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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奈何 (2)
  一个高达2米魁梧的巨人躺在石块后面,满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巨人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一直眼睛被突出在外,废了。另一只眼睛应为脸上血水的原因,只能睁开一条小缝隙。巨人的整个身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打碎了一样,只有一只手还在那里挥动。
  “额!额!”巨人眯着着那只眼睛像是看到有人过来了,嘴巴里艰难的发着声音。
  阜阳观察了一回这个人,确定没有危险了,向后招了招手,示意木子和穆场可以过来了。木子也穆场也学着阜阳的样子趴到石块上,慢慢的探出头去。穆场刚刚瞄了一眼,立马反胃上来,干呕了几声。
  “我认识这个人!”木子一见到躺在地上的人,立马从石块后面急急忙忙的走出来,蹲在了巨人的旁边,“他叫大块头,是付目收养的一个弱智,长得又高又壮,特别能吃,力大无穷,把付目的话奉为圣旨一样。一般付目迷晕了人,就喊他把人抗走。就是他把我绑了后,在木屋挖坑放棺材的都是他。”
  “怪不得!我还在想谁那么大力气能把一口棺材弄得来,还能把我们抬上山弄进那间破草屋里面。好家伙!他这么变成这个样子啦?”穆场边说边往身边捡了块石头,用来戳了戳大块,大块头除了发出了几声声呜呜呜的痛苦声音,身子动也没。
  “你干嘛呀!他都成这个样子了!”木子听到大块的声音,一把夺下穆场手里面的石头,小心的在大块头的腿脚和身上轻轻捏了捏,震惊得都感到自己在打斗,“他…他骨头都碎了!”
  “哈?都碎啦!那…那他不是疼死了!”穆场退了一点,打了个哆嗦。全身有一只手的还能动,骨头都碎了,他想了想,又连打了几个哆嗦。
  大块头根本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连一个字也说不了,木子凭着小时候在山上的时候父亲交的土医术给大块头检查者伤势。阜阳趁机在周围看了看,心里门面突然一惊。
  “这里没有山崖峭壁,也没有什么可以跌下去的地方,这大块头怎么会这样?不会是有人给故意把大块头拿这里的石块砸的吧?”
  “不会吧!阜阳,你别吓我啊!”穆场被阜阳一说,立马从地上面跳了起来,离着大石块远远的。
  木子小心的检查者大块头身上的伤口,突然间站起来把手拼命的往青色的石块上面用力蹭了两下,直接蹭出了血。
  “你干什么啊?”阜阳一看到石块上被蹭出的血迹,一把抓住的木子的双手,带着怒气和惊奇的看着她。
  “他被黑甲虫咬到过,我碰到了他的血,我得把我手上的血迹给蹭掉,甚至得把我手上碰到血迹的地方蹭掉一层皮。”木子拉过阜阳小心的指了指刚刚她翻开的衣角,大块头的手腕上面有着几个细小的小孔。大块头不能动弹的那只手上,还死死的攥着两只被活活捏死的黑甲虫。
  “被黑甲虫咬了也不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我估计是被黑甲虫咬到的时候,他正好跑到青石堆口子。和他在一起的人怕被传染到毒,所有用尽力气杀死了大块头,可是没想到大块头力大无穷不容易被害,就那把他活活的砸成了这个样子。”木子把大块头周围较小的石头翻了过来,石头朝下的面都是血迹。
  大块头突然大声的闷声喊了起来,伸出能动的那只手拼命的指向山顶。像是拼尽了全力了一样,大块头几乎用上了剩下的的全部力气,闷吭了两声,抬起的手臂掉了下去,整个人失去的全部的气息。
  “大块头!大块头!”木子喊了两声,拿起边上的石头狠心德旺大块头伤口处戳了下去,大块头这回连声音也没有了。
  “大块头已经死了!”阜阳扶起了蹲在地上的木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穆场,把你的火机给我,我们把大块头烧了吧!”
  “不可以!”木子拦下了穆场掏火机的动作,“我们一烧,大块头体内的毒素会随着大气充满这片区域,这里也没有什么大风,起码要半天的时间才能消散完全,我们还没走几步就全部死了!这些青色的石头,具有驱赶黑甲虫的功效,但是一遇到热,这些青色就会散发成青色的毒气。我们是必死无疑。”
  “可是我们就把大块头这么曝尸野外感觉不好!”阜阳有些难受的看着大块头的尸体。
  “我们就当天葬了吧!不是在有些地方天葬是一种圣神的仪式吗?当安慰也好。”
  阜阳朝着大块头的遗体鞠了个躬,毕竟死者为大,无论当初发生过什么,人一死,就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木子扯了一节裙子的下摆,包扎完手以后,三个人继续出发往上走。
  “木子,下面不会有什么机关了吧!”穆场紧紧的跟在后面不敢掉一步。
  “没了,我们爬上去就到了陵墓的入口。不过我在担心一件事,我们可能因为这件事送命,等下到了陵墓的洞口,你们就顺着洞口西边的一条下路下山吧,那里很安全,你们也会安全的到达山下的。”
  “木子!”阜阳提拔抓住木子的手臂,停下来的额赶路的脚步,“既然我们都上来了,怎么可能再下去。你在担心什么?”
  木子看向山上,担心的叹了口气,“他们拿了假的机关图纸进陵墓,会不会弄得陵墓的机关都错乱了,万一到时候我们进去的时候,我怕……”
  “怕什么!”穆场拍了拍胸口,“我堂堂七尺男儿,还害怕这些个,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穆场海口一下,木子和阜阳愣了一会儿,默契的不再多说,转身继续往上走。
  “诶!你们什么意思啊?我说得还不对啊?”穆场委屈的一撇着嘴跟了上去。
  三个人走了近一刻钟,一路上都是飞沙走石额荒地,突然间一片和半山腰的黑色枯树一样的树出现在他们面前,路两旁的树树枝交错着,望过去,一个由枯树交错成的黑洞出现在他们面前。
  “等等!”穆场一把车汉族往前走的两个人,“这个!这个地方我来过,这里面住着那些吃人的黑乌鸦!不过,为什么上一次我来的时候,没有那些草丛,花海和石堆啊?”
  木子伸手指向旁边一侧的路,“那里就是我说的安全的路,相思石上刻的就是这条安全的路,别的玉片上的刻的路都得经过我们刚才走的那段路。”
  “我靠!”穆场爆了一句粗口,“那你不带我们走这条安全多的路啊?”
  “我也不想啊!我自己也都是伤口!”木子示意了一下自己包扎的双手,“从山下到这里,我们刚刚走的那段充满危险的路是只上不下的,这边这条安全的路可上可下。雾林里面有两条路,一条路可上可下是危险比较少的;还有一条是一路危险上去的。我们出发的时候已经在黑树林的边缘了,我们再回去找路风险大,浪费时间。”
  穆场听完忍不住白眼直翻,“那个国师死了还弄那么复杂的东西,他是不是有病啊!他在陵墓里面夺舍一点机关不就行了吗!非要在这里折腾我们!”
  “有本事你穿越过去,和国师说呗!”阜阳懒得多理穆场的无理取闹,“木子,我们怎么过去啊?”
  “是啊!你不是说前面没有机关了吗!”穆场刚张口,阜阳立马一个刀眼过去,穆场立马乖乖的闭上嘴巴!
  木子摘了一片叶子,神秘一笑,“这种棵树,叫做见血封侯,你看我刚刚摘下的叶子口,这个白色的液体是一种剧毒,世上没有几棵。用着种树的叶子吹出特殊响声,那些食人鸦就会全部飞出去,他们会到处巡视,我们有十分钟的时间跑过去。”
  “这个树叶有毒骂你不会中毒吗?”阜阳有些担心。
  “是它的职业有毒,我会隔着吹,让吹出来的风画过叶片边缘,利用物理原理发出声响。”
  “早告诉我嘛!我当初就不会这么受罪了!”
  “再抱怨就直接把你扔进去!”阜阳瞪了穆场一眼。
  穆场点点头,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木子扯平了叶子,放到嘴边开始轻轻的吹着。一种奇异的刺耳声音由小到大的传出,阜阳额穆场度忍不住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这个声音让他们两个的耳朵耳鸣般的疼痛。
  木子闭着双眼,缓缓的吹着气,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木子吹到第四遍的时候,黑洞里面开始骚动了起来,骚动持续了好一会儿。突然间,一只食人鸦冲上天空,紧接着乌鸦开始成群的飞出黑洞。成群的乌鸦持续着这种拼命往外飞的状态近三四分钟,黑洞里面才安静的了下来。
  “快!”
  木子一喊,三个人都飞快的往黑洞里面跑了进去。
  “木子,来,我背你。”
  “不用了,谢谢!”木子有了刚刚被抗着跑的经历,立马谢绝了穆场,自己拔腿了往前跑过去。三个人几乎都用尽了全力,花了不到十分钟就跑出了黑洞。一出黑洞,三个人有立马累趴在地上,回过头望过去,天空中成群的乌鸦开始往回飞了回来。就前后脚的距离,三个人都出了一把冷汗。
  “我…我说,这路看起来挺短的,跑完了才知道那么长啊!我上次真的是命大啊!”
  “你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阜阳也喘着粗气。“你…你干嘛啊?突然间像是见了鬼一样。”
  阜阳也不解的往穆场看的地方望过去,也呆在了那里。
  一道高约二十米的巨大石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石门上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栩栩如生的刻在上面,石门的下面刻着许许多多的曼陀罗花,还夹杂着面恶的各种小鬼。有的小鬼仰头看着凤凰,有的小鬼做出了阻挡别人靠近凤凰的东躲,面目凶神恶煞的。所有雕刻进去的纹路,都用红色描绘了一边,图案生动诡异。
  三个人站在石门下,就感觉自己只站在一片曼陀罗花海之中,面前一群恶小鬼拦着你,你还和另一群恶小鬼一群仰视着那红色的凤凰一样,身临其境。
  “我怎么感觉我就是在这石门上的画里面一样啊!我这心,直打鼓!”穆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是啊!我也差点以为我被这恶小鬼要追杀一样。”阜阳也不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石门那么大,我们在进去啊?”
  “喂!醒醒!”木子拍了拍两个人的脸,顺利吧两个人从幻境里面拉了回来,“这个图不能一直盯着看,看久了会把自己置身画中的。父亲说过,这石门上面勾勒这画的红色,不是颜料,是一种叫做绮靡鹿的动物,绮靡鹿是试过送给公主从小养到大的,公主死了以后,公主养的5头都撞墙自杀了。国师放了它们的血,用来描绘陵墓的外面石门和公主的石棺,和进入石棺的大门。听说那几头绮靡鹿全部都在被国师灌了水印,摆放成了在院中嬉戏散步的样子在公主的石棺旁边,永远陪伴公主。”
  “有灵性的生物,永远是最神奇的!”阜阳点点头,“可逆还是没说我们怎么进去啊?这门那么大,还是有什么机关用来开石门的啊?”
  “打不开!除非有一辆坦克车来,或者你身上带着几吨炸药。”木子无奈的摊了摊手。
  神秘一笑,木子摁了一下门右下角的一个小鬼,那个小鬼迟缓了一下,慢慢的被打开。一个高一米的不规整洞口就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打不开,但是有机关!”
  木子看着阜阳的吃瘪的脸色笑了笑带头钻了进去,阜阳和穆场也跟着钻了进去。等穆场和阜阳一进来,木子就把石洞给关上了。
  石门口面竟然是一个溶洞,阜阳走了两步就撞上了一根较低的钟乳石,穆场没注意到地上的潮湿,直接滑到摔了一跤,疼得大叫。
  “不可以大叫!”木子立马捂住了穆场的嘴,“这里回声那么大,如果付目他们肯定也走不远。假的机关图虽然机关标注是假,但是进来的方法是真的!要的是让知道这个人死在陵墓里面,永远无法说出这个秘密。所以,你声音一大,万一付目他们知道我们进来了,他们又正好遇到解不开的机关,你想他们回过头来抓你当前锋,你就等死吧!知道了没?”
  穆场一听到被抓取当替死鬼,立马拼命点头。
  看到穆场点头,木子才放心的放开手,“这是个向下的溶洞,大家当心脚底下,别摔了。月往下空间越小,大家当心这些钟乳石!”
  叮嘱完大家,木子开始带头小心的往前走。
  宽大的溶洞往前走了一会儿,两边的的岩壁慢慢的开始往里面靠。空间变小了,三个人只能前后排着队往前走。
  阜阳走在后面殿后,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总是在盯着他看,但是每次回头后面除了那些钟乳石,便没有了别的东西。
  走了一会儿,阜阳突然回头看过去,一个黑影淬不及防的从他远处闪过。阜阳惊了一跳,立马回头。可是他前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木子和穆场不见了人。
  阜阳立马从头凉到脚,感觉自己穿着短裤背心站在北极一样。
  “不慌!不慌!”阜阳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船到桥头自然直,往前走,一定能遇到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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