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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虎符的秘密
  侍卫不动声色收下,随即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意,“回德妃娘娘,皇上并未在这御书房内。”
  “哦?不在。”德妃有些失望,莫非皇上是有心躲藏她?无可奈何,德妃也只能作罢,正准备原路折返之际,一道尖细的声音划破宁静,“德妃娘娘请留步!”
  德妃闻声回首,看清了来者是何人,巧笑道:“总管大人喊本宫是有何事?”
  “你这人竟是如此的不识时务!”那太监尖声尖气地说,听得侍卫低下头去。德妃这厢正在傲然地站着,生怕弄脏了自己的罗裙。天空碧蓝如洗,但也仅仅只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她也就没了耐性,大抵是这些日子流年不利,所以让她没了耐心吧。
  那太监也是个会讨好人的主儿,况且德妃在后面站着,她曾经承蒙陛下恩泽,在这后宫之中有多大权力,这侍卫自然也是知道的,不一会儿,就被那太监说的没了底气。但却看看周围的同僚,还是说:“倘若没有吩咐,娘娘您绝对不能进去。“我们德妃娘娘想要通过,自然是有她的正当理由,若是耽误了娘娘,坏了娘娘的事情,到最后究竟是谁来承担责任!”那太监尖声尖气地说,“你究竟是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德妃倒也知道好事多磨,况且她要做的事情还得要瞒着旁人。南宫凌是个精明的,南宫轩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想他贵为一国之君,若是这御书房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那么她反而要怀疑所得到的、自己探查的消息是不是假的。
  想到这里,德妃便说:“公公大可不必着急,本宫也是许久不见皇上前来,甚是想念,便冒昧过来询问一番,若是公公没能得到陛下的消息,本宫自然是不会责难与你的。”
  她对身边的丫鬟道:“来人,看赏!”
  那太监虽然一边推脱自己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能收下这些,却还是笑眯了眼,把赏赐装进袖子里:“德妃娘娘果然端庄大方,咱家自然也知道陛下近些日子来由于政务繁忙,疏落了娘娘——娘娘有心了,若是见到陛下,嘘寒问暖一番,想必陛下也是会十分欣悦的。”
  “公公可真会说话。”
  德妃倒也不着急,就让侍女宫人们搬来小榻,大大方方地在一旁坐下,侍女又为她呈上桂花糕,德妃道:“本宫倒也不在急于这一会子,等了那么多日,再多等一段时日,本宫自然也是等得起的。”
  “你说这天气,看上去倒是明朗万分、阳光暖人。”德妃便对一旁自己身边服侍的侍女说道,那侍女微微一愣,就马上接话道:“娘娘自然说的是,这样的好天气,想必御花园中也会有一番好景色,娘娘若是愿意,可以去湖中泛舟,微风轻抚。
  德妃听见她这么说,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这样说也是确实,只是那御花园中花儿虽多,本宫在意的也只有那一朵。那花儿未开,本宫去了也是了无生趣的,其他的花儿都失了颜色。”
  “娘娘是如此地多愁善感,心思细腻,莫要过多忧虑,以免伤了身子。”那侍女关切地说,一边为她添上茶水,“也是不知道还应等多久,娘娘若是觉得有些冷清,奴婢这就回去,替娘娘取那件金丝刺绣龙凤呈祥的外套回来。”
  “无妨,这天气好生暖和,只是在外面坐的冷冷清清。”德妃说到这里,就看向一旁方才为她说话的公公,“公公大可不必感到尴尬。”
  那太监见状,只能没了声音。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却见这德妃和她的侍女主仆二人若无旁人地聊起来,那太监一边觉得恼火、一面端是觉得好生尴尬。
  不一会子,他就想自己最好不要在这儿继续干站着,方才自己训斥的侍卫这会子正看着他,眼睛里分明是嘲讽。心想德妃一直以来都承蒙陛下恩宠,自己讨好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便又一次凑到德妃侍女的身边:“德妃娘娘大可进去等待陛下,这儿的事情咱家全权负责了,倘若娘娘觉得难做,咱家想陛下也是不会怪罪的。”
  想到即使自己之前答应南宫凌的那些话,现在再装模做样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德妃便慢吞吞地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来。
  其他的侍卫见了,自然是什么也不敢说的。
  德妃便让自己其他的侍女都留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走进去,并且对那太监说:“切莫告知陛下,本宫只是想要给陛下一个惊喜。”
  老公工资认为是明事理的人,让其他的侍女留在门外。德妃走进御书房,里边果不其然空无一人。她心中窃喜,仅仅只是小坐片刻,见外面的宫人侍女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方向,就提起自己的裙子,开始四处探查。
  这屋子里空空荡荡,一张案台,还有一些没有批阅完的奏折。她凑过去看看,都是最近发生过的她根本就不关心的事情。南宫轩就用朱砂批注了,草草地堆在一边,她看着好生无趣,就转过身去。
  书架上倒是摆着一些书心,德妃一眼看过去,全都是治国策略,也没有什么意思。其中倒是装饰着几个花瓶,她径直走过去,把花瓶挪开。紧接着,她就看见了在花瓶之后的小盒子。那的确是个不起眼的盒子,亚麻色,上面积了不少灰尘。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袖口,把那个盒子,拿下来,盒子上面上了一把精巧的锁,却锈迹斑斑。就算是凭德妃的力气也只不过是轻轻一捏,就掉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一些声响。
  在那一瞬间,德妃打心眼里感觉到有些害怕的,但是后来也没见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她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那可不是,”她也不知道对谁说话,感觉更像是为了壮胆而喃喃自语,“本宫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谁在意,谁害怕呢?”
  “我已经受够顾清颜了,不,我受够这样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打算继续等待下去了,而是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虽然一股灰尘的味道,但却有一张折叠整整齐齐的纸放在里面。德妃就把那张纸打开,又落了满手的灰尘,但里面的确是重要的东西——她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张军营规划图。
  “大概他所说有用的东西就是这个了吧。”德妃眼睛一转,想把这张规划图放回去,转眼一想,万一记错了怎么办。况且她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倘若到时候南宫凌死活不认帐,她也有个夷平,用来保住自己。
  既然如此,德妃就一不做二不休,把盒子合上,又把那把破破烂烂的小锁挂上,照原样放在花瓶子后面,又把灰尘在手上蹭了蹭,把书架上那些自己的手指印全部都抹了去。
  接着她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没吃没喝,也没个侍女在旁边说说悄悄话,好生无聊。德妃却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把这张规划图拿走了,那到时候南宫轩不是很快就能发现吗?恐怕还没有等南宫凌完成自己的计划,他们就先要杀头了。
  德妃仔细地考虑,在屋子里来回地转悠,外面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把她吓得不轻。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到最后,德妃颤颤巍巍地把盒子打开,悄悄记下地图上的位置,她还怕自己忘记了,用笔把图案画在里裙上,一切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好。
  当然这第二次打开盒子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找到的,德妃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但是那个东西的确出现在他的眼前。德妃深深地吸了口气,以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那是虎符,是皇帝调兵遣将用的兵符,一块用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令牌,劈为两半。一般来说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合并使用,持符者即获得调兵遣将权。但令德妃感觉奇怪的是,在这里,两块虎符竟然放在一起。
  “真是许久没有一场像样的仗可打了,”她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划过一丝嘲讽,喃喃自语地说,“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把虎符放在这里。”
  “真是白白便宜了我等,”她把虎符很快地塞进口袋里,常常地舒了一口气,“人们常说,得虎符者,令天下之兵。”
  想到这样就说明他们的计划也许会比之前所预想的更加顺利地进行,德妃就忍不住发出轻笑声,但是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最好不要继续在这里逗留,就按照之前所记忆的把一切都复位,最后左看右看,除了灰尘轻薄了一点之外,也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将要走出的时候,她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景,拍了拍装着偷来的虎符的口袋,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
  “本宫在这儿等着好生无聊,心想陛下也许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她整理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的表情变得高傲起来,“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愿意在这儿多多消磨时光了,今日的事情就多谢公公通融,等到本宫什么时候见到陛下,到时候定会替公公多多美言几句的。”
  替他说话的公公此时此刻也是笑眯了眼睛,连称娘娘真是客气。便叫自己的侍女唤来软轿,轻松地坐在上面。侍女询问过她以后,就抬起轿子,对其他的人说娘娘要回宫了。并向其他人告别之后,途径御膳房之时甚至还拿了一份刚做好的绿豆糕,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
  “娘娘今日可是不打算去别处的什么地方?就这样静静地在屋子里坐着吗?”
  她的侍女许是很久没有见到过自己如此安静的娘娘了,一时半会儿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继续追问的念头,而是当做一切就如同平时一样,无论娘娘所谓何事,她都一一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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