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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祭天大礼
  一夜无梦,自从上官雪抱着大白睡觉,也不知道是心理有了安慰,还是真的这个大白可以给人带来温暖,她就再没有做奇奇怪怪的梦了。
  清晨,天才蒙蒙亮。上官雪就已经毫无睡意,她早早的就起来,坐在床边,感到很无聊。于是很快就推开了房间的门。走出房间的上官雪东瞧瞧西看看,把整个小厅的布局都研究了一遍。
  可是还是找不到事情做,于是上官雪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小红的房间门。只见小红用最标准的测姿睡觉,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头的旁边。看起来毫无戒心。上官雪假装不在意的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小红一下子从梦中醒过来。
  她吧唧吧唧嘴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口里还不知道正在嘟囔着什么东西,等到小红意识恢复过来,看到上官雪的时候,小红一下子坐了起来。
  因为长时间躺着的缘故,一下子坐起来使得小红的头有一阵子的眩晕。这一阵的眩晕让小红又再一次的躺会了床上,上官雪的出现让小红惊讶得不行。小红揉了揉自己的头:“夫人,你怎么来啦?我今天起晚了吗?”
  上官雪感到好笑,走过去揉了揉小红的头发。“没有,我昨晚睡得好,今天起的太早了。又闲着无聊,就想来看看你醒了没有,然后找你去做大白。”
  小红本身心里是应该去腹诽上官雪的,因为在小红的眼里。上官雪这样子根本就不是来看看她醒了没有。而是就算没醒也要把她叫醒。但是听到上官雪说的最后一句话,小红剩下的最后一点睡意都烟消云散,整个人剩的只有喜悦和对大白的狂热。小红连忙跑下地:“夫人,你先去房间等我,我收拾好了就过去!”
  见到小红如此强烈的反应,上官雪眯着眼睛直笑。索性也不做什么逗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间,上官雪先把买好的布匹放在地上,然后用细细的细粉笔在布匹上面画出了一个大白的形状。然后将布匹对折,就剪出了一个连着的大白的图案。
  上官雪刚做完这一切,小红就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在上官雪的影响下,小红也学会了扎马尾,这对于每天要做很多事情的小红来说,简直太干净利索了。而且一个高高的马尾,迎合着小红现在正值青春的年纪,显得清爽又有活力。
  “啊!夫人你已经弄好啦!”按照小红的要求,上官雪给她弄的是一个比较小的图案,所以很快就画好了。
  小红喜滋滋的将大白四角给缝了起来,除了头部以及四周的一些地方可以放棉花。上官雪见小红缝的开心,自己看着也觉得很有成就感。
  直到下午,快到晚上。小红的大白才缝好了。小红抱着大白就是很开心的满院子乱跑。上官雪不去阻止,也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不对。也就任由着小红去随便跑了。顺便吩咐小红一会去厨房吩咐做点饭菜过来。小红抱着大白也喜滋滋的应下来了。小红对大白爱不释手,就连去吩咐厨房做饭也是抱着大白过去的。
  小红是觉得这样没什么,但是这样的一举一动已经折煞了旁人的眼睛。碧柔阁的很多婢女都是跟小红一样大的,对这样毛绒绒的娃娃本身就没有什么抵抗力。更何况,还是这种从未见到过的娃娃。
  于是小红有着娃娃的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高晓柔的耳朵里。高晓柔并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东西,但是在婢女的介绍下却还是敌不过作祟的好奇心。跟着婢女一起去了厨房,打着要看看炖什么补品的理由,拉上婢女就过去了。
  在这个时候,小红正抱着大白从厨房走出来。准备回房间把大白放下来,再跟上官雪聊会天,就可以去端饭菜了。
  高晓柔一眼见到小红手中的大白就喜欢上了,看着就觉得大白的手感十分柔软。可能是觉得主子眼神里渴望的光芒太过强烈,高晓柔旁边的婢女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走到了小红的面前,不怀好意的说道:“小红妹妹啊,我家姑娘看你手中这玩意儿甚是可爱,让我问问你,能不能给她摸一摸?”
  小红透过婢女,看到站在远处的高晓柔。明白一定是高晓柔派人过来问话的,小红心里极其的舍不得,但是也不想因为自己又给上官雪添麻烦。所以只好心疼的将大白递给了高晓柔的婢女,并且再三嘱咐,一定要轻点摸,注意不要弄脏了。
  婢女含笑的点了点头,从恋恋不舍的小红的手中一把抢过大白,然后拿去给远方的高晓柔拿在手中捏玩。
  柔软的棉布做成的外表,精细的女红。还有奇特的造型,没有一点是让高晓柔不喜欢大白的,高晓柔本身看到第一眼,还觉得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现在摸在手中,而且还是如同枕头这样的大小,抓在手中不大不小,整整好。但是抱在怀里却还有几分分量。高晓柔有点不想还给小红了。
  她转头问了问婢女,“你能给我缝上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玩意儿嘛?不,不要一模一样的,要比这个好看上百倍,千倍的东西。你能吗?”
  婢女看向上官雪的眼神带着惶恐,连忙跪了下来:“姑娘,这个不是我不想啊。而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也对这东西的构造不成得知啊。特别是这个图案,我根本画不出来啊。”别说是做出个比这个好上百倍,千倍的,对小婢女来说,能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这个时候,小婢女恨不得恨自己一巴掌。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让高晓柔知道有这样的东西。高晓柔的性子本身就很要强,特别是独得到了冷刀的宠爱。而如今,不仅冷刀娶了上官雪,而且上官雪在高晓柔的百般刁难下仍然这么坚强不屈。就算是得到了神草紫参,冷刀也没有将上官雪给休了。更别说娶高晓柔的事情了,压根就没提过。
  为此,高晓柔早就在心里积压了很长时间的不愉快。今日也算是爆发了一小块。
  但是高晓柔毕竟是一个主子,旁边那么多婢女看着,高晓柔如果拿着小红的东西不还给小红。让人传出去高晓柔的面子往哪里搁,说是一个主子抢了婢女的东西不肯还回去。
  高晓柔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很快的就让小婢女将大白还给了小红。自己站在原地,捏着手绢,就差没有捏碎了。
  小红看着大白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的怀里,长吁一口气。不敢在此地继续逗留,就怕高晓柔改变主意,又把这大白给抢走了。小红连忙回到了房间,将大白放到了自己的小床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缘故,小红感觉自己的小屋子也没有原先的那么空荡荡了。
  估摸着时间,饭菜差不多好了。小红就去厨房将饭菜端了回来,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跟小红同一个方向过来的冷刀。冷刀看着小红端着饭菜,有点不好意思的叫住了小红。“小红啊,那个听说你有一个什么白色的玩意儿。那个是你做的吗?”
  小红停了下来,对着丞相点点头。冷刀的问话太突如其来了,小红感到有几分莫名其妙,但是更多的感觉竟然是心慌慌带来的不祥的预感。“是的丞相,那个是我自己做的。”
  “晓柔也看上了你的那个玩意儿,你能给她也做一个吗?”冷刀感觉自己都变的不像自己了,竟然会对一个婢女用着商量的语气。换做之前,哪个婢女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都不敢有一句怨言的。
  小红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陈恳的回答道。“丞相,那个大白是夫人给我画的模样,小红画不出来。”
  冷刀听到小红耿直的回答,也着实是楞了一下。“那好吧,一会我自己去跟上官雪说。”说完,冷刀就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小红的前面,先一步的来到了上官雪的房间。刚推门准备进去,就听到里面上官雪鬼哭狼嚎一样的喊着。
  “啊,啊,小红怎么还不回来啊。饿死我了啊。”冷刀不用推门进去看,就都可以想象到上官雪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的模样。他暗自感到好笑,然后推门进去。
  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上官雪猛地站了起来。
  “我的饭啊,菜啊,小红啊,你终于回……”
  “怎么是你?”上官雪愣在原地。然后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挫败一样,又跌回了座位上。
  冷刀被上官雪的反应给气得不行,径自就走到了上官雪的面前:“你怎么看到我是这样的反应?”
  上官雪扼腕,她已经饿得不行。“因为饭菜可以填饱肚子,你说说,你可以做什么。”上官雪也没好气的回答道。当下之际,上官雪只想解决温饱问题。换做谁在她面前,都不能阻止她肚子饿想吃饭的决心。
  听了上官雪的话,冷刀张了张嘴巴,但是又闭上。他坐在上官雪的对面:“你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没法接。”
  冷刀看到上官雪后面的床上好像有什么很大的白色东西,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到上官雪的床旁边。上官雪已经咋咋呼呼的叫唤道:“你可别垂涎我的小床,它很小,容不下两个人!”
  冷刀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这明明就是两米宽,两点三米长的床,上官雪竟然用小床这个词语来形容。这个床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床。
  “这个就是大白?”冷刀不跟上官雪计较,全副心思都放在大白的身上。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也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床上的大白。
  大白通体雪白,旁边的几朵小花倒是给单调的身上加上了一个独特的标志,让人更加的看出了这个玩偶的独一无二。说话的时间里,小红已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上官雪登时就没有空去管冷刀想要做什么,端起碗就不顾形象的吃东西。猛地吃了两口饭,上官雪才感觉自己的胃没有先前的那么空。
  这个时候,上官雪整个人也都没有那么发蔫了。说话含糊的就对冷刀嚷着:“你别碰我的大白。”
  话说的晚了,冷刀已经伸手摸了摸柔软的大白。入手的触感让冷刀的心突然慌了一下,又忍不住在大白的身上上下其手,捏了又捏。
  上官雪已经气得要吐血,当下就放下饭碗,没好气的说:“我说冷刀大丞相,你到底是打算做什么。人人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没事过来找我干嘛?”
  “晓柔听说你这有一个白色的玩意儿,十分好玩。看着也很可爱,她也想要一个。但是我不知道哪里可以做。你能给她缝上一个吗?”冷刀抱着大白就坐到了上官雪的对面,看着扎着马尾的上官雪,觉得自己对上官雪越来越不了解了。
  “冷刀啊冷刀,这个第一点,我们还在冷战中。第二点,我明天就要去参加祭天大礼,你不关心我的安危也就罢了,你这一来就让我给你的女人做这个做那个,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没良心了。”上官雪放下饭碗,顿时就没有了继续吃东西的欲望。
  冷刀听了上官雪的话,也隐约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是有那么一些不人道。但是顶着面子,也没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稳妥。
  冷刀想转移话题:“你这几个红色的小花是怎么想到绣上去的?也没有什么规律性。”
  上官雪冷笑:“这个是我一针一线缝着娃娃的时候不小心粘上去的血迹,我觉得如果看着都是血迹的话着实渗人了点,所以就将他缝成了小花。如果这个时候你再让我给你的什么高晓柔缝一个,我真的觉得你冷刀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上官雪烦的不行,吩咐小红将饭菜端走。一把将大白从冷刀的手中抢了过来。大白特别大,上官雪抱在怀里都快遮住了她的脸。
  冷刀每次来到上官雪的房间里,都总要碰一鼻子灰。可能是因为上官雪的性格直爽,有什么事就说说什么事,不像高晓柔那样懂得隐忍,专门挑冷刀喜欢听的话来说。
  可能在冷刀来的时候就知道上官雪不可能答应高晓柔的这个要求了,但是还是过来看了看。可能冷刀不知道,自己只是在找个借口过来看看上官雪平时都在做什么事情,身体又是怎么样了。他站了起来,摸了摸鼻子。“嗯……那你明天多注意注意,太危险的事情别去做。”冷刀说完这句话,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上官雪毫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冷刀啊,你说风凉话也要分时间。皇上有皇命在先,你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拒绝的吗?你倒是好,你跟皇上关系好,明明就在明天,只要你去了。你大可以跟皇上说我身体不适,然后让我站在你旁边。我自己再多加注意点,一定就能好好的挺过去。”
  “可是你呢,再而三的表态你明天不能跟我去。如果不是因为心里还有点对你的期待,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太讨厌我,太烦我肚子里的孩子。明天找个借口不过去就是为了安排刺客偷偷要我的命!”
  上官雪在无限的猜疑中把自己逼近了一个死角,怀孕的女人更是多疑。上官雪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就是真的。
  冷刀站在原地,知道自己说什么在上官雪眼里都不过是一种假意惺惺。所以冷刀索性也就不说话,走出了房门。
  冷刀走出去了,上官雪却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对明天表示一种强烈的厌恶,恨不得时间都停留在今天,停留在昨天。再也不往后翻页。
  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第二天一早。小红就准备了上官雪穿的衣服过来敲上官雪的门,只见上官雪已经醒着了。抱着腿坐在床上。两只眼睛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红似乎理解上官雪的心情,把衣服安静的放在上官雪的床上,说了一句:“夫人,一会到时间了我来叫你。”
  得到上官雪的应声,小红静悄悄的走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的给关上。
  又过了一会,到了要出发的时间,小红进来看到上官雪,上官雪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偶。
  “夫人。”小红又叫了一声。“公公在外面催了。我服侍你赶紧换上衣服吧。”
  上官雪仍然一动不动,由着小红给她倒腾这些那些。因为是去参加祭天大礼,而上官雪又是作为护国将军出席的。所以小红给她化的妆就带着几分英气,化过妆的上官雪整个人都看起来有点精神。但是围绕在身边的却还是有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
  在小红的跟随下,上官雪跟着公公就往皇宫的方向走。向小红这样的婢女是没有资格跟去的,于是小红再三的恋恋不舍的跟上官雪道别,跟着上官雪,直到看到了她上车。
  坐在马车上的上官雪将整个头都埋在自己的膝盖里,对未来要发生对一切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上官雪给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心里也为自己打气。
  “加油上官雪,挺过去,没什么的。而且往好的方面想,不一定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上官雪坐在马车里喃喃自语。
  旁边跟着马车一起走的侍从听到上官雪的话,无一不感到汗颜。这个主子去参加一个祭天大礼,竟然感觉跟要上断头台一样。
  在上官雪的自我催眠中,到了皇宫。远远的就看到皇上以及皇后还有几个朝廷重臣都坐在马匹上,上官雪感到不好意思。“臣罪该万死,让皇上久等了。”
  皇帝不置可否的朝上官雪点了点头,今年冷刀又不来参加,这是皇帝早就料到的,皇帝对于冷刀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办法,谁让冷刀是跟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夺得了这天下的功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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