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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电话那头的女人
  回到司马子希的别墅,看来陈姐已经回来了,灯火通明,欧阳若怡远远的看着竟有些家的温暖的感觉。洛言送她到门前的台阶,然后走了。看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被灯光拉长的影子,隐隐有些孤独的味道。
  “陈姐,陈姐?你回来了吗”
  “呀,是方小姐啊,快快进来,抱歉啊,子希走的时候让我拿一把钥匙给你,他说你早上去公司的时候没有带钥匙走,可是我走的时候给忘了,你看我,这人一老就容易忘事”
  “呵呵,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是子希让我给你的钥匙”
  欧阳若怡接过钥匙,上面就一把钥匙,钥匙环上还印着“温暖的怡”四个字,那样淡淡的甜蜜,让欧阳若怡的心瞬间又被司马子希满满的爱意充满。
  刚把钥匙放进包里就接到了温云的电话。
  “若怡?今天小言说你发烧了?怎么样了”
  “没事啦,已经好了,别担心了”
  “嗯,这样就好。”又淡淡的问起“现在还在小言家吗”或许心里是希望自己在她身边的吧。
  “没有了,我已经回子希这里了”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仿佛是思量了很久的决定,温云弱弱的开口“若怡,当年让你等的人是子希吗”
  欧阳若怡叹了口气,而后又坚定的回答“是的”
  “那你现在等到了吗”
  “学长,现在我觉得……很满足,我想就这样和他一起走很远很远,过去,现在,甚至将来”说话时,欧阳若怡的心里也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回到他身边就是奔着一辈子来的。
  “你幸福就好”
  “谢谢你,学长”
  “呵呵,谢什么,傻丫头”良久,又叹息般的说“若怡,任何你需要的时候,我都在”。就让我这样等着你吧,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就好,早已把等你当成了是一种像吃饭睡觉一样的本能习惯。
  晚上,躺在那张大大的床上,枕头上有他遗留的淡香的味道。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很忙,会不会也像我想他那样想我,就这样简单的想着,然后渐渐的入睡,梦里,嘴角也会微微的上扬,因为,你在我的心里微笑。
  ??时间匆匆忙忙过得很快,眼看司马子希去美国已经一个星期了,期间只断断续续的偶尔来几个电话问候一下。每次都好像很累,很忙碌的样子。两人的时间存在着很大的时间差,所以,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温存一下。有机会也只是说几句简单的问候,报报平安。欧阳若怡心里虽然想念司马子希,但是总是害怕打扰他的工作,所以总是不敢打电话。
  ??晚上下班再回到司马子希的别墅,屋里黑黑的,陈姐已经先休息了。空空的房子里静静的,静默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见。欧阳若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挂着司马子希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像在烦恼着什么事,又好像在认真的思考着。
  ??空空的房间这么大,你一个人的时候会感到孤单吗?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没有我的那段日子你过得好吗?越想越深邃,越想越孤单寂寞,不由得想要给他一个长长的电话,告诉他自己深深的思念和爱意。
  终于拿起电话给他打电话,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在忙,会不会不方便接电话,纠结一番之后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喂?”欧阳若怡小心翼翼的问起,生怕打扰了他。
  对方却是良久的不说话,只听得见淡淡的呼吸声。
  “喂?子希?子希你在忙吗”欧阳若怡再次轻轻的问起,心里却已是有了丝丝的不安。
  “子希?在听吗”
  “你是……欧阳若怡?”对面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司马子希的电话怎么会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这是他平时私人用的电话,一般人都不知道号码的,又怎么会把电话轻易给别人,还是个女人。
  “你是谁?子希的电话怎么会在你那,司马子希人呢”欧阳若怡语气中带有几分焦虑和不安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对方的语气满是不屑和讽刺。
  “你什么意思?”欧阳若怡没好气的说
  “我什么意思?就是让你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懂吗?你……”电话却在这时候突然挂断了,再打过去却是怎么也打不通了。
  跌坐回沙发上的欧阳若怡恍然若失,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电话那头的女人,那个自己不认识却认识自己的人,或者还是……此时此刻在子希身边的女人,那么亲密的在一起的女人。
  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看清楚自己是谁?女人的话一直在欧阳若怡脑海里回荡,自己的位置是什么?司马子希的爱人?还是只是一个一直被回忆欺骗的人。也或许一切只是个误会呢,子希的手机只是不小心掉了,然后被捡到的,一切子希都还不知道而已。
  电话的另一端,豪华酒店里,司马子希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饶丹娜在讲电话重点是,在讲自己的电话,听口气,对方是若怡。司马子希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按下挂断键。
  “要搞清楚身份的是你,只要欧阳若怡还在一天,我司马子希身边的女人就不会是你,懂吗?能和我走一辈子的只能是欧阳若怡一个女人!”这次看来是真把司马子希惹生气了,看着饶丹娜狠狠的说。然后扔下毛巾向阳台走去。
  饶丹娜一时委屈,眼泪竟忍不住的在眼里流转,朝着司马子希转身的背影大声吼“那我呢,司马子希,我算什么,她是你的女人那我饶丹娜呢,既然这样当初在在加拿大的时候你又何必接受,你个混蛋”饶丹娜抓起身边的抱枕向司马子希扔去,却能打着,只得无力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走到阳台上,司马子希吹着夜里海面来的凉凉的风,静静的想着,或许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样想的,他爱欧阳若怡没错,可是每次只要饶丹娜一出现自己就没办法拒绝她。就像这次,明明就早已经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了,可是她一出现,自己就不由得的推迟了归期,和她厮守在这里。
  或许每次最难的就是抉择,因为,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在阳台上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屋内也没有再传来饶丹娜哭泣的声音,想必这次是真的歇斯底里了吧。那个要强的女人可是从来不会再人前示弱的,自己伤她这么深。想到这,竟然还会有觉得愧疚。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不知道若怡冷静下来了没有,会不会乱想,自己又没有在她身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电话传来的却始终是嘟嘟嘟的声音,他想听到的声音却始终没响起。
  欧阳若怡就这样坐在黑暗里,听着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接起来的勇气,静静的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那些只属于她和司马子希的日子。现在想起,却又感觉一切都那么的遥不可及,回忆终究是回忆,和自己已离得太远。
  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早起的陈姐看见欧阳若怡这样在沙发上睡着,就去轻轻的叫醒她。欧阳若怡睁开眼睛,眼睛却是又红又肿,像只兔子。
  “方小姐?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哎哟,你要是生病了子希回来可是要怪我没把你照顾好的”陈姐看着欧阳若怡关切的问候道。
  “我没事的陈姐,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呵呵,你帮我做份早餐好不好,我去洗个澡上班”
  “嗯嗯嗯,想吃什么”
  “都行,谢谢啦”
  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欧阳若怡看着自己一夜就憔悴了的脸,暗黄的肤色,浮肿的双眼,还有重重的黑眼圈,这样的自己,仿佛又让她和曾经的那个自己见面了。雾气渐渐模糊了镜面,里面的影子也看不清脸庞。就像现在欧阳若怡的心,越发的看不清司马子希的脸。
  从浴室出来,为了不让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大家发现,很少化浓妆的欧阳若怡化了副比平时更加浓艳的妆容,却是显得更加诱惑和富有韵味。
  吃过早饭,欧阳若怡开着车去了公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或许,她只是习惯了这样戴着一副厚厚的伪装,似乎这样,就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受伤。
  今天提早很多的到了办公室,坐在桌子旁边竟发现一向早到的洛言竟然还没有到。看了一会儿资料后,才看见洛言急匆匆的走进办公室。
  “方助理?你今天……有特别的事?”洛言站在桌子前,看着欧阳若怡和往日略不同的妆颜。
  “啊?呵呵,没有没有,就是想突然换一下,没事”欧阳若怡摸着自己的脸,尴尬的回答,“很奇怪吗”
  “不是不是,其实……这样,更好看”说完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里。
  欧阳若怡看着他走进去的背影,不禁觉得羞涩起来,脸悄悄的泛红。
  忙碌的工作并没有给欧阳若怡太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那些小小的心思也就并着那些烦恼的事一起抛向了脑后。
  “若怡~”临近午饭时间,林兮的电话准时的进来
  “干嘛?上班时间不许说私事啊”欧阳若怡一边忙活手中的事,一边接电话
  “哼,不是还没成为老板娘的嘛,这么快就拿出老板娘的架子了”电话另一边林兮愤愤
  “好了好了,说吧,怎么了”欧阳若怡无奈
  “待会儿跟我去吃饭吧”林兮懒懒的说“感觉挺想你”
  “得,打住,少肉麻”欧阳若怡看看办公室里还在埋头工作的洛言,认真的样子,如果这样下去,他应该是记不住去吃饭的,这样也好,“好吧”欧阳若怡爽快的答应了林兮的要求。
  到了餐厅,林兮一直盯着欧阳若怡看。
  “看够了没,你还吃不吃了”欧阳若怡伸出筷子在林兮眼前晃了晃
  “总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林兮煞有其事的说
  “哪里不一样了,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欧阳若怡若无其事的吃着盘里的食物
  “若怡……你有事?”林兮严肃的说
  “吃你的东西吧,能有什么事”欧阳若怡轻描淡写
  “若怡,你骗不过我的,虽然我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你悲伤难过的样子是不一样的”林兮这丫头,平时看起来不着调,倒是蛮细心体贴的。欧阳若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埋头不语。
  “若怡,要是你不想说,就别说,但是,千万别委屈自己,知道吗”林兮的表情很认真的说。
  “好啦好啦,我没事的,真的,快吃你的吧,都快凉了”欧阳若怡努力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两人吃完准备走出餐厅时,欧阳若怡却让老板在打包一份饭,还特意强调不要加辣椒
  “你还没吃饱?刚刚看你没少吃啊”林兮不解的问
  “我打包回家吃夜宵不可以啊”
  林兮投来鄙视的眼光,“你吃东西会不要加辣椒?”
  欧阳若怡一时语塞,“偶尔想吃吃不加辣的不可以啊”
  林兮瞪大了眼睛翻白眼。
  吃完饭回来,欧阳若怡看见洛言果然还在办公室里看东西。欧阳若怡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洛言头都没抬
  “洛总,还在忙吗”欧阳若怡小心翼翼的问
  听出是欧阳若怡的声音,洛言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嗯,这些资料需要了解一下,美国那边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不行的话还需要全部转回国内才行,所以比较急”洛言随意的说着
  “这样,虽然很重要,但是也不要忘了吃饭才行啊”说着把打包回来的饭放到洛言桌上“还没吃吧”
  “呵呵,还真是,你不拿东西来我还真的忘记吃饭了”拉开袋子端出盒子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嗯,挺好吃的,呵呵,谢谢你了”
  欧阳若怡笑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呢”
  “不不不。很不错的”洛言含着满嘴的饭说
  “那下次去吃饭的时候都顺便给你饭一份吧,算是报答上次你的收留之恩了,呵呵”
  “那就有劳你了”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午餐吃得津津有味。
  墙上的指针指向六点整,公司大楼里的人纷纷离去。欧阳若怡也准备走了,今天林兮竟意外的没有来找她一起下班。
  一个人走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却发现轮胎瘪了,仔细检查才发现轮胎破了。早上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不知道是谁恶作剧。就在欧阳若怡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喇叭声。回头一看,竟然是洛言。
  “怎么了吗”洛言摇下车窗,伸出脑袋说道
  “哦,没什么,就是车轮胎破了”欧阳若怡一脸为难的样子
  “上来吧,我送你回去,我叫人把轮胎给你换了,明天就可以了”
  欧阳若怡一想也只有这样了,便干脆上来洛言的车。
  快到司马子希的别墅时欧阳若怡却让洛言往另外一个方向开
  “怎么,你还要去别的地方?”
  “哦,想回我之前住的地方去一下,好久没回去过了,突然想回去收拾一下”欧阳若怡笑笑
  昨晚的那个电话,那个女人,想到这里,欧阳若怡暂时不想回到那栋房子里,或许是逃避吧,但她现在真的不想回去。
  洛言把她送到楼下,“要上去坐坐吗?虽然可能很乱嘿嘿”欧阳若怡下车后对着车里的洛言说
  “呵呵,不用了,你快回去吧,赶紧收拾一下,早点休息”洛言婉言拒绝了
  “嗯,谢谢送我回来”欧阳若怡挥挥手上了楼。
  ??开门走进这间自己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的小屋子,感觉好像真的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回到这里了,屋里已经有了灰尘的味道了,看来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弄得差不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叫了份外卖吃,欧阳若怡就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果然还是这里让人觉得安全温馨,子希的房子太大,太空,让人住着也觉得心里是空的。
  ??司马子希的短信就在这时候进来“在哪里?”一样冷冷的没有表情的语气
  ??欧阳若怡拿着手机看了很久,终是没有勇气回复。
  五分钟之后,司马子希的短信又来了“若怡,回家”
  回家?哪里是家,我的家在南方,那里只是你司马子希的家罢了。欧阳若怡索性扔了手机,躺回床上,两耳清净。
  第二天一早欧阳若怡准时的醒来,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朝楼下奔去,今天没有车得快一点打车去公司,不然可能会迟到。
  哪知,刚跑下楼就看见洛言的车停在楼下,从摇下来的车窗里可以看见他悠闲的等待的表情。欧阳若怡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嘿”,跟他欢乐的打招呼,“你是在等我?”
  “你觉得呢”洛言看着欧阳若怡顿了顿,“昨天你的车不是轮胎破了吗,今早怎么去上班,我就想着,反正就当遛个弯了,顺道来接你上班吧”
  两个人住的地方明明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方向,怎么来的顺道。正在欧阳若怡准备上车的时候,司马子希从后面走出来。
  “若怡”原来他也一直在这里等着,看着他熬红的双眼,车前一堆的烟头,难道他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司马子希走上前来,站在欧阳若怡面前,洛言做在车里看着两人,三个人就以这样尴尬的形式僵持在那里。
  看着司马子希憔悴的样子,下巴上都已经冒出青色的胡茬,欧阳若怡心里不禁又觉得心疼,一时不知道该上谁的车。
  “既然大哥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我的任务就此完成了”
  洛言淡淡的开口,轻描淡写,打破僵局,其实是因为看出了欧阳若怡脸上为难的表情,不希望她烦恼,所以甘愿自己做退步,况且她本来也是大哥的人。
  司马子希看着洛言,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感,却只是一瞬间就沉入最深的地方,难被发现。
  洛言说完开车绝尘而去,欧阳若怡心里却是有愧疚的,那种说不出的滋味。
  “上车吧”司马子希拉起欧阳若怡的手往会走,从语气里听得出他的不悦。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解释的话,现在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欧阳若怡感觉的出来司马子希在吃醋,原本有理的自己仿佛变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司马子希却并没有送欧阳若怡去公司,而是直接带着她去了郊外,车沿着弯弯的公路一直开往山上。到了山顶的小平地上,司马子希走出车,欧阳若怡也跟着出来。
  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C市的样子,时而风吹来,给人微凉的感觉,这样看着这座城市,远远地,静静的,安详的,像一个世外人,冷眼看俗世的人们滑稽的演绎着悲伤离别。这样想着,欧阳若怡竟有了些自我嘲讽的感觉。
  “若怡,以前就很想带你来这里,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司马子希轻轻拉起欧阳若怡的手,“刚回国的那段时间,知道了你就在C市,我就会常常来这里,看着下面的城市,想着你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生活着,然后就觉得看着它别样的亲切,这里,因为有你而变得与众不同”司马子希深情的说道。
  欧阳若怡感到手上传来的力量明显的变大,仿佛是要牢牢抓住自己的感觉。“自从在第一天,在嘉宇遇到你,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觉得是不是我认错了,从那时起,我就决定,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子希,我们还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吗”自始至终司马子希都没有跟欧阳若怡提起关于电话的事,似乎他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怡,相信我,我们可以的”司马子希转过头来,紧紧的讲欧阳若怡深拥入怀,眼里满是真诚的表情。只有这个眼神和那时的子希是一样的,一时间欧阳若怡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爱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轻轻的触动。双手抱着司马子希,眼泪不自主的落下,浸湿了司马子希的衣襟。
  那就这样吧,有多少东西是来之不易的,我又何必放不开,彼此折磨呢,管她电话那头的女人是谁,就这样安心的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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