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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云非城,你想让我死是不是?
  听着女人无比轻巧的说辞,一股没由来的心慌从云非城的心底腾升出来。
  他再度伸手,宽厚的身躯将言欢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他箍的很死,简直就像是穷途末路的歹徒,拥抱着最后一丝光明。
  “我不要。”云非城低低的在言欢耳边说,话音透着一股哭腔,垂着脑袋将脸庞埋进女人的脖颈。
  男人靠的这么近,连此起彼伏的呼吸都涌动着他的悲。
  他曾是那般高傲的一个人。
  如今委曲求全在这冷风中求她。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言欢是心软了。
  可是有些事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两人的面前,它就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就算言欢想点头说“哦,好吧,我答应你。”但心不允许,他们有矛盾点,看得清,摸得着,连回忆都不敢去想。
  这叫她怎能开得了这个口。
  她又怎可以背叛那个一直在守护她,陪伴他,照顾她的人。
  人都说,这一辈子最不能忘记的是那些在最艰难时帮助过自己的人。
  言欢是个固执的人。
  从前她固执的爱一个男人,爱到山穷水尽,无路可退。
  现在她只想好好陪伴爱她的人,不放弃,不背叛。
  那是她和云浔之间没有说出口,却遵守了三年的誓言。
  她心中有那杆称,她也有底线。
  她不能陪着那人跑了一半,都已经望见了终点,而她却突然不跑了。
  言欢内心是煎熬的。
  “放开她!”
  一道凌人的声音霍地在路的那头响起。
  云浔一把扔下手中的行李箱,箭步冲了过去,将面前的男人推开。
  他眼眶微微发红,动作却决不手软。
  云非城一个没有注意,就被推的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
  “你怎回来了?”
  言欢惊愕地望着忽然介入的青年,没注意到她下意识的话。
  云非城眼底翻滚着浓浓的雾霭,深的有些可怕。
  尤其是听到女人下意识的问话。
  这种如同亲人般的口吻,是他渴求却从未得到过的。
  无法控制的,他双手死死的捏成了拳头。
  “想给你一个惊喜。”云浔缓了缓声音,温柔的回。
  而后谁曾想到,旁边狼狈不堪的男人忽然挥出手,猝不及防的一个拳头过去。
  言欢惊呼了一声。
  云浔冷冷的侧头,这一拳打的可不轻,鲜红的血马山从他的嘴角淌了下来。
  青年不以为意的抹掉,淡淡冷笑:“哥,多年不见,怎么脾气越发大了?”
  言欢不心疼是假的。
  “你做什么?”逼人的目光朝云非城射了过去。
  质问声脱口而出。
  黑暗中的男人翘了翘唇,透着淡淡的嘲:“你就这么在意他?”
  “他是你弟弟,你的亲人,你为什么要打他!?”
  “弟弟?亲人?”云非城阴冷地笑出了声。
  “这你要问他做了什么?”
  云浔危险地眯了眯眼,浑身上下都是敌意。
  而男人却像是一根刺,反手就将站在云浔身边的言欢拉到了自己身边。
  再乖顺的兔子也会反抗,更何况是人?
  言欢怒极,想推开男人的桎梏,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云浔愤怒的冲上前,拦住了云非城连拖带拉的步伐:“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对欢欢怎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你就这么看不得她过得好?”
  云非城轻嘲:“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你哪一个?”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她不该待在你身边。”
  “那难道待在你身边吗?你以何种身份这样说话?”云浔不等男人说完,夺口质问。
  云非城气场庞大,尤其是现在这般阴郁森冷的他,连骨子里都透着一抹嗜血的危险:“这些年,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待在她身边的呢?”
  “她是你嫂子啊。”云非城长臂夹着言欢的脑袋,以绝对强硬的姿态一步一步逼近青年,讥诮的答。
  云浔吃了个闷亏,俊脸涨红。
  “早已不是!”
  “够了!云非城,请你放手!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言欢这个姿势根本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她的鼻尖都是男人独有的冷香,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三年前的经历再度袭来,影响着她所有的情绪。
  “不行。”男人情绪不正常,从云浔出现之后就开始收不住。
  言欢不想让这兄弟两个因为自己弄的这般糟糕。
  她很自责,同时也很累。
  “你放过我。”
  “不可能。”
  云非城掀起黑眸,眼眶里的红血丝与他暴戾的性格一样狰狞。
  “云非城!”言欢冷冷的抬头:“你想让我死是不是?”
  她不想恶语相向,只想大家都好好的,三年了,该放下的都已放下,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可男人的性格告诉她,不可能。
  云非城高大的身躯僵硬了一瞬。
  黑眸缓缓的垂了下去,迎上了女人愤怒的眸。
  他胸腔徒然烦闷,带着干涸的疼。
  言欢掰开了男人箍着自己的长臂,终于逃脱了出来。
  “闹够了就滚。”她清冷的眸瞪了云非城一眼,捡起散落了一地的火锅料。
  云浔跟在她身后,帮她捧着从食品袋里滚落出来的水果。
  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深深刺痛了云非城的眼睛。
  不知味的情绪杂糅着从心底腾升起的浓浓的空虚感。
  这天夜晚,狂风暴雨,暴风雪打在冰冷的窗子上,呼呼作响。
  火锅是云浔做的,言欢抱着双膝窝在沙发上,平时最喜欢的小白熊玩偶也被孤零零的丢在了一边。
  经过了刚刚那场事,换做谁也没心情吃饭。
  不过两人还是坐在了一起,吃了一点,尽管饭桌上谁也没吭声。
  言欢早就吃好了,看到云浔放下筷子,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沉默了良久。
  云浔嘴角的伤已经用创口贴简单处理好了。
  言欢不忍心,道:“你的伤需要好好处理。”
  “今天的事,是我的责任。”
  “是我没有处理好。”
  她一下子说了很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很自责。
  “咱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说这样话了。”云浔眼光一暗,苦涩的笑笑。
  “更何况错不在你。”
  言欢沉默了一下,站起身道:“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她想他们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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