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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缓兵之计
  关好门以后,黄今扭过头来看向轩辕哲。只见他正拿着梳子抚弄着自己的头发,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你这样背对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个女子无疑呢。”
  轩辕哲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淡笑一声,继续梳理着头发,“有什么办法呢?从小到大都这样习惯了的。只是头发束起来还好说,我胸部的裹胸都能把我给憋死,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黄今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梳子取了过来,对她说道:“你先坐下吧,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正是要与你来商量商量。”
  “嗯?什么办法?”轩辕哲好笑地说道,不明白她能有什么好主意。
  黄今为她的头发梳理通以后,开始为其整理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许多发箍,一点一点地弄着。她云淡风轻的说道:“轩辕,你有没有想过做女皇?直接把你的身份公诸于世。”
  “女皇?”轩辕哲闻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想过。天底下不都是男人在做皇帝吗?我现在若是一直是男儿身,那么还能够坐上皇帝之位的,只是一生也不能广纳后宫了。”
  “喂,你别摇晃脑袋了,这样我都不好给你束发的。”黄今左顾而言他地说道,“你的头发真的很乌黑亮丽的,如果换成女儿妆,再配上你的浓眉大眼,一定迷死一众男人的。”
  轩辕哲没好气地笑了笑,嗔道:“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你这是在拿我说笑呢。”
  “我是说真的,不是拿你开玩笑。”黄今信誓旦旦的表示道,“要不我给你弄个女儿装试试吧,你也别不好意思的了。咱们这里又没有外人,是不是?”见她要拒绝,她立马说道,“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也跟你恢复女儿装有关系的。你先别动,等我给你弄好了再说吧。”
  于是,房间里平静了一会儿。轩辕哲也闹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只得由着她来折腾自己的头发了。
  良久,黄今才淡淡地说道:“其实,照我说,这个世上就太落伍了些。女皇又怎么了?反正你也是皇室的血脉,比让你们旁系的子孙继承皇位不好吗?”
  “我不懂这些的。父皇老年也无一子,确实是很头疼的,偏偏那么多个妃子,没有一个能够给他生出一个儿子的。倘若现在我有一个弟弟出世,我愿意把这个太子之位让给他。”轩辕哲无奈地说道,对这个太子之位没有什么留恋的。
  黄今也沉默了一下,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事情。她笑着说道:“其实我看过很多书,里面有关于女皇的故事。意思就是说,女人只要能够顶天立地,也可以稳坐江山的。轩辕,你不妨试试放开自己,不要再像你的裹胸布似的束缚着自己,就以一个女儿身继承皇位又怎么了?我当初要行商,我家里人一百个不愿意,说什么女儿家不宜在外面奔波,可是事实上,正是由于我四处奔波,才会见多识广,帮助陈文都拿下了西轩国。现在我的财富比三国的国库加起来都要多,母后还有我的家人们,对我再也没有什么说辞的。他们只希望我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都随着我去折腾了。”
  轩辕哲闻言,淡淡地笑道:“其实我很好奇,你们北宇国这样强大,既然已经吞并了西轩国,难保有一天不会将我们剩下的两国给吞并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我们还是算作朋友的。如果有一天,我们战场上想见,说不定就要拔刀相向了。对于你在对付西轩国的事情上,我很是佩服你的良策的。”
  黄今听她这样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乐不可支地说道:“你也别太误会了我们北宇国,我们哪里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一统天下呢?再说了,现在已经是首领国了,国富则民强,只要你们都不挑起事端,我相信我们北宇国也是乐得清闲的。”
  说是虽然这样说,可是黄今感觉到了一丝丝无力。东翔国还好,若是真的打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可言,全力支持陈文都就算了。可是南凌国……她心中没好气地叹了口气,算了,等到了那天再说吧。
  这次自己被掳走,还被人假冒的事情过去以后,她越发觉得跟南凌国的这一仗迟早都要打了。她肯定是会维护北宇国的利益的,伤害了无辜百姓是一大悲切,再有就是,她不想见到徐妮静与陈文都再度兵刃相见……
  “哦?你这想法代表宇文太子的想法吗?听着就觉得一点欲望都没有似的。”轩辕哲有些好奇地问道,对黄今说的话是毫无怀疑的,可她比较想知道黄今因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黄今回过神来,继续给她梳理着头发,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不希望看到战争,那样对百姓们来说就太残酷了。你也是个女人,跟他们男人的想法一定是不同的吧。你们这个东翔国,若是能够安居乐业的发展,有个仁心治国的君主,我敢担保,陈文都一定不会向你们发兵的。他每日里也是为了穷苦的老百姓们的生计而发愁,有时候想着赈济灾民,可又怕他们从此一蹶不振,天天靠着等国家送的灾粮来度日。可不管他们,自己心里有过意不去。依我看,他更希望能多出来一些人替他分忧,他才会觉得更对得起百姓们的。”
  “唔,这话很是新鲜。如果原来的西轩国王子龙策能够考虑到这一点,那他的国家也不会孤立无援了。”轩辕哲淡淡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自己的父皇曾经跟龙策要联盟,有些歉意地说道,“说起来真是惭愧,原先我父皇听信龙策王子的谗言,竟然一齐想办法要与你们北宇国要城池。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后来再知道时,也是竭力阻止的。好在我们及时的停止了索要城池,不然真的就犯错太深了。”
  “我懂。”黄今利落地为她挽着头发,笑着说道,“让宇文淑仪来跟你联姻,也只是缓兵之计。你还算是个明事理的,及时的亡羊补牢,没有让你父皇铸成大错。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挺钦佩你的了,能够在面对欲望时临危不乱的切身实际的思考问题。却不曾想,你竟然是女儿身。早知道的话,直接弄个皇子过来算了,呵呵。”
  “造化弄人啊,我也挺希望自己真的是个男儿郎的,那样父皇也不逼成天心里难过。就连我母后,也总是提心吊胆的。”轩辕哲说着说着,忽然有些感慨,轻叹一声说道,“我生下凌儿之前,他们还不相信我竟然会跟别人有过夫妻之实,大概也是我平时太有板有眼了吧。现在他们全心全力的抚育着凌儿,也是极其用心的。”
  “那是肯定的,虽然是个外孙,但跟内孙也是没有区别的。”黄今赞同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小时候特别顽皮,但是姥姥也疼,舅舅也爱的,竟比他们本来的孙子孙女都讨喜。我姥爷比我爷爷都心疼我呢,嘻嘻。”
  “你是个有福分的人,合该是这样的。”轩辕哲羡慕的说完,觉得她给自己鼓捣了半天头发了,好奇地问道,“你还在弄什么呢?我可以照照镜子吗?”
  “不行,你不要动,我这就弄好了。”黄今摇了摇头,连忙制止道。
  看着轩辕哲的头型越来越有模样,她唇角上弯,对自己的说服功力又径自骄傲了起来。其实女皇又怎么样?武则天也是女皇,还有外国那啥夫人,都是女主,巾帼不让须眉。当黄今把一切都弄好后,轩辕哲终于可以照镜子了。她拿过镜子照了照,竟然有种那根本不是本人的感觉。
  只见镜子里的女子浓眉大眼却不失温柔,白皙的脸上,朱唇不点而红,再加上那属于女子的简单却很有气质的发饰,别有一番大家闺秀的韵味。见惯了自己穿男装和男子的打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觉得十分别扭了起来。
  “今今,我……我还是换回原来的样子吧,这样子不太好的……”轩辕哲放下镜子,回过身去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可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依我说就漂亮着呢。”黄今不听她这么说,细细的打量了起来,忍不住称赞道,“啧啧,你这模样颇有一种女中豪杰的感觉,洒脱,干练。轩辕,你就听我说的,恢复女儿身吧,我有办法让你做准女皇,绝对没有人敢反抗。”
  轩辕哲闻言,失笑地摇了摇头,嗔道:“你说的倒是容易,可要真的实施起来,肯定是难上加难的。算了,我还是男装打扮吧,这样子还有些胜算的。”
  “哎呀,轩辕哲!”黄今低斥一声,没好气地嗔道,“你做什么要这样冥顽不灵?难道你就真的只考虑着你们东翔国的尊严,而不顾爱你的人的感受了吗?”
  “爱我的人?”轩辕哲不解地问道。她不明白黄今话里的意思。
  黄今指了指门口外面,对她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会说不知道我指的人是谁吧?轩辕,擎坤他跟着你这么多年,为人什么样你一定清楚的吧。我听说他至今未娶婚配,究竟为的是谁,你应该知道吧。现在既然人们已经对你的女扮男装身份怀疑了,你索性就拿出点勇气来,让他们知道你就是真正的女人又怎样?男人能管理的国家,你一样可以管理的。你父皇在一众皇女中选择了你来做太子,肯定也是对你许以很高的期望的,为什么要这样犹犹豫豫地呢?”
  轩辕哲犹豫了起来,她确实辜负了擎坤很多了……“今今,你有几成的把握?”素问北宇国太子妃聪明伶俐,智谋又是数一数二的,如果她有五成以上的把握,那她可以一试。今今说的也没有错,就算最近侥幸能够逃过人们的怀疑,可他们迟早有一天还会想办法拆穿自己的。到时候反而不好开脱了,百姓们会以为她一直在找借口。
  黄今得意的摇晃着脑袋,自信满满地说道:“十成把握。”
  “你说什么?!”轩辕哲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十成把握?”乖乖,她要说有个七八成,她也就信了。现在居然说十成把握,她也太胸有成竹了吧。
  黄今知道她不相信,笑着歪起了脑袋,对她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办法相信,我也不指望你能相信我多少。你只要有五成相信我,那么就放心地听我的去做吧。当初我们攻打西轩国的时候,我是一成把握都没有的,只想着要跟龙策报仇,因为他命令他的手下来追杀陈文都,连带着害得我也跳下了悬崖。侥幸没有死,那我便会对其报仇!谁承想,最后我们竟然赢了。咳咳,其实我那些方法都是临时想出来的,根本做不得数的。”
  “那也是临时的好计策,呵呵。”轩辕哲对黄今说的话越来越深信与折服,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种种令人安逸舒适的气质,也不忍心让人拒绝她的任何提议。她掩鼻轻笑一声,“今今,幸好我是女儿身,否则,真的有可能要跟宇文太子来争一争,只为能够得到你这个难得的女子了。”
  “唔,是吗?我也不觉得我哪里好呢,有什么好抢的,呵呵。”黄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一直都在你在说这个问题,今天我想跟你探讨一下关于宇文淑仪的事情,刚才差点都忘了呢。”
  “淑仪?淑仪怎么了?”轩辕哲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疑惑地问道,“听侍卫们说,最近她都很安静的,没有闹什么情绪。”
  黄今可不相信这个,印象中的宇文淑仪如果安静几天,那一定是心里有了什么算计了,所以她才会这样平静与世无争的样子。她摇着头,对轩辕哲说的话直接给否定了,她断言道:“宇文淑仪天生就不是一个安稳的人,她现在这样毫无反抗,不过是有了好的办法来解决现在的窘状罢了。只不过,她一向是线条粗的,而一直跟在她身边长大的那个丫鬟鸾心是比较仔细和谨慎的,只可惜已经香消玉殒了。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宇文淑仪就在你们还重重把关监视她看守她的时候,她已经跟外面的龙策取得联系了。”
  轩辕哲闻言皱紧眉头,仔细想了想,太子府里守卫森严,按理说宇文淑仪不会跟外面的人有联系才对。自从鸾心那个丫头去世以后,宇文淑仪都没有要什么丫鬟的,每次她派去伺候宇文淑仪的人,都会被淑仪轰赶出来。
  她以为宇文淑仪是在耍脾气,可现在听了黄今的话以后,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她有些狐疑地问道:“你是说,她的房间里有什么机关不成?”
  “没错,不排除这样的可能。”黄今伸出手指,指了指衣柜或者床铺的,对她说道,“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的,宇文淑仪既然足不出户,那有如何跟龙策取得的联系呢?就像当初在我们北宇国的行宫里,他们两个人还是莫名其妙的勾搭上了。若要有心为之,那便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掩人耳目的。他们从天上联系不大可能,只有可能是地下了。而房间中,最隐秘的地方,无法就是柜子里或者后面,再有就是墙面或者窗下。轩辕,你懂我说的话了吗?”
  轩辕哲震惊地点了点头,看着黄今时眼光一亮,如茅塞顿开一般赞叹道:“今今,你真是太有才华了,我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只是当局者迷罢了,我开始也想不透这些,但我是局外人,所以你这个在剧中迷乱不堪的人跟我相比起来,是看得通透与否的问题了。”黄今固然喜欢被人夸赞,可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她琢磨了好几个晚上,都想不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宇文淑仪,是如何能跟龙策取得联系的。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到陈文都感慨了一句“想当初迪儿七八个月大就藏在我们的床下……”,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小孩子都知道藏,那大人就更加知道了!
  她只是不愿意去看宇文淑仪罢了,见到她那副嘴脸就觉得气闷。见轩辕哲已经懂了,她也不多做久留,向她告辞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刚才我在你们阑城里的客栈里有人来找我了,只是我还没有去见。你好好想想如何把宇文淑仪给挪出来,让人们搜查一下吧。我说的话是再也没有什么差错的,她房间里绝对有密室什么的。”
  说完,她走向门口。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向她抛了个媚眼,调笑道:“对了,轩辕,你知道我最爱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轩辕哲不明白了,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的,是做生意吗?”
  “错。”黄今打开门以后,对她笑着说道,“我最喜欢做媒婆了,像是我大哥大嫂,还有三哥和三叔他们,包括我身边的青岚姐和仲元哥,他们的姻缘都是我给牵上的。接下来,我手又痒了,就想着再给人牵牵红线。至于那两个人是谁,你大可以跟擎坤想一想——”说着,她朝徐仲元一努嘴,徐仲元点了点头,走过来趁擎坤不备,将他推进了屋子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擎坤不解的问道,作势要出来。
  黄今拦在门口,看了看有些羞涩的轩辕晔,轻咳一声,挑眉说道:“擎坤,姑娘我给你找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你回头看看,你心目中的那位完美的妻子,如今是一副女人的妆容呢。你要是想让她彻底变回女人,那就把她身上的男子一副和劳什子的裹胸都去掉吧。我们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会给轩辕带几身漂亮的女士衣服来的。”
  “我……”擎坤闻言,满脸不自在的向后看了看,却见轩辕哲也脸颊泛红,脸上未施粉黛,只是发型是女子专有的,竟觉得比任何女子都美丽动人。他一时语塞,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咔嚓”一声,门口已经落上了锁。紧接着便传来黄今笑嘻嘻地声音:“擎坤,你可以踹门出去,但是你永远也无法真正的娶到她了哦。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要不然到手的妻子又飞了!”说完,笑嘻嘻地就跑远了。
  擎坤困窘的转过头去,看了看轩辕哲,走上前说道:“殿下,我……”
  “出去。”轩辕哲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身着女装的样子,都不敢看向他有些热辣的目光了。她看着自己脚上的靴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希望地上能有个洞,她直接钻进去得了。
  “不,哲儿,你听我说。”擎坤摇了摇头,走上前两步,几乎是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拉起她的手,说道,“哲儿,我配不上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子女,而我,只是一介武夫罢了。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本来我想就这样一直守着你算了,但现在你已经被人给揭穿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好吗?我的妻子,一直以来也只有你一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
  轩辕哲从来没有听擎坤说过这些话,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一脸认真的擎坤,心知他一定是想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心下难免有许多感动。低下头掩住酸涩的眼角,她知道自己的眼眶都湿润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知晓擎坤的情谊,只是从不肯这样直白的面对他。刚才黄今说过的话历历在目,她若是真的能够放下假男人的身段,或许真的可以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也说不定。至于那个什么女皇,她做不做都无所谓,只要父皇母后开心,国家安定团结,没有什么不好的。她抬起头来,看向擎坤,淡淡地说道:“你可曾后悔一直跟着我?若是我恢复女儿身,被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怎么办?”
  “那我愿,与你一起共赴黄泉,绝不后悔。”擎坤铿锵有力的说完,将她揽入怀中。捧起她微微垂眸的双眼,低下头吻了下去。
  轩辕哲的心里也完全乱套了,她不想这样的,她想找回自己……
  可是,她发现,自己反倒迷失在擎坤这里了,无法自拔。
  相爱已久的两个人,终于在几年后的今天,重新拾起散落一地的激情,在彼此结为一体的时候,挥洒贻尽……
  已经跑出这个院落的黄今,回过头来笑着问向青岚,“青岚姐,你那把锁管用不?别随便一拉就能拉开了。”
  “……”青岚嘴角一抽,无语地扶额,轻叹道,“今今,人家要是有意要开门出去,你就是弄几十条锁链也为难不住他们的。只是我倒好奇了,你这脸是咋整的?”
  “我的脸?”她疑惑的摸向自己的脸,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的地方。奇怪的问道,“我的脸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
  “噗嗤”一声,青岚捧腹大笑开了,她没好气的摇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指的是你的脸皮为什么可以这样厚实,他们二人都那么尴尬了,你居然还能说出那么煽情的话来,真是服了你了。”
  徐仲元也风中凌乱了,他就说黄今之前非让他推擎坤进去,原来竟是打得这个主意。他沉声说道:“今今,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叫上我了,忒丢人啊啊啊啊。”
  黄今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没出息。”
  走向大门口处,黄今便看到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的今悦客栈掌柜的了。他看到黄今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拱手说道:“黄老板,大事不好了,咱们客栈里居然出了中毒事件,我是趁乱跑出来的,在这里等半天了。刚才听见人们说,官府已经前去抓人了。”
  “你说什么!”黄今不安地走上前,她完全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岔子,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纰漏。不得不加快脚步,向阑城内的今悦客栈奔去。
  青岚觉得事发突然,似乎有些不对劲似的。她暗自留了个心眼,对看门的守卫说道:“麻烦你们去通知我们的太子爷一下,就说要调遣一些将士,前去支援。”
  “是,小的一定将您说的话带到宇文太子面前。”说完,守卫进去了。
  徐仲元早就已经跟着黄今跑了,青岚不禁加快脚步,速度追了上去。他们前脚刚走,陈文都后脚就跟着冲了出来,飞快的向客栈那边行去。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票的将士,都表情肃穆的跟着。
  陈文都眉头紧皱,直到在看到安然无恙的黄今时,心里才放松了下来。他走上前,看着正在怒不可遏地发火的黄今,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慌乱?”
  与黄今对峙的是阑城的衙役,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要抓人,黄今自然是不肯的。黄今最讨厌什么中毒事件了,在凤城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如今在东翔国了还会发生?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龙策在捣乱,目的就是要害她。见陈文都紧张地跟来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好多顾客吃了我们客栈的饭菜就到底打滚,说是中毒了。可是有另外一些人就没有事情的,他们什么中毒的征兆都没有。”
  陈文都闻言,看向还在地上呻吟的人们,不觉有些嫌恶。因为有的人连假装都不像,那些衙役却没有看出来,搁谁都会觉得气闷的。他轻咳一声,对为首的衙差说道:“你们来此只顾了抓人,那些自称中毒的人都不管吗?这样做就是对的吗?”
  衙差也愣住了,他扫了扫地上的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北宇国的重要客人,但是我乃阑城里的衙役,管理的就是城内的治安和百姓安全。现在我要抓走始作俑者,你们就是再大的身份,也不能拦着我。”说着,他指着其中一个还在打滚的人说道。“他们哀痛半天了,你们看不到吗?想要徇私枉法,那是门儿都没有的!”
  “哼。”陈文都沉声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若是真有罪也可以,你再自己看看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没有中毒症状,只顾着捂着肚子打滚。若是都中毒了,这么半天下来,怎么没有一个人出现任何不适呢?”
  “……对哦……”衙役也犯了嘀咕了,他们要是中毒,恐怕早就脸色发黑唇色发紫什么的了。若说他们都捂着肚子,那倒像是闹肚子,只是这么半天过去了,他们最起码有人要奔茅房才是。他挠了挠头,试探地走向其中一个人身旁,蹲下去问道,“你现在是哪里痛?”
  “肚子痛,痛死我了!他们的饭菜有问题,大人,你快把他们都抓回去啊!”那人呲牙咧嘴皱眉头的,好似很痛似的。
  衙役见他额头一点汗珠都没有,倒是呈现了一些疲惫的状态,大概是打滚了半天有些累了。他狐疑的问道:“那你肚子痛不会想要去茅厕吗?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中毒了,怎么没有一个人要求我去给你们找大夫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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