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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莫琴离开
  当赵炳森了解完牛朵兰病情后跑回来,发现莫琴已经不在科室门前等着了。赵炳森连忙问顾燕银:“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秘书。”
  顾燕银说:“我又不是给你看场子的,没看见,你走了后,我交医药费去了。”
  赵炳森左右为难,他了解莫琴的倔强性格,本来是想回家里说清楚的。万万没想到出了事故,又碰到朵兰这么大的事。不过莫琴做完检查,只有额头上有玻璃的扎伤,赵炳森猜测,莫琴她可能是他们一起的家了。
  对于赵氏家族,赵美含是赵炳森唯一的姑姑,而牛朵兰是姑姑赵美含和姑父唯一的女儿。姑姑赵美含已经63岁,姑父都53岁。老来子,本不易,白发送黑发会使人崩溃。
  与顾燕银一同将牛朵兰转入正式病房后,赵炳森连忙电话通知了姑姑赵美含,随后又打给了自己的继母孟涟漪,因为婚姻的问题,自己的父亲从来不接他的电话。赵炳森简单的说明了问题,全家人都焦急的往医院赶。
  最后,赵氏家族的大动静,还是惊动了在老宅居住的赵炳森的爷爷,赵氏集团董事长赵钱。
  全家人聚齐在医院,赵炳森的继母孟涟漪通过关系直接给牛朵兰找了骨科最好的医生,做好随时转院的准备。
  当赵钱来的时候,正是顾燕银正式将牛朵兰交给她父母的时候。当赵炳森的姑姑赵美含抱着牛朵兰哭,顾燕银慢慢的退出房间,把空间让给这一家人。
  赵钱虽然93岁高龄,但是身体倍好,从来没用过拐杖,平时出行只带一位管家兼保镖,是个非常低调且霸气的老人。当赵钱轻轻的推病房的门,顾燕银从里面出来,就那一眼,赵钱怔住了。
  顾燕银长的特别像一个赵钱的老熟人。因为唯一的外孙女患病,赵钱没有多想就进去了,管家兼保镖在外面守候。
  赵炳森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爷爷赵钱讲述了一遍,还将医生建议手术的事情也通知了在场的赵家人,赵炳森姑姑赵美含,赵炳森继母孟涟漪,赵炳森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赵开元,还有后来的赵钱,他们一起商量怎么医治牛朵兰。
  只有牛朵兰的心态是最好的,她安慰着前来的长辈:“妈妈,姥爷,大舅,孟舅母,大表哥,你们放心啦,我的身体很好的,根本影响不了我,你看我还能蹦呢。”说完,牛朵兰为了让大家放心,还要从床上下来当场表演。
  赵美含直接把牛朵兰按住,不让她乱动。赵美含没有什么办法,只有眼泪。
  这时候赵钱直接发话:“你们都不要哭哭啼啼的,看我的朵兰多么坚强,美含,哪像你,遇事情就知道哭哭哭。我们朵兰福大命大,不管什么办法,都要医治好。”
  说完,赵钱叫赵炳森过来,吩咐:“炳森,你妹妹的病,你一定要想办法,不管多难,手术一定要确保安全。”
  “我知道了爷爷。”赵炳森答应着。
  赵钱让赵炳森把医生叫过来,顺口问赵炳森:“刚刚出去的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是谁?”
  “啊,顾燕银?那是朵兰学校的体育老师,也是他送朵兰来医院的。”赵炳森说完就去找医生过来一趟。
  顾燕银,赵钱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若有所思。
  就在赵炳森出去的时候,赵钱狠狠的骂了赵美含一顿,孩子生病这么大的事情,不仅不知道,还在外面潇洒,甚至连牛朵兰的父亲跑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气的赵钱摩拳擦掌真想揍赵美含一顿。
  随后医生进来了,赵钱不再说赵美含。听医生讲牛朵兰的病情。这时候因为赵炳森已经提前知道,他的家人们不过是想从医生的嘴里再求证一遍而已。趁着赵家人都围着医生这个机会,赵炳森出了病房给莫琴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pleasetryitlater.”
  赵炳森连续拨了好几次,莫琴的电话依然关机。这是莫琴和赵炳森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奇怪,为什么不接电话。”赵炳森心里想。
  莫名其妙有些心慌的赵炳森乱了阵脚,失了往日的镇定。待赵家人商量留下孟涟漪和赵美含陪着牛朵兰在医院接受治疗之后,赵炳森终于可以回家了。
  打车回去的赵炳森,一路都很焦急,尤其回到他们郊外的独栋别墅的家里之后,空无一人。
  赵炳森打开灯,心头一紧,直奔莫琴的衣帽间,空无一物,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莫琴住过的痕迹一样。
  三层别墅,赵炳森一层一层的翻找,仿佛莫琴藏起来一样,好想莫琴在和他玩捉迷藏。现实却不是这样。
  赵炳森不断的给莫琴打电话,无论打多少遍,都是同一个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偌大的城市,莫琴能去哪里?赵炳森不断的猜测,她的老家在偏僻的乡下,父母更是常年在乡下耕地种田。唯一的一个弟弟也在读大学。或许因为出于保护这段恋情,莫琴很少交朋友,可以说除了工作上的牵扯公务的人员,莫琴几乎都不会深交。
  在江城,莫琴唯一信任的人只有赵炳森。
  决绝如她,会不会一走了之,再也不见了。
  相处十年,莫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赵炳森身边,不适应感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都能感到冰冷。
  烦躁的赵炳森到酒柜找了一瓶烈酒,起开瓶盖,哪里顾得上找杯子,拿起瓶子一饮而尽。
  集团的争斗还没有进行到白热化,各自的势力都在悄悄部署,赵炳森名义上是赵氏集团的总裁,但是实际上占有的股权并没有多少,他的总裁名号是爷爷赵钱直接任命。
  赵家二子赵扬元,也是赵炳森的二叔早就起了分家之心,眼见着爷爷年纪越来越大,多活一天赚一天,赵氏集团早晚会面临四分五裂的局面。赵炳森为了缓解集团内部压力,只能寻找外援,老同学也是赵家世交的曹氏千金曹心月是外援的最佳人选。通过部署投标会放出联姻消息,不仅能牵制各方势力,也能让与曹家交好的势力偏向他这边。
  至于结婚,他根本没想过,他觉得婚姻那张纸反而没有他的爱实在。或许争斗的必要时候真的要牺牲婚姻来稳固地位。
  即便如此,他赵炳森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赵炳森想的是,最多一年或者一年半,他通过运作,就能使他的二叔赵扬元不敢再造次,没想到这等秘密的事情,只有爷爷,曹心月的父亲曹洪,也是爷爷的义子,他们四个人知道,居然还被泄露了。曹洪父女还需要从赵氏分得一杯羹,自然不会破坏他的好事,那就是爷爷那边,已经不再安全了。赵扬元的收买人心这一招做的属实高明。
  一地算盘,碎的不能再碎。
  起初,赵炳森没有告诉莫琴这些事情,是不想她烦心,怕她反弹失望,也希望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莫琴商议。就像赵炳森最喜欢的就是莫琴的单纯,服从,没有心机,一如十年前初见她那般。无论赵炳森说什么,莫琴都会按照他说的去做,无论赵炳森做什么,莫琴都会举双手支持,无论他赵炳森在哪里,莫琴都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随,上天入地。
  他爱极了听话的她。
  可曾想有朝一日莫琴不再听话,让他突然不适应了,那滋味像小时候心爱的玩具被堂弟抢走一样。
  “莫琴,你去哪里了呢?”
  “没有你的夜里,我好想你呢。”
  一瓶伏特加,赵炳森全部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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