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K酒吧,灯光闪烁,音乐劲爆,一片热闹。
坐在某处角落里的严迫,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透着意味不明的光泽,直视着前
往某个方向。
映入他眼帘的刚好是舞台上妖娆的女子。
只不过他的目光只锁定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钱小暖。
舞台之上,钱小暖浓妆艳抹,肆意的扭动着身姿,与其他舞女打成一片。
“以前的那个你是否还在吗?”严迫看的出神,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相比较现在的钱小暖,他好像更喜欢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她。
正当严迫神游之际,谭优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来了。
身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纤细窈窕的身姿。
寻找到严迫后,她径直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微有些气喘的询问道,“你喊我来干什么?”
严迫给她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添了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句话都没说,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像是有什么发愁的事一样。
感觉到有些口渴,谭优优也拿起酒抿了一口,润了润喉。
随后,她又有几分悠闲的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烟雾缭绕,模糊了她的
轮廓。
半响,严迫才深思道,“你说钱小暖现在是不是活的越来越像曾经的你了?”
“哦?是吗?”谭优优反问道。
目光也看向了舞台上妖娆扭动身姿的钱小暖。
渐渐的,谭优优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悠然抽了口烟。
用着极其随意的口吻道,“好像是有那么点相似。”
“不过,你都说了是曾经的我,那么我已经改变了。”
“既然如此,钱小暖也肯定会有所改变的。”谭优优依旧是一副随意的样子,
好像这些事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但其实,她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罢了。
深邃眼眸注视着谭优优,严迫好像要把她看穿一般。
“总裁已经做出决定了,除了公司,其他的东西几乎都不要,全部都留给了
钱小暖。”
“你说总裁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呢?”严迫歪着脑袋,他权衡了许久,都没有想
出答案来。
“只要他自己觉得可行,我们又有什么话可说的呢?”烟雾袅袅,谭优优的声
音不由得低沉暗哑了几分。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
“好像是这么回事。”严迫半信半疑的回应着,似乎有些懵。
“其实,一切都挺好的,放手了总比痛苦来的要好。”谭优优忽然感慨道。
但实际上,她的心更痛,是麻木的。
“如果顾屿寒能够早一些看开,对他和钱小暖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啊。”
眼底尽是忧伤,谭优优苦涩的笑笑。
“可是你觉得总裁能够轻易看开放下吗?”严迫瞳孔紧缩,声音低沉反问。
“我觉得不能,要是能的话,又怎么会有后来的那些痛苦?”他想个心理大师
一样,剖析着顾屿寒的心理。
“现在总裁这么做,我看不过也就是想逃避罢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本质。”
严迫侃侃而谈。
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眸,严迫注视着谭优优,说:“都说你是最了解总裁的,
那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觉得总裁真的看开了吗?”
“或许可以吧,时间久了就好了。”谭优优抽着烟,简单的回答着。
“但我不这么认为,我反倒觉得总裁是越陷越深了。”
“只怕这到最后是一条死胡同。”严迫无奈而语,语气中夹杂了些许的感叹。
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红色液体来回晃荡,严迫像个看戏人一样,欣赏着一
切。
随后再次一饮而尽。
“优优姐,我相信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其实,总裁的心里一直都有钱小暖的
位置,而且,从未变过。”
“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严迫坐在沙发上,身子挺的笔直,一副认真
的样子。
谭优优就像个倾听者一样,低垂着眼眸,静静地听着严迫念叨。
谁也无法看清她此刻的面部表情,更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优优姐,从今天开始,钱小暖就在总裁心里死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严迫眼神闪烁,可却透露着无比认真的光。
“这可比钱小暖活在他心里可怕多了。”严迫表情异常,竟流露出几分担忧。
“哦?”谭优优诧异道,迷离的双眸里飘过一丝疑惑。
“你想啊,活人尚可将她从总裁心底里赶出去,可是死人呢?”
“人死了以后就成了坟,到那时候,就真的是束手无措了,只能任由坟在总
裁心里肆意的生根发芽,长满杂草了。”
目光凝视着谭优优,严迫苦口婆心的一直分析着。
可是谭优优依旧是无动于衷,就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严迫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回过神来,谭优优淡淡一笑说:“有啊。”
“就是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她轻声反问道,眼睛直视严迫。
看的严迫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干什么。”严迫简单回应道。
“就是想问一下你,是否已经准备好和一座坟一起挤进顾屿寒的心里?”
严迫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直戳谭优优的心窝。
说白了,严迫对谭优优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听到他的问题,这下谭优优手里的动作终于有了片刻的停滞。
眼神迷离呆滞,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像严迫所说的那样去做?”
“自己什么时候活到和一座坟去竞争幸福了?”
“去争取一个男人的心了?”
突然,谭优优觉得从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忧伤挫败。
“自己什么时候爱的这么卑微了?”
她不停的质问着自己。
可是到最后,她只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话,“你是否愿意?”
可笑的是,她的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这时,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作为男子,严迫很是绅士的递给了谭优优纸。
第二十二章 和一座坟挤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