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很快便从厨房拿过来饭菜,曲静看着乔羽端着碗筷走了进来。立马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你还没有换衣服,确定在我面前这样做起来吃饭吗?”乔羽邪魅地笑道。
“不许笑那么坏!”曲静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娇羞。
“那就让我喂你,好好坐着。”乔羽很快走到了曲静面前,霸道地说道。
“好吧。”曲静勉强的说道,可是心中却异常的甜蜜。
乔羽坐在床边喂着曲静,看着曲静小口小口地把饭咽下去。两个人就这样,耗了半个小时。在曲静吃饱了之后,他便把碗筷送了出去。
之后,两个人躺在一起,聊着往日,望着往昔,回忆着曾经的美好。
就这样,乔羽在曲静家呆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曲静的妈妈回来,在她的挽留之下,乔羽在曲静的家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之后,乔羽便告辞回家。曲静送他到门外,两个人站在门外,都没有动的意思。
“怎么还不走?”曲静看着乔羽背对着自己,没有要走的意思,轻声问道。
“希望我走吗?”乔羽突然转过身,紧抿着嘴唇看着曲静。
看着乔羽突然投来的深邃的目光,心没由来的一跳,可是面对他紧逼的目光,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
她当然希望他留下,永远地留下,留在自己的身边,留在自己的生活里。可是她能够说出来吗?他会留下来陪自己吗?她不能确定,所以她不能用不舍去赌。
“小静,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杨鹏那小子敢欺负你,记得告诉我,我替你修理他。”乔羽又一次转过身,低声说道。
“恩。”曲静点了点头。而乔羽则快速走远,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中。
曲静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可是眼泪,却慢慢溢出了眼眶。
“羽……”曲静突然蹲了下来,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嘤嘤地哭了出来。
突然,曲静感觉到自己身前站着一个人,是乔羽吗?曲静心中突然一凛。心,狂跳起来。她不想他看到自己哭,更不想他问自己为什么哭。于是她继续蹲在那里,不肯移动一步。
“你喜欢他对吗?”杨鹏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早早地就站在了曲静家的门口,而恰巧碰到曲静送乔羽出门,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了他的耳朵里。曲静闻言,立马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杨鹏。
“这件事与你无关。”曲静拭去眼角的眼泪,站起身来。
“与我无关?”杨鹏听了曲静的话,冰冷的面部立马变得扭曲了起来,对着曲静吼道:“你居然说与我无关?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他是什么东西,你居然敢对我说没有关系?”
“那我们现在分手了。”曲静冷冷地说道,她喜欢乔羽,经过今天的事,她更确定了对乔羽的心意。曾经她还试着喜欢别人,忘记乔羽,可是她做不到。与其与别人在一起,还不如在一侧静静地看着他。
“就是为了那个小白脸吗?他究竟有什么好?”
“他什么都比你好,我就是喜欢他,爱他。”曲静见杨鹏这样辱骂乔羽,立马反驳道。
“好,好,你不要后悔今天做的决定。”杨鹏冷冷地看了一眼曲静,转身离去。
“我永远不后悔。”曲静大喊道。
杨鹏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黑暗中,而曲静则又一次蹲下。她的确不喜欢杨鹏,甚是一丝好感都没有,仅仅是因为他追求了她,而她顺势接受了他。今天正好碰到杨鹏,一切都可以有了结果。可是与乔羽的关系呢,她完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突然有一双脚突然出现在曲静的面前,曲静丝毫没有注意到鞋子的区别,以为杨鹏又回来了,立马嘶声说道:“不是说过我们完全没有关系了吗?你还回来做什么?”
可是出乎曲静意料的是,对面的人根本没有回应。曲静好奇地抬起头,整个人完全愣住。这个人不是杨鹏,而是去而复返的乔羽。乔羽带着忧伤的表情,漆黑如墨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曲静,流露出丝丝心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曲静缠着声音,站着身来,轻声说道。
“在你们开始对话的那一刻。”乔羽低沉地说道。他一步踏出,将站起的曲静紧紧压在墙壁上,把曲静笼罩在自己怀里。
曲静低着头,后背完全靠着墙壁,乔羽双手支着墙壁,身子前倾,脸紧紧靠着曲静的脸庞。
“静静,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乔羽忧伤的说道。
“我不能说。”曲静的眼泪在乔羽叫出“静静”两个字的时候,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多么渴望乔羽可以这样叫自己啊,这一声呼喊,她等了整整十年,从她喜欢上他那一刻。
“为什么不说?”乔羽固执的问道,他心疼她的隐忍,他心疼她一个个流泪。
“我知道你喜欢敏敏,敏敏也喜欢你,你们是两情相悦,而我呢,仅仅是单相思……”曲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羽一把抱在怀中。
“傻瓜,为什么这么傻啊?”乔羽的唇,紧紧贴着曲静的耳朵,心疼地说道。
“羽……”曲静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躲在乔羽的怀中,痛哭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寒夜里,静静相拥。可是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个躲在黑暗中的人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曲静突然推开乔羽,她不能背叛箫敏,也不能让乔羽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乔羽却又一次死死扑了上来,将曲静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双唇印在曲静的双唇上,而曲静在乔羽的双唇印在自己的唇上之后,整个人便软了下来。虽然她谈过很多男朋友,可是没有一个人碰过她,她的初吻就这样给了乔羽。
而乔羽则贪婪地吸允着曲静的唇,仿佛陷入沙漠的人几天没有喝水了一样。曲静任由乔羽索取,整个人的力气都化掉了,若不是乔羽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早就瘫坐在地面上了。
终于停止了接吻,两个人都开始喘息,曲静整个人搭在乔羽的身上,如同树袋熊一样。
“羽……”曲静轻声呼道,她突然想起箫敏,心如乱麻。如今她与乔羽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这对箫敏而言,无疑是一种伤害。她虽然忠实了爱情,可是却背叛了友情。乔羽呢,他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是爱,是喜欢?还是仅仅是一时的冲动?他将怎么面对自己,面对箫敏?
“什么都不要说。”乔羽突然用手指压在曲静的唇边,他明白曲静的意思,可是却不想听到。他心中也在那丝冲动之后开始繁乱起来,他喜欢箫敏,爱的是箫敏,可是对曲静吗?是爱吗?是喜欢吗?他开始怀疑起自己,也开始为了刚刚的行动而自责起来。
这对曲静是不公平的,如果不能给曲静负责,就不该吻她。而对于箫敏而言,这无论如何,都是一种背叛。他明白,他也清楚。在他的心中,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之中。
曲静听了乔羽的话,便安静下来,她也需要安静,需要想清楚怎样面对箫敏。
“羽,我先回去,不然妈妈该起疑心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曲静对着乔羽小声说道,然后挣脱了乔羽的怀抱。
“恩,你先回去吧。”乔羽说道。
曲静很快便回了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味着乔羽吻她的心悸感觉。可是箫敏带着职责的目光却仿佛在冥冥之中看着她,让她心生不安。
乔羽目送曲静关了门,才折身返回家中。想着曲静,想着箫敏,他开始无限的矛盾。一个人的爱,是不是真的可以平分两份?如果可以平分,还算是爱吗?乔羽自问。
人的一生,是不是可以碰到两个知己,一个扮演着红颜的身份,一个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身份。一个在家懂你,给你安稳。一个在外知心,给你慰藉。可是这样是不是一种无耻,近乎不可原谅的背叛和奢望。
乔羽想起曲静和箫敏,便开始心烦起来。
到了家,乔羽一头扎进卧室,连澡都没有洗,便躺在床上,面对着天花板发呆。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股子清新的味道,加之冰雪的缘故,吸进肺里,就更舒爽了。薛喆早晨出了门买了早餐,便折返了回来。楚泽因为醉的太过厉害,一直没有醒。刚刚进门,便听到楚泽的声音。
“你送我回来的?”楚泽穿着睡衣,从洗漱间走了出来,看着薛喆,问道。
“还有箫敏。”薛喆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楚泽惊讶地说道,旋即现出喜色,“你说是敏敏和你送我回来的?”
“叫的这么亲热啊?的确是我和她送你回来的。”薛喆笑着说。
“她有没有说什么?”楚泽连忙问道。
“没有,不过到你是,连睡着了到叫着她的名字。”薛喆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楚泽的反应。
“我叫了她的名字?”楚泽喃喃自语。
“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你自己动手,吃完了就和我回家,在我家住一段时间。”薛喆说道。
“好。”楚泽迷糊地答道。薛喆愣愣地看着楚泽,旋即苦笑。他素来知道楚泽的性子,几乎不会到别人家住,或许是因为讨厌别人关怀他吧。
“她是一个好女孩,好好把握。”薛喆说完,便折身出去,“我先回家了,你可以考虑到我家住一段时间。”
楚泽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回想着自己醉酒的情况,可是就是无法想起自己醉后呼喊箫敏的情节。
楚泽一个人慢慢吃着早餐,想着箫敏,嘴角又挂起微笑。
——看来要好好问问你,才知道当天的情形了。
吃过早餐之后,楚泽便赶往箫敏的家。可是还在路上的时候,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池莉打来的。
“池莉,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楚泽疑惑地问道。
“就是想问问你的情况,要不要出来走走,或者找几个人聚一聚?”池莉建议道。
“暂时不用了,我有点事要处理。”楚泽说完便挂了电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去箫敏家的事,可是他却下意识地不想她知道。而池莉则是在楚泽挂电话的那一刻,便猜到了楚泽所说的事究竟是什么。
五年的相处,她似乎完全了解了他。他的伪装,还有他善良的谎言。似乎每次和别的女生约会的时候,他都会说有事要做,而且会立马挂断电话。可是她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不能做,只有对着窗子发呆,任时间流过。
楚泽的车子开得很快,他一向喜欢速度,这是激情,能够给他还活着的存在感。在箫敏家门口停下,他便急匆匆地带着几本书冲向了箫敏的家门,应门的是箫敏。虽然在看到楚泽的一瞬间她微微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便想起之前父亲对楚泽的应承,心中懊恼了一下,便让楚泽进去。
对楚泽,她有些难以面对,尤其是他带给她心悸的感觉之后,她开始有意识地躲闪他。她怕他的出现让她的生活陷入一团乱麻。
他或许真的喜欢了自己,可是自己却无法接受,因为乔羽,因为自己爱的人是乔羽。箫敏的内心对着自己说道。
楚泽看着箫敏,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样子,进到客厅便向着箫玉笙问好。之后便随着箫玉笙进了书房,而箫敏的母亲则是陪着箫敏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午饭是在箫敏家吃的,楚泽对唐紫苑的手艺赞不绝口。而唐紫苑倒是欣然接受楚泽的夸赞,对楚泽的到来更是欢迎。
箫敏则是偷偷在餐桌下实时地踹楚泽两脚,怨他收买人心。
在吃过饭休息的阶段,箫敏趁着父母不注意,对着楚泽说道:“你还挺会收买人心的嘛,居然敢用糖衣炮弹给自己来我家一个长期有效的许可啊。”
“敏敏,你谬赞了。我没有那么厉害,我可是实话实说。”楚泽小声说道,“不过你刚刚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一直踹我?你知不知道我新换的裤子,弄脏了你给我洗啊?”
“本来就脏兮兮的,还怪我,况且我的袜子比你的脸都干净,怎么可能弄脏你的衣服?”
“你还有理了是吧?”楚泽靠近箫敏,低声说道。
“啦啦啦,我是欢快的小画家……”箫敏躲开楚泽的靠近,唱歌歌跑跳开。
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