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变戏法一样掏出两个陶罐,把盐和油抹在烤肉上。
“哪来的?”张无忌眼前一亮,抽动鼻翼,闻到那股久违的香味。
“附近的一户猎户家里拿的。我这人公平,给他们留下一只羊。”木华道。要不是回来路上要翻越山谷,他早就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张无忌道,木华整天往山上跑,美名曰练轻功,能翻阅山谷不算意外。
山中无岁月,一晃好几年就过去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
张无忌心里想着,倒也不是为能出谷太激动,只是心里有些感慨而已。
……
接下来的几天,木华的心情很好,张无忌看在眼里,心里猜想:木华可能要出去了,准确地说要离开这里了。
“华哥,外面人心叵测,阴险狡诈之人太多,我们真的要出去么?”
似乎感觉离别在即,这天张无忌问木华。
照他宅男的性子,谷中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有木华陪伴,和猿猴为戏,也不寂寞。
“当然!难不成在这里终老一世?人心叵测又怎样?以你我身手,天下哪去不得?谁不服就打!”
木华理所当然道,好不容易练成神功,岂能不出去显摆呢?
又扯着身上破烂羊皮,悻悻骂道:“妈的,你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那样子多风流倜傥吧?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再待下去,都快成猴子了。”
“你当初的样子也很奇怪呢?”张无忌笑道,一点不介意木华话中的粗鄙。
不知不觉中,五年弹指一挥间,想起五年来的快活日子,心里觉得温馨。
可惜华哥不是女子,不然在这……也挺好的。
木华不知道张无忌心中想法,否则会狠狠地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断背山是要付出断背的代价的!
几天后,张无忌把九阳真经、毒经、医术等家当埋在山谷里,刻下“张无忌埋经处”。
木华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这一切,他早已把四卷九阳真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九阳真经第四卷也修炼大半,内力浑厚,至于神功圆满,还差那么一点点,这要莫大机遇,再留在山谷苦练也没意思了。
在修炼九阳真经方面,木华走出自己独特的道路,把九阳真经柔和的防御和独创的暴烈进攻糅合起来,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现在的他特别渴望找人较量一番。张无忌除外。
木华还从张无忌那学到一些粗浅的医术、毒术,将来杀人、阴人绰绰有余。
伫立在一睹峭壁前,头上就是百丈雪山,木华有些踌躇,有些恍惚,还有些憧憬。
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子里闪过,一切没有白费,终于迎来沉甸甸的收获。
山还是那些山,雪还是那样白,如今那些悬崖峭壁已经挡不住木华和张无忌了。
五年内,他们于猿猴为伍,不时攀爬悬崖峭壁,逾峰越出山谷不是难事。
“无忌,不要太相信别人。关于九阳真经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最好也不要提及我。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木华叮嘱道。
张无忌点点头。
木华想起一个笑话,又道:“你老娘说得没错,女人越是漂亮,越会骗人。不过,把她变成你的女人后,就不会骗你了。出谷后,赶快找个女人破处吧!哈哈!……”
从哪儿来,就从哪儿去吧!木华潇洒而去,留下满脸通红的张无忌。
他们选择不同的出谷方式,木华从天上掉下来,所以他选择飞上去。
只见猛吸一口气,真气充满肢八骸,躬身一跃,落在数丈高的一处山壁上,手脚并用,几下起落,如履平地,好不潇洒。
张无忌仰头看着木华的身影在山间快速腾挪,心里羡慕,爬上山顶,他自信也能做到,但不会像木华这样快速诡异。
五年中,跟张无忌和猿猴嬉戏不同,木华一直有计划地修炼出一套独特的轻功,特点是快而准,随心所欲,对力度的控制达到相当高度。
后面两年,木华花更多的经历修炼轻功,每天天亮上山攀岩,用最快的速度在山谷上攀爬,然后在山间迎着炎炎太阳,站着修炼九阳真经。
姿势有点奇怪,但勤练不辍,锐意进取,修炼效果不亚于张无忌无为而为的修炼方式。
木华从山下下来的时候,张无忌发现木华衣服破烂,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像个血人似的。
有一次,木华从山上掉下来,摔断了一条腿,还好没丢性命,在九阳真经的治疗下,两个月后才康复。
那时,张无忌就意识到,自己学不来木华的疯狂。
随着内力增长,木华攀爬的高度越来越高,半年前终于有天成功攀上谷顶!
“这个疯子,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修炼武功呢?”看着木华的身影消失在皑皑白雪中,一片怅然,张无忌心里又想道。
两个时辰后,山上传来一阵长啸,木华告诉张无忌他已经成功地越过山谷了。
张无忌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朝五年前的爬进山谷洞口走去。
他身体粗壮很多,五年前的洞口已经不能容纳他的身体通过。张无忌运气缩骨功,轻易钻了过去,之后便出现在衣衫褴褛,形同枯槁的朱长龄面前。
15、功成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