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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惊艳四座
  一具尸体?
  郁苳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脚刚迈进大门的门槛,却见吕项愁容满面的走了出来,一同走出来的还有一个青袍老头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三人好像在谈论什么。
  原来早出晚归又是因为衙门有离奇的案子了,她大叫了一声“爹、师叔”,青袍老头和中年男子抬头看过来,微微一怔。
  禺枭和光头这时也进了门来,三人看了看郁苳,又看了看她身后小白脸和大块头,十分茫然。
  “你来做什么?”石一菲问。
  郁苳将在镇口风石小院旁发现女尸的事告诉了三人,让吕项赶紧命人去将尸体带回来,好查一查死因。
  没想到三人听后没有很惊讶,只是愁云惨淡的面面相觑。
  陈东阳眉毛拧成麻花,小眼睛里尽是疑惑,“怎么又是一具这样的女尸?”
  这下轮到郁苳诧异了,难道说在他们发现那具女尸之前已经有一模一样的死亡症状的女尸了?
  石一菲叹了叹气,眼神飘向衙门外的远处,幽幽道,“老夫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啊……”。
  据石一菲说,他们昨天就被吕项叫到了衙门,说有人在镇子外面的荒地里发现一具女干尸,说是干尸其实也就是全身被吸干,如同死亡多年被风干后的尸体的模样,并不是真正的干尸。
  今天衙门把那具女尸的身份确认了,是镇子外面的猎户家的女儿,年方十六,还没有许配人家,说白了就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由于还没有找到死因,尸体就暂时放在衙门。
  只是雾里镇向来离奇的事儿多,也保不齐又是什么小鬼作恶危害人间。
  吕项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一身石色衫子的禺枭说,“乌纱帽不保都是其次,性命不保才是最主要的”。
  禺枭合上折扇,难得一本正经的讲话。
  吕项看了看石一菲,指着禺枭茫然的说,“方才就见这位小公子跟着郁苳那丫头过来,没来得及细问,不知这位小公子是?”
  说完看了看石一菲,又看了看郁苳。
  郁苳随意的说,“这是我朋友禺枭,才来雾里镇的,吕大人不必介怀”。
  吕项像在回想方才禺枭说的话,寻着这句话往下问,“禺小公子刚才说的性命不保,可是知道内情一二?”
  禺枭一副傲然的模样往前站了一步,将合上的折扇打开在身前轻轻的扇了两下,“内情小爷可不敢说,但就这尸体的模样来看,倒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自古都有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一说,阴阳平衡乃大成,人的精气是人活着最重要的支撑,很多小妖小魅会幻化为妙龄少女,与男子私通达到采集阳气的目的,以此来进化修为,但是也只是吸少量,轻则觉无精打采,重则大病一场,但万物因果轮回,即使是小妖小魅也不敢过分采集活人的精气,都只能偷偷摸摸玩一些不上道的手段,否则会遭天谴。
  这种直接吸干两具女尸的情况绝不是一般的小妖小魅做得出来的,吸干这两具女尸的人可能根本不惧怕所谓的轮回报应,而且很有野心,不然也不会用这种迅速增强修为的歪门邪道。
  所以禺枭说的话不假,出现了一个能吸干精气的怪物,雾里镇必有大患,可能会危及生命,都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乌纱帽?
  石一菲虽然不如禺枭一样能凭尸体外貌就分析出来背后巨大的隐患,但也算见多识广,一听说女尸可能是被吸干精气而亡的,脸色大变,似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吕项在这时命人去郁苳发现女尸的地方将尸体带回衙门,怕衙差找不到路,禺枭就让光头带头,领了几个壮实的衙差去抬尸体。
  石一菲虽然不知道禺枭的具体身份,但是看到他之前去棺材铺寻杭久,估计已经暗自在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小白脸和杭久一样不简单。
  如果真如猜测的那样,两具女尸的死因不简单,那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找出凶手,而是防范未然。
  那个怪物能吸两具尸体,就能吸三具、四具,关键在于怎么防范?
  石一菲脑筋倒是转的很快,先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试探性的询问禺枭,“禺公子觉得这是什么东西在搞鬼?要怎么防止其他百姓再受伤害?”
  吕项一听连忙点头称是,死的人越多他就越麻烦,要是上面追究起来,他脑袋还不得搬家?就这时他突然觉得石一菲是真心在帮自己。
  “是是是,石兄说得极是”吕项脑子里的弦像被石一菲拨了一下,瞬间灵活多了。
  又转头看向禺枭,“禺小公子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搞的鬼?我好贴张告示警示百姓”。
  禺枭没有说话,缓缓走到草席前,轻轻掀开白布,看了看尸体,好像在思考什么。
  平时看着禺枭跟个傻白甜一样,没想到在关键时候却不犯傻,倒是有几分杭久的味道。
  石一菲和吕项也围了过来,陈东阳听得一愣一愣的,见两人走过去也跟着走到尸体旁边。
  “要说是什么东西搞得鬼,小爷也不知道,但是尸体上阴气很重,倒像是地底下的东西”禺枭摸摸下巴边思考边说。
  地底下?郁苳顿时领悟,那几个野鬼好像说过,阎君身患重病,地府一团乱,很多鬼都趁机跑了上来。
  难道是……地府上来的恶鬼?
  本以为那种话只是耸人听闻,没想到立马就死了两个人,看来地府上来的鬼不容小觑!
  “如果是鬼魂,可以在家家户户门头、窗上涂上黑狗血,试一试能不能驱一驱”石一菲对吕项说。
  吕项见有人给自己出了主意,当即答应下来,随后就写了告示盖了印命人贴到了镇子各处。
  表面上看起来倒像是解决了问题,但郁苳心里总觉得不安,就好像这次的事情跟以往不一样,会关乎到整个雾里镇的生死存亡般,令她提醒吊胆。
  光头回来的时候,几个衙差抬着已经僵硬的尸体放在衙门院内,身后出现几个人影,哭得死去活来,看样子像是女尸的家人。
  陈东阳小声嘀咕,“这还没确认身份呢,怎么就先哭上了”。
  光头进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公子,那农妇说这具尸体是她女儿,非要跟到衙门来,我也拦不住……”。
  说完,微微有些脸红,没想到五大三粗的大块头竟然会脸红?
  仔细一看才发现,来的几个人都是妇孺孩子,光头没好意思将他们拒于千里,看来光头还是铁汉柔情啊!郁苳心想。
  没想到光头刚说完,就听见一声嚎哭,趴在尸体上的农妇大叫,“这衣衫这发饰,不是我家慧儿还有谁?她大半天没回家,没想到已经……我苦命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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