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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羡煞旁人
  陈文都无语地看着她,没好气地说道:“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来这里的吗?怎么来了反倒闹起别扭来了。”
  “你说是为什么?”黄今一扭身坐了起来,看向他不悦地说道,“你想想吧,宇文淑仪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见到你的时候一定会是梨花带雨的哭求的。到时候你们俩伉俪情深的,啧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兄妹呢,简直就是羡煞旁人了。”
  “……”他额头冒出几道黑线来,她这都是弄的什么逻辑?“你能好好的说话吗?我当初娶的是你,现在跟我生儿育女的也是你,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干醋?”
  她没有说话,又躺回去了。
  陈文都睨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表示道:“好吧,本来还想带着你一起见见淑仪的,你既然不愿意见她,那我自己去便是。”
  “……”就知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了,哼,宇文淑仪哪里漂亮了,她都没有自己好看的。
  “那就这样吧,我也不跟你详谈了,先去看看淑仪了。如果晚上不回来吃饭的话,那你就自己吃点吧……”说完,他作势站起来要往外走。
  黄今听他开始说,还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的,再一回过头来,他还真的就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马下床喊道:“你给我站住!不是说要带我去的吗?我又没说不去,等等我,我这里穿鞋呢。”
  “你不是不愿意见到她吗?”陈文都停下脚步,忍住心中的笑意,淡淡地说道。
  “谁说的?好歹我们也是一个年代里长大的,我们从她的故乡里过来,就算是她的娘家人呢。她好说歹说也得叫我声嫂子不是?”黄今嘟嘟囔囔地说完,穿起鞋走了过来,一把揽过他的胳膊,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向外走去。
  “嗤……”他嗤笑出声,摸了摸鼻子,轻叹道,“你这样的脾气,谁能受得了你?”
  “要的就是你受不了,不谢。”她哼哼两声,摇摆着脑袋说道。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掉入了陈文都的大坑中,摇着大尾巴狼奔赴刑场中。
  大厅内,陈文都看着绞手以待的黄今,就好像是在等待一个久未见面的亲人似的。若不是他太了解两个女人碰到一处无非是针尖对麦芒,还以为她们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呢。
  “澈哥哥。”宇文淑仪忽然被人带了出来,她问了半天也没人回答她到底是要来见谁。一进到大厅里,便见到陈文都坐在大厅的靠椅上了。她哭着奔上前,委屈地说道,“澈哥哥,你来接我回家了吗,我……”
  “嘿嘿嘿——你这是干嘛呢?庄重一点好不好?”黄今见她窜了过来,气急败坏地挡在前面,伸出手拦住了她。
  好家伙,这是她跟来了,要是没有来的话,这会儿俩人肯定就抱上了。
  宇文淑仪错愕地看着刚刚窜出来的黄今,顿时气结,不悦地说道:“黄今,你拦着我做什么?每次一见到你,我就倒霉!”
  她以为自己对陈文都是真的死心了,可在刚才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心里都跟着痛了。再一看到黄今如此光鲜亮丽地站在她面前,而自己却沦落到被软件的地步,她更是觉得一切都是黄今给闹的。
  黄今自然不会忽略掉她仇视的目光,但是也没把她的态度当一回事。她忽然笑了出来,淡淡地说道:“我倒想不来,这不是你澈哥哥非要带着我来嘛。他说可能会有人随便乱拥抱的,就好像多年前一样。所以带着我来了,正好还真的被我给碰到了,你说新鲜不新鲜。啧啧,淑仪,你咋也不跟我喊个嫂子呢,我跟你澈哥哥能够走到今天,那可都是托你的洪福呢。”
  “你!”宇文淑仪就知道自己说不过她,这么几年来,自己的脾性也被磨得差不多光了。她冷哼一声,刻意忽略了她,歪着头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陈文都,委屈地说道,“澈哥哥,你带我回去吧,我不要再在这里呆着了。你应该也知道了吧,轩辕哲她根本就不是男……”
  “放肆!”陈文都“啪”地一声拍上桌子,对她不悦地怒道,“淑仪,你还是小孩子吗?先不说轩辕太子是什么人,你先看看自己,还有一个北宇国公主的仪态吗?竟然公然在那么大的场合上说浑话,我临来前,你父王母妃已经说了,如果查证你确实犯了大罪,那就任凭你死活,他们不认你这个女儿便是!”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也是相当的严厉了的。因为对宇文淑仪来说,他曾经也是挺宠惯着她的,因为她也算是自己难得的女子朋友,还是亲戚关系。
  “我……母妃,父王……”宇文淑仪想到她的父母都对自己寒心了,心头更是疼痛难当,眼泪啪嗒啪嗒地向下掉,“呜呜呜……他们都不要我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更加坚定了要跟着龙策的决心。她看到黄今已经来了,正好回去跟龙策说一下,一定要早早的把黄今给除掉算了,她最讨厌看到黄今了。既然来了,那正好借龙策的手把她给解决掉了。
  陈文都听到她的哭声,微微蹙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留意地看了一下四周,轩辕哲因为避嫌,所以并没有前来。而她也放心的给他们一个自由的空间,并没有派人监视着。心中不由的对轩辕哲也是有些钦佩的,这样的女子真的很难得,能屈能伸,能忍能收。
  黄今捂着耳朵,不悦地说道:“你别哭了行吗?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你解决问题的,你这么哭丧着个脸,倒好像我们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要你管!”宇文淑仪不悦地说道,接着又哭了起来。心里说道,你也就得意这两天了,等龙策取了你的人头,老娘把你给剁成肉末喂狗吃,哼!
  “我倒是不想管,可你也得知道,我若是什么话都不说,陈文都自然也是乐得不言不语的。左不过你是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了,我们北宇国纵是有心包庇你,可你不思进取不长进,也不能怪我们的。”黄今讥笑一声,继续就事论事的说道,“你也不想想看看,倘若轩辕太子真的是女的,那你的孩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太子殿下为你瞒了这么好几年,锦衣玉食的侍奉着你,你却恩将仇报,却又是听了谁的挑唆,将自己也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宇文淑仪闻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的问题?天哪!黄今说的话也是很对的,她自己的孩子怎么生出来的?龙策……她的手心慢慢地钻进,手心几乎都要掐出血来了。他就这样不遗余力的利用着自己,丝毫也不顾自己跟他们的儿子的安危吗?不,她摇了摇头,黄今一定是在骗自己的。她扬起脸来,恨恨的说道:“你不要跟我讲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没理搅三分的,我不信!事实本来就摆在眼前,她是女儿身,她连北宇国皇帝都骗了,你们还能饶了她,皇上真是瞎了眼……”
  “放肆!”陈文都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她,站起身来,紧紧地盯着她说道,“你竟然敢污蔑我父皇,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了?嗯?淑仪,你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一点都不认识你了!”
  “澈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被她给逼的。你听我说,”宇文淑仪瑟缩地向后退了两步,低垂着头说道,“我知道错了,事后我也很后悔,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殿下连见都不见我,我也是担心他们真的会降罪于我,一时口不择言了。呜呜呜……”
  黄今对她的哭诉根本就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挑了挑眉,对陈文都说道:“你别跟她说那些废话了,我来问。”说着,她看向宇文淑仪,直截了当的问道,“淑仪,我问你,你跟龙策是不是还有联系?”
  “你说什么?!”宇文淑仪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她这一动作直接就落入了陈文都他们的眼底。她慌张地抬起头来,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一定是殿下跟你们说的,我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那龙策都已经死了,他还能来找我,岂不把我给吓死吗?”
  “你还在嘴硬,不肯说实话,是吗?”
  黄今忽然觉得宇文淑仪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她这样子死鸭子嘴硬,便是不合作的表现了。她细想了一下,冷笑道:“宇文淑仪,实话跟你说,我不喜欢你,想必你自己也知道。如果你执意这样兜着瞒着,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你!”宇文淑仪看到黄今的嘴脸就心生厌恶,她怒不可遏地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
  “那也由不得你。”黄今冷淡地说完,走向陈文都,温柔地挽起他的胳膊,柔情似水地说道,“澈哥哥,咱们去外面玩会儿去吧,晚上早点回来,我伺候您歇息。”
  “……”陈文都嘴角一抽,这女人真的是人精一个……他淡淡地看了眼已经双眼泛红的宇文淑仪,沉声说道,“淑仪,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你好自为之,我也帮不了你了。”
  “呜呜呜……澈哥哥,你就知道听黄今说的话,她都没有我对你的情意深重的!”宇文淑仪见他也这样说,气得差点倒仰。
  看来他们根本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来故意拆台的。她怒气冲冲地奔至门口,刚想走,那些带她来的侍卫已然拦着了她,沉声说道:“太子妃,属下等送您回去。”
  “滚开!”宇文淑仪擦了擦眼泪,蛮横无理地说完,径自走回自己的院子。
  她一定要想办法快点把自己儿子给带出来,再也不要在这里耗着青春了。至于龙策那里,等他一铲除了黄今,她也决定不跟他有任何来往了。只是这天下之大,如今竟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选择落脚了。
  宇文淑仪对现在的事态已经太失望了,她自己的性子不好,她很清楚,可是也不能这样没有后路可退了。既然龙策在利用自己,丝毫不顾任何的情面,那她又何必太讲究呢。只要黄今死了,她便什么心愿都没有了。只带着孩子安安稳稳的长大便算了。
  回到房间里时,她插上门后摔东西发泄着。外面看守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无理取闹,都若无其事的在看守着。渐渐地,屋里面也没有了响声,于是众人知道,她又闹够了。
  宇文淑仪伤心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满处的狼藉和碎片,心情无比的失落。
  忽然,从床那里传来了轻微的敲击的声音,宇文淑仪警戒地看了门口一眼,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床板,走了下去。
  不同于往日的黑暗,暗室里竟然点上了灯火。宇文淑仪一下到密室里,就感觉一阵阵阴风似的。她看着龙策站在昏暗的地方背对着自己,走上前嘟嘟囔囔地说道:“叫我下来干什么?”
  龙策听她声音不太对劲,转过头来看向她,低声问道:“你刚才在闹脾气,是为了什么?”
  宇文淑仪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看向他,“你还说?你不是一直希望黄今能来到这里嘛,刚才我跟她见面了,还吵了一架!你什么时候弄死她?我现在恨她恨到骨子里去了!”
  龙策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冷笑一声:“我也看到她了,正好,我也很恨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些日子你消停一点,有办法把陈文都或者黄今单独的引到你房间里来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只是陈文都一个人来了,或许我还可以哭闹求着他过来。现在他身边有个聪明地要命的黄今,又爱吃干醋,我是没有办法把他给叫过来的。而且,叫黄今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宇文淑仪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说的提议,这个根本就行不通的。
  龙策闻言,在密室里走了两遭,向她看过来,低声说道:“你刚才见他们时,他们院内的守卫多不多?如果我带人前去直接掳人,后果会是什么?”
  “啊……”宇文淑仪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要去明抢?她不太相信这个可能,声音里有着不信任的感觉,“你身边有人吗?我怎么没见过?”
  “这你甭管。”龙策眉头紧皱,有些不悦地看向她,“你不相信我?那大可不要跟我合作。”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已经什么都交给你了,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吗?”宇文淑仪委屈地说道,哽咽地就又要哭泣。但是她却硬生生地忍住了,负气地说道,“我也是担心你罢了,他们的守卫森严,比轩辕哲身边的高手都多。先不说黄今和陈文都身边的那四个高手,就连陈文都自己都是个武功高手,你又如何能够侵入?”
  “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龙策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要是一把火烧了太子府呢,到时候他们谁还能逃出生天?”
  “太子府这么大,你要从哪里开始烧?除非你能潜入他们所在的院落里。”宇文淑仪还是不赞同他的说法,她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他们住的地方,是在太子府中心地带,平时路过很多人。外围是东翔国的守卫,中间是北宇国的护卫,再里面是洛文洛武他们几个人,最后才是黄今和陈文都。你要怎么进去?上天遁地倒是可以,只踏平着走,难上加难。”
  龙策听她这样一一解说着,心头也是发愁了起来。他其实也是知道很难的,自己现在是个逃亡的不能泄露身世的“死人”,身边哪里有什么可靠的随从。若是有的话,他早一个人杀进北宇国的太子府了,又何必在东翔国里窝着。
  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扭过头来对她说道:“是不是黄今在这这座城里也有店铺的?我起先没有留意到这个,忽然想到的。”
  宇文淑仪听他这样说,也疑惑了起来。她有些迷茫地想了想,随即说道:“好像是有的,这几年我也不怎么能出去,所以都忘了的。鸾心倒是经常出去,只是……”
  一提到鸾心,她心里便无限伤感了起来,眼里都有泪花在闪动了。因为这次自己犯了重大的错误,鸾心在为自己反抗的时候,死在了一个侍卫的刀下。她从小到大都一直侍候着自己,竟然遭此横祸,也是自己对不住她了。
  “你那个丫鬟也是愚忠,若是我,便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龙策对鸾心的做法很不满意,用死亡来证明宇文淑仪的清白,那她就是清白的了?说到底,他也没有多么关心宇文淑仪的安危。能利用的,便都利用了。
  只是,他偶尔半夜里被一连串的噩梦惊醒时,也会联想到自己那个所谓的儿子。他原本什么子嗣都不允许有的,可现在忽然有了后代,竟产生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是害怕有自己的血脉的,曾经残杀手足太多,使他害怕起有子嗣来跟自己争江山。如今想起来,万一自己统一江山了以后,用无数个生命堆砌来的社稷,谁来继承?当真要在自己寿终正寝时一举灭亡吗?
  “我们现在能先把驿儿救出来吗?”宇文淑仪担忧地说道。她都已经有好多日子没有见到儿子了,心里很是惦念。她的良知已经被生活磨练和挥洒一空,只还有一些母性存在的。
  轩辕驿,这个名字看似荣光无限,实际上宇文淑仪知道,只不过是取之“驿站”的“驿”字罢了。那意思就是说,轩辕驿不是他们轩辕家的孩子,只不过暂居在这里。
  “再说吧,皇宫里不好进去。”龙策淡淡地说完,也没有再跟她温存,急匆匆走了出去。
  宇文淑仪看着摆放在桌上的蜡烛还在一点点燃烧着,走上前将其随便一拨,便倒在了桌上,烛火跟着渐渐地熄灭了。
  “嘶。”她吃痛地捂着手,不小心滴上了还很热的蜡油。她慢慢地瘫坐在地上,忽然感觉到自己特别特别的累。
  原来总是想尽快脱离黑暗,可是她发现,她们龙策见面时,已经习惯了黑暗。这是完全见不得光的,一旦能看到龙策的嘴脸,她便有一种想要逃开的感觉。龙策给她的感觉从来不是温暖,除了激情,还是激情。
  也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只是感觉浑身越来越冰凉,她才起身,昏昏沉沉地向上面走去。
  由于北宇国太子与太子妃前来坐镇,那些捣乱的人暂时也就消停了些。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私底下的竞争了。轩辕哲其实最不喜欢看到什么战争了,她希望百姓安居乐业的,比什么都强。
  不得不说一下,她跟黄今竟然成为了好朋友。她从小到大都是一身男装打扮,言行举止自然都是无法跟女儿家沾边的。可黄今从小是随心所欲长大的,跟普通三从四德的富家小姐自然是不同的。而且,她跟宇文淑仪也有着很大的差别的。宇文淑仪是骄纵和蛮不讲理,她则是比较性情真和善良。
  有时候就看着她跟别人斗嘴,尤其是跟陈文都,没事儿就会叨叨他几句,可她关心人的时候从来不是用说来表达的,她会做出来。
  这一日,轩辕哲正在房间里为自己的胸部绑束带,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谁在外面?”轩辕哲微微蹙眉,走到屏风后面问道。
  “是我,今今啦。方便进去吗?我找你有事情。”黄今笑嘻嘻地说道,也不知道屋里在干什么了。她有些好奇地望了望守在门口的擎坤,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侧耳过来。
  擎坤有些疑惑地凑上前,小声问道:“太子妃,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你就成天这么守在门口,有什么好的?”黄今小声又充满诱惑地说道,见他不是很懂,指了指房间内,笑着说道,“里面那个啊,你这么些年都没有拿下,看我怎么来帮你的。”
  青岚跟徐仲元在她身后,没来由地嘴角一抽,纷纷同情的看向擎坤,他肯定要被今今抠钱了,真可怜。
  擎坤微微挑眉,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一日是男儿身,自己就一天都没有什么主权的。
  “进来吧。”轩辕哲快速的穿好衣服,对着外面扬声说道。
  “唔,好。”黄今笑着要推门,回过头来看了看徐仲元,嘱咐道,“仲元哥,你来教教他吧,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如何把这熟饭彻底变成自己的,咳咳。”
  “……”青岚嘴角一抽,她就是那个熟饭是吧?是吧?她没好气地看了黄今一眼,满脸上都是哀怨。
  黄今冲擎坤嘿嘿一笑,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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