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严家,可能现在有很多年轻人已经不知道这个大家族了,但是如果去问那些老一辈,那么他们一定会知道,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严家,是与席家,顾家,还有江家鼎足而立的一个家族,并且当时的家族排名来看,其实严家才是这第一家族,接下来是席家,江家,最后再是顾家。
至于当年为什么严家的人一夜间全部消失,亦或者死亡,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听老一辈的说,当时是在一个夜晚,严家上上下下,凡是与严家有关系的人,全部都死了,要不然就是消失了,至于那些消失的人,不用多说,多半也是死了。不然,这么多年为什么找不到?
当年的这件血案本来已经惊动了中央,但是被席家,江家,还有顾家,一起联名给压了下来,从此就再无人追问这个事情,所以说来,当时这个事情,一定是和席家,江家,还有顾家,有着必然的关系。
有时候顾流苏在想,如果不是这些上一辈的恩怨,或者也就不会有自己这一辈,也就是下一辈的纠葛,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有时候你会去责怪他,但是有时候,你又不得不去感谢他,但是到了最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直到结束,顾流苏都是怀着大悲大闽的心态,来感谢命运。
有人说,爱笑的女生,脾气都不会太差,那么,顾流苏就是属于这一类,但是有时候真的是绝望到了极点,就真的是笑不出来了,而在这之后,让顾流苏绝望的事情还有很多,不知道是哪些人在她身边支持着她,总之这以后的路,她会走的很艰难。
席清言有时候会觉得如果不是上一代的恩怨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不会遇到顾流苏,但是很多时候,席清言是讨厌命运的,因为有很多时候,如果不是命运,说不定自己就可以以一个好好的,普通人的关系来爱顾流苏,这样他们就不会爱的太辛苦。
关于当年严家的这个血案,谁又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因为当时作为第一家族的严家,可以用是凶残来形容,在当时,整个整个C国,几乎都是严家来控制,严家的人几乎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凡是是和严家沾上一点关系的人,在C国,基本上是非富即贵,并且是横行霸道,当时严家对待席家,江家,还算是客气,但是对待顾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所以说外面传言道,这次弄翻严家的,说不定就有顾家的人在参与,但是当时这个消息已经被封锁了,因为当时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席家,江家,顾家,联合推翻的严家,难怪严家那么痛恨席家,江家,和顾家。不过即使是当时严家发生了这些血案,但是当地的人就算知道也没有去举报,因为,没有人看得惯严家这种猖獗的气势,这种惨无人道,所以说,严家的灭亡,没有任何人痛心,相反的说,所有的人都拍手称好,严家的灭亡,已经是大势所趋了。
顾流苏在听说严家的故事的时候,也觉得挺惋惜的,本来一个好好的大家族,可以衍生百年,可惜了就是因为本身的治理不得民心,所有说很多人都不愿意严家存在,一度的想要推翻他,当然,席家,顾家,还有江家,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谁都不喜欢前面有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挡着,并且什么好事都被这个家伙占尽了,自己什么都没有,要是换做顾流苏,顾流苏也不喜欢这种盛气凌人并且娇生惯养的小姐,自己没有教养就算了,偏偏还自我良好,觉得自己无比高尚有节操,然后天天没事就去使唤别人,顾流苏是真的讨厌这样的人。
当然,大家族也是一样,就和治理天下一样,得民心者得天下,严家,虽然占据了天时地利,但是缺少了人和,一样会死。一个国家的治理者也是这样,不管你的政治能力有多好,你的军事实力又多强大,总会有人站起来反抗你,反对你,指责你,不与你站在同一个线上。
严家的故事是顾流苏和席清言一起在严家老巷子一起听那些当地的老一辈讲的,当时顾流苏有在观察他们的表情,不管之前怎么寒暄,但是一提到严家,那些人就可有精神了,一个个深恶痛绝,那些表情,顾流苏很是记得,记忆犹新,不管怎么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还有这么多人怨恨他的话,这就真的是说明,严家当时做的真的是很过分了。
所有人对严家这个家族的消失都不以为然,极少有人去注意,就算是有人知道严家为何突然灭亡,也置若罔闻,不肯说出真相,而所有的这一切,有人说,都是因为四个家族收到消息,有关一批宝藏的消息,不用说,这个宝藏一定就是顾流苏所保护的那个秘密,听说,四个家族为了这批宝藏,虽然表面上显得很是和气,但是实际上,各种明争暗抢。尤其以严家,席家还有顾家,江家倒是很少参与这些事情,不过这也只是听说,具体参加与否,谁也不知道,严家为了巩固自己霸主的地位,一定会努力去争夺这批宝藏,而席家,如果有了这批宝藏的话,就不用屈居第二,当然,这对于一直处于劣势的顾家,也许是一个翻身的好机会,所以说除了江家,三家的嫌疑都很大,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严家一倒,对所有人都有好处,所以谁都不会提这个事情。
席清言带着顾流苏拜访了整个巷子的人,试图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都是一些关于以前的严家的暴行,很少有关于严家如何灭亡的消息,这大概也是严家的悲哀,即使是有人知道严家的事,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们。
顾流苏觉得,如果一个作为领头羊的人做事情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那么,一定就会有各种起义来推翻他,所以说,严家的暴行是他们自取灭亡的。
所以说,现在就有理由知道为什么严格一定要抓到顾流苏知道那批宝藏的下落,因为如果他想要东山再起的话,必须要招兵买马,而招兵买马,又必须要花钱,这是一笔不小的账目,所以严格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这批宝藏的下落。
其实有时候,顾流苏觉得严格也是蛮可怜的,至少在自己看来是这样,背负着整个家族的使命,尤其是在整个家族都已经灭亡,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还可以如此果断并且清晰的记得自己的目标,并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选择放弃,而是一步一步,卧薪尝胆,潜伏在顾家,就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说实话,顾流苏是真的佩服他,因为就算是自己从小被爸妈抛弃,但是自己还有真心疼爱自己的顾爸和顾妈,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自己,然而严格就不一样了,听说当年那场大火,严家的人全部死了,但是有人说在这场火之前,严家的小公子,也就是严格的父亲,跑出去玩了,回来的时候严家的人全部都已经消失了,后来严格的父亲就带着严格到处流浪,一直郁郁寡欢,最后不得不郁郁而终,就留下严格一个人,当地的人无法接纳严格,硬生生的把他赶出了严家巷子,这对于一个还只有五六岁的人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情,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相对于顾流苏而言,严格真的是太悲惨了。
换个角度,如果说严家没有暴行,四家和和睦睦一起共存了几百年,说不定早就人丁兴旺,几家人快快乐乐,没有任何的悲伤,严格也不会背负着血海深仇,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过着自己的幸福日子。
然而,一切都是幻想,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况且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一旦做错了一步,就会错千万步,永远无法翻身,除非你愿意重新来过,但是,又有多少人愿意放弃已有的名利,重新再奋斗一次?恐怕世界上没有这么聪明的人,也没有这么闲的人,更不会有这么有智慧的人,如果有,那么这个人以后一定会是一个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因为如果一个人可以有放下一切的勇气,那么,他就一定会成功,至少来说,不会混得太差。
顾流苏一直觉得,如果不是很多年前的这场火灾,可能现在就没有和席清言的相遇,也不会有因为严格的纠纷,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有,说不定也不会有自己,毕竟自己的出身,就是那个宝藏的预言,而顾流苏一直觉得,自己的出身,可能就带来了这场战争。
很久很久以后,在席清言正式向顾流苏求婚的时候,顾流苏告诉他,自己是一个不祥的人,但是席清言丝毫不介意,反而很坦荡的说,
“因为遇见你,我的所有不快乐都变得快乐了,你是我的小幸运。”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顾流苏也感动不已,答应和席清言在一起,一直到结婚,很多时候顾流苏也在想,缘分,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毕竟有很多东西,从来都是不为人知的,就像是爱情,就像是亲情,更像是生命。
顾流苏记得那一年春天来得特别早,当校园的柳枝已经吐绿,空气中却还弥漫着冰冷的味道。在校的同学们,感受到的不知道春天,还是冬天?
对于某些人,已经是春天,而对于她,似乎依然是冬天。
南方的冬天总是这样,一切的到来总会显得有几分猝不及防,就像是一个初看微不足道的病毒,在经历过漫长的潜伏期后,才会显露出那股铺天盖地的威能来。
像是突然打开了闸门,一切的降温和枯败只是一瞬间便可完成的事情。
在这个阶段,校园里的脚步声也逐渐被高考所潜移默化地改变。所有的仓皇和浮躁都被揉成一点击在地上,“嘣”地一声分崩离析。
春天或者是冬天,本质其实根本没有区别。
曾经一度的在训练营的时候,顾流苏很多次都差点绝望,甚至面临着死亡,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是懂事的,在那个时候,不知道是青春期还是什么,顾流苏和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样,叛逆,无理取闹,脾气好大,爱骂人,打架,抽烟,喝酒,都有她。
而顾流苏的的玩世不恭和颓废终于被辅导员发现了。
那一天,临近上课前,她依然在操场上玩弄她的手机,拍摄着校景。早春的校园其实很不错,嫩嫩的草坪、黄绿黄绿的柳树、绿油油的青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它们就像一对对恋人,不断变换着姿态成为她相机中的一抹亮色。
窗外渐她就一个人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生命显得没有张力,像是被拉出过极限的弹簧,再也恢复不回原先的姿态。没有能力翻阅过往,更没能力希翼未来。在某种较为牵强的程度上,隶属给了缄默,让寂寞的魂灵独坐一偶。
渐放晴,她的心情却黯淡了。整日整夜的训练,顾流苏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为了以后有一个好的工作吗?在那个时候,顾流苏还并不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相对于严格而言,顾流苏的童年还是很幸福的了,至少有一群小伙伴陪伴着她,而六六就是其中一个,六六的大名叫张一鸣,是顾流苏小时候的邻居,记得在高二高三的学弟学妹们无忧无虑地沐浴在明媚的春光里,而他们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几乎都要在苦闷的教室坐以待毙,而对于即将毕业的他们来说,仿佛已经度到炎炎夏日,心绪浮躁,肢体疲惫,煎熬着高考前夕的磨难与苦楚。虽然顾流苏已经被军校提前录取,但是也不得不过高考这关,顾流苏记得当年,真的是很悲哀啊,整个人每天脑子里面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江忻然的。
有时候写作业写到眼睛发酸,以至于有一层液体涌出来,像是莫名的眼泪。她便会抬起头来望着天空。那是大片大片被灰色笼罩着的雾霭,看不到一点点云朵的楞廓。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敢闭上眼睛。因为闭上眼睛之后,迎接她的将是大片大片的混沌。虚空破碎。我心里清楚那是什么事情的楞廓,却不敢承认。
内心的惶恐一旦超过自己的束缚,那便没什么事情将是完整的。青春的华裳,沾满了梦的秽物。再完美的布葛,也难以囊括。
她明白简歌对我的情感,与其欺骗自己说是关心自己,把他当作是哥哥来看待,还不如说是在那个年龄段懵懂青涩的情感。但对于这个,他们之间大概谁也不会去戳破。也许这样,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
天气是日渐逼仄的冷啦,天天得穿很厚很厚的衣服,很麻烦。
她在这样的天气里,看着绵薄淡远的晕,开始想起周贝和慕梓黎。现在距上次,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去她们家了。
那个有着明眸皓齿的少女,被风这个调试剂分崩瓦解,但却在记忆中仍占着重要的一角。
正当她会想着之前的点点滴滴,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往窗外一瞟,是有邮递员送来信件。一阵小跑取来信后,她看到信上熟悉的字体,却感到一阵不安。信封上写着寄信人江忻然,地址却是另一个她所不熟悉的城市。
那个时候,他明媚的侧脸和她阴沉的发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当她的眼睛落在那张试纸上时,全身都发出颤栗的声音,思想在一瞬间空白。然后,不再有所犹豫,将试纸扔入抽水马桶,然后按下开关。
顷刻后,那条红线消失在漩涡中心。
顾流苏也努力想要做出成绩给顾爸和顾妈看,可是,这样的雄心壮志一旦表现成为现实的状态,往往扮成虚伪,半途而废。她也为此反省多次,再行动依然的向往。一想就是无限漫长的时间,无法解脱,尽情沉沦。
麻木是一种肢体和精神同时沉沦的颓靡状态,即便被送上刑场一样麻木不仁,毫无知觉。顾流苏记得有一次在课上因为没有回答上问题而被训斥了,当时正好江忻然那天请假回去,所以没有人提醒她,因此顾流苏就成功的被抓了个现形,上课开小差。当时老师骂了很多,但是顾流苏现在都已经不记得了,原来年轻的时候是这样好,顾流苏只记得当时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道,“不要瞎想了,不就是训斥了一下么,没有必要跟自己过意不去,完全可以谅解自己。要理解并且同情自己,依然可以听着最新的流行歌曲信步游荡在校园,依然可以做自己美丽的梦,依然可以骑着单车在空旷的街道上兜风回家,依然可以到超市买一大包化妆品和零食给自己用给自己吃,依然可以看到当一对年轻的情侣与自己擦肩而过而产生惊羡与嫉妒的心理……”
但是她总会产生落空的感觉,在没有人群销声匿迹的时候,在冲破了规则制度的束缚后,在挣脱了理智的约束后。这种失落,莫名其妙地撞击着苦闷的心灵,生疼,疼得要命。顾流苏有时候觉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罪过,有些人是上辈子做错了事情,不得不这辈子来还债,顾流苏心里想着,自己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坏事,不然的话,这辈子怎么会这么悲惨,当然了,严格这样的,上辈子就一定是坏事干尽了。
等再回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顾流苏无聊的躺在沙发上想事情,大概知道了严格为什么会这么想要抓住自己,和之前自己预想的差不多,但是有一点顾流苏没有想到,那就是当年的血案,三家人都参与了,虽然这个事情口说无凭,但是顾流苏的直觉是这样告诉她的,顾家,席家,江家,还有严家,他们四家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顾流苏看了看在厨房忙着切苹果的席清言,有些话想要问问他,但是始终没有问出口,毕竟那些是人家的家事,虽然自己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也没有理由随随便便的这样问别人的家事吧,而且这又牵扯着那么多条人命,席清言不知道是得多相信自己,才会告诉自己当年的那些事,当然,有可能老爷子也还没有告诉过席清言,毕竟老爷子身体现在还这么的好,一般这种事情在电视剧里演的时候,一般都是老爷子快要死了的时候才会让席清言来到身边,然后告诉他真相,要他好好保护席家。
顾流苏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现在全部是电视剧里面的一些套路,在顾流苏看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可以排成一部电影或者是小说了,拿一个奥斯卡奖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顾流苏也觉得之前自己做的很多梦,记得有一次说了一个给席清言听,席清言直接让她去参加奥斯卡提名,也不知道是不是逗她玩儿的,总之就是顾流苏的梦境,有时候真的很富有戏剧性,有时候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脑袋,才可以做出这么奇怪的梦。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红色,顾流苏觉得,红色的天空相比而言,她可能更喜欢蓝色的静谧,当然了,看着也很心旷神怡,不过让顾流苏惊讶的是,席清言竟然喜欢夕阳而不喜欢朝阳,因为他觉得朝阳太年轻,太猝不及防,也天容易消失,于是就喜欢上了夕阳,在他看来,夕阳很温暖,就像是冬日的阳光,可以使你感到温暖,但是不会灼伤你。
顾流苏看着席清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禁哑然,难道跟了自己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了么,顾流苏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席清言下一秒已经把削好的苹果带到了她的面前,一副活生生的保姆样子,让顾流苏憋着不能笑,不然的哈下次顾流苏吃苹果就得自己削好了,听起来是满不划算的。
说实话,如果席家人,或者是席清言告诉自己的话,顾流苏一定带两个闺蜜,可能说的是那么多热,但是其实实际上应该带不了那么多人,因为席清言只带了一辆车,而这辆车顾家也不会开车的那种,顾流苏狠狠地看了席清言一眼,他一定就是故意的,一定是这么样。
有些家事,顾流苏觉得还是应该自己回去一趟问问顾若怀,虽然知道前面是悬崖,但是有些事不问清楚,一定会良心不安,虽然这些是上一辈的事情,但是现在是一个严格追着自己,谁知道严家还有没有后人,要去全部来追着自己的话,顾流苏估计自己真的吃不消,最起码自己还想要多活几年,不想就这样操心死了。
即使是顾流苏知道顾若怀不一定会告诉自己,还是要去一趟,但是以防顾若怀把自己拘禁,所以说顾流苏到时候还准备带着席清言去,说不定到时候顾若怀就知道自己是当晚的那个关微微了,当时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字暴露,免得尴尬,所以用了关微微这个名字,当时顾若怀竟然没有认出自己,顾流苏现在想想也是觉得好可笑,自己的爸爸竟然没有认出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然,肯定也认不出来,毕竟只是生了自己,也没有养自己,有时候啊,顾流苏真的是觉得自己好悲哀,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想到严格比自己更惨,顾流苏就不那么悲哀了。
下午吃了饭,顾流苏就跟席清言说了自己的用意,想要去找顾若怀问问一些事情,从他的表情中顾流苏知道他可能知道一些当年的内幕,毕竟以后是要做席家的继承人的,必须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才好去防备一些人,顾流苏知道这是人家的隐私,也不方便询问,于是就没有问他,打算直接去问问顾若怀,毕竟当年参加这件事的有三家人,席家只是其中一家,当然了,顾若怀可能不会和自己说真话,但是起码自己可以知道一些相关的额信息,可以更加接近于真相,至于真假,顾流苏会在问了顾若怀之后再去问问江忻然,就算江忻然不知道,江家的那个奶妈一定知道,她从上世纪一直活到了现在,这其中的事情她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
顾流苏说走就走,直奔去了顾家,顾流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然,顾若怀也想不到,再次踏入顾家,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式,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架势,顾流苏为顾若怀感到悲哀,毕竟这好歹也是自己的家,但是顾流苏却不曾想要回到这个家,即使是在那些个挨饿挨冻的夜晚,顾流苏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到这里,只是因为这里充满了虚伪,谎言,与利用,因为之前顾若怀把顾流苏接回顾家后,就一直把顾流苏软禁在顾家的密室里面,每天不给顾流苏饭吃,只给她水喝,当然了,一天也只给她一次水喝,目的就是为了让顾流苏服软,然后告诉自己那批宝藏的下落。
那么,顾家现在为什么也要找这批宝藏,顾家应该很清楚,现在外面很多人都想要这批宝藏,弄得不好,整个顾家也会当年一样,和严家一样,灭门。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顾流苏不知道为什么顾若怀还要孜孜不倦的去寻找宝藏,难道是为了想要当C国的第一大家族,推翻席家第一的位置,还是说是为了掩盖当年的真相?但是当年的真相,和那批宝藏又有什么关系?顾流苏不禁想了想,也许这就是人的原始欲望,不停地不停地去追求这些东西,去追名逐利,即使知道前方有一条毒蛇,也要孜孜不倦的前进,去夺取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流苏刚刚进到顾家,整个顾家上下的人都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看着她身边的席清言,老实说因为顾若怀的关系,当时整个顾家的人对待顾流苏很不好,当然,也是因为不知道她才是顾若怀的亲生女儿,就算是知道,但是这个当家的那么残忍,这些做下人的,又怎么好插口和顾若怀作对呢?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人就出来了,顾流苏认得他,他是顾家的管家,也就是当初看管自己的人,这个人确实是出来了,然后似乎是在确定是不是自己,然后又进去了,不一会儿,顾若怀就来了。
顾若怀还以为席清言不知道自己和顾流苏的事情,还想着套套近乎,但是一下被顾流苏拒绝了。
“顾先生,我们这次来找您,是想问一件事。”
顾若怀听见顾流苏叫的这么陌生,就知道她并没有想要认自己的意思,于是笑了笑,道,
“你大老远的又跑回来就是为了问一个事情?”也许在顾若怀看来,她回来应该是来找自己报仇的,顾流苏看着他,直言不畏,道,
“几十年前的那场血案,导致严家消失,我想问问你,这其中的详情。”
顾流苏话音一落,四周都安静了,尤其是顾若怀,似乎是没想到顾流苏会知道这个事情,但是他的脸色卡起来似乎不是太好,直勾勾的看着顾流苏,想要装傻。
“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人老了,自然是记不住的。”
顾流苏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么烂的理由去拒绝别人,心里不禁觉得好笑,顾若怀越是这样说,顾流苏就越是觉得他一定有问题,而且是一定有大问题,顾流苏不想做的太狠,也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顾若怀曾经那么对待顾流苏,顾流苏肯定是要讨回来的,不管怎么样,这是必须的。
第五十六章 消失的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