秘的山间,若是得空了,我也想去看看,顺便送你回去,好不好。”语气中竟然充满了调皮的味道。
  “谢公主。”忻秋低头谢了声。
  “鄂夕桐将军到。”门外传来了小太监的通报声。
  习萍儿和忻秋同时怔了一下,然后习萍儿整个的跑到了屏风外,冲着传来的脚步声说道:“夕桐,你怎么来了?军营不忙吗?”
  “参见公主。”鄂夕桐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忻秋却看不到他。
  “我都说了,跟我不必多礼,快进来。”又是习萍儿热情的声音,只见她用手紧紧挽着鄂夕桐的手臂走到了屏风里面。
  席朗见到他很是恭敬地问了句:“将军好。”
  “好。”鄂夕桐抬手回应,想要将习萍儿的手拿下,却发现她抱的很紧,鄂夕桐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习宣王,就躬下身作揖道:“微臣参加皇上。”这次终于成功从习萍儿手中挣脱出来。
  习宣王走了下来,亲自扶起他说:“将军快请起,萍儿说的对,以后跟我们父女无须那么生分。”
  “微臣不敢。”鄂夕桐依然恭敬。
  “有什么不敢的,父皇这是命令,以后不准再这样。”习萍儿又将手放在了鄂夕桐胳膊上搂着。鄂夕桐微微躬身,眼睛却扫向了忻秋。忻秋正在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撞上了鄂夕桐的目光,马上低下头来。柯丸见此,就挪动了下脚步,将两人隔在自己中间。
  习萍儿见鄂夕桐的目光投向了柯丸和忻秋,就笑着拉起鄂夕桐朝他们走去,说:“鄂寒师傅新收的徒弟你有没有见过。你父亲没给你说吧。我帮你介绍。”
  说完,已经站在了忻秋面前说:“柯丸我就不用介绍了。喏!就是她了,听说还是你父亲的关门弟子,她挺可爱的,我很喜欢。你呢?喜欢吗?”习萍儿看鄂夕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忻秋,竟然问了一句,口中满是逗趣的味道。
  “喜欢。”鄂夕桐的回答惊了一屋子人,尤其是正在搂着他的习萍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她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声,刚才明明是玩笑话,没想到鄂夕桐竟然真会回答。
  鄂夕桐没有理会她,眼睛依然直直的看向忻秋,嘴角轻扬,满眼的柔情。
  “皇上,请让我们看看现场,能尽快的找到茜镜,时间拖下去终归不好。”柯丸很合时机的讲了句解围的话。
  习宣王也是被刚才一幕惊的楞了一把,听了柯丸的话才回过神儿来,也是很化解气氛地说了句:“对对,茜镜。萍儿,带两位捉妖师去你的房内看看。”
  “父皇,茜镜是在冥塔丢的。女儿将它放在了冥塔内。”习萍儿瞪了鄂夕桐一眼,手也从他的胳膊上放了下来,找了个台阶下。对着习宣王又是一阵撒娇说:“没有您的命令,不会有人敢进入冥塔的,所以一定是鼠妖干的,他们想偷回东西。”
  “咳咳”习宣王干咳了两声,说:“萍儿,茜镜是我国宝物,被别人窥视也是极有可能的。等两位捉妖师看后,再做定夺。”
  “是。”柯丸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回了一声后,拉起身边的忻秋,对着习萍儿说:“公主殿下,请吧。”
  习萍儿看着他拉起忻秋的手后,又看了一眼旁边将目光移到柯丸身上的鄂夕桐,说:“有意思。走吧。”然后笑看了一眼忻秋,脸上有忻秋看不懂的表情。
  走到了一处荒凉之地,像是被遗弃了许久,几间平房围着一座小塔楼,门头上用梵谷文刻着‘冥塔’二字。忻秋对梵谷文很熟悉,自己家里的牌匾都是用的梵谷文,听母亲说是为了辟邪,防止妖魔之物闯入才让仙僧雕刻的。
  但是梵谷文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用的,除非有仙物存放于此,可以镇住梵谷文自身的邪气,否则,使用者有可能被梵谷文自己所带的邪气入侵。
  “现在塔内已经没有茜镜了,可有其他仙物放在里面。”柯丸看了看塔楼四周,对旁边一直盯着忻秋的习萍儿道。
  “有。柯丸师傅放心,梵谷文的运用本公主还是懂得些的,若是没有其它仙物镇在那里,我会将塔楼封存的。”习萍儿终于将目光从忻秋身上扯了回来。
  “忻秋,闻到什么味道了吗?”柯丸四处查看着塔楼周围,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忻秋向前走了一步,发觉空气没有浑浊感,就又走了一步,突然被旁边的鄂夕桐拉住,停了脚步,忻秋惊愕地看向了他。
  鄂夕桐表情严肃地说:“不能再往前走了。在这里闻就可以了。”
  柯丸见此正要走过来,又见鄂夕桐表情严肃,也停了脚步,眼睛转了一圈,似是想到了什么,怀疑地朝着忻秋看去,又看了看鄂夕桐。
  感觉到了柯丸的目光,鄂夕桐也看向了他。这一看,让柯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竟然向后一个踉跄,转过了身去。
  公主看着这一切,觉得异常有趣,正要说什么,就听见一个女声传来:“大哥!”紧接着就是一个女子扑到了鄂夕桐身上,用力的抱着。
  “大哥!”那女子又喊了声,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鄂夕桐严肃的表情瞬间转化为笑脸,眼中也是柔柔的情丝。用力将女孩抱住,又将她抱起原地转了几圈后,将她从身上扶起,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说:“好妹妹。让我看看,长高了没?”
  “大哥!”女孩娇柔地躺在了鄂夕桐胸前。
  忻秋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底竟然有种不快,一时间不知道目光该放在哪里。鄂夕桐不经意间看见表情尴尬的忻秋,笑了一下,将女孩再次扶起,说:“来,给你介绍。”
  然后将她引到了忻秋面前说:“这个是父亲刚收的徒弟,霓缦忻秋。”
  “啊!霓缦家族的。”女孩激动地喊了出来,然后对忻秋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还蹦了两下,表示内心的激动。忻秋更加尴尬起来,苦笑着拍了拍她。
  女孩直起身子,说:“你好。我是鄂敏儿,鄂寒是我老爹。”眼前女子生的比公主更显精致与娇柔,说起话来却是一股子女侠气,忻秋虽然被她弄得很被动,听了如此豪气的声音,反而对她充满了好感。
  “你好。”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豪气荡然无存,被眼前的鄂敏儿扫的一点不剩。
  “本来可以早点儿见你的,可是最近在蜀山修仙,一直没有得空。我都两年没见父亲和大哥了。听父亲来信说了,你是他收的关门弟子吧。一听这个我就下山来了,结果到了独劈草原,你又来了这里。这不,我就赶来看你了。”她拉着忻秋一口气说了出来,忻秋都想替她喘口气。
  见如此开朗的女孩,忻秋很是喜欢,就反拉着她的手说:“以前没听师傅说起过,是我的疏忽了,谢谢你专门来看我。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于是又将忻秋抱入了怀里,忻秋明白了,这个孩子喜欢抱着别人,又想想刚才他抱着鄂夕桐,竟然没有了不快感。于是也紧紧地抱住了鄂敏儿。
  “敏儿。好大的胆子。也不先向本公主行礼。”习萍儿在一旁责备道。
  鄂敏儿放开了忻秋看向她,一脸的坏笑,道:“行礼,这就行礼,把以后的礼都行了好不好。”说完也去抱住了习萍儿。习萍儿又无奈又好笑地拍拍她的背,说:“你大哥要像你一样就好了,见了本公主跟自己人一样。”
  鄂敏儿放开她,探究地看着她说:“你又不喜欢我大哥,他对你什么态度你介意干嘛。”
  “谁说我不喜欢他。他可是父皇亲自点给我的驸马。”习萍儿像是被偷窥到了心事,慌忙地解释到。忻秋觉得事情像是有第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竟看见习萍儿朝着鄂夕桐身后的席朗瞄了一眼,速度快的来不及让人捕捉。
  这时忻秋才恍然大悟,又看了看将头埋底,拳头紧握的席朗,就更加确定了,原来又是一个幌子,怪不得鄂夕桐会在习萍儿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喜欢自己,原来习萍儿对他没有意思的。
  “茜镜的事情你可听说了?”习萍儿想换个话题,语气生硬的很,她看向了正在用眼睛挑逗席朗的鄂敏儿,道:“你要帮帮我,你学过仙法,看看是不是妖物盗走了。”
  鄂敏儿看向了她,轻轻地摇摇头说:“仙法我倒是会,只是捉妖寻宝我就不行了,这不有两个捉妖师在嘛,还用得到我出场。”然后用眼睛又瞟了一眼头很低的席朗,笑了一下。
  突然忻秋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觉得很熟悉,刚才靠近塔楼时,好像闻到过这种味道,很淡,除了她的鼻子外,其他人可能根本注意不到。现在这股气息又飘了过来,而且浓郁了许多,是在某个人来了以后,才使这股味道加重了些。
  她猛地惊觉,难道……这个味道绝对不是妖物的,而是某一种香料,很少见的香料,而这里的某一个人身上就沾染着这种香料。
  此时,柯丸已经转过了身来,看见表情惊愕的忻秋,上前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怎么了?”鄂夕桐也走向忻秋关心地问。
  鄂敏儿看了这一幕,就知道自己错过了很多好戏,就先放过了席朗,跑向了忻秋他们,坏笑说:“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她还没有说完,忻秋慌忙地捂住了鼻子,将头扭了过去,面色更加难看,身体也微颤了起来。
  “怎么了?”柯丸更加担心起来,手扶着忻秋的肩膀,将头凑近了她,轻声地问:“是不是在塔楼旁边,不舒服。”
  忻秋不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道:“没事儿,鼻子不舒服。”
  “我扶你去休息。”鄂敏儿听后,就要去扶忻秋,却被忻秋挣脱出来,离她远远的继续捂着鼻子,不敢看她。
  鄂敏儿被她这一举动吓愣在那里,又不知所措地看向鄂夕桐。只见鄂夕桐若有所思的看着忻秋,又看了一眼鄂敏儿,说:“敏儿先回去,她可能是血藤蔓的余毒未清,有些要发作了,不想被人看到。”
  “血藤蔓?她……”鄂敏儿还想说什么,就被鄂夕桐往外推着,不让她继续讲下去。
  “等等。”忻秋喊住了要离开的鄂敏儿,说:“敏儿什么时候来的皇城。”
  “什么?”鄂敏儿诧异地看着她,眼珠子转了转,说:“刚刚啊。听说你们在这里专门赶过来的。”
  “哦。那一定累了,我们一起去休息下吧。我也有些不舒服,跟敏儿你一起走。”忻秋向着鄂敏儿走了过去,竟然被鄂夕桐拦在了她们中间。忻秋抬头看见眼睛微米的鄂夕桐,一惊,就知道他也有察觉了。
  “敏儿这丫头太闹腾,让公主给你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吧。”鄂夕桐阻拦着,将鄂敏儿挡在身后。
  忻秋和他对视着,气氛很奇怪,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大哥,你干嘛。我很喜欢忻秋,我陪她去休息。”鄂敏儿将身前的鄂夕桐扒开,冲着忻秋伸过手去,笑道:“走,我们去公主的寝殿。”于是上前正要拉习萍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说:“算了,公主殿下一会儿一定有事儿要忙。就不勉强了。”于是冲着习萍儿招招手就拉着忻秋走出了院子。
  鄂夕桐想要上前阻拦,却看见忻秋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他看不懂的东西,就停了脚步,盯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许久后,和柯丸也知趣的离开了院子,留了习萍儿和席朗在那里,此时,习萍儿的脸已经烧的通红起来。
  忻秋被鄂敏儿拉着向前走,内心挣扎着,突然停了脚步,将迈着大步的鄂敏儿拖了一下,说:“敏儿?”
  “怎么了?”鄂敏儿关切地看着她,说:“不舒服的厉害,要不要我去叫御医?”
  忻秋看着她天真的面庞,眼中竟然湿润起来,说:“敏儿?为什么拿走它?”
  鄂敏儿显然不知道忻秋在说什么,就凑近了她,问了句:“拿什么?”
  忻秋看着她的眼睛,内心异常痛苦,轻声地说:“茜镜。为什么拿走了茜镜?”
  鄂敏儿推开了抓着她的手,不可置信地说:“你?”然后又转了语气,道:“你说什么呀?我刚到,怎么会拿走茜镜?”
  “告诉我一个理由,我只要一个理由。”忻秋追问道。
  鄂敏儿怒视着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儿,不陪你了。”转身跑走了。忻秋想去追她,腿却始终迈不开。
  她由小宫女引着到了客房内休息,十几天都不肯出门,但是不停地打听着鄂敏儿最近的行踪,得知她一直在皇城内呆着,没有走动,就继续等消息。中间去拜访过鄂敏儿,都被她挡在了门外。
  茜镜已经丢失了半个多月,又见捉妖师没有一点进展,习宣王有些着急了,就将柯丸和忻秋召集在大殿之上质问。柯丸经过近期的勘察,知道茜镜的丢失跟妖物没有关系,所以如实的向皇上做了禀报。
  “哦?难道是孤身边的人偷走了茜镜?”习宣王怀疑地说。
  柯丸微躬身回到:“目前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冥塔旁边乃至门前都没有妖物的痕迹和气息,着实奇怪,只能证明这件偷盗之事与妖物无关。”
  皇上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当偷窃案处理了。竟然敢在孤的眼皮底下盗取皇家圣物,此贼人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啊,宣鄂夕桐。”
  忻秋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表情严肃的可怕,柯丸看了她一眼,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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