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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五章双龙争锋楚山河(十八)
  另一旁耶律齐回了殿,可是到了殿门口,他却有些无措,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这场婚事本就是各取所需,至少在拓跋柔眼中是这样的。
  而他却是心之所向,但是如今的他有什么资格呢?可想了想今夜是大婚,交杯酒还是得喝的,大不了喝完之后再离开也是可以。
  其实他只是私心的想要和拓跋柔多相处一会儿,只是还没等他推开门,便有人前来传禀。
  “启禀王上,蒙将军遇刺了!”
  “什么?”耶律齐不可置信道,再三确认这是事实,只得先赶过去了,看了看紧闭的殿门,眸光不由微暗。
  “阿柔,前殿出了些事,我先过去看看,今夜你不必等我,先休息吧!”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传来一个字“好!”
  耶律齐也分不清她是什么心情,可是眼下前殿出事,他身为犬戎的王肯定要去的,所以没有再过多停留便离开了。
  只是若是耶律齐能够再仔细听,定能听出那一个字隐隐有些变调子,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时新房中会是如今这一番情景。
  “你到底想怎么样!”被松开了拓跋柔,一个转身跳开了床,神色冷冷的看着床上坐着的人。
  她虽然对这场婚事并无太多期待,但是该走的流程,她都会走完,所以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等着人来掀盖头。
  可是却没想到等来了风轩,风轩和耶律齐几乎是同时到的,她会武自然听得到门外的声音。
  本想着这人什么时候会推门进来,可是没想到没等到推门进来,反而等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今夜他怕是不会回来的,念着我们从前的关系,我过来陪陪你不过分吧?”风轩笑意涟涟道。
  听着他的声音到不觉得什么,但是这下面对面她倒是看清楚了,这人脸颊微微泛红,她不确定道:“你喝酒了?”
  风轩点了点头:“今日是你大喜之日,理当庆祝。”
  听到这话拓跋柔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你庆祝好了吧,该走了?”
  “我们多年未见,还未好好叙一叙,你怎么一见我就赶我走,当真是狠心绝情,一如当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好似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不过拓跋柔这个时候哪还听得出,她所有心神都集中在最后一句话上,一如当年,心中的猜想已然成真。
  之前她虽怀疑,但并未确定,可如今当猜测成真后,她又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床上的人一把将人拉入了怀中,随即而来是密密麻麻的吻,拓跋柔想要拒绝挣扎。
  可下一秒却僵住了身子,因为她听到那人用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唤着那有些陌生的称呼“柔儿。”
  不可否认,再次听到这呼唤,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之后的一切她都记不清了,一切好似都那么顺理成章。
  大婚之夜她竟然和别的男人上了床,她恨风轩,却更恨自己,风轩喝醉了,可是她没醉。
  不禁没醉,还陷入了这场迷情当中,沉醉而不可自拔。
  自从那夜过后足足直到年关她都未曾见到风轩,而那夜蒙放刺杀的事在她看来也是风轩的手笔,而那人究竟醉没醉,她也不想知道了。
  关中盛京城内,风朝阳已经收到了求和书,自然也给了批复,不过这批复可不是由她写的,而是由公孙瑾所写,这样也是为了让月六月十他们安心。
  毕竟他们出征前,最为担忧的便是自家主上的安全,而公孙瑾醒了自然也不会特地写信,所以以这样的方式来告知,就看他们聪不聪明了。
  “阿瑾,你可是又不喝药了?”公孙棠搀着风朝阳缓步走了进来。
  公孙瑾见她肚子就像是鼓起一样那般大,当即有些担心道:“让你别到处乱跑,好生待在栖凤殿,这外面这么冷,路又滑,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边说边上前小心翼翼搀扶着。
  “你瞧,你皇兄现在啰嗦的就像是个老太婆,当初你怀孕的时候,师兄也是这样么?”风朝阳同身旁的人打趣道。
  只是话刚出口,才知不妥,见身旁的人好似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
  “他呀倒没这么啰嗦,不过也和平常有些不一样,比较紧张。”自从被施楠送回咸阳后,公孙棠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五天五夜。
  再出来就和没事人一样,其实她也知晓自己莽撞了,每晚闭眼都是闻人羽倒在血泊中,不过前方并未传来噩耗,所以她不断安慰自己他没事。
  如今的局势不是她所能左右的,所以当传来南阳投降的消息,她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又很担心他,成了亡国之君,心里肯定难受的紧。
  这些日子她也已经想好了,等事情了了之后,她便带着嫣儿与他一处待着,以前的事情她也不想管了,那些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她也不愿再追究。
  “你别想着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喝药?”风朝阳语气恶狠狠道。
  公孙瑾一脸苦色:“那药太苦了,我不想喝。”其实哪里苦,他小时候可是喝着药长大的,说句药罐子一点儿都不为过。
  只不过现在有人哄了,吃过了糖,谁还喜欢吃苦,更何况他是真的不喜欢吃苦。
  一旁的公孙棠听到这话都有些不信,毕竟她是见过自家皇兄把药当成水喝的,而且还面不改色。
  不过接下来她倒是有些明白了,看着风朝阳一边吩咐人将药端过来,一边又从袖口拿出一颗糖,语气诱哄着:“你乖乖把药喝了,我给你特地带了糖,吃了糖就不哭。”
  而那刚才还不肯喝药的人端起药立马就喝了,然后就等着被人投喂糖,看着这两人动作,这肯定不是第一次。
  风朝阳也未必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是她愿意宠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真是天生一对。
  这一刻的两人好似谁都插不进去,她们仿佛都成了背景板。
  本是温馨的时刻,偏偏就有些事措不及防而来,门外传禀说是盛京三百里加急军报。
  “肯定是他们商量着何时回来,南阳的人如何安置的事。月六也是的,这些事他自己杜能做决定,偏偏还要写信回来,当真麻烦。”公孙瑾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出了内室。
  “你瞧,不是我冤枉他吧,他现在话真的挺多的。”风朝阳摊摊手,甚是无奈,不过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不耐烦的样子,反而有几丝乐在其中。
  公孙棠笑着点头:“的确。”
  见她有些心不在焉,风朝阳便知她是为了刚才那盛京传来的消息,按着时间算,此时南阳已经献上降书投降了,之后的事也没什么,为何要特地三百里加急?
  刚才她没注意,还觉得公孙瑾有些碎碎念,但是如今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公孙瑾说的没错,后续的事宜月六不用特地上报,更不用加急传信。
  除非出了事,心下有些不安,恰好此时看到公孙瑾回来了,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是风朝阳还是能感觉他神情有些不对。
  “棠儿,我突然觉得想吃你做的雪芙蓉了,不知能否劳烦你一次。”风朝阳似是无意道。
  公孙棠也不觉有它,点了点头:“好!”说罢便起身出去了。
  待人离开后,风朝阳这才出声询问道:“可是出了事?”
  “没有的事,你怎么这么问?”公孙瑾笑着牵过她的手,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风朝阳神色淡淡,将手抽了回来:“你答应过我,不再瞒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要是旁的事她定然不会多问的,只是这人刻意瞒着自己,必然与自己有关,否则怎会如此迟疑。
  “我说,你要先冷静,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念着肚子里的孩子!”公孙瑾双手扶着她的肩头,目光甚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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