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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摄魂和冻尸
  了解了佟佑康的来意之后,我还是询问他此行的经历。
  “你是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的?”
  佟佑康眼中闪过狠光:“那一夜过后,我就在你们前面,追踪先行离去的两个人,但自己也被盯上了。昨天晚上,我看到山脚下一群阴魂过境,就跟在后面。可是那个白衣服的女人,却先对我下了手,我爬到房顶上装死,才躲过一劫。”
  “白衣服的女人?胡小月?”我插话道。
  佟佑康摇头否认:“胡小月在前面,但另一个白衣女人,一直跟在我身后,不是同一个!”
  就连佟佑康自己,都没看出白衣女人的底细。
  “难道不是五仙宗的人?”我也跟着起疑,一个白衣女人,就把佟佑康逼到了死路,如果她和胡小月联手,前后夹击的话,佟佑康必死无疑,但两者却似乎没有联系。
  我正思忱间,房门再次被敲响,我想起刚才看到的那行脚印,低头询问佟佑康:“你在房顶上的时候,没有敲过门吧?”
  佟佑康马上回答:“我被冻晕过去了。”
  这也就说明,方才敲门的,果真是另一个盘旋在我们周围的‘人’。
  “有脚印,八成不是鬼祟!”
  我抽出昆仑枪站起,这次也没人敢阻拦我的去路了,让开一道缝隙,使我能走到门口。
  再次开门之后,我就当先走了出去,把昆仑枪拼好,看着远处孤零零的白影。
  “你说的那个白衣女人,还真确有其人!”
  眼见为实,看到她之后,我才完全相信佟佑康的话。
  不过这白衣女人也不动弹,杵立在雪地里,如同一尊雕塑。
  虽然她不是鬼祟,但也未必是人,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只是一袭款式奇异的布裙,又披了件和胡小月差不多的白色孝麻,也是个哭丧女。
  正常人在冰天雪地里只穿这些,早就被冻成冰坨子里,但白衣女人既然能一直跟踪,甚至还差点儿要了佟佑康的性命,说明她并不受到冰寒温度的影响。
  “你是人是鬼?”我开腔质问,但白衣女人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只好拖着昆仑枪,慢慢靠过去查看。
  临近之后,果然发现这女人胸口没有起伏,没有呼吸,更没有半点儿活人的气息。
  我保持真谨慎,在距离她三四步的时候停下,先用昆仑枪去挑她的兜帽,她依然没有闪躲。
  露出面容之后,我终于确认,这就是一具尸体,此刻冰雪黏连,她身上裹了层冰晶。
  “你这种妖邪之物,也会被冻僵吗?”
  我更多的还是疑惑,一具尸体,在追杀佟佑康,而且这会还无法动弹了?
  观察了许久,白衣女尸还是不动,我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这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木屋里传出惊慌嘈杂的声音。
  “调虎离山?”
  我近来老是被同一手段针对,暗骂自己真是不长记性。
  赶忙返回之后,木屋之中却并没出现太大的变故,只是齐问杰在急匆匆跟我招手。
  我越过人群回到屋角,齐问杰低声道:“李哥,这人醒了。”
  他一指祝涛,我跟着看过去,果然他并没有继续陷入沉睡。
  “药劲儿过了吧?”
  我没太在意,只是问他刚才屋里这些人在咋呼什么?
  齐问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门口那几个人咋呼的,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出什么事儿呢?”
  刚想去问个清楚,我突然察觉到祝涛有一丝异样。
  他太老实了,一语不发。平时醒来的时候,他不是嚷嚷着疼就是嚷嚷着饿,这会却安安静静的低头蜷缩在角落里。
  “你冷不冷?”
  我试着和祝涛搭话,他也不理我,越是如此,我越觉得不对劲,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这一对视,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祝涛的眼神空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呆滞。
  即便是傻了,他以往清醒的时候,也不会这般。
  “摄魂!他被操控了心神!是谁下的手?”
  我低头看向脸色已经恢复潮红的佟佑康,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解释:“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也做不了。”
  还在思考能不能相信他的时候,队伍里那个虔诚信徒一样的老头挤了过来。
  我开始疑惑,老头也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方布包裹的小布包。他穿的太厚,双手有些不利索,颤巍巍打开,里面是几枚硬邦邦的饼干。
  “谢谢了大爷,我们自己有吃的。”
  我们的物资带的比他充沛,但还是谢过了他的好意。
  老头也不说什么,只是继续把饼干递给我们,同时把饼干往祝涛的位置凑了凑。
  齐问杰继续替我拒绝:“大爷,您自己留着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家弟弟。”
  老头犹豫了一阵,还是把饼干揣回了怀里。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大爷,我们这儿离火堆近,烤烤火再走吧。”
  这老头莫名其妙变得沉默寡言,而且从始至终他都躲避着我的视线,我看不到他的脸。
  被我一把抓住之后,老头就开始挣扎,力度越来越大。
  齐问杰帮忙搭腔:“李哥,你一直拉着老人家干嘛?可能人家不喜欢跟我们凑太近呗。”
  “说句话,我让他走!”
  拉扯推搡了几下之后,我从这个老头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更加重了我的疑心。
  老头依然不开口说话,只是想要挣扎离开。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掀掉他头上的兜帽,露出的,是一双和祝涛一样呆滞无神的眼睛。
  “他肚子上有血!”佟佑康躺在地上,反而先比我们发现这一点,蠕动几下挪动位置,不想被滴下来的血水落到脸上。
  老头和祝涛同时被迷惑心神,这一切肯定是在我走出木屋的那段时间发生的。
  我对佟佑康的怀疑再次加重,这间屋子里,只有他有这个能耐。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真的不是我!我躺着没动过,你问你兄弟!”
  我和佟佑康开始争吵,他越发激动,扶着地板,居然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看来,你并没有伤那么重嘛。刚才那个白衣女人我也看过了,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难道不是你设下的圈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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