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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确定订婚
  静寂并不代表孤独,我所追求的波澜不惊也并不是没心没肺,话不用说眼睛会看到心也会感受到,你的爱恨情仇上天会一一保存,织成篇章,等你翻阅。
  华昭对华硕资来说确实是一块宝玉,亲手打磨的艺术品。而对我来说,华昭就是心口,动一下就牵连全部,他用时光骗走了我的心。
  熙卉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去吸引他的注意……
  过程的感受,远不及结果都让人深刻。
  事情在酒店发生,又在同一天结束所有关系,分岔路口彼此消失。
  那天夜里我就拉着我的小箱子,事先给学校的同学打电话问问有没有在外面租房子的,之前和我做同桌的宁檬说她就在外面租,把地址发我,让我现在就去找她,我也顾不得半夜出租车有多坑人,直径就向那里去。
  如果华昭和熙卉真的会结婚,那我还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我不敢奢求。而且那次去医院接我的熙卉口中的家,就是她给我新置办的房子,把我带到那里,估计是让我自生自灭,我理解她这么做,毕竟谁也不会大方到自己订婚的男人屋里一直藏有女人。
  我倒是宁可和别人租房子自己找工作,也不想占她一点。
  宁檬租的房子在学校后面的闹市区,比较便宜的区域,紧靠着各种杂摊的菜市场,一条不宽的路被地摊占满,满地刺鼻污水气味,即使是在将近半夜的时间,还能听见老远的叫喝声,宁檬身穿胖大的毛绒睡衣站在楼下接我,忽然感觉自己好罪恶,半夜还让人家接客。
  头一夜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我就和她挤在一张床上,我们直接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我记得是在餐厅吃饭时遇到宁檬她挑菜叶力气过大,都飞好远,打扫的大妈看不下去就去说她,然而那一天程铭朗把他的大白毛狗带到学校,吓跑众多女老师后给我打电话,让我领它找吃的,自己好乘机安慰那些受伤的心理,这样故意找事的渣男就是不让人省心!我才知道大白毛也不知道饿多久了,看见什么都吃,怪不得会吓到女老师,分明是程铭朗故意把它饿的,大白毛把地上的剩饭都消灭了,大妈对我投来感谢的目光,又恶狠狠的瞪了宁檬一眼才走,之后宁檬请我吃饭都直接故意把不吃的扔我,好在我不长去学校,没怎么受她折磨。想想时间过的真快。
  预料之中一夜未眠。
  华昭等到酒完全醒后才被程铭朗送回来,他自己都讨厌不清醒的自己,阳光充足的晒在客厅,朦胧的落地窗浮现出闪烁,只有在这里他才会安心,就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就有种要保护的欲望,牵引着他走到现在,家族成分不会不是他的错,但是他能给的就绝不犹豫。华昭自嘲扯起嘴角,对于老爷子华硕资他不想看到,当年的事如果不是他的试机做出的手脚,这个后果他也不想承担,只是挑不出毛病,全世界都背叛了你,而你却不能做出对的事情。
  敏锐的自觉告诉他屋里没有呼吸声,华昭小心翼翼走到里屋,他不敢想象这是真的,脚步击的不是地板,而是心脏。
  还是那样,和她走时一模一样。
  华昭第一次感觉自己好蠢,既然给她开始却无法预料未来,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居然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我把东西收拾好,已经是中午了,宁檬的屋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她本人却告诉我应酬太多,回来睡的可能接近为零,给我留了一把备用钥匙,一个人背着皮包包一溜烟的跑了。一间空出的置物间被我收拾成卧室,应该庆幸里面原本就有个床,我只是打扫一遍,而不用再去买床,走的时候,我拿住了华昭给我的银行卡,自从给了我就一直没用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往里面充钱,不对,即使有钱我也不能动,也不会动了。
  我纠结半天,差点把自己拧成麻花,到底要不要告诉华昭呢?他听见后会怎么样,想想他对我失望的表情,我就揪心的痛。
  我给程铭朗发了短信告诉他我在宁檬这里,也说不用担心我,是我自己搬出来的,但又觉得说不清楚,我就把电话打过去了:“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住在宁檬租的房子里了。”他半天没缓出来一句话,耗我花费把我急的只想糊他,我听见他轻笑,全身浮出的鸡皮疙瘩告诉我这是华昭!
  他似乎不想多说:“嗯,我知道了,好好照顾自己。”
  我恨不得把舌头咬掉,绞尽脑汁也只想到了一句话来回应他:“你也是……”
  他挂了。
  就这样直接挂了。
  我放下手机,昏昏沉沉一下子倒在地上,脑海嗡嗡作响,眼前随即一片漆黑,胸口的压抑感整个人都直不起来,等到脸碰到地板,我才觉得好凉。
  华昭平静下来把手机递给程铭朗,自己走到柜前倒了杯酒,酒色伴着光辉越发娇艳,不用多言一饮而尽……
  深灰是种压抑的色差,特别是在这里,虽然只是低着头,但眉宇修长难以描绘的面孔和华昭不只是几分相识,咖啡色的外套包裹着略瘦的身材,人过了六十还能这般老当益壮就只能数华硕资了,年过半百依旧在商业打拼,这一点和华昭最不一样,一个躲都躲不及,一个还能运筹帷幄之中独占鳌头。
  特别是关于华昭的婚事,华硕资考虑的比谁都清楚,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经看中了熙卉,不只商业上的合作而是她身后的整个家族企业,况且熙卉聪明足以,不然凭着他老谋深算也不会早在多年前就让两人……
  只是可惜,华昭那个逆子不愿意带在自己身边,即使是公司上重大事件他都不愿意出面解决,只是太年轻什么都不懂,不过儿子是他自己的,他都明白,这些东西早晚都会交到他手上,到时间就不用担心了,他可是自己唯一的骄傲!
  至于熙卉,熙家的虽然实力雄厚,在很多地方对华家也所压制,但他华硕资什么时候放到眼里了,再说熙卉对华昭的痴心可是不小,再大的老虎都抵不住温柔,几个月后的订婚宴,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华硕资似乎想起一个人,熙卉也不只一次的提起,林夭夭……,华昭从老宅带回的孩子,看来这几年养的不错,都能让熙卉吃醋了,年轻就是年轻!什么都不懂,白白可惜这么多送上门的机会,居然是给那个小娃娃这么多时间!
  华硕资凶狠的目光略过桌面的电话,随即拨出……
  如果相遇就是一种缘分,那老宅见面的第一眼你会不会对我产生过多的情分,把我带来带到你身边,感受你的喜怒哀乐你的温柔体贴,在我沉醉入迷时,再度失去。
  和在家一样,即使宁檬每天跑出去约会,我还是坚守阵地绝不出门,但是低血糖老是感觉到身体不好,动不动就昏迷的感受真是越来越虚弱,自小落下的病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也没起床在被窝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刷屏。在这里也是无聊,特别是再我没有养活自己本领之前,满屏的消息轰炸弹出!
  “爱情国度值得关注,本城三少霸道订婚!……”
  “郎才女貌百年好合,三少订婚喜欢颜!……”
  “金风玉露一相逢,华熙两家结喜欢!……”
  “……”
  我差点把手机扔了!华熙两家的订婚宴确定下来不出一个小时,已经刊登到各大新闻首页,手机上报纸上几番轰炸,我点开每个页面,文字编辑几乎用尽全力去描绘,梦一样的不切实际,仿佛游走在宣纸上浓墨重彩的湖笔,无声无息间呈现一片绯色画卷。有几个独家报道,还带上了婚纱摄影……
  说的也大致一样,在多年前的偶遇,在两个人心里留下了相同的秘密,直到再次见面才知道爱的是彼此……,说的也不出格,也有逻辑,连我都当真了。
  “夭子,上次你昏倒给你买的红糖水你怎么没喝啊!”宁檬在厨房看到已经放了几天的红水,大声喊。
  我没有搭理她,她就继续喊:“这可是人家男朋友给的,看你都浪费了!”
  我转头继续刷屏,各样祝福里掺杂着熙家的回应,有所表示说一些谢谢大家,熙卉很幸福之类的,盘踞在医学器械类的熙家,虽然产业范围没有华家广阔,但是单一的经济链条更让熙家如鱼得水,几代下来家底丰厚,两家彼此彼此,如果没有熙卉的坚持,估计也很难办到。
  不过众人都希望华昭出面回应,围在别墅外的狗仔队都不知道蹲几天了,还这么乐此不疲,可惜当事人就是不给面子不出来,连程铭朗都一反常态安静几天,只是程铭朗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已经在华昭那里好多天了,一个是他父亲的蛮横逼迫,一个熙卉的到访,这几天轮番上阵,程铭朗自己头都大了,然而华昭却还谈笑风生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整个人都不在乎,只是少了林夭夭他的精神力一直都是咖啡来提神的,程铭朗看在眼里,又不知道该这么安慰。
  家族就是这样,他不是不懂,况且没有熙卉和华昭无论是家世还是身份都是一等一的配对,两个人之前又有这么多的暧昧不清,如果能有结果他其实不反对,只是突如其来的林夭夭已经让华昭乱了心……
  我考虑的不多,对我来说世界就这样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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