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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重伤
  裕看她穿好了衣服,丢下一句:“别乱看”说完就又拉着她前进。
    蓉庆心想这人是叫她不要一直盯着他乱看么?自己刚刚明明没有看他啊!长得好看也不用这么自大吧!再说了长得好看就是要给别人看的,干嘛这么小气。
    怀着这样女diao丝的心态,两个人又爬了一会儿。蓉庆还是忍不住自己的脚下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她腿都软了,险些就要跌下去。
    还好有裕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从危险中解救出来,顺带加上一句更加不耐烦的:“叫你别乱看!”
    蓉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别乱看”是让她不要东张西望的意思,是怕她在这山崖上出危险。
    她顿时就为自己的刚刚的胡思乱想自惭形秽,不由得怒道:“你也不说清楚!”
    听见她的怒吼,裕在蓉庆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丝微笑,声音却依旧冰冷:“少罗嗦!”
    虽然这个人简直就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所有行为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但是蓉庆不能否定的是,他的建议真的
   用。自从蓉庆不再东张西望,只看着眼前的岩壁之后,两个人的前进速度就变得快了许多。
    蓉庆渐渐的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是专注的攀爬,她的注意力已经变得和练拳的时候一样专注了。
    突然爬在蓉庆前方的裕停下了脚步,这一停顿,就打断了蓉庆的注意。此时真是黎明快要到来的时刻,东边的天空露出一点点鱼肚白。
    蓉庆刚想不满的问他为什么不走。她就听见了一阵歌声,是昨天听见的那首!
    第一次听见是和剑玉箫躲在悬崖的山洞里听见的,第二次却是在燕军的军营里,这还没有过去几个时辰,没想到又在这个时候听见了。
    而且这歌声是来自于燕军的军营里,不是像昨天晚上那样只有微微一个人的声音偷偷的唱。而是数万人的声音一起的合唱,军队里的人都是男人,更显得声势十分的浩大。
    悲凉的歌被这种浩大的声势一衬托,竟然有种悲壮的气势在里面。
    裕显然是听见了这歌声才停下来的,他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回过头看着一脸震惊的蓉庆问:“你对象?”
    这是什么问题啊?什么叫你对象?你妹的对象啊!
    蓉庆一脸惊奇的摇摇头说:“我没对象。”心想这么个寡言少语的人,居然还八卦,真是看不出来啊。
    没错裕这个寡言少语的人就是喜欢八卦,这是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其实这件事就算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裕摇摇头,准备继续往上。
    就在这一抬头的瞬间,一块巨石从他们头顶砸下,还好裕很快的松开拉着蓉庆的手,两个人才躲过这一劫。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很快一块块巨石从他们的头顶滚落,每一块都精确的往他们身上飞去。
   如果第一块是意外是自然现象,那么现在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山崖上有人故意向他们投掷石块!没有比现在更危急的情况了。两个人吊在这光秃秃的山崖上,没有丝毫的依靠,也没有可以闪躲的地方,甚至一个可以借力的点都很难找到。
    比蓉庆爬得更高一点的裕受到的威胁更大,何况他在发现有人投石之后还迅速的爬到蓉庆的正上方帮她用剑劈开了好几块飞下的岩石。
    突然一块巨大的石头滚落了下来,那石块比人的脑袋都要大两倍,裕躲闪不及失手掉下了山崖。
    就在这火石电光之间,蓉庆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拉住了裕的后衣领,然后是自己从山崖上掉落。她再一次尝到了现在还不时让她从睡梦中惊醒的,失重的滋味。
    在又一次跌落的时候,蓉庆的大脑无比清晰,又一次跑马灯一般的回忆在她的眼前划过。
    首先是这大漠的月色,裕的大衣,剑玉箫的笑容,王爷的关爱,风逝雨的维护,太子的调笑,小格格的嘱托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双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睁眼就看见的那双包含着恶毒的眼睛。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痛,然后她听见“吱咯吱咯”的两声,那是她的肋骨在强大的冲击下断裂的声音。而后她听见呼呼的风声和裕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大喊的那一声“不!”
    她的背上受到了重重的一击,蓉庆佩服自己此时还能想到那是一块巨石砸到了自己背上。然后又是胸口发出的“吱咯”一声,痛觉如潮水般涌来,她陷入了一片黑暗虚无。
    虽然她晕了过去,但是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拽着裕的衣领,一点都没有放开。
    裕吊在半空中,他第一次像一只小狗一般被人拎着脖子不知所措。头上往下投掷的巨石已经停止了,此时他们的脚下里地面还有一两百米的高度。
    他抬头往上看,一滴血滴到了他的额头上,那是从少女的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此时的她紧闭着双眼,身体挂在刚刚穿衣的那棵松树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但是就算是失去了意识,她的手依旧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领,丝毫没有放松。
    裕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利用这点惯性,重新回到了岩壁上。
    那个少女的小手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他用手扯了两下,扯不开。被这样的力度抓住,除了掰断她的手指,没有别的办法能把这件衣服从她手里拿出来了。
    他在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迅速的用巧妙的方法点了蓉庆身上的好几处大xue以免她内出血过多。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蓉庆瘫软的身体背在自己的背上,离开这棵快要被冲击压断的大松树。
    蓉庆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面纷繁复杂的人物粉墨登场,一个个在舞台上尽情的演绎又悄然的走下舞台,就此轮换着。
    每一个角色都不一样,有的哭哭啼啼,有的春风得意,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喜气洋洋,落寞不堪的有、步步高升者有、凤凰腾达的有、结局凄凉的人也有。
    她就像一个场外观众,默默的看着,看着。看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故事,其中有一个男人给了她特别深刻的印象,他离自己特别特别的近,就跪在自己的脚边一遍遍情真意切的问:“快告诉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有感染力,引得蓉庆这个观众都忍不住参与其中,一遍遍的回答他:“我是蓉庆,我是蓉庆。”
    最后这些荒诞的梦境被一阵清凉冲散,这种异样清凉里带着许多说不出的滋味儿,像是中药,又带着异样的甜辣味。但是这样的味道进入她的身体,就瞬间缓解了伴随着梦境的消退而瞬间纷涌上来的剧痛。
    蓉庆刚醒来听见的第一个声音便是裕那冷冷清清的单调问句:“醒了?”
    蓉庆心里有点郁闷,废话!
    她努力睁开有些粘黏在一起的眼皮,朦胧的视线逐渐的清晰起来。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岩洞那凹凸不平的洞顶。还有裕那双盯着她仔细查看的黑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看似无情,但是蓉庆从中辨别出一丝欣喜的气息。看来他看见自己清醒了也是很开心的。
    不过,这个人怎么没有穿衣服啊!
    没错!
    裕确实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他精瘦,但是覆盖着匀称而具有极强爆发力的肌肉的健美的上半身。
    蓉庆虽然不能起身,但是她感觉到自己正被裹在裕那件厚实的外衣里,而且自己只穿着内衣!!
    她发现这一诡异的事实后,立刻怒气冲冲的瞪着裕,恶狠狠的问:“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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