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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王妃突然没了力气,魏铃兰搭在慕容王妃手腕上的手指突然一顿,紧接着就听见了稳婆惊慌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王妃难产了!羊水都要流没了,这样下去大的小的都保不住啊!”
  慕容王妃已经晕过去了。
  魏铃兰呵斥道:“闭嘴!蠢货!你嚷嚷什么!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小芬你拿着我让你准备的东西留下!”
  那几个稳婆很是不愿意“凭什么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万一你想害王妃,嫁祸给我们呢!”
  现在慕容王妃的情况十分的危险,这几个稳婆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魏铃兰阴沉着脸色,“你们要是再让我多说一句废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统统给我滚出去!”
  那几个稳婆被魏铃兰吓到了,战战兢兢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外面守着的侍女见稳婆都跑了出来,连忙围上去问道:“怎么样了,你们怎么都跑出来了?王妃呢?!”
  那个姓韩的稳婆没好气的说道:“王妃?王妃难产了!里面的那位,把我们都赶了出来!不知道自己和小芬姑娘在里面捣捣咕咕的做什么呢!这要是王妃死了,可怪不到我们几个人的头上去!你们这里的事,我们可不敢掺和了!”
  说完这个姓韩的稳婆就带头走了。
  外面的几个小侍女心急如焚,可是魏铃兰下了命令,让侍卫在门口守着,她们都进不去。
  更有一个胆子大的侍女,在门口就朝着房间内嚷嚷:“魏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妃现在生产不顺,你却把稳婆都给赶了出来!你是何居心!快点开门让我们进去!”
  可是房间内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周围的人就劝这个叫做小凌的侍女:“小凌,你别说了,王爷出门前可是对全府上下都下了命令了,王妃这边的事由魏小姐全权做主!就连府里的侍卫都是可以调动的!你别跟魏小姐作对了!”
  小凌冷笑:“哼!这是什么道理!我堂堂南王府的王妃竟然要听一个外人的摆布吗!就连王府内的侍卫都听这个魏铃兰的!我看,这个魏铃兰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夫,而是王爷的相好吧!只等着王妃一出事,就接替了王妃的位置吧!”
  小凌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小芬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小凌见小芬出来,带着谄媚的表情走上前去,还没等开口,就见小芬一个巴掌狠狠的就甩了上去。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嚼舌根!来人,传王妃的令!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婢拖下去杖毙!”小芬手持王妃令牌,对着侍卫吩咐道。
  接着冷冷的环顾四周,对着那些明显被小凌说的人心动摇的人说道:“魏小姐正在里面救治王妃和小主子!尔等再多说一句话,小凌这个贱婢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滚回自己的岗位上去!”
  说完,也不等别的,就又进了屋子去帮助魏铃兰了。
  门外的人都噤若寒蝉,就连侍卫都被小芬吓到了。
  要知道,这小芬姑娘的温柔可是整个南王府都知道的事情,从不与人为难,也从不摆架子,今儿个这一出可是让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不过吃惊归吃惊,侍卫还是不敢懈怠,连忙拖着还在求饶大喊大叫的小凌去了专门行刑的地方,准备杖毙。
  房间内,魏铃兰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对小芬说道:“小芬,你干得不错!这样就没有人敢来打扰我们了,手术的危险系数也能降低一些。”
  就在刚才,魏铃兰十分简洁明了的跟小芬说了剖腹产手术的情况。
  “小芬,婶婶这次的早产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让你去准备这些手术用具。婶婶现在昏迷不醒,我要做剖腹产手术,把孩子从婶婶的肚子里取出来。”
  小芬大惊失色:“什么?要剖开王妃的肚子!这王妃就活不了了啊!”
  魏铃兰连忙说:“不是简单的剖开深深的肚子拿出孩子,而是做剖腹产手术,婶婶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你相信我,小芬。我怀疑下手的人不光是下了催产的药,还给婶婶下了另一种药,否则,婶婶不会这样虚弱,直接就昏了过去,现在婶婶的情况很危险,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小芬惨白着脸色,仿佛报了必死的决心:“好,魏小姐,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魏铃兰展开一抹笑颜,安慰小芬:“放心,不会有事的!”
  在经历了两个时辰的手术之后,总算是将慕容王妃救了回来,两个小婴儿也很是健康。两个人又急急忙忙的把小婴儿安排好,这才能坐下去歇一歇。
  魏铃兰还好,只是有些脱力,毕竟好久都没有经历过这样长时间的高度集中的手术了。但是反观小芬,就没那么好了,整个人脸色惨白惨白的,险些要晕过去了。魏铃兰见状,连忙给小芬扎了一针,小芬这才没有晕过去。
  “多谢魏小姐!”小芬道谢。
  “没事,吓坏了吧?”魏铃兰笑道。
  小芬有气无力的点头:“是啊,那场景,我是一辈子都难忘了!真没想到,这把人的肚子生生剖开,人还能一点事都没有!我真是开了眼界了!”
  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停外面有人吵闹,小芬刚要起身,魏铃兰就摆摆手:“你把男孩抱进内室去,你自己也去休息,我出门看看。”
  小芬点点头,虽然这是失职,但是她也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魏铃兰将那个女婴抱着,打开门出去,大声说道:“王妃产下一女!母女平安!你们还在这吵嚷什么!王妃正在里面休息呢!”
  外面的人是齐侧妃,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大夫。
  “魏小姐,我听人说,你把稳婆都给赶了出来!那如今这孩子如何,王妃又是如何,除了你和小芬,那是谁也不知道的!如今只你一个人出来,小芬呢?王妃呢?”
  魏铃兰冷笑:“齐侧妃这是笃定了王妃会出事?不然怎么这样信誓旦旦的就过来了,还带了个老大夫!王妃累极,已经在房中睡下了(其实是麻药劲还没过)你们这时候进去,把王妃吵醒了可如何是好,而且齐侧妃你带来的大夫是个男人,如何能进去给王妃诊脉!”
  齐侧妃不甘示弱:“魏小姐此言差矣,这世上的女郎中能有多少?医术真正高超的又能有几个!还不都是男人给看病!怎么旁人使得,王妃就使不得!更何况,从前魏小姐没来的时候,王妃不照样请了府医看病!难不成魏小姐一来,我们这辛苦了半辈子的府医就成了草包不成!”
  齐侧妃此话一出,那老郎中的面色就不是很好了,甚至还十分明显的冷哼了一声。
  魏铃兰冷笑:“原来王妃从前的身子都是这位老人家负责的?难怪呢,我说王妃的身子怎么会如此之差!竟然是庸医误人啊!”
  “齐侧妃还是带着你的人回去吧,王妃刚刚生产完,我还没有功夫搭理你,不然的话,你现在还能不能这样耀武扬威,可就不一定了!来人,送侧妃回去!这阵子府里乱套,就别让侧妃来回乱走了!”
  魏铃兰一声令下,侍卫们都纷纷遵从。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都是清楚的!在这两个时辰内,根本就没有旁人进出这个屋子,而且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房间里魏铃兰和小芬说话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所以对于魏铃兰的医术很是佩服!
  齐侧妃哪里肯乖乖听话,当下就拿出了侧妃的架子来:“放肆!魏铃兰你这个贱婢!我可是南王府的侧妃!太后亲封!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对我出言不逊!我看你们都是活腻了!”
  魏铃兰却不管齐侧妃如何叫嚣,上前就是一巴掌,顺便悄悄撒了点药,齐侧妃还没来得及还手,就已经软趴趴的倒下了,竟是没有人赶去扶着。
  魏铃兰凉凉的看了一眼旁边抖着双腿的老郎中,淡淡的吩咐道:“来人,将这个老郎中拿下,送到王府的地牢里去。此人涉嫌谋害王妃,待王爷回来之后再处置,记住,一定要看好了他,他年纪也不小了,让他吃好喝好,不要让他有任何的损伤!否则,死无对证,后果你们来承担!”
  侍卫领命,手脚麻利的带了这个老郎中下去,那老郎中竟是吓得反驳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接着,魏铃兰看向躺在地上的齐侧妃,说道:“着人将齐侧妃拖回院子,好生看管起来,王妃早产,与她脱不开关系!这些事我都会如实的告诉南王爷,你们,没参与的还好,若是沾了手,呵呵,那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魏铃兰就转身回了屋子里去照看慕容王妃了。
  小芬已经在内室累的睡着了,不过就算是睡着,也还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男孩,魏铃兰看着,心里软软的,轻轻的将孩子抱出来,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包裹好,推着小车,放在了慕容王妃的床旁边。
  这个小推车也是魏铃兰找了工匠提前做好的,就和现代的婴儿推车一样的,而且,魏铃兰也将这个婴儿推车的图纸卖给了蓝氏夫妇,每成一笔订单,魏铃兰就会得到三成的红利。
  将小婴儿安置好,魏铃兰为慕容王妃把脉,脉象平稳,这才稍稍安了心。
  肚子上的伤口缝合的极好,养好之后,也不会留什么疤痕。这个时代的女子,爱慕这一身皮囊,若是留了疤痕,婶婶想必要难受的。
  照顾好慕容王妃之后,魏铃兰终于敌不过浓浓的睡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远在京城的程子默和程夜南完全不知道南王府已经经历过了一场混乱。
  原本夏太后的计划是很天衣无缝的,程夜南进京,南王府群龙无首,慕容王妃还在怀孕,天生就是弱势。若是早产,有个万一,那是最好的!这样一来,夏太后就不信程夜南会放着自己的妻子不管!这样一来,程子默就会失去帮手!一个无权还没有军队的落魄国君,还能泛起什么风浪来!还不是只能任人宰割,乖乖的给她的儿子让出路来!
  可是夏太后却是万万没料到,魏铃兰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原本夏太后指使齐侧妃给慕容王妃下的药是足以让慕容王妃和腹中胎儿一尸两命,不,是三命。
  但是魏铃兰医术高超,发现了不对劲,还利用了现代的医疗手段,把慕容王妃救了回来,否则,还真不一定是不是会按照夏太后所计划的走了。
  魏铃兰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以及齐侧妃和慕容王妃的事情都写信告诉了程子默和程夜南。
  程子默和程夜南读完之后,拿着信,程子默问程夜南:“王叔,如若真的一切像夏太后计划的一样,你会不会真的与我反目成仇,进而抛下我回家去?”
  程夜南使劲的敲了敲程子默的头:“你这臭小子,王叔在你眼里就是这般的小肚鸡肠,不讲诚信?”
  程子默笑着躲开程夜南的手:“王叔,我哪里是不信你,这不过是人之常情。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将心比心,若是铃兰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怕是要疯掉。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事情!只盼着赶紧回家去,回来再向王叔告罪罢了。”
  程夜南听了,皱着眉毛:“你还有儿女情长的时候?从前可不见你这样。子默,你要明白,你是一介君王,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绊住自己的脚步,你也应该清楚,你以后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程子默似笑非笑地说:“王叔,你怎么就觉得,我的后宫,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呢?”
  程夜南大吃一惊:“你...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打算肃清后宫!这是不可能的!历朝历代,有哪个国君的后宫只有一个人的!就连世人都为之称颂痴情的明国君,他的后宫也是有了十数人!这就已经算是少的了!你万万不可做出这等事情来!”
  程子默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劝说程夜南,但是他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送了程夜南回房,程子默提笔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回信给魏铃兰,这才满载着对爱妻的思念之情进入梦乡。
  很快,就到了夏太后的寿宴。
  程夜南作为一个宗室,自然是要入宫去献礼贺寿的。
  也就能很轻易的将程子默也带进王宫中去。
  程子默扮作小厮的样子,脸上被画了一个妆,不凑近了仔细看,是根本就看不出来是程子默原本的样子。
  程夜南看着化好妆的程子默,啧啧称奇:“子默,这手法真是厉害,你这是从哪里学到的?简直比易容术都厉害!易容术再是精巧,终归不是自己脸上的东西,总是会叫人看出破绽来的。如今这样用化妆的手法画出来,就算是有人怀疑,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出破绽来!真是绝了!”
  程子默笑着回答道:“是铃兰交给我的这种手法。我初次看到的时候,也觉得十分的神奇。那时铃兰是借用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来为我展示的,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那女子再出现,已经是方若天仙一般了。不过更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化妆,不仅能将人化的美貌无比,还能够将人丑化,若要是有几分相似的,还能化的一模一样!”
  程子默听着这话,陷入了沉思,“子默,你说,这种化妆的手法是否可以应用到军队中,用来迷惑敌人呢?”
  程子默想了想,点头说道:“这倒是可以,不过还是要仔仔细细的研究一番实验一番,这才能够实现。”
  说着话的时候,程夜南的手下进来提醒程夜南:“王爷,时辰差不多了,该进宫了。”
  程夜南和程子默互相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走吧,好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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