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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背后的手 (3)
  “不可理喻!”阜阳有些发火的看了一眼白净,在包里面找了半天,在边上的夹缝中找到了一份信。
  “这就是那封你说的信?”阜阳捏了捏信封的厚度,“你确定这是信?那么厚?”
  白净虚弱的点了点头。
  阜阳打开信封倒过来,一张信纸掉了出来,还有三张黑白照片。
  阜阳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愣在了原地,无法回神。照片中的男女很年轻,女子坐着半张椅子,身子微微偏侧,双手端庄的放在遮脚的大裙子上面,宽大的衣袖自然的垂在两边。头发盘了起来,上面装饰着精致的头饰。这套衣服和头饰他都在母亲那里见过,精致之极,母亲爱护得很,不舍的穿不舍的戴,却保存的极好。仔细看,女子的五官和母亲一样。这就是年轻时的母亲。
  但是母亲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的,一套三件式的西装,竖着西装油头,带着一副方框眼睛,消瘦坚毅的脸庞。看起来,竟然比照片中的感觉还小了几岁。
  第二张照片中自然是那套打扮,但是母亲的怀里面却抱着两个孩子,小孩都在襁褓里面,更本看不清小孩的脸。
  第三张照片里面,小孩长大了,估计有几个月的样子了,但是抱他们的人却变了,变成了年轻时的前老管家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那是陈义的养父,前老管家的弟弟。”白净看到阜阳对着第三张照片发呆,就知道阜阳被照片上的人疑惑了。
  “那前两张照片上的人是谁?”阜阳拿起照片递给白净。
  “不知道。”白净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个男的是陈义的亲生父亲!”
  阜阳有些气的把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母亲竟然真的有做过背叛父亲的事情。
  打开桌上的信纸,洋洋洒洒的两页,交代了陈义和石头分开后的去向,石头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陈义很有学医天赋,满满的两页纸说着两个孩子的成长。直到信的几句,告诉了母亲,她的弟弟一次喝醉酒把事情告诉了陈义,陈义直到了自己的身世,她对不起母亲。
  阜阳拿着信纸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同情这件事里面的人。
  “你走吧!”阜阳把照片和信放进信封里面,“你已经用命证明了陈义不会出现,就带着这个孩子离开这里。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况且你手上还有这么大个惊天大秘密。付家的人是不会容许付家的族长夫人有污点的,你不走,你就一辈子得困在这里,你的孩子出生了也只能任由付家抱走,你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净听完阜阳,下意识的用手捂在了小腹,慌忙的点点头。
  阜阳拿着信封走出了房间,夜里面的风再凉现在也凉不过他的心。
  “你会为这个恨你母亲吗?”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旁边。
  “你怎么出来了?”阜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偷换了聊天的话题。
  “白净睡了!”木子叹了口气如实相告,他知道阜阳在逃避话题。
  “哦!”阜阳点点头,两个人就不再说话。
  第二天的祭礼天不亮就开始了,作为付家天衣无缝的传承者和大少爷,阜阳扶着几乎没怎么睡也没怎么进食的小依前去参加了祭礼。小依走之前几乎快跪了下来,请木子帮忙照看好她的母亲。
  阜阳站在人群前头,后面站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低着头祈祷着。怀中的小依扯了扯阜阳的衣服,看了一下两边沉浸在祈祷中的人,压低了声音靠近阜阳的耳朵,“哥哥,我们的部分早就完成了,我们先走吧!就说我不舒服,我想回去。”
  阜阳点点头,扶着小依悄悄地从前头挪到旁边朝从后面的小门离开。
  阜阳越往灵堂走,越感觉不对劲,走廊上面守着的人站在毫无踪影。走进灵堂,木子面朝下的趴在地上面,打翻了一地的东西!。
  “木子!”
  “木子姐姐!”
  阜阳扶着小依快速的冲到木子旁边,翻过来扶起木子。喊了两声木子没有反应,阜阳控制好力道的往木子的人中掐去。木子吟咛了一声慢慢的睁开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抱着自己的阜阳。突然完全醒了过来,迅速的坐了起来,努力的拍了两下脑袋试图把脑子里面晕眩的感觉去掉。
  “木子!别拍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阜阳把木子拍脑袋的手拉了下去。
  “不知道!”木子甩了甩头,难受的捂着脑袋,“就是晕,我本来想是不是房间空气不流通想出去,站起来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还晕吗?”阜阳看着木子一脸难受的表情。
  “晕!晕死我了!我整个脑袋都在涨,天旋地转的!而且我想吐!”木子刚刚说完就推开阜阳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吃,木子躲在树下拼命的干呕,后来胆汁都吐出来了,阜阳递了水过去。水刚刚下去,木子又连着水吐了出来。吐到后面吐不出来别的,木子一口吐了血出来。刚刚端着一杯新倒的水的小依啊的一声,吓得把水杯摔在了地上。
  “小依,快去白净的房间,把白净的医生包拿过来把事情和白净说了,看看有没有救急的药。”阜阳扶着一口血出去后就没有力气倒下却还在不断干呕木子急得朝小依喊。小依点了个头,飞快的提着所以跑了去。
  “木子!木子!你醒醒,你还知道我是谁吗?”阜阳看着眼神迷离的木子,拍了拍她的脸,努力喊着。
  木子点了点头,她还有点意识。
  “哥哥!”小依提着裙子一路跑了过来,“白净喊你带女子姐姐过去。”
  阜阳抱起木子跑着冲进白净的房间。
  “放那!”白净指了下墙边的躺椅,手上没停的配制着药水。
  阜阳放下白净,木子就拿着针管动作娴熟的扎进了木子的手臂把药水推了进去。
  药水一进木子的手臂,木子挣扎了一下,遍安静的睡了过去。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阜阳看着白净紧锁眉头的白净,知道情况不好。
  “具体不知道,感觉中毒或者药物过敏的感觉,我打了基本控制的药给加了点镇定剂”说完白净一脸苍白的坐了下来,递给阜阳一张纸,“我现在行动不便,只好先赖在这里了,东西不够,你拿这张纸到医馆去拿齐了。”
  “我来吧!”小依抢过纸就跑了出去。
  “你妹妹很担心木子!”白净有点疑惑的看着竟然比他们两个还着急的小依跑出去的背影。
  “恩!木子帮小依守在那里才会发生这个事实的,小依心里面感觉过不去!”
  白净点点头,悄悄的押下心里面的东西。她好像有些感觉到了什么。
  木子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白净让阜阳趁着木子有点意识,赶快把煮好的中药用尽方法给木子灌了下去。,又给木子打了一针。木子过了一会儿,连吐了两口血醒了过来。到了晚上已经能走动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木子看着给自己手上的吊水,“医馆还有这个东西?”
  “当初我弄了好多吊瓶药水过来,结果这里的人都接受不了,我就放到仓库了,现在总算有用了!”白净笑了一下,“你是用药过量,类似于镇定类药物的样子。”
  “用药过量!”木子细细的在心里反复着这几个字。“能知道是什么药吗?”
  白净双手一摊,“没那个检验的条件。”
  木子点点头,“那你怎么就能治好我?用药过量又不知道什么药,治疗不对症不是很危险吗?说难听点下治疗过程中如果药没用对一样的话我就有可能直接死了!”
  白净看向木子一脸的可惜,“你太聪明了,可惜聪明过了头。”
  木子有些戒备的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白净。
  白净伸手进外套内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木子,“我一次无意间看到陈义往一个医馆人员的汤里面放了什么东西,那个人就和你一样。小依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能是陈义干的,所以也证明了陈义在付家。这张药方是我抄下来的,原来想实验下陈义放到汤里面的那么东西到底是什么,想不到还没研究成功就先救了你一命。”白净有些好笑的看了木子手上的药方,突然神色凝重起来。“木子,你得罪了陈义吗?或者你接触到了什么陈义忌讳的东西。”
  “没有,怎么那么说?”
  “没有就好!”白净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陈义为什么在这里,我感觉他好像伺机行着什么。我刚刚在想他对你下手是不是你触到了什么陈义的忌讳,但是现在我不确定可。看来我现在还看不清他,是时候死心走了。”
  “你要走了?”木子不是没发现白净声音里面的悲伤。
  “恩!等稳定下来就走!”白净抚摸着小腹,“阜阳不是说知道太多走不了,没好下场。我救了你,陈义就会知道我知道了太多的秘密。”
  “对不起!”木子现在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
  “不是你的错!”白净摇摇头,安静的走开。
  阜阳坐在桌子旁边细细的的听着木子的说着上午的事,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白净的意思是陈义躲在付家想做什么!”阜阳听出了一些眉目。
  “不清楚!”木子摇摇头。
  “阜阳,你能想办法让白净走之前有人看守着她吗?如果白净说的是真的,那么就能保她,如果她还有所隐瞒,那么也好有人看着。”
  阜阳点点头。
  “明天举行一个小祭礼,我母亲后天下葬。明天虽然说是小祭礼,但是人一多就龙蛇混杂的。你跟在小依旁边别乱跑,那里很安全。”阜阳细心的叮嘱着第二天的事。
  “那白净呢?”
  “你也说了,她说还没稳定,那就待着,我找人看护着!”
  木子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说是小的祭礼,但是天还没亮,底下的人就醒来开始杀猪宰羊的开始准备着。门外有人跑来跑去阜阳也睡不着,看了看手表,才七点。洗把脸一出门,就看到木子一盘点心一壶茶的已经坐在了院子里面。
  “怎么那么早?”阜阳打了一个哈欠在木子旁边坐了下去。
  “睡不着!”木子指了指茶壶,“要吗?我自己带的茶,亲手泡的,绝对安全。”
  阜阳有些哭笑不得的听着木子的话,但却也并无道理,“要!你都保证绝对安全了!”
  木子给阜阳倒了一杯递过去,“祭礼几点开始?”
  “九点!准时到就行!对了,你也去!”阜阳突然想到的告诉木子。
  “我去干嘛?”木子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你帮我和小依一起守灵,老太爷的祭礼你帮忙看守还出了那样的事,小依觉得你该出席。”
  “哦!”木子冷淡的回应着阜阳,“我去观个礼就行!参加出席就算了!”
  阜阳点点头,“随你!肯去就行!”
  阜阳不记得是第几次看手表上时间了,负责主持祭礼的法师还没出现。时间还差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到了,族里面的老家伙们已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原来就不同意在老太爷的祭礼后再有一个,可是父亲拿族长身份压了下来。现在现场乱哄哄的一片,到处都是讨论的声音。
  阜阳坐在椅子上东动来动去的,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面。
  “你能安静下来一会儿吗?你都动来动去的快半个小时了!”木子无奈的看着阜阳坐立不安的举动。
  “但是距离开始也半个小时不到了!如果出了什么环节的纰漏,父亲还不得被那几个老家伙喋喋不休的说些有的没的难听了的。”阜阳焦急的看向上面,父亲也有些焦急的皱着眉头。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毛孔悚然的笑声从厅外的大平台响起。大家都突然间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耽的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
  笑声又换了一种发生方式响起,不少人搓着手臂,胆子小的的人都在往后退。
  “咯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又换了一种更加毛孔悚然的声音响起,不少女的尖叫了一声,躲了起来。
  阜阳和木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的看了对方一眼,他们没有听错,那个笑声,那个人特有的笑声。他们两个都一直嫌弃死了那个笑声,但是那个人却还是我行我素的那么笑着。
  阜阳直接在众人的惊讶下冲了出去,木子也立马跟了上去。
  阜阳小跑的跑到大平台上祭礼台边,一把掀开遮盖着祭礼台的红布。
  “啊~!啊~!”
  布一掀开,一阵尖叫就从台子下面的空间里面传了出来。
  “穆场!”阜阳躲下来,看着把自己缩在祭礼台下空间里面的穆场。
  真的是他们找了那么久的穆场,但是穆场现在却一脸戒备的看着阜阳。
  “穆场!”阜阳又轻声的试探的喊了一句。
  穆场撇了一眼阜阳,往里面缩了缩。
  穆场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的,鞋子都不知道那里去了,赤着的双脚上面都是血泡和干竭的血迹,有的伤口已经看不清样子了。披头散发的,一把上面都是油渣渣的胡子,一脸乌黑。双手不知道抱着样什么东西,宝贝似的的捂在胸口。
  “穆场!”木子在阜阳旁边蹲了下来,轻轻的喊了一声。看到穆场的样子,眼泪水都泛了出来。
  拼命往里面缩的穆场听到声音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木子,突然急急忙忙的扭着从祭礼台下面钻了出来扑向木子,死死的抓着木子的手,开心的看着木子。
  “穆场,你记得木子是不是?”阜阳对这一突发情况愕然了一下,随即很快的反应过来,开心的看着穆场的反应。
  穆场厌恶的看了阜阳一眼,把自己往木子身后挪去。
  “穆场,别怕,他是阜阳,你的好兄弟啊!”木子拍了拍穆场的手,温柔的指着阜阳向穆场介绍着。
  穆场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不看阜阳,把木子的手臂抱进怀里面不再说话。
  厅里面的用力的咳嗽了一声,不满的看着阜阳。
  阜阳皱了皱眉头,看向脸色不大好的父亲。
  付老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打算开口。大厅房梁上嘎吱嘎吱的响了两声。众人疑惑的网上抬头,一个重物就直接掉了下来。砰的一声巨响,落在了付老爷前面,坐在大厅前排的几位和付老爷的衣服上被溅上了几道血迹,举行祭礼仪式的道长穿着衣服两眼突出的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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