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定下之后,他们就开始收集有关于那位知府大人的消息,结果收集到的基本上都是在说这位大人清正廉明,两袖清风什么的,说来说去都是夸奖,这就和松原县令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那边松原县令醒了之后又得知马上就要启程前往知州府参加知府大人的寿宴了,可是现在,他连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这可不就是要愁死人吗。
他着急上火了一整天,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拿出了他压箱底的玉串佛珠,然后匆匆上了马车。
很快就到了知府大人生辰的那一天,因为这位大人清正廉明,所以不少百姓都送了礼物前去。
周良跟着送礼的人流往前走,终点是知府大人的宅邸,周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确定了位置之后,就准备离开,离开之前还被塞了一兜的糖果花生。
他剥了个花生扔进嘴里,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松原县令匆匆下马车然后进了宅子,他挑了挑眉,扔了手里的花生壳就离开了。
“大人看起来气色又好了不少。”
他们嘴里说着客套话,然后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惯爱喝酒的松原县令此时却看起来性质不高,同桌的官员见他这样,只觉得十分稀奇。
“仁兄今日怎么不喝酒了,平日里喝酒你可是最积极的了。”
松原县令配着笑容,“今日身子实在是不舒服,这样,我以茶代酒,先向各位赔罪了。”
这一天他打着哈哈就过去了,原来是想宴会一结束就离开的。
但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管家突然过来说看到了西山匪窝的头子。
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原本流窜在县城的匪跑来了知州府,这是要做什么?
于是立刻扯了笑容,寻了个借口留宿了下来。
“那个老头子留宿了?”
周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挑起了一抹微笑,这么好中计,真是蠢到家了。
夜幕降临,前院还热闹着,松原县令可没有这个心思去参与,他现在整个脑子里都已经被管家看到了西山的匪窝头子充斥着。
怎么会那么巧,他们为什么会来知州府,他们想做什么?
无数个问题充斥在他的脑子里,弄得他有点晕头转向。
“该不会他们是为了来告知府的?!”
他拍了一下脑门,想到这个可能之后,直接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偷走了他库房里的所有东西,现在还要来告他一状,这可要怎么是好?
他急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的汗也渗了出来。
“如果他们是想来告状的话,那就要想办法不让他们有机会见到知府大人,不对,是要永远解决了这些祸害!”
他双手握拳直接砸在了桌子上,眼里满是慌乱。
“管家。”他扬声叫了一声,然后管家立刻就推门而进,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然后就管家就趁黑出了宅子。
第二天准时来临,原本知府大人准备是去衙门的,但是被松原县令给拦着了,“这是何意?”
知府大人疑惑的看着他,松原县令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许久未见大人,大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进来定是有什么喜事吧。”
“要说进来的喜事,最近的不就是昨日老夫生辰吗,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吧。”
知府大人笑呵呵的说道,县令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起来,生辰假不是应该是两日吗,怎么大人今日就要去衙府了?”
“这不是忙吗,不然谁会愿意在休日办工去。”
县令点了点头,赞同的附和着,“大人真是辛苦了。”
“对了,看你今日精神比昨天要好上不少,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知府大人提出了一个他觉得十分不错的提议,县令刚想拒绝的时候,突然转念一想,就算那群匪想要告状,他在现场也可以控制。
然后就顺势点了点头,“走走也好。”
原本见知府大人迟迟没有出来,周良的心里还有点发慌,正准备在想想办法的时候,宅子的大门突然就打开了,知府大人和松原县令并排走在一起,看起来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出来了就好,周良送了一口气,然后就立刻带着人跟了上去。
可是刚走到一半,她们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周良抬头去看,好像在哪里看到过那个人,还没来得及等他多想管家就带着人冲了上来,两边人混在一起,周良趁乱躲着那些铁棍。
怪不得今天看起这么顺利,原来实在这里等着他们。
周良抬手挡下了迎着他的脸打过来的棍子,然后就迅速大了回去,这边拖延了有小半个时辰,那边松原县令找了个话头提起了他剿匪的事情。
“说了也不怕大人笑话,微臣最近总是被一件事烦忧着。”
“哦?何事?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关于西山剿匪之事,唉,谁成想被那群匪祸给摆了一道,不仅闹了个笑话,就连微臣家里也被那群匪给骚扰的烦心的很。”
“居然还有此事,为何本官从未接到任何汇报?”
松原县令面露难色,“这,这不是难以启齿嘛……不过,微臣的家奴说,似乎在城里看到了那西山匪窝的头子,想来定是目的不纯,这也是为什么微臣早上要拦着大人的原因。”
“既然会如此,本官立刻就让人加大巡城的力度,绝不放过一个可疑人物,也可保你短暂平安。”
“多谢大人。”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后头突然跑过来一个穿着甲胄的卫兵,他冲着知府大人行礼。
“大人,抓到两伙在街上围殴的暴徒,是否要带上来?”
“带上来。”
等到卫兵把人带上来,松原县令看到人的时候,脸色顺利就变了,知府大人看到了县令突然变脸,他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莫不是你认识这些人?”
怎么可能不认识,一个是他的管家,另一个是西山匪窝头子,无论哪一个他都熟的很啊。
“这个人就是那西山匪窝的头子。”
第二十章 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