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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空水共氤氲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
  一日,星辰正在勤政殿内批着折子,就见绿竹带着一脸喜悦之色,欢喜地跑了进来。
  被奏折扰得有些头疼的星辰不悦地皱皱眉,不高兴地说了句,“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学学菊香,看菊香多稳重,再看看你,有一点小事就火急火燎的,真是的!”
  但绿竹不仅没有被星辰吓到,反而带着神采奕奕地打趣道,“女王陛下,菊香虽然聪明能干,但是不能给您带来好消息呀……”
  看到她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星辰倒是有些好奇了,“什么好消息呀,看把你给美的。”
  “女王陛下,”绿竹回答道,“南宫大人回来了,还带回了天山雪莲!”
  这果然是个让人欢喜的好消息,星辰激动地从皇位上站了起来,“南宫寒在哪儿呢,速速传他进宫!”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见南宫寒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女王陛下万福金安,这是微臣……”
  “南宫大人辛苦了!”慕容星辰带着满脸的欣喜和雀跃跑下殿去,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一脸赞许的说道,“南宫寒,朕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叫朕失望的!”
  接着,星辰便着人把那天山雪莲拿了下去,都来不及仔细观赏这千年难得一遇的雪莲,就着急地着手下的人前去准备了。
  南宫寒自然也是知道星辰对于王明宇的心意,内心虽然有些伤感,但看到她如此开心,倒也为她高兴了几分。脸颊上那抹似有若无的淡淡的微笑倒让星辰诧异了几分。
  “南宫寒,你笑什么呀?”星辰侧着头,歪着脑袋,睁着澄澈的眼眸问道。
  这副可爱的样子倒少了往日里女王的威严之色,南宫寒笑了笑,道,“女王陛下,你平日里或许过得太过谨慎了,事实上,你笑起来更好看。”
  不过慕容星辰哪里听的出来南宫寒话语之中的宠溺,她此时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是单纯的对南宫寒怀揣着感激之情而已。
  “南宫大人,”星辰满脸赏识地看着南宫寒,笑意盈盈地说道,“此次前去天山,必定受了许多困难,南宫大人,你辛苦了,你对朕和王凤卿的一片赤诚之心,朕都看在眼里,你走之前对朕的劝告,朕也放在了心里,每天都会抽空去看望王凤卿,这些日子,他终于有了些笑容,而如今,你带回了这天山雪莲,朕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能够坠地了!”
  看星辰那眉梢眼角的喜悦之色,便知他们二人必定琴瑟和鸣,和好如初,南宫寒虽然替星辰感到高兴,但心里却有一股抑制不住的疼痛,或许,在这样潜移默化的朝夕相处之中,他已经爱上了星辰,而他自己,还不自知,又或许是知道,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倾心相待,星辰始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她的心里,只有王凤卿一个人,从始至终,从未改变过。
  刚刚说完话的慕容星辰,看见南宫寒发愣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古怪精灵的笑着说道,“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莫不是想到了喜欢的姑娘了?话说你也单身了许久,是时候寻门亲事了,若是哪天有了喜欢的姑娘,就告诉朕,朕必定会为你做主的。”
  听到这话,南宫寒却忍不住心头涌起一阵苦笑,星辰啊星辰,你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呢?我对你的心意连你的婢女都能看的出来,你还能看不出来吗?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只有君臣之谊,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
  起初的时候,南宫晗之所以离开离若,是不想让自己坠入情网,最终死无全尸,他只是想在星辰的提拔之后得到高官厚禄,富贵一生,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利用星辰,可是他没有想到,感情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就这样朝夕相处之中,他就这样爱上了这个美艳动人,古怪精灵的女孩子,她有时候天真烂漫,无辜单纯,有时候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仿佛任何人都无法将他完全捉摸透,就是这种神秘感,让南宫寒这样坠入其中,无法自拔。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朕跟你说话你都没有听到吗?”星辰依然是喜悦的笑着,“你这次冒尽千辛万险,才把天山雪莲从那高耸入云的天山上摘了下来,可谓是历尽生死之关呢,我这个做女王陛下的若是不褒奖你,说不定那些大臣和百姓们都会以为我是个赏罚不明的人呢?这次你立了这么大的功,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有什么愿望,尽可以告诉朕,只要朕能够做到的,一定都会答应你。”
  南宫寒嘴角泛起一阵苦笑,却是摇了摇头,心里在暗暗想着,我能有什么所要的呢,天下之大,我唯一想要的不过一个你而已,但这愿望也确实不可能实现,既然如此,惟愿你平安就是我心中最希望的事了。
  于是,南宫寒想了想,最后平静的说了句极其官方的话,“女王陛下,微臣身为臣子,食朝廷的俸禄,自然要静心辅佐女王陛下,为女王陛下分忧解难,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不过是上山去摘个天山雪莲罢了,有什么可值得邀功的呢?女王陛下不必介怀,若是女王陛下,没有什么旁的吩咐,微臣就告退了。”
  “南宫寒,你……”
  星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南宫寒扭过头去,一脸平静地离开了。
  对于南宫寒这个人,星辰向来是捉摸不透的,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星辰也不想自讨没趣,现在更多的,她更加关心那天山雪莲的效果,于是,她对这外面抬轿撵的侍卫们喊了句,“把轿子抬过来,朕要去凤卿宫。”
  “是,”侍卫们应答道,“摆驾凤卿宫!”
  ……
  ……
  凤卿宫内。
  几个婢女和侍卫跟在江辰希的后面前前后后的忙活着,也是难为江辰希了,对于这药方配置的比例,他也并不是很清楚,与几个太医商议不下,只得慢慢研究药引。
  夕阳慢慢的落下去了,江辰希才带着几个太医慌慌张张的把药递了进来。弓着身子拿着药说道,“女王陛下,药已经配好了,还请女王陛下允许微臣给王凤卿上药。”
  期许已久的慕容星辰急忙回了句,“好!”
  王明宇顺从的躺在床榻之上,任凭江辰希等人给他上药,虽说几个大一轻手轻脚的动作很是小心,但是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疤,甚至是已经溃烂了,处理起来也是非常棘手,王明宇忍着疼痛,闭着眼睛,任凭这些人在他脸上动来动去,却始终并未吭一声。
  上完药以后,几个婢女端了碗汤要进来,小心翼翼的走到王凤卿面前,低声说道,“王凤卿,请喝药吧!”
  看见王明宇和慕容星辰神色之间有些迟疑和疑虑,江辰希解释道,“女王陛下,王凤卿,这药分别分为内服和外敷,必须再外敷之后立刻内服,方有奇效。”
  见状,星辰对着王明宇点了点头。王明宇便端过汤药,一饮而尽。
  看着王明宇那眉眼紧皱的表情,便知道这药一定是很苦的。她贴心地拿了些酥糖,递进了王明宇的嘴巴里,又掏出帕子给他擦了他嘴角,看着他这衣服可爱的面容,倒当真是觉得有些好笑呢。
  这天,刚下了早朝,就见绿竹和菊香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女王陛下……”
  有些疲倦的星辰不耐烦地皱皱眉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每天大惊小怪的,不是常常跟你们说,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理智和冷静吗?发生什么事了?”
  只听绿竹带着满脸的欢喜之色,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眸回答道,“女王陛下,当真是天大的喜事啊,王凤卿……王凤卿的脸好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星辰立刻从凤椅上坐了起来,上早朝时的困倦和疲惫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她即刻跑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喜悦,对着他们二人询问道,“是真的吗?真的好了吗?快点儿摆驾凤卿宫,朕要亲自去看看。”
  一行人抬着轿子来到了凤卿宫门口。
  王明宇正带着几个宫女和侍卫们坐在院子里下棋,见到星辰来了,带着浅浅的笑意走了过去,“薇薇,现在这个时辰才刚下朝吧,你怎么今日这么急匆匆的就来了呢?”
  看着王明宇那完好如初的脸颊,星辰定金看着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快速地走了过去,拉起他的手,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的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问道,“小宇,你的脸……你的脸是好了吗?”
  王明宇却仍然是平静淡然的表情,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却永远都是一幅温润如玉的表情,“是啊,我的脸已经好了,在江大人的细心调理之下,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了。”
  “真的是太好了!”星辰激动的看着他,满脸的笑意和喜悦,更多的是惊讶和难以置信,她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触碰了一下王明宇的脸颊,发现她的脸颊依旧如当初那般白皙光滑,吹弹可破,一个恍如仙子的人儿就这样又重新的回到了她的面前。
  “算这柳奚笙办对了一件事,”星辰此刻满脸的喜悦已经不再怨恨任何人了,“虽然他是为了保命的才会说出这秘方的,但也算是将功折罪了,来人啊,饶了柳奚笙的命,但是要把他逐出宫去,永生永世不得再回京城。”
  “是。”
  “什么?这乌蒙国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以边关战乱为理由,向朕讨要十万军饷。”星辰气愤地把奏折扔到了地上。
  本来前些日子,因为王明宇再连恢复如初了星辰也高兴了些许时日,对于乌蒙国的要求她也尽量答应,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之前乌蒙国对碧云国多有帮助,乌蒙翱也多次救了她的性命,但是星辰没有想到。
  乌蒙翱最近开始变本加厉起来,先是讨要了几块封地,乌蒙国人霸占本国的良田,在碧云国的地盘上做的那些打打杀杀,偷鸡摸狗的事情,星辰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如今,竟然狮子大开口,讨要十万两军饷,这又如何让星辰不震怒呢?
  但南宫寒的嘴角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袍子翩然而来,挥动着折扇不急不急的回答道,“女王陛下,乌蒙国国王的心思您难道还不知道吗?无论是封地还是钱财,恐怕都不是他最想要的,就算是一次次的给他,也只能拖延些时日罢了,乌蒙翱对于女王陛下的心思,所有百姓和大臣都能看在眼里,女王陛下,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可别以什么当局者迷的借口来糊弄微臣,也糊弄自己。”
  这番话却把星辰说得极为不悦,乌蒙翱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只想要王明宇一个人,其他人于她看来,都是多余的,之前为了巩固女王的位置,才把那些拥有显赫家庭背景的男子放在了后宫,虽然人数不多,但星辰其实早就想让他们离开后宫了,而如今,乌蒙翱竟然也对她有所想法,她多次拒绝,但乌蒙翱始终痴心不改,这让她也觉得很是头痛。
  于是,星辰有些不悦地皱皱眉头,反问道,“南宫大人,朕一直以为你是懂我的,想不到你也如同那些大臣一样迂腐,虽然郑卫军女王之位,是我碧云国最享尊容的女子,但朕的心思你不知道吗?朕一直都是拒绝乌蒙翱的!”
  南宫寒依旧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挥舞着折扇,静静的回答道,“女王陛下,您自然是拒绝的,但是并不能代表乌蒙翱不那么想,这么多年了,他救过您许多次的性命,也曾经救碧云国于水火,在这个世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谁好,乌蒙翱这么多年一直对你忠心耿耿,矢志不渝,就是为了求一个结果,一个与你结亲的结果,之所以这些年,乌蒙翱开始变本加厉地向我国讨要军饷和粮食,正是因为他已经不耐烦了,他宁愿威胁,也要娶你。”
  “朕身为一国之君,天下之主,怎能受他威胁?乌蒙翱狂妄自大,真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太不把我碧云国放在眼里了,他当真以为我碧云国还是当初那个凌弱的小国吗?当真以为朕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公主吗?如今我必云,国兵强马壮,兵锋正劲,即使是两国交战,也毕竟是鹿死谁手油未可知呢!”
  “但女王陛下当真要和乌蒙国开战吗?”南宫寒是最了解慕容星辰的,虽然她如今很是震怒,但他知道,慕容星辰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当真是到了两国交战的时候,慕容星辰内心也必定会格外难受。
  慕容星辰无奈的叹了口气,“朕自然是不想和乌蒙国开战,不想和曾经就我多次性命的乌蒙翱为敌……但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两全的方法呢?两国交战不仅会伤害我和乌蒙国国王的交情,损害两国的利益,也会给百姓们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这是我从来都不想的……”
  “女王陛下,”南宫寒俯下身子,双手扣于胸前,恭敬认真的说道,“如今,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拖延的地步,女王陛下还需要当断则断呀,否则必受其乱,而受其乱的不仅仅是女王陛下一人,还有我整个碧云国的百姓啊。”
  这话让慕容星辰有些不及,她皱了皱眉问道,“南宫大人,你此言何意?”
  南宫寒双眸灿若星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都仿佛牵动着星辰大海,“女王陛下,微臣知道您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同样的,乌蒙国国王也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这么多年对您矢志不渝也属不易,若是你们二人当真撕破了脸,以乌蒙翱爱恨分明的个性,必定会举兵伐我碧云国,虽然我毕云国兵强马壮,但乌蒙国那些男子更是生活在马背上,我国恐怕难以力敌,所以,还请女王陛下将乌蒙翱请来宫中做客,并和他仔细商讨,若是他同意于我等今后和平相处,并且不再为难女王陛下,您就放他回去以后我们两国仍然是友谊之邦,若是他不肯,那女王陛下也应该当机立断,杀了他,让乌蒙国军心大乱,我碧云国方有喘息之机!”
  “不可!”慕容星辰立即回答道,“乌蒙翱曾经多次救我性命,救我碧云国于水火,我若如此恩将仇报,那不是比静萧,离若更加可恶了吗?我又有何颜面做在这女王之位上?有何颜面做我碧云国之主?”
  “女王陛下,”南宫寒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请求道,“还请女王陛下放下个人恩怨,一切以大局为主,若是放虎归山,我碧云国的千万百姓都要因此备受牵连,您身为女王陛下,不能置万里江山和黎民百姓于不顾啊。”
  “南宫大人说的对,”江辰希突然也跪了下来,此时的他没有了平时的不羁和顽劣,眼神之中充满了真挚,“男人才是最懂男人的,尤其还是想乌蒙翱这样拥有权势和地位的男人,就更加想要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如果当真是得不到,他就一定会毁了的。他倾心女王陛下这么多年,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心中怎能没有怨恨,若是当真,等着他召集千军万马来攻破我碧云国的城池,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但慕容星辰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谏言,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摆在前面的檀木镂花案牍,震怒道,“身为女王,朕确实会有很多的不得已,但是也不能恩将仇报呀,如此失德之人怎配拥有天下?你们让天下的黎明百姓怎么看待朕,午夜梦回的时候朕也必定会良心难安的,你们身为臣子,就是这样逼迫朕去杀害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正在几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一个轻灵俊秀,英俊潇洒的男子,穿着一袭白衣,乌黑浓密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肩膀两侧,窗子的风吹进来的时候,那乌黑的头发随着风的吹拂微微荡漾,更加映衬出了这恍如仙子般的男子那举世无双的俊美脸庞。
  正是王明宇。
  只见他抿着嘴唇,那微皱的眉头之间带着一股坚毅决绝的味道,挥舞着折扇,不急不徐地走到大殿之上。
  眼角微翘,嘴唇微张,“薇薇,南宫寒和江辰希说的不无道理,所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乌蒙翱对你的屡次相救,我敬他,谢他,感恩他,但你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子,他也并非一个单纯的男子,你既身为女王,怎可不行女王之责,怎可不顾百姓之危,怎可失去杀伐决断之气,怎可少了雄心壮志之心?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地,你都要先把自己当成一个女王,再当做一个女子,天下臣民的安危与一个乌蒙翱,孰轻孰重,你可分的清楚?”
  “为何你也要这样说?”慕容星辰原本以为即使是天下人反对,最起码,她的小宇是会支持她的做法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王明宇这等聪慧睿智之人,竟然也让她恩将仇报,看着王明宇那双睿智犀利的眼眸,她似乎觉得,自己都有点儿不认识他了。
  难道说,身为女王,不仅对于自己的情爱之事不得已,就连恩怨之事,也要抛诸脑后吗?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这女王之位带给她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在这些犹豫不决和飘忽不定之间,竟然会把自己一步步的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变成一个自己都讨厌自己的人。而这所有的一切却只能用“身不由己”四个字来打发和解决。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薇薇……”看着眉头紧张,嘴唇微颤的星辰,王明宇内心不禁涌过一丝心疼,他知道,无论如何,星辰都不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心中永远存着一丝善念,这样的决定和做法,对于她来说,确实太过于残忍。
  王明宇走过去,拉着慕容星辰的手,温柔地说道,“薇薇,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太难了,这些事就算你真的做了,也一定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但是,你既然身为女王,就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为了那些无辜的老人和孩子们,先把你那悲天悯人的心思收起来吧,等到把乌蒙国的事情解决了,我会陪你一起去民间,为百姓们施粥祈福,多做善事,毕竟,你是一个女王,一切都要以百姓为主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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