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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章 领袖该有的情怀
  陈继东站在树下,眉头深锁。
  “汪大哥!你们说得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陈继东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说:“现在形势不同以前,我们身后有很多天赋者、很多需要保护的伤员。所以,我不敢尽信,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大家复仇的初衷。”
  汪常宁点了点头。朱杜基抢着说:“很高兴,见到你有令人欣慰的成长!今天在这里谈论的事情是绝对的秘密,不可外传,暂时不会影响复仇派的行动。之所以告知与你,是因为你是我们的老大、我们必须对你无所隐瞒。从复仇派的根据地拐你出来,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希望你以后一边行动、一边考证,不要白费这些功夫!”
  说着,朱杜基露出“慷慨奉献”的灿烂笑容。汪常宁则用力拍了拍陈继东的肩膀,微笑说:“陈大队长,很可靠!走,把他们押解回去!”
  陈继东且思且走,在队伍中间就像被押解的犯人。汪常宁与朱杜基谈笑风生,似乎没有察觉4名心腹的满脸忧虑。
  回到死亡地带,复仇派的人员纷纷远迎。此前“最暴躁”的那名天赋者,赫然在列。朱杜基微笑注目,惹得对方暴跳如雷、喊打喊杀。陈继东看得真切,脸上愁绪更浓几分。
  “汪常务!做得很好!果不负众望!”
  复仇派的最高话事人毫不吝啬赞善之词,并且当众表态:“当初没有采纳你的建议、另派人员随行戒备,徒添麻烦。既然你将他们带了回来,就交由你全权处置。”
  汪常宁忙不迭说:“当初是会议作出的决定,我作为会议的参与者,有责任尽力采取合适的补救措施。”
  汪常宁稍作停顿,说:“我们对死亡地带的了解不足,是决策失误的最大原因。出现那样的情况,非陈大队长所能应付。朱杜基、林碧银、钟朝茹对死亡地带了解颇多,有助于我们加固防守。我建议,给陈大队长和他们一次机会,协助我们扎根于此。”
  “可以!有劳汪常务费心了!”复仇派的最高话事人说的干脆,直接阻绝了其他人员的异议。
  为了让复仇派真正扎根死亡地带,汪常宁曾专门设立安保队伍。朱杜基能够瞒骗他们,理所当然地担任安保队伍的编外导师。
  在安保队伍之中,汪常宁委托朱杜基甄选人员,交由林碧银秘密传授探索、控制死亡地带的方法。为防不测,汪常宁、陈继东也参与了授课。
  在某次授课结束,陈继东坐着不动。汪常宁笑了笑,说:“继东,我想跟你商量一些事情。”
  陈继东顺势直说:“刚好我也有些疑问。到你那里吧!”
  汪常宁点头,与陈继东回到山洞,慢悠悠地烧水沏茶。陈继东按捺不住,皱眉低声说:“汪大哥!你觉得朱杜基他们,是不是真心帮助我们?”
  “他们现在认你作老大,就是你的下属。继东,你应该掌握下属的心思、信任下属的决定。”汪常宁语重心长。
  陈继东仰头轻叹口气,说:“他们的能力比我强多了!反过来,我当他们下属才是合适的!”
  汪常宁将两杯茶分放桌上,微笑说:“茶叶,原本是青翠的,经过煎炒发酵变得干硬,再经过热水的冲洗、浸泡散发茶香。”
  陈继东若有所悟:“你是说,我们目的在于发挥他们的作用?”
  汪常宁点头补充解释:“假设他们是茶叶,我们应该成为热水,与他们共同努力,形成一杯沁人心脾的热茶。同时,我们应该有所觉悟,在茶瘪、水凉的时候,有些人会被顶替。哪怕我们都牺牲了、被顶替了,伟大的事业仍需努力坚持。这是领袖该有的情怀。”
  “庆幸有这样的领袖!”陈继东捏起茶杯小呷一口,然后郑重承诺:“我会试着信任大家!”
  陈继东说到做到,开始以宽容的态度接触朱杜基、林碧银、钟朝茹。对于陈继东的态度转变,朱杜基他们喜闻乐见,尽己所能地协助陈继东成长。无论是在天赋者方面的成长经验,还是在大世界方面的见识阅历,陈继东都获益良多。
  朱杜基、林碧银、钟朝茹在对待复仇派其他成员时,无不保持随和态度。他们三言两语的点拨,也让其他成员大受启发。如此一来,其他成员也从心理上接纳了他们。
  在某次授课开始之前,林碧银说:“经高层会议研究决定,同意我们研究学习此前的决战视频。请大家留心查看,之后我和汪常务会提出一些问题,让大家带着问题再查看一遍。”
  关于陈继东与谭诗诗的那场决战,汪常宁提前安排录制视频,整合拼接起来足有26小时。授课成员不厌其烦地观看,几乎足不出户。看完之后休息2天,带着问题再次查看,各自发现更多的问题。汪常宁、林碧银对那些问题进行逐一解答,旨在提高授课成员操控死亡地带的技巧。
  授课成员意犹未尽,却都难掩疲倦之色,在汪常宁的要求下回去休息并自行理解。汪常宁留下陈继东、林碧银,凝重说:“看了这些视频,你们有什么想法?”
  林碧银想都没想,直接说:“我认为,诸多攻击过分精准,缺少随机性。”
  “我也这么认为!”汪常宁操作播放仪器、放大重点部位,解释说:“每一次攻击,理应在出手的瞬间决定落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攻击没有旋转,按照经验,它们的飞行轨迹应该会彼此冲撞!飞行视频上没有出现冲撞,说明它们的飞行轨迹有轻微的偏移!”
  陈继东迟疑了片刻,问:“会不会是被某种力量调整了?”
  汪常宁、陈继东相视一眼,颇有默契地看向林碧银。林碧银面无表情坦言:“这种情况,我看得多了。唯一的解释是:参战人员数量太多,进攻的数据太复杂,超出了数据运算的负荷,导致少量攻击出现重叠;为免暴露纰漏,数据空间直接进行了调整。说得直白一些吧!我们亲手录制的视频,可能是数据空间营造的假象!”
  “这个解释,可能会造成大范围的恐慌!”陈继东忧心忡忡。
  汪常宁点头叮嘱:“所以,我们需要顶住压力,不采取万全之策,不得透露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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