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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试三关(中)
  弗沾的极限是五天,这是在他七岁时,老白做的实验。在那之后老白教了他一种挡饥的方法,据老白所说,练到顶级就会餐风饮露,辟五谷而成仙,这种方法老白叫它吞气法!
  吞气法首先要控制自己的呼吸,呼和吸按照三长一短与三短一长的方式交替,然后配合着喉头肌肉的震动,将气体和着唾液,利用喉头肌肉的张合滚动,充分打匀再加热后咽下去。弗沾试过,虽然当时胃里确实会好受点,但依然没有吃一顿饱饭来的舒服。
  所以这种方法,只有在老白他们没有饭吃的时候才会用到。因为弗沾觉得这方法并不靠谱,老白练这方法也练了好几十年吧,每一次讨了饭,还是老白吃得最多。
  至于捡铁珠,他倒是没试过。从第一关的读书识字到这第二关的夹铁珠,离原宗玩的竟然一次比一变态,这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嘛。论变态程度能和离原宗想比的,也只有老白了,这让弗沾觉得这些修真之人思维真是异于常人。
  但是,现在弗沾他们是在人家离原宗的地盘上,人家想怎么考,他是没有权利提任何异议的。
  弗沾右手拿起那双钢筷子,轻轻地去夹一颗深色泛着金属光泽的珠子,没想到,这珠子外壁非常光滑,钢筷子刚一用力珠子就滑掉了。一连试了好几次,弗沾的额头已经出现了汗珠,但仍没能夹起一粒珠子。
  这时四周已经开始不断地响起或高或低的声浪。
  “我X,又掉了!”一个华服美少年,在失手了无数次后,忍得脸面通红,终于一个把持不住一口脏话喷了出来。
  “我擦!能不能再滑点!”那边一个小正太,满脸纠结,双目含忧,俨然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娘子。
  “姑奶奶不干了!”一个看上去温良淑德,笑不露齿的女子,此时亦是忍不住,一张口就曝出了本性。
  “这什么破玩意儿,这离原宗也太欺负人了,姑奶奶是来修仙的,不是来夹珠子的!”
  哗啦哗啦的巨响此起彼伏,接着就是无数钢珠碰到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显然是某些人实在受不了这变态的考验,不干了。
  有人趁道人不注意,自己偷偷抓一把放在自己盆里。弗沾看着那人,眼皮子一紧,一阵无语,这人竟敢在仙人眼皮子底下作弊,真的是太大胆了。结果可想而知,那人被道人拉了出去,据说是永不录用!
  这确实让人很烦燥,看着面前依然干干净净的玉盆,弗沾亦开始焦急起来。
  “哼!愚蠢!修道一途比这还要枯燥百倍千倍,还要艰难千倍万倍,现在这种程度的考验就受不了,以后修道也纯粹是浪费时间!”弗沾耳边突然响起一句怒斥,这声音对于弗沾如同顶头浇下的一桶凉水,当头棒喝,让他登时清醒过来。
  这人是谁?!
  弗沾顺着声音看去,那人原来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衣着考究,华服锦带,玄色的头巾,脸虽稚嫩,但表情坚毅。他面前的玉盆里已经有了好几颗珠子。小小年纪就对修道有如此认识,这人以后一定不简单!
  被这少年一阵怒喝,弗沾此时再看那些气急败坏摔筷子,踢箱子的人,心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焦灼,他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一阵隐隐约约有节奏的砰砰声,恰巧在此时被弗沾捕捉到,这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有着很整齐的节律,只是一下,弗沾的注意就已经完全被吸引了过去。那人的手法竟如此稳妥,整齐的三步,每一个动作都毫不迟疑,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的节奏也在逐渐的加快。
  弗沾抬头往前看去,那声音来自他前面一丈远处一个红色的身影,光看背影竟然也有了一丝妙曼,弗沾观察此人动作流畅,取放之间犹如伸手般自然,丝毫没有弗沾夹珠子时的狼狈,这人竟然还是个女孩!
  紧接着弗沾又发现了好几个这样的人,比如在他右后方的一个青衣少年,在他右前方的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青帽小子,这些人好像都没有受到影响一般,淡定自若的捡珠子。
  他们的定力让弗沾心生惭愧,世上能人果然众多,而这还只是离原宗初试的第二关,甚至连外门弟子都不算。弗沾不敢想象那些所谓的核心弟子,他们的定力到底该有多强大。
  弗沾重新把精力放在了钢珠上,没有了急切的欲望,此时弗沾的眼里只剩下这铁筷和圆珠。弗沾将在脑海里回放了上百遍的那三个动作,使了出来,在失败了几次之后,这一次,钢珠被稳稳的托了起来,又稳稳地放进了他面前的玉盆里。
  终于成功了!弗沾此时已经找到了窍门,原来铁筷要虚抱钢球,而不是他先前所想的用铁筷用力的去夹。慢慢的,弗沾的动作也熟练起来,成功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弗沾已经可以随意一夹,便可以一击就中。
  等到这种成功的喜悦慢慢消散,弗沾才感觉到他的右手手臂已经酸痛的,近乎麻痹。
  此时,大厅依然敞亮,弗沾发现他前面的那个红衣少女已经停了下来。
  因为没有太阳,弗沾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觉得胃内像火烧般难受。弗沾从到了荒离山就没再吃东西,这种感觉明显是饿了。弗沾虽然很饿,但还能承受,所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他怕跟别人还差很多,他要趁现在赶上去。
  慢慢的,弗沾酸痛的上肢,开始向下蔓延,先是前肘,臂弯,再到手腕,最后是手指。当弗沾的手指再也承受不了时,弗沾决定休息一下,此时他面前的玉盆里已经有了小半盆钢珠。
  不停小幅地抖动着麻痹的右臂,弗沾的眼睛却没停下来,此时这大厅里的人已经走了大约一半,除了那个停下来的红衣少女,那个华服少年和青衫男子,也都停了下来。从弗沾这里刚好能看到那个华服少年的侧脸,与之前比起来,他的脸好像变得有些苍白。
  也许是因为弗沾确实是夹得时间太久,他的右手好大一会儿竟然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此时弗沾的胃饿的已经有些疼痛,他的包裹已经在此之前被收了上去,眼下他只能在脑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早上那根腊肠的美味。
  好饿!这样不行,这样只会越来越饿,弗沾有挨饿的经验,他知道这前一两天最难熬,这时候只能用老白教的吞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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