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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办公室
  一夜醉酒的赵炳森一睡睡到天亮,他不知道的是,莫琴拖着行李在他们别墅附近的公交车站站了一夜。
  习惯了开车,这个地方又很少有出租车,天色已晚,莫琴又不敢打网约车,只好在公交车站站着,想着这里有监控摄像头,能安全一点。
  坐在公交车站的不锈钢椅子上,莫琴叹息。她在想,如果和赵炳森分手,她就没有了大房子可以住,如果和赵炳森分手,她就买不起名牌的连衣裙,如果和赵炳森分手,她可能会丢了工作。
  如果和赵炳森分手,她会舍不得。
  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情感上,莫琴都不想被动的被分手。她还需要赵炳森一个解释,除了赵炳森订婚后,她就不再和他在一起。她的三观告诉她,从一而终,不可妄自进足。
  怀着寻找答案的心,莫琴早早地就拖着行李箱上了公交车第一班车,早早地进了赵氏集团的大厦打卡,早早地准备好赵炳森一天将要进行的行程表,和各份文件,开会时间等。
  莫琴习惯性的在茶水间帮助赵炳森现磨一杯咖啡,一边看着咖啡机磨出咖啡,一边在想,过一会赵炳森过来会和她说什么呢?她昨天晚上赌气搬出了他们的家,赵炳森有没有找她。
  “莫秘书,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莫琴的沉思被一位上班打水的职员打破,礼貌的笑笑回应,是莫琴这么多年来练就的本事,少言多做。
  当赵炳森到达公司准备办公的时候,发现桌上的鲜花被人换过了,凌乱文件也重新整理过并做了标记。办公桌上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那偌大的办公室里提前就用赵炳森最爱的熏香熏过一遍,令浑身酒味的赵炳森立刻就解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做法,除了莫琴还有谁又了解他又细心。赵炳森一夜的纠结瞬间就松懈了,只要莫琴不走,他就有办法让她不离开他。
  赵炳森走出办公室,去了秘书室。空荡荡的位置,没有人,莫琴不在办公室,去了哪里呢?
  正当赵炳森在想莫琴去哪里了的时候,莫琴拿着一叠文件进来。低着头的莫琴撞到了赵炳森。
  “对不起。”莫琴错过赵炳森,从另一个方向坐在办公椅上。
  赵炳森看着莫琴有点微肿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心里有些痛,莫琴的办公室外面都是员工,赵炳森出了莫琴办公室的时候,说:“莫秘书,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急事,一级权重。”
  平时办公的事情,赵炳森都是分等级,一般等级是三项级权重,就是莫琴可以单独办理,稍正式的事情就是二级权重,需要赵炳森过目,莫琴可以提前查看并标记做出整理。一级权重,就是非常要紧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到位。
  那声“一级权重”早已经让扒门缝看热闹的八卦同事听到了,当赵炳森出了门之后,同事们早就作鸟兽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假装办公。
  赵炳森巡视了一圈,没有说话,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喂喂,你看总裁和莫秘书今天好像不对劲啊。总裁从来都不亲自下来找莫秘书的。”一个长相平平略微胖胖的女职员在和身边的男职员悄声议论。
  那位男职员悄声说:“你们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去茶水间打开水,我看到莫秘书一边磨咖啡,好像一边哭,而且她额头上突然多了一个伤口,我都没敢多说话。”
  另一位职员也参入进八卦之中,说:“你们说,会不会是被总裁训了?总裁打的?”
  “怎么可能”,一位职员说,“我们总裁脾气那么好,而且总裁平时对莫秘书都没有说过重话。”
  在公司职员的七嘴八舌中,莫琴都听到了。平日里,莫琴代替赵炳森管理总裁办这一楼层的员工,所以莫琴的威严比赵炳森还要多。
  “请各位同事回到各自的工位上安心工作,本月的KPI还没有完成,请大家多多努力。”莫琴说完就走向赵炳森的办公室。
  老员工熟悉莫琴的人都知道,莫琴说出这句话就是拿他们的绩效考核作为威胁,谁也不敢和莫琴正面杠。
  “铛铛”莫琴轻轻敲门,实则赵炳森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上。
  “进来。”赵炳森戴上金丝框的防辐射眼镜一边查阅着电脑资料,一边发出低沉的声音。
  “赵总,有什么事情。”莫琴礼貌疏离的声音恢复平日里上班装作两个人正常上下级关系的样子。
  “莫秘书,请把门关上。”赵炳森说话的时候还在弄着电脑。
  莫琴听话的将门关上,而在这时,赵炳森早就将办公室的隔音电动窗帘按钮按下,慢慢的走向莫琴。
  一双强有力的臂弯从莫琴的面前将其环住,熟悉的男士香水气味环绕在莫琴的周围。
  “傻瓜,为什么离家出走。”赵炳森拥抱着莫琴。
  莫琴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不敢去回应赵炳森,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她还在想着她的男人将要和别的女人订婚,她不敢,她不敢。
  “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翻遍了屋子,就是不见的你的踪影,琴,你离开我一天我就受不了了。”赵炳森像个大孩子一样将下巴抵在莫琴的肩上,不想撒手,怕莫琴消失。
  莫琴没有回应赵炳森,实在是开始不理解这个男人了,她冻得发抖站在公交站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出去找找吗?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永远没有在一条线上的时候。
  “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公司里就是上下级关系吗?赵总,请你自重。”莫琴推开了赵炳森。
  赵炳森重新用手臂拉住莫琴,使她挣离不开他的禁锢,赵炳森低沉的声音说:“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莫琴用力想挣开赵炳森的束缚,却没有赵炳森的力气大,只好放弃挣扎,任其的气味包围着。
  “你不要被同事看见,传出去,会影响你和你的心月小姐的婚事。”莫琴气鼓鼓地说。
  赵炳森宠溺的看着莫琴的眼睛,笑了笑,说:“琴,我的莫秘书,你是吃醋了吗?”
  莫琴将脸扭过一边,尽量不让自己深陷在赵炳森温柔的陷阱之中。
  赵炳森声音极轻的在莫琴耳边说:“我不想这么快就告诉你的,我承认我错了,还是告诉你事情的原因吧,或许你会觉得比较龌龊,我也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谁会娶曹心月那个女人啊,说成兄弟还差不多,我爱的是你啊,曹心月算是我方阵营中的帮手,你应该知道公司里一直不是很平稳,叔叔那边,已经有所动作,和曹氏联手是为了打击叔叔那边的势力,用联姻作为幌子,虽然赵氏总部在我这里,但终归股权不够。爷爷一天比一天岁数大了,我父亲与我也不合,若是不提前做准备,若是有朝一日我变成了穷光蛋,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吃醋吗?”
  赵炳森简短的将争斗原因告诉了莫琴,说完叹了一口气,说:“琴还会喜欢这样工于心计的我吗?”
  莫琴瞪了一眼赵炳森,没想到事情是这样。身为总裁秘书,居然连这步棋都没看懂,失职啊失职。
  赵炳森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在嘴边,轻说:“我们明白就行啦,不用说的太明显。”然后比划了桌子下面的黑色纽扣。
  天天检查的莫琴,居然今天漏掉了查看桌子下面,太失职了,赵炳森今日的行动恐怕又被赵扬元所得。
  莫琴吓得都不敢继续说话了,只有赵炳森用窃听器听不到的轻音,在莫琴耳边讲话:“以前特别想正大光明的牵着你的手,现在就是想也不能了,如果公开了,我怕叔叔会将矛头指向你,然后对付我。”
  “如果是你,我会弃械投降。”
  “订婚宴会如期举行,但是琴,你放心,我和曹心月什么事都没有。昨天你不是还和她那个威武男友顾燕银相撞过了吗?”
  “事情结束,琴,嫁给我好吗?”
  激动的眼泪从莫琴眼睛里不受控制的流下,十年的感情,她多么希望有个结果,从十九岁跟了赵炳森,到现在二十九岁,莫琴十年的青春时光都耗在这一个人的身上,心有时候也会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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