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带着木子抄小道近路往付家赶。
“阜阳我们干嘛走近路?”木子跟在阜阳后面在小道里面穿着。
“说实话,从我们结账走出茶馆到医馆,中间有足够的时间让白净和陈义说话,说实话及时白净真的如我们在茶馆那么分析的也就罢了。但是我想到一点,谁能证明她怀孕了?拿着话都是白净自己说的,白净是个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厉害。”
“你从什么时候怀疑的?”木子不禁有些惊讶。
“刚刚说话的时候。陈义进去前还警惕的观察了周围,但是一到医馆里面就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内心受伤的人。”
“这中间有炸!要么陈义在作秀,想谋划些什么,要么白净从头就是帮凶!”木子突然想明白了刚才的一幕幕。
“没错!再说了,医生包里面的东西少没少谁知道,我们又不知道。她说少就少,说多就多,我宁愿少信一点,自己多看一点。”阜阳得意的朝木子一笑。
框啷嘡,一声,一盆花擦着阜阳的后脑勺从半空掉了下来。
阜阳脖子缩了一下,惊恐的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盆,头皮发麻。
“这些人养花都不注意安全的啊!”阜阳没好气的看向头顶的住户,一户人家的天台摆满了花盆,一个角少了一盆花,很显然那盆花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阜阳回头想继续走,发现木子躲在地上拨弄着那堆碎片和泥土。不一会儿,从土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起身递给阜阳。
阜阳预感不好的接过纸条,纸条上面剪贴着五个大字:别多管闲事!
阜阳的木子迅速的往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们继续走,小心一点,这只是警告,不会有大动作,但还是谨慎一点,这里毕竟是巷子,有事我们来不及逃跑!”阜阳把那张警告的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
木子点了点头和阜阳两个人加快了速度也提高了警惕的往巷子出口走去。出了巷子,为了安全,两个人走大路回了付家。一到门口,里面铺天盖地的嘈杂声穿了出来。一个小斯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阜阳一把抓住跑出来的人。
“里面怎么了?”
“少爷,你原来住的院子走水了!几个救火的被烟呛了,我得赶紧请医生去!”
小斯一口气说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朝着陈义的医馆跑去。
“陈义会来嘛?”木子担心的看着小斯跑出去的背影。
“不知道,我们先进去!”
阜阳几乎一路小跑的赶到了原来住的院子。火已经扑灭了,但是屋子塌了一半。木子受了伤,走得满着。刚到现场,塌剩一半的房屋支持不住,又塌了一半,一阵烟尘带起。阜阳忙带着木子往后推了几步,还是呛到了一些。
两个人看着塌得完全没有影的房子,完全没有办法再从这里入手,查石头的死因了。如果是人为的,那么对方肯定有什么把柄在了这院子里面,怕头七的时候开院门做法事的时候暴露了,提前趁他们失踪的失踪,出去的出去的时候放火毁了对那个石头下手的人不利的证据。
“管家!”看到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跑过去,阜阳立马喊住了他。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里可不好,头七没到就走水了,你快走吧!木子小姐还带着伤来这里,这不是感染嘛!那么大的灰尘!”老管家一见到两个人在着火的地方,立马续续叨叨的念了起来。
“我们就走!知道失火的原因了嘛?”
“还不知道!”老管家摇了摇头,“火一下子起来了,太大了,水扑上去一开始不管用,越扑越大,后来房子烧的得差不多快没了火才下去的。夫人的意思是这里死过人,烧就烧了,人没事就行!”
老管家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把两个人从现场撵走了。
阜阳现在不远处的回廊里面看着塌毁的房子,不爽的表情在脸上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你很不爽背后的这个人!才会脸那么臭!”
“当然”阜阳一拳打在回廊的柱子上,“先是石头,然后是穆场,在来是你受伤穆场东西不见,然后是花盆里面的纸条,再然后是现在石头死的现场和那要屋顶滴血的现场被毁。现在还有一个可疑重重的陈义和意味不明的白净。这一切都在接连着发生,看似没有关系,却一个个都连得起来!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穆场他到底是得罪了谁?陈义到底为谁在办事?谁在背后帮陈义?白净能不能相信?怎么那么奇怪,感觉一回来就什么都找上了门来。要是冲着我来就直接一点!”
“阜阳!你这样也没有用。我们现在问题一堆,发现也一堆,怀疑假设更加是一堆摆在那里。我们现在必须理清楚头绪,该从那里出发,该从那个点入手!我们现在说完找穆场,可是一天就要过去了,我们毫无头绪,我们在陈义身上耗到现在,除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白净和白净说看到陈义拿了穆场的电脑又毁了的说法,还有就是陈义突然的不对劲,我们还得到了什么?但是起码那张纸条证明了我们的方向对了,所以有人警告了我们。但是这个方向对归对,不一定是找到穆场的方向。我们先一边盯陈义,一边另找线索吧!我们不能光在一棵树上吊死。”
阜阳知道木子在安慰他,帮他找头绪,怕他一气就没了方向。
“谢谢!”阜阳很感激有木子这样的朋友在生边。
眼角突然飘过去一团红色,阜阳有些意外的看向白色医生袍的一角的消失在墙壁后面。
“怎么了?”木子看向阜阳一脸意外的看向的方向。
“医馆的人来了!但是好像不是陈义,是白净。”
“什么?”木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大褂,酒红色长发,刚刚走过去!”阜阳指着拐角处的墙后面。
“你确定吗?付家会让她来吗?”木子有点不大相信。
阜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想一个不大可能,却行的通的事情。”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啦!”木子拉着阜阳往刚刚阜阳指的方向跟了上去。
两个人有过一条笔直的长廊,转了一个弯,就看到救火时受伤的几个人躺在屋子里面,白净一个个的在确诊着伤势。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在脑后,露除了皮肤雪白的长脖,旁边几个年轻的小斯在被问到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白净的确是个尤物!你也没看错,真的是她。你的那个不大可能却行得通的想法现在怎么样了?”木子也第一次见到扎着马尾也能那么性感妩媚却又不失优雅的女子,忍不住赞赏了一下。“不过这个想法是不是有漏洞?陈义估计在干什么,才让白净来,但是难道就不能请别的医生来嘛?付家应该不怎么会喜欢白净的到来吧!”
阜阳盯着白净处理了一会儿伤员,抱着双手在长廊的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我在想,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付家不得不让白净来!比如比别的医生更加快、齐全的准备好了处了烧伤或被呛到的药!”
“如果能提前准备好,要么是放火的,要么是知道这场火灾的。无论那一个都逃不了这个关系!你在暗示那一个?”木子也学着阜阳盯着白净处理伤员,竟然发现白净的医生包里面拿出来的都是烫伤、烧伤或被呛后的用药,药品齐全,完全不像是临时接到通知准备起来的。
“不知道,要不去问问看?”
木子无聊的白了阜阳一眼。
白净处理好伤员出来,就看到阜阳和木子现在长廊里面,像是在等着她。
“哈喽!那么快见面了!你们是在等我吗?”白净落落大方的打着照顾。
木子报以了一个微笑,“听说来了个美女医生就过来看看。”
白净自嘲的一笑,“那有那个女的漂亮,我打扮成这样过来,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可见她是那么的肯定我无论怎样都是动摇不了她在陈义心里面的位置的。”
“你这样也很好看!披着头发妩媚,扎着头发优雅!”木子忍不住赞叹了一番,又可惜的抿了抿嘴,“如果再加点功夫一定更加好看!”
白净看着木子无害的笑脸,轻笑了一下,“你是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木子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聪明的女人也有聪明的坏处。”白净的眼里面透着悲伤,“我知道你们在怀疑陈义和这次着火有关,别说你们,我也怀疑了,到了刚才我就确定了!”木子打开医生包看着包里面的药品,“你们的人一来就说着火了,有人受伤。陈义二话不说拎着这个医生包塞到我手里就把我往外一推!那个小斯一看我就不让我来,陈义用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用品他再去请别人说不定受伤的人会拖久了不好,小斯只好带着我来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交代完了!”
“对不起!”阜阳真诚的向白净到了个谦,“我们无意去怀疑你,但是事实来得太蹊跷了。”
“我理解!”白净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看着白净离开的身影,阜阳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觉得这个说法是真的吗?”
“我们现在只能听!”阜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木子,如果你像白净一样爱上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付出一切,在所不惜!但是,我可能会比白净理性多了一点。得之不来,吾必弃之。”
阜阳点了点头,“那如果你为一个男的堕胎又……”
“绝对不会有如果!”木子突然声音拔高了一度,“如果那男的不要孩子,我就带着孩子离开那个男的。我不一定非要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当孩子的父亲。”
阜阳了解的点了点头。
付家老太爷的祭礼就快到了,连续出了这样的事情,付家的长老连夜召开了会议。
阜阳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听着隔了一张茶几站在那里高谈阔论的人。
众人口中的表少爷,他的表弟,那个如果他不留下来,那就会成为家族族长的继承人,付易。
“表哥,你觉得我说的怎样?”
阜阳看了一眼挑衅的付易,抿了一口茶,“茶不错!”
听到阜阳的话,付易的脸色一难看又立马恢复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阜阳,“表哥真爱开玩笑,表哥还没说呢!”
阜阳继续喝着茶,没有理睬付易,他知道想让他出丑,“不是该族长做主,你问我做什么?”
被阜阳呛了一下,付易脸色难看的坐了下来。现场的人都窃窃私语的看着他们的方向。
“我茶喝完了,先走了!”阜阳放下茶杯直接走了出去。他只是被拖过来的,什么显示身份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兴趣。
木子迎着月光就在花园的亭子里面,桌上放着几样糕点和一壶茶。阜阳拿过一块糕点丢进嘴巴,大口大口的嚼着。
“那么块就出来了?”看着旁边突然坐下来的人,木子有些惊讶。
“你那里弄来的这些啊!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晚饭都没吃,就被拉去往耳朵里面塞了一堆难受的东西。”阜阳咽吓了一口,又塞了一个进嘴巴。
“我问老管家要的。”木子给阜阳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怪不得,都是我喜欢的吃的!”说完又丢了一块进嘴巴!
“表哥好兴致啊!原来不参加商议,在这里风花雪月、美女佳肴。”
付易的声音一传过来,阜阳面色难看的连忙留着水把东西咽了下去,给了木子一个眼神。木子一张脸立马冷了下来,如同万年冰山一样。
“你也不是出来了?”阜阳继续吃着。
“结束了,当然出来了!”付易高傲的一笑,“这位必然是和表哥同行的木子小姐吧!在下付易!”
木子恩了一声,喝着茶。
“我那有些上好的茶叶,木子小姐要不要尝尝?”
木子冷脸扫了一眼付易,提起水壶给阜阳倒了一杯水。
付易也知道自讨没趣,随便说了两句就走了。
“很讨厌的一个人。”木子一脸的厌恶。
“还好,又是一个被权利支持的!”阜阳叹了一口气。
叹完气,阜阳继续扫荡着桌上的点心。
一个小斯尖叫着跑了过来,一脸惊恐的扑在了阜阳面前。
“少爷,不好了!付易表少爷被淹死在了池塘里面了!!”
“什么!”
阜阳和木子惊讶的看着一脸惊恐的小斯,丢下东西朝着池塘跑去。
两个人到池塘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圈人。付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阜阳的脸尽然被砸了个稀巴烂。旁边的一些女的都直接昏了过去,还有不少的呕吐声。阜阳也感觉自己的胃里面一阵倒腾,刚刚吃的东西都在网上窜。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胃里面的恶心感觉都压了下去。
“什么时候发现的?”阜阳拉住忙活的老管家。
“才不久!刚刚表少爷的小斯说表少爷见了少爷和木子小姐后就回去了。那小斯去打了盆洗脚水回房间想给表少爷洗洗,就发现表少爷不见了,到处找到这里,就发现表少爷死在了这里。”老管家完全不敢看向面目全非的尸体。
“哥哥!”小依的叫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付易的尸体,立马尖叫着两腿一软往下坠。
阜阳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小依,“先回去休息,让人给你弄点安神汤喝了,好好睡一下。”
小依虚弱的点点头,被侍女扶着回了去。
“你说是他的仇人下的手还是针对我们的背后的那个人出的手?”木子捂着鼻子难受的看向另一边。
“你发现了什么?”阜阳惊讶的看着木子。
木子指了指付易的手,握成拳头的头里面露出了一个白色物体。
“你不会喊我去拿吧!”阜阳一脸苍白的看着尸体。
“敢打捞尸体的人就不会怕,你找人啊!”
阜阳点点头,喊了一个忙活着处理现场的小斯让把付易手里面的东西弄出来。那人忙活了一会儿拿着一张折叠成方的纸递给阜阳。阜阳阜阳胃里面倒腾着接过木子递过来的纸巾拿过那张纸。
拿着那张纸退到人群后面放在地上,木子找了两根木棍把那张纸翻开来。纸已经被水浸泡久了,上面的字模模糊糊的,但是还是能看清些许的内容。
第十二章:背后的手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