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有一家卖糖果的小摊,安禹沉静的眼上,闪过一丝惊喜,转瞬即逝。还要去这位阿姨家看看呢,不能买了。她看了看程少羽,狡黠一笑,有了!让程少羽帮她买。
“程少羽,你帮我买根糖果吧,要星星形状的。谢谢你了。”安禹装模作样,请求道。
程少羽看了一眼糖果摊,笑了一下:“好啊!”
安禹见程少羽答应的很快,心里的犹豫放下了。跟着女子去了她家。只是安禹沉静的心抽了一下,这房子到处都是砖瓦,角落结了蜘蛛网。
一个身高还不到安禹腹部的小女孩,在一口锅处,切菜做饭。要是程少羽在,说不定又流泪了。安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是面上沉静。
她朝女孩走了过去,蹲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好厉害啊,会做饭呢!”女孩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安禹,又低下头去,而且脸立马红了,小声道:
“我叫艾柠檬。”随即偷偷瞥了一眼还在外面的女子。在女子察觉,瞪她一眼后,又缩了回去。
这孩子看阿姨干什么呢,莫非?阿姨一直在凶这个孩子?
“你的爸爸呢?”安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这个小女孩很听话,她问什么,小女孩回答什么,就像父母还健在时的安禹一样。
安禹眼神里满是柔软的看着小女孩。
只是中年女子,把脚踩的咯吱咯吱响,然后推门进来,掐着腰,瞪着小女孩,小女孩胆怯的抬头瞥了中年女子一眼,又垂目,不语。
“你为什么不做饭?妈妈交代你的事情呢?”中年女子抄起扫帚就往小女孩身上抽打。
艾柠檬“呜呜”了几声,撇了撇嘴,就像兔子逃跑似的,去拿了锅和锅铲。一手拿着锅,一手握着锅铲。
只见那中年女子,拿着扫帚抽她的腿,“干活!”艾柠檬撇了撇嘴,奈何拿锅的手,太小,不及大人的手大,拿的住,她只得用力攥着锅柄,手心噌噌出汗。
可也还是拿不稳。中年女子皱眉怒目瞪着艾柠檬,锅晃的更厉害。中年女子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扫帚就往小女孩身上打。
太过分了,年纪那么小,就要给大人做饭,不会做很正常不是?竟然还要拿扫帚抽她。程少羽刚好买完星状的糖果,左瞅右看找安禹,但他恰好看到这一幕。
眼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了。“怎么了?”安禹静静的,她注视程少羽,笑道:“我们帮助这位小女孩可以吗?”
程少羽频频点头,擦去了眼泪,笑了。
“让哥哥姐姐,看看你有多么无能吧!你还不如跟你死去的爹一起去死!”几乎是吼出来的,安禹和程少羽往做饭的地方看。
中年女子拽着艾柠檬的衣服,把艾柠檬拖了出来。还拿着扫帚,往艾柠檬头上打。快落到艾柠檬头上时,安禹脸色变了,汗珠一颗一颗顺着额头落下。
她奔到艾柠檬跟前,伸出左手挡在了艾柠檬头。“哎哟!”安禹痛呼一声,低头一看,手都红肿了。
“你是不是给那两人说我坏话了?和你那死去的爹一模一样!都不让人省心!”中年女子用扫帚抽一下,就骂一句。
艾柠檬鼻子一皱,一酸,哇哇大哭,她拽着安禹衣服,可怜兮兮道:“姐姐,你别护着我了,让我妈妈打吧!不然她会骂我爸爸!”
爸爸?这个中年女子对她的爸爸仇恨真深。但打孩子就是不对,程少羽虽然藏在一边偷偷看,但是依然关切的瞅着这边。
中年女子又把扫帚朝艾柠檬头敲打,安禹赶紧把艾柠檬推到程少羽那边。程少羽接到艾柠檬,把艾柠檬紧紧护在怀里。一层保护罩,盖住了她们。
“别阻止我,我恨那个男人,我讨厌这个孩子!”中年女子气得捂着胸脯直喘,身上的黑影若隐若现。她紧紧握着扫帚,朝艾柠檬跑去,狠狠地往艾柠檬抽打。
那个保护罩猝然有了白光,而且闪得一次比一次亮。女子往艾柠檬身上打时,保护罩把女子给弹开了。女子抚着胸脯,怒视艾柠檬。
程少羽连忙把艾柠檬护在自己身后。艾柠檬吓呆了,被护在怀里,没像之前那样推开程少羽。程少羽拍拍艾柠檬的后背。
正当中年女子朝艾柠檬迈开腿时,安禹打开自己的宝箱,拿出一把剑。
女子被剑光一闪,眼前一黑,脚软,倒在了地上。艾柠檬鼻子酸酸的,小小的身子往女子扑去,大哭道:”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不要丢下我!”
安禹沉静的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她慌忙把眼泪擦干。攥紧拳头,忍住泪意。程少羽的眼泪珠子一颗颗往下掉。一个人影却在女子身上若隐若现。
黑影猝然从艾柠檬妈妈身上跳了出来,成了人形。从头到尾渐渐变长,两边也渐渐缩小。左边也伸出了一条近似于胳膊的东西。这东西,犹如面条一般伸长变细。
然后“胳膊”就像被菜刀切了一样,分成了几段。离安禹越来越近,安禹没什么表情,心却扑通扑通。就在离安禹还有一个拳头近时,安禹胸前的钥匙飞了起来。
光芒笼罩着安禹这条“胳膊”。紧接着,安禹手里出来了一把剑。手握住剑,朝这条诡异的“胳膊”砍去。“胳膊”只得后退了一两步,离安禹远点。
见袭击安禹没有用,“胳膊”调转方向,还长出了一只手,黑黢黢的,朝程少羽和艾柠檬伸过来了。在逼近程少羽时,它又转头,逼近艾柠檬。
原来“胳膊”的目标是这幼小的孩子!艾柠檬眼睁睁看着它朝自己过来,眼睛一眨都不眨,身子都僵直了。
安禹瞪大了眼睛,她不能让这条诡异的“胳膊”去伤害艾柠檬,因为艾柠檬还那么小。安禹紧紧攥着剑,咬牙奔向艾柠檬,在“胳膊”上的“手”想要掐艾柠檬的脖子时。
“咔嚓”安禹挥剑,砍断了胳膊。艾柠檬眼睛泛酸,“哇”的一声哭了。眼泪和鼻涕糊得白花花的。程少羽见安禹没空管到这,把艾柠檬拉到自己身边,擦了擦她的鼻涕和眼泪。
“胳膊”又朝程少羽和艾柠檬那边去了。程少羽紧张的手心出汗,安禹只得逼近“胳膊”,手持剑,朝“胳膊”砍去。“胳膊”消失,左边又长出了一条。
过了一会,右边也出来一条“胳膊”。“程少羽,你带她朝这边来。这东西,又朝你们过来了!”安禹几乎是朝程少羽吼出来的。
程少羽就在安禹吼完的那一刻,紧紧抱住艾柠檬,朝安禹身后跑。“胳膊”就跟在程少羽身后。低头见艾柠檬浑身发抖,程少羽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住她。
又要逼近程少羽和艾柠檬两人了。安禹脖子上,月亮形状的石头亮了。左手里出来了盾,安禹抬高左手,拦住了“胳膊”。
“胳膊”狂抖,长出了两只手,直奔安禹的脖子。安禹心脏停了一下,眼前只有胳膊。只记得自己一边用左手持盾,挡住了“胳膊”;右手持剑,“唰唰唰”,把“胳膊”砍成了几段。
右边的“胳膊”想要绕到安禹身后,直逼程少羽和怀里的幼童。却在左边的“胳膊”被砍成几段后,堪堪停下,碎成了几段。
“啪”中间枝干的部分,也碎裂了。人影“嗷”的叫了一声,像是在哭泣。随后,整个人影化成了碎末,一点也见不着了。
第二章懒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