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女人试图再次缠住司徒修,于是小手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抚摸,可就在如愿碰到重要部位时,却被司徒修冷漠的推开了。
“先生你?”
女人有些委屈,她还没有尽兴,都被意外闯进来的念苍颜给搅局了,不然司徒修这条大鱼,她早就瓜熟蒂落的得手了。
然而司徒修却抽出纸巾,嫌弃的擦拭着被女人抚摸过的位置,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傲苛刻,“去我的秘书那儿领了支票,以后不用再见了。”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女人深深吃一惊,那张妖媚的脸上满是慌乱,她不顾警告的从后背紧紧抱住他健硕的腰肢,小脸在他后背上轻轻磨蹭:
“不管什么都好,我愿意去改,司徒先生别抛弃我好不好?我们单独约会这才第二次而已。”
“已经够了!”
司徒修挥开女人的纠缠的手臂,背对着她开始系衬衫的纽扣,听见身后传来的抽泣声,他毫不怜香惜玉,反而警告着:
“信我的话,继续纠缠下去对你绝对没好处,或许我会一毛不拔的连那张支票都不给你!”
闻言,女人果真安静了许多。
司徒修觉得好笑,所有女人靠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所谓的恋恋不舍,不过也只是贪心的想要更多钱罢了!
爱情?自从五年前洛书遗车祸去世后,在他的字典里就仅是个词汇,不再具有任何情感上的意义。
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不介意挥霍金钱,只想在这些女人的身上寻找洛书遗的气息罢了,可到头来,却也无一例外的变成了肮脏的肉体交易。
“如果非要指出你犯下的错误,其实你一直都做的很好,也让我很开心,但你却不该推她的,我的女人,岂是你想推就能推的对象?”
女人恍然意识到,眼前的司徒修此刻才是最危险的,他声音沉重,虽然背对着她,却依旧清晰的感觉到恐惧的感觉如此轻而易举。
司徒修他,爱上了贫民窟出身的服务生?
“颜颜?”
秦芳将在哭的念苍颜扶住,疑惑的问:“我找你半天了都,对不起啊,刚才要不是我说错话,也就不会连累你被罚了,你也真傻,怎么每次我闯祸你都傻乎乎的跑来背黑锅啊?”
“因为在我看来,小芳你是很重要的人。”
念苍颜手忙脚乱的擦干泪水,努力想忘记刚才被羞辱的场景,可是这显然很难。
司徒修残留在她衣服上的汗液,直到现在都还散发着强烈的,属于他那种强势冷漠的气息,让念苍颜恨不能将衣服丢进垃圾堆里!
傍晚。
当流光溢彩的路灯统统亮起时,念苍颜疲惫的从宴会大厅走出来,伸手捶着痛到失去知觉的肩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累了吧?”
顾言之微微勾起嘴角,仿佛阳光般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房,水晶般的眼眸即使在夜晚,也会散发出迷人的色泽。
接过他买来的冰棒,念苍颜惊愕的问:“言之?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位置?”
“这个?”顾言之看了一眼犹如路人般心虚飘过的秦芳,微笑出声:“是不能泄露的秘密哦。”
“又是小芳告诉你的对不对?”
说来也怪,顾言之好像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知道她的小秘密,包括被导师惩罚,体育不达标,甚至就连例假的日期,顾言之都总能在第一时间送上热水,而造就她的尴尬不已,而将这一切都泄露出去的人,除了小芳再没别的可能性。
似乎预感到危险即将来临,秦芳故作淡然的擦肩而过,之后飞速狂奔逃走,“那个,我妈喊我回家吃饭,颜颜明天学校见。”
唉,这个秦芳。
念苍颜有些不乐意,暗自决定明天一定要跟秦芳问个清楚,毕竟被人偷窥秘密的感觉终归是不舒服的。
她要拆开冰棒的封口,却被顾言之阻止,温柔的拉住她略显粗糙的小手,他非但没有嫌弃,澄澈的眼底反倒更显宠溺了:
“这冰棒不是买来吃的,而是买来给你冷敷用的。”
说话间,顾言之沿着冰棒外皮包上手帕,还特意在自己手臂上试试温度,这才放心的轻轻拨开她的衣领,触电般的肌肤之亲,让念苍颜瞬间羞红了脸,心脏更是像情窦初开的小鹿般乱跳着,她深呼吸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的紧张:“我,我自己来好了。”
顾言之笑而不答,执意要帮她冷敷减轻肩膀的酸痛感,可视线却定格在她颈部,那一枚清晰的吻痕上半秒钟,他故意用冰棒按压在上面,轻抿唇:
“待会回家前我帮你买支软膏,记得自己涂在酸痛的位置上,明天去学校时戴上去年生日我送你的那条丝巾好吗?”
“丝巾?”
那可是念苍颜最珍贵的宝贝,因为是顾言之送的,她从不舍得戴出家门,只是习惯在每晚睡觉前,将丝巾当成顾言之本人道声晚安,这样感觉就连做梦都很香甜。
而顾言之也总宠着她,从没主动提过让她戴上丝巾的要求,这次是怎么了?
似乎看出念苍颜的狐疑,未免让她继续心生疑虑,知道被他看穿了羞人的秘密,顾言之伸手轻揉她的长发,眼神满满都是无尽的爱怜:
“明天有我的钢琴独奏,如果颜颜围上我送的丝巾进入会场的话,那么就算人再多,我也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你。”
小脸一阵滚烫的泛红,念苍颜羞涩的低头,心情犹如吃了蜂蜜般的甜蜜滋味,一天的疲惫也仿佛在这几句话语中,完全消失不见了。
没错,顾言之是国内有名的钢琴天才,少年时便屡获各种奖项,不仅如此,他每次参加钢琴比赛都能获得优胜,是在国际上都广受好评的音乐家,可以说前途无可限量。
但跟他相比,念苍颜就显的很是普通,生活在贫困家庭里,父亲失踪,母亲去年也因为疾病的折磨而去世,现在家里还欠了医院一大笔治疗费,她在没课的时候拼命打工,为的就是赚钱还债,眼看这距离大学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天知道她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再支撑这么久?
还好顾言之成为她的心灵抚慰剂,每次她遇到困难时,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久而久之,念苍颜对他的情愫,就不再仅仅是邻居哥哥的依赖,而是爱。
可她没有表白过,也不想表白,不是怕会被拒绝,而是担心破坏相处时的这种氛围,如果顾言之能永远陪在她身边,那她宁愿将爱恋的情谊永远藏在心里最深处,不对任何人提起。
身后的落地窗前,那双幽深孤傲的眼睛正看着他们,每远走一步,他的心都在跟着抽痛,生怕再次失去好不容易再次相遇的她。
就在司徒修黯然伤神时,身后传来女人颤抖的哭诉声:“司,司徒先生饶命!我是真的不知道念苍颜是司徒先生的女人!否则的话,借我几个胆子我也是不敢欺负她的啊?”
“不止克扣工资,你还欺负她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冷冽的眼神一道寒光划过,他在眨眼间逼近跪在地上哀求的胖女人,没人看清他的动作,直到他大掌掐住对方的脖子,嗜血的神态犹如残忍的恶魔,手指渐渐收紧,漠然对望着胖女人惊恐的眼,此刻,他不像正在施暴的主角,反倒像个冷眼旁观者。
胖女人早就吓懵了,司徒修的危险跟残暴她不止一次听说过,落到他手里,胖女人坚信自己这次就算不死,至少也得少层皮。
但又能怪谁呢?是她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胆大包天的得罪了司徒修的新宠,念苍颜?
“宾客散尽的宴会厅没想到还这么热闹?司徒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远处,昂贵的紫金高跟鞋踏出优美的旋律,苏韶允推开虚掩的门,性感的卷发随动作而晃动,阴暗的眸,冷艳轻薄的唇,胸前的珍珠项链时不时碰到她精致锁骨上的黑色纹身,衬托她的气质越发扑朔迷离。
苏韶允?
司徒修抽回手掌,保镖立即双手奉上干净的湿巾,他仔细擦拭过每道掌纹,像是很厌恶胖女人的气息残留在手指间,“把她拖下去。”
保镖或拖或拽将胖女人拉出房间,而她早就吓的晕过去,先前跪着的位置上还留下一滩透明液体。
“我们有两个月没见面了吧?”苏韶允早就对司徒修的残暴见怪不怪,依旧亲昵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轻笑道:“生意还顺利吗?最近都做什么了?”
“我做过什么你都很清楚,这段时间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不全部都是你安排的吗?苏韶允,替未婚夫安排女人排遣寂寞,你的兴趣爱好倒跟你的性格很配,一样虚伪卑鄙!”
冷漠的甩开苏韶允的小手,司徒修的眼神里只剩下了冰冷,还有就是讥讽跟嘲笑。
这早就不是司徒修第一次对苏韶允冷嘲热讽了,早在他被迫接受跟她订婚那天起,苏韶允对他而言,就只是生意合作伙伴,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可苏韶允倒也不介意,她无辜的耸肩,一脸柔媚笑意的解释:“这么生气干嘛?你又不肯跟我有肌肤之亲,怕我苏氏长辈趁机要你负责,逼婚,所以贤良淑德的我被逼的无计可施,只能不断给你安排新鲜的女人,供你发泄生理欲望咯。”
“够了!不要把你的贪婪跟我牵扯在一起,我嫌恶心。”司徒修朝着苏韶允面前走了几步,猛地一挥手。
他力道把握的很好,一点都没有伤到苏韶允,但是却扯断了苏韶允胸前新买的项链,珍珠错落掉在地板上。
“你要是觉得这项链好看,明天我派人送去你住的别墅就好,何必要扯断了呢,这可是我爹地特意派人请法国工匠不眠不休两天两夜,专门为了我们的婚礼赶制的呢。”
第二章 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