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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水清鱼读月
  应星辰之邀,乌蒙翱没过几日,就爽快地前来了。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群臣作陪,一副看起来祥和喜悦的样子。
  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乌蒙翱坐的位子旁边站着一个侍卫,那侍卫表情严肃,不拘言笑,持长枪立于乌蒙翱的身后,一言不发,倒叫人看不出此人的功夫如何了。
  南宫寒对着慕容星辰使了个眼色,星辰便心领神会,带着满脸的笑意,挥了挥手,说道,“今日朕和乌蒙可敦难得一见,不喝个痛快,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和美酒佳肴,菊香,快去给乌蒙可敦添酒来!”
  “是!”
  菊香顺从地拿着酒壶,给乌蒙翱添了一盏酒。
  大殿之内,舞女们穿着鲜艳的袍子,挥着长袖,一个个娇媚无比的身姿摆出不一样的动作,如同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在这大殿之上怒放。
  乌蒙翱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这些舞女跳舞,嘴角抿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是朕特意着人去训练的一批舞女,特意跳给乌蒙可敦看的,乌蒙可敦可还满意?”慕容星辰端着酒杯,迎着笑脸问道。
  但乌蒙翱却是一脸的高傲之气,嘴角略带轻蔑地笑了笑,眼角却又泛起一阵戏谑的味道,“若是这支舞是女王陛下跳的,就更加好看了!”
  此语虽带有称赞之意,但明显是带有讽刺和不敬的味道,菊香忠心护主自然是听不进去此等戏虐挑拨之言,便冷着脸,直言道,“乌蒙可敦此言何意?我们女王陛下身为一国之主,受天下万民爱戴,为何能要舞女相比?又怎会如同舞女一般取悦于男人,乌蒙可敦此话莫不是在侮辱我们女王陛下吗?还请乌蒙可敦自重,莫要因为一时之语伤了两国的情意!”
  “哈哈哈,”听得此言,乌蒙翱却是一阵大笑,“如今,连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敢在本可敦面前指手画脚的,可见你们女王陛下早已对本可敦不满已久了吧!此次引本可敦前来,怕也只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鸿门宴》而已吧!”
  想不到乌蒙翱竟然已经猜到了星辰的心思,为了不使局面陷入被动,也为了打消乌蒙翱的疑虑,星辰便继续带着笑脸,笑意盈盈的端着一杯酒,走到了乌蒙翱的身边。
  “乌蒙可敦这是说的哪里话呢?先不要说两国之间多年的联盟,就只说你我二人的情谊,就已经算是生死之交了,何况你曾经多次救我的性命,我对你只有感激,又怎么会对你不满呢?”
  但乌蒙翱却冷漠的哼了一声,推开了她递过来的酒,“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这番说辞,一次两次能够应付我这么多次,你还以为我能够一直被你骗吗?上次说的十万两军饷为什么这次还没有运过来呢?我们两国可是友谊之国,这些年来我们乌蒙国对碧云国的帮助你不会不知道,如今只是我乌蒙国边疆战事频发,草原上堆积的粮食又不够,这才像你碧云国伸手要粮,可是你的手下竟然推三阻四,朕只好亲自前来要粮,而你在这宫廷之中大摆宴宴,到底是何用意?”
  见状,星辰略带哭腔地拿着手绢,蹙着眉头,一幅娇滴滴的面容,“乌蒙可敦,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么多年不清楚吗?若是我碧云国真的有存余的粮食,肯定会第一时间拿出来给你的,虽然乌蒙国战事频发,但我碧云国也是刚刚建国呀,好不容易平定了那些肆意挑衅的乱臣贼子们,百姓们也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哪里有多余出来的粮食作为军饷呢?十万两军饷对于我碧云国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不是我不肯给,而是实在拿不出来呀。”
  “哼!”乌蒙翱愤怒的冷哼了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案牍,“慕容星辰,这些年你的演技真的是越来越差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年少无知的少年吗?还会轻易的被你这张美貌误国的容颜所欺骗吗?你的冷漠我又如何不知道?你多次对自己的亲姐姐下狠手,对于辅政大臣也是说杀就杀,此等杀伐果决之人,当真是天下第一呀。你如今矫揉造作的在我面前哭穷,到底是何意思?”
  想不到乌蒙翱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公然在这大殿之上指责于她,当着如此众多的文武大臣,慕容星辰觉得脸面上很没光彩,心中也不由得怒了几分,但她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
  于是,她继续带着笑脸,讨好似的说道,“乌蒙可敦,想不到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多次相救与我,我对你感激不尽,如果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定然会报答与你的,可是我也是碧云国的女王啊,我也不能不管天下百姓的生死,你如此苦苦相逼,让我好生难堪呀!”
  “那就让你自己来报答我!”乌蒙翱却突然一下子将慕容星辰揽在怀里,狠狠地将她抓住,完全不顾及满朝的文武大臣,用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略带威胁地在她耳边说道,“这些年来,我乌蒙翱自认为对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可是你却一点儿回报也不肯给我,我已经失去耐心了。今日,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与我成亲,我定会护着你,护着整个碧云国,要么,就将十万粮饷给我,否则,我就会撕毁盟约,我们两国再也不是友谊之邦!”
  “放开我们女王陛下!”
  见状,绿竹和菊香急忙上前阻拦。但乌蒙翱的大手却格外有力,就这样死死的抱着星辰,星辰几乎要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满朝的文武大臣也明显被惊呆了,都呆滞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王明宇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抽出一把锋利的宝剑抵在了乌蒙翱的脖子上,他的眉头紧皱着,冰冷的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凛冽的王者之气,神色之间带着无数的坚毅与怒火,用略带低沉的声音说道,“放开她!”
  乌蒙翱大笑一声,放开了手。
  王明宇立刻把星辰从乌蒙翱身边夺了回来,护在自己身后,“乌蒙翱,我希望你记住,你是乌蒙国的国王,星辰是我碧云国的女王,你们二人的地位是平等的,绝对不存在你们草原上那种男尊女卑的地位和姿态,你也休想让星辰屈服于你,况且我希望你记住,这里是碧云国,不是你的草原!”
  一阵平淡的话语,虽然不带任何讥讽和威胁,却字字铿锵,不卑不亢,话语之中带着王者一般的霸气,让平日里骄傲的乌蒙翱也不禁觉得背后透过一阵寒意。
  过了许久,乌蒙翱才缓过神来,他继续用蛮横的语气说道,“那你们碧云国看来是要与我乌蒙国撕破脸了吗?不给人也不肯给聊粮,是这样吗?”
  慕容星辰刚要开口说什么,只见王明宇使了一个眼色,北冥将军和沈将军就立刻带着一干甲士将整个大殿团团围住,一个个侍卫带着锋利的刀剑出现在乌蒙翱的面前,将他紧紧的围住。
  “哈哈哈!”乌蒙翱冷笑一声,那寒冷的笑意仿佛能够贯穿整个大殿,即使是在夏天,也能让人有一种嗜骨的寒凉,“慕容星辰,你果然还是此等狠毒的女子,只要谁阻碍了你的远大前程,你的春秋大业,你就会除之而后快,即使是救了你数次性命的救命恩人,你也根本不屑于顾,果然是薄情之人啊!”
  “闭嘴!”南宫寒拿着锋利的刀剑上前一步,抵在他的脖子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和我们女王陛下无关,我们女王陛下对你一直都是礼遇有加,倾心相待,只是你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地讨要城池土地,粮食军饷,我们碧云国的百姓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安稳的日子,精力都还未恢复,却还要上交严重的赋税,来给你们乌蒙国作为军饷,这些年我们女王一直看在两国的情谊之上,对你们乌蒙国多加容忍,可是你们却变本加厉,如今竟然唠叨这大殿之上,还屡次侮辱我们女王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但乌蒙翱天生一副刚烈的性子,怎能容忍自己成为他人的阶下之囚,只见他对着旁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便心领神会,从刀鞘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如同一道闪电一般,迅速的杀掉了旁边围着的几个侍卫,又飞起一脚,把南宫寒踹到几米之外。
  这惊人的速度和卓绝的武功着实令人叹服,江辰希立刻抽出宝剑,上前与之相斗,却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被他打倒在地。
  见状,王明宇飞身一跃,来到那个侍卫面前,拿出明晃晃的宝剑,穿着翩然如仙的白色袍子,飞身向前,拿着明晃晃的刀在空中划起来一阵阵白光,他武功卓绝,身姿轻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侍卫的手臂,肩膀,臂弯,膝盖,脚尖全部划伤。
  那侍卫忍受不了如此嗜骨之痛,丢掉了捏也在手里的宝剑,一下子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叫起来。
  乌蒙翱自以为武功高超,与围在身边的那些侍卫们相较量,虽然他身强力壮,武功卓绝,但终究是英雄难敌四手,根本无法与那么多的侍卫相抗争。
  见状,南宫寒一声令下,“杀了他!”
  于是,那些侍卫们立刻挥舞着刀剑,想要刺穿乌蒙翱的身体。
  就在此时,慕容星辰大喊一声,“不要!”
  如此洪亮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侍卫们立刻停了手。
  乌蒙翱却是大笑了一声,那笑容如此瘆人,又如此凄惨,“慕容星辰,你也有舍不得的时候吗?你也会为本可敦感到痛心吗?你最好在此刻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听到乌蒙翱的如此嚣张之语,南宫寒把目光投向了慕容星辰,言辞恳切的说道,“女王陛下,如今两国已经完全撕破脸了,若是不将乌蒙翱除掉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乌蒙翱此人绝对留不得,还请女王陛下收起个人的恩怨情谊,切莫放虎归山呀,就让微臣处置了这个对女王陛下不敬之人吧!”
  说着,他就拿着刀剑,想要一剑刺穿乌蒙翱的胸膛。
  乌蒙翱倒也完全不畏惧生死,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在那狰狞的笑容衬托之下显得更加渗人,“来啊,杀了我呀,若是不杀了我,你们日后一定会后悔。”
  “你……”
  江辰希原本还是想替乌蒙翱求个情的,想不到他竟然这般不畏生死,桀骜不驯,倒也让江辰希不知所措了。
  “不行,你们绝对不能杀了他。”慕容星辰仍然觉得于心不忍,虽然对于他完全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慕容星辰也不是冷血动物啊,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如同过电影一般的在脑海里涌现出来,他救了她的性命,一次又一次,而如今,她虽然贵为女王,但也不能恩将仇报呀。
  看到慕容星辰不忍心,大殿之内的臣子们都跪在了地上,叩首央求道,“女王陛下切不可因为一时妇人之仁,而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时机呀,如今两国之间的矛盾已经肆意横生,绝没有再调和的机会,如此放虎归山,两国之间的战端必然会开始,到时候我碧云国的百姓们又将如何呢?还请女王陛下痛下决心,斩草除根啊!”
  “不行!”
  两行清泪如同露珠一般从慕容星辰的眼眸之中滴落出来,她澄澈如水的眼眸,仿佛装着星辰大海和天地万物,带着琉璃般的华贵,带着珍珠般的晶莹,又带着宝石般的璀璨。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此时的星辰是矛盾的,内心又复杂又愧疚,更觉得手足无措。
  “薇薇,你莫要再犹豫,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忘记你是一个女王,你有你的职责!”王明宇站在她的身边,拉着星辰的手,殷切的劝慰道,“杀了一个乌蒙翱,换回的是天下百姓的平安和乐,有舍才有得,取舍你应该能够分清吧,难道你要放虎归山,任凭乌蒙国的铁骑踏遍我碧云国的大好河山吗?任凭乌蒙国的将士杀害我碧云国的百姓吗?”
  就在星辰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带着一个深紫色的面纱,手里拿着青龙宝剑,如同一道华丽的倩影一般飞奔而来。
  还没等众人反过神来,就一把抓住乌蒙翱的手臂,脚上如同踩了云彩一般,踏着轻功,迅速的飞出的殿外。
  “何人?快追!”南宫寒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带着一干侍卫追了出去。
  可是那女子的动作太过迅速,两个人踏着轻功,飞过一座座的宫殿,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到嘴的鸭子就这般飞了,这让南宫寒和诸位大臣如何不气恼。
  “哎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全盘计划都打乱了,这究竟是何人啊?”北冥将军生气的站在原地直跺脚。
  但慕容星辰却觉得心头蓦然一惊,那身姿,那动作,还有那一身紫色的衣装,她绝对不会忘记,那是冷卉。
  过了一会儿,南宫寒带着一批侍卫低着头,灰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不用多说也知道,一定没有追上他们两个。
  虽说慕容星辰也不希望乌蒙翱被杀掉,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最关键的生死之际,竟然是冷卉出手救了他,还是冒着被碧云国的人唾骂的风险,这让星辰尤其不解,冷卉向来是个冷漠孤傲的女子,对于男子也是不屑一顾,更是厌恶男女之间的缠绵之情,但是今日竟然摒弃了以前的那些原则,不顾众人的反对,不顾他人如何议论,就这样当着众臣的面把乌蒙翱带走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退下吧。”星辰不知心里是何滋味,既为乌蒙翱感到庆幸,又为碧云国的将来感到担忧。
  “女王陛下……”南宫寒对于今日之事却是有一万个不放心,毕竟乌蒙国兵强马壮,若是真的大举进攻碧云国,那么必定会造成无数伤亡,谁输谁赢也尚未可知,一场战火恐怕就要开始了。
  慕容星辰当然知道南宫寒的疑虑,她如同露珠一般的眼眸轻轻地眨了眨,道,“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就尽量弥补,乌蒙翱回国以后,必定会调集兵马,大举进攻我碧云国,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任人鱼肉。你们立刻下去部署,整军待发,准备作战!”
  “是……”
  ……
  ……
  密室之内。
  虽说烛火之光难以和日月争辉,但这一屋子的烛火,确实把整个密室都照亮了。
  慕容星辰带着几个心腹大臣站在一张地形图前,认真仔细的分析着局势。
  “此处是最为重要的一隘口,乌蒙国如若进攻的话,必然以此作为突破口,所以,我等必须在此设下埋伏,方可夺得一丝战机!”沈将军指着地图上一个隘口说道。
  星辰仔细的想了一下,也觉得分析的颇为有道理,便命令道,“既然如此,沈将军,你可着五千甲士在此山上设下埋伏,另外,率领两万士兵趁乱追杀,可耗去他们许多兵力!”
  “是,微臣领命!”
  “但是对于敌方的进攻之时我们并不清楚,也不可能一直处于积极备战的状态啊……”慕容星辰皱皱眉头,似乎有所疑虑。之前一直都是靠冷卉去打探消息的,可如今冷卉走了,暗哨也不知去向,一时之间,星辰倒是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旁边的王明宇笑笑,揽过她的肩膀,轻声宽慰道,“这些你放心,这些年,我们安插在乌蒙国的暗哨也有许多,打探些消息还是不成问题的,这些交给我就好。”
  星辰有些惊讶地看了王明宇一眼,原本以为他早已不关心这朝中之事,想不到他早已未雨绸缪,在乌蒙国放了暗探,这让事情一下子变得容易了许多。
  “乌蒙国的男子个个身子健壮,勇猛无比,且擅长骑兵,其骑兵骁勇无比,如果我们与其硬碰硬的话,恐怕很难得到什么胜算!”江辰希埋下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还不简单!”王明宇的眉眼之间带着几抹璀璨的光辉之色,灵动清澈的眼眸中带着睿智与聪慧,“既然他们擅长骑马,那我们就叫他们无马可骑就好了!”
  南宫寒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不错,我们可以叫那些埋伏在乌蒙国的暗探给他们的马匹下药,叫他们无马可骑!”
  但慕容星辰却有些犹豫,“如此阴险的计谋,是否太过于阴损?”
  “女王陛下,”南宫寒笑着劝慰道,“所谓兵不厌诈,两军交战之时,哪里还有什么光明磊落呀?刀光剑影,横尸遍野,又有什么阴损不阴损之说呢!况且,你怎就知道那乌蒙国不会给暗害我们的人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女王陛下,为了我整个碧云国的百姓,你可不能再如此犹豫不决了,上次已经错失良机,这次我们就要乘胜追击,将他们一网打尽才对啊!”
  听到南宫寒的谏言,星辰觉得有理,便点点头,“那好吧,那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小宇你了!”
  “但如若他们不走此关隘,我们又该如何呢?”一直未曾说话的江辰希皱皱眉,似乎有所疑虑,“此处如此分明清楚,我们能看得出来,乌蒙国的人又如何能看不出来,若是他们不走此处,另辟蹊径从南边绕水路过来,我们又当如何呢?”
  只听沈将军一阵大笑,“江大人这是说笑呢?莫不说乌蒙国处在我碧云国以北,绕到南面来要路途遥远,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路程也加长了好几天,就算他们真的想要走水路过来,他们也无水兵可用啊,乌蒙国是草原之国,连河与湖都十分的少,去哪里训练水兵呢,此事上看,江大人怕是多虑了!”
  但王明宇似乎对于江辰希的想法有些赞同,他摇摇头道,“沈将军,虽然江大人的这种说法发生的几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就在几个月以前,我的密探曾来报,乌蒙国驻扎在新野操练水兵,这说明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弱点,并加以弥补了,若是他们真的计划周密,还真有可能出其不意地把走水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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