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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瑶琴
  瑶琴双眸含泪,声音中透出一股委屈,又有一丝不甘:“陷入爱河的我,听了阿妈的话,决定对宸哥用情蛊。因为在我心中,当时我与宸哥两情相悦,给宸哥种下情蛊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说完,瑶琴柔情似水地看着上位的南宫宸,满含思念和追忆。
  秦司南终于抓住了瑶琴的漏洞,不放过任何时机嘲讽道:“如果你真是和圣上两情相悦又怎会使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
  旁边的李长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也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所谓两情相悦其实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吧。
  瑶琴看着面前两个男人眼神中不加掩饰的鄙视,心下委屈,悲愤地争辩道:“我并没有出生于苗疆的勋贵世家,我所施用的情蛊十分依赖于对方某一刻的情绪波动,所以我只能利用我的肉体。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宸哥当时会有剧烈的情绪波动。”
  秦司南对瑶琴的这番所想到也认同,为了抵抗冰魄之毒,从小南宫宸就养成了如铜墙铁壁般坚忍不拔的心性。
  很难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有情绪的巨大波动。
  可是想起慕容轻舞最近的举动,南宫宸的不同以往的表现,秦司南又情不自禁摇了摇头。
  秦司南心道:“还是情深情浅的关系吧?如果是慕容轻舞哪怕只是耍个脾气,使个小性,恐怕上面的这位也会要‘疯’掉的。”
  李长绝看着面前泫然哭泣的女子,忍不住心软,主动提起了自己知道的当年之事:“你一片好心,可是为什么当初不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呢?你也知道苗疆蛊毒和紫云医术还是相差甚远的。”
  秦司南却没有那份怜香惜玉之心,右手直指瑶琴,一点情面也不留控诉道:“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圣上他经历了什么?”
  瑶琴听了秦司南的话,惊恐地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问:“经历了什么?宸哥能经历什么?你们发现我们时,情蛊已经种进了宸哥体内,假以时日情蛊势必吞并冰魄之毒。届时也就是宸哥痊愈之时!”
  秦司南看着嘴硬的瑶琴,眼神中浮现了一抹愤恨,她似乎永远只活在自己的想当然中。
  她总是不顾别人,不知道考虑周全,不知道瞻前顾后。
  秦司南蔑视地瞥了一眼瑶琴,满含讥讽道:“情蛊是苗疆蛊毒中的情绪之王,可不见得就一定能对抗冰魄之毒,你也知道你的蛊术在苗疆处于什么地位,你怎么敢如此任性的对待圣上的龙体?”
  秦司南与南宫宸性情相投,又有着知遇之恩,生死的考验,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南宫宸的身体又是秦司南一直调养至今,可说是把他的身体健康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瑶琴过去的任性妄为,今日的冥顽不灵可谓触碰了秦司南的逆鳞。
  两人可谓针尖对麦芒,谁看谁都不顺眼。
  但是瑶琴看着暴怒的秦司南,不由开始认真回想当年种情蛊时,南宫宸的每一个细微末节的身体反应。
  瑶琴终于记起,在种上情蛊之后,南宫宸的全身痉挛的表现的确有点诡异。
  难道真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瑶琴巴掌大的小脸苍白了一片,瞬间没有一丝血色。
  秦司南看着瑶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却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瑶琴,她的过失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可以一笔带过?
  秦思南字字珠玑,重重敲击着瑶琴的脆弱,不堪重负的心:“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过错啊,既然今天咱们说起了曾经,就让我来告诉你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秦司南的眼眸泛起嗜血的红,想起当年,他的心中有着压抑不下的恨:“冰魄之毒与情蛊力量不相上下,它们在体内较量,受罪的确实圣上!”
  瑶琴听着秦司南的话,面色更加苍白,她感觉自己再不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果真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吗?自己真的想的太简单了吗?”
  瑶琴不断地闷声自问。
  可秦司南的话却让她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她的错误,她的失误……
  秦司南站在瑶琴面前一指的地方,声音洪亮而充满哀痛,眼眸中有着浓浓的恨意:“当年我与长绝还不知道你对圣上做了什么,但看到当时圣上身体的反应,我知道定是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影响了他的身体健康。当时我们看到你不着寸缕,诱惑圣上,可笑当时的我还只以为圣上是冰魄之毒毒发。”
  随着秦司南的追述,李长绝也想起了那段黑色的记忆,接着秦司南的话说道:“事后,司南用了各种压制冰魄之毒的法子救治圣上,可一直收效甚微。不得已,我们连夜把圣上送到了秦司南的师傅,江湖圣医月下老人那里。”
  秦司南冰冷低沉地嗓音在瑶琴耳畔响起:“你知道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吗?圣上他一度疼痛的晕厥,可是你以为晕厥就结束了吗?哪怕圣上晕厥了,他的身体还在难堪的扭曲痉挛。”
  李长绝望了此刻情绪已稍微平缓的秦司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接着说道:“到了月下老人那里,经过他老人的一番看诊,我们才知是你给圣上种了苗疆的情蛊。”
  秦司南一个外表嬉笑怒骂,性情不羁的人,此时却出现了少有的凝重:“师傅,先是为圣上输入了强劲的内力,使他可以有足够的体力可以撑到最后。之后,我们三人轮番带着圣上浸药浴,一刻也没有停歇,如此十天十夜。”
  瑶琴忍不住插言问道:“最后好了吗?”
  秦司南看着瑶琴那张挂满泪珠的脸,没有一点柔情,冷冷地说道:“圣上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的症状是消失了,可是一直没有醒来。”
  李长绝迎着瑶琴的双眸,没有一丝的回避,也没有一毫的愧疚:“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都恨透了你。如果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对圣上下情蛊,他的身体怎会遭受如此的苦痛与折磨?于是我动用了手中的权利,把你驱逐出了紫云,布告四方紫云永远不欢迎你。”
  瑶琴终于明白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她一直以为情蛊最终战胜了冰魄之毒,这两个男人是不愿意看见自己一个异族女子站在南宫宸的身侧,所以才给他喂食了失忆丸,把自己驱逐出紫云,却原来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她不曾想到原来背后还有那么多的故事,原来自己和宸哥的错过的背后不仅仅有自己的一意孤行,还有许许多多的血和泪。
  瑶琴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她悔不当初。
  李长绝看着她,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忍,但又想到自己的好友秦司南,眼眸中又恢复了一片沉寂与冷酷。
  他叙说起之后的事情:“后来,月下老人专门为圣上炼制了失忆丸,他才告别过去悠悠转醒。可是月下老人本就年事已高,经过这一番折磨,身体彻底垮了下去,不久就撒手人寰了。这也成为司南心中抹不去的伤痛和愧疚。”
  秦司南回忆起了师傅月下老人的音容笑貌,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但表情中的哀思却遮也遮不住。
  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谈,可此时秦司南却欲语泪先流。
  一直沉默的南宫宸此时也是思绪万千,他知道月下老人,秦司南和李长绝三人,在那段时间对自己的付出。
  可对于具体的疗伤细节,对于月下老人的死因却不甚明了。
  所以他一直都不是很理解,秦司南和李长绝对瑶琴的那份不满和怨恨。
  南宫宸的心中一直相信瑶琴,重获记忆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
  这其中不仅有故意气慕容轻舞的成分,更有想化解几人矛盾的深层用意。
  他不希望自己坐拥了天下,身边亲近的人却还隔阂满满,充满怨怼。
  却不曾想,当初自己的病症那般的重,重的背后浸润着许多血和泪。
  这又岂是轻易能化解的?”
  南宫宸没有了之前的强求之心,但还是想为瑶琴说上几句话,毕竟众人和和睦睦,齐心协力是最好的。
  南宫宸轻咳一声,不带感情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说出了许久沉默之后的第一句话:“长绝,你在哪里找到的瑶琴?”
  李长绝听了南宫宸的问话,表情疑惑,可还是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圣上,是在离京城不远的禅城。”
  秦司南嘲弄、不屑的声音响起:“你是想找死吗?当年驱逐了你,竟然还敢回来?”
  南宫宸精亮深邃的眼眸,转向瑶琴问道:“瑶琴,你来紫云做什么?”
  瑶琴哽咽回道:“你爱上别人,情蛊异动,我来为你解蛊。”
  听了瑶琴的话,大殿上一片寂静。
  许久秦司南突然哈哈大笑,眼角也笑出了些许泪花,他不屑地说道:“瑶琴,是我秦司南小瞧了你,你处处流露出柔弱,无辜,可干出的事情却总是让身边的人痛苦万分!”
  秦司南看着弱柳扶风的瑶琴,没有一丝犹豫,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为什么你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在圣上爱上别的女人时,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到紫云?你不是处心积虑是什么?”
  瑶琴在秦司南的咄咄逼人下,说不出任何,只顾低声哭泣。
  如果不是南宫宸和秦司南情同兄弟,彼此深深了解,恐怕此时真要拥瑶琴入怀,记恨秦司南了。
  秦司南显得那么得理不饶人,不分青红皂白。
  南宫宸深深地看了一眼瑶琴,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认识,心道:“也许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她的确不会暗算自己,她的确对自己用情至深,可秦司南和李长绝对她的不喜真的是空穴来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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