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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沈傲与月娥一路跋山涉水,历时七天,进入了赵国境内。
  赵国是天玄帝国最大最富有的封国,赵国位于天玄帝国中部,地质肥沃,山清水秀,当年高祖夺天下之时,便是从赵国起兵,以居高临下之态,俯视天下,一路打进了中原京都,取得天下。
  在赵国南部是一片群山环绕之地,那里人烟稀少,大山里有许多不可知之地,外围生有各种飞禽野兽。
  在临近这片大山十里外有一座村子名叫——青山村,村子不大,约莫数十户人家,这里的人家靠种地与打猎为生,倒也能自给自足,甚至有的人家还存有余粮。
  传说大山深处有许多高人,只是没有人能寻找到他们,大山深处终日云雾缭绕,分不清东南西北,迷失其中的人也没能再走出来。
  每隔半年左右,从大山里会出来一些人,人数不等,有时候就一两个人,最多也不会超过六人,这些人让青山村的人帮他们收购粮食,因为他们所出的价格也很公道,青山村的人也乐意帮助他们。
  这些人对村民们很友好,经常与他们闲谈,久而久之青山村的人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零碎的消息,每次这些人出来,都会检查一下村子里已满八岁的孩子,如果被有看中的,那便是一场造化,但是几百年来,青山村也只有一个孤儿被带走了,据说那孩子回来的时候能点石成金,风天遁地....这些手段让村民们惊为仙人......
  今日,恰好又是那些人又来运输粮食的时候了,天色见亮之时,几个魁梧的汉子便开始忙碌了,他们将一袋袋装好的粮食从屋子里搬出来,然后堆在一起,直到忙到日.上三竿时,几个汉子才忙完,一袋袋粮食堆的像个小山丘似的。
  一群七八岁的孩子跑过来围着粮食堆追逐玩耍,不时传出阵阵调皮的叫闹欢愉声,坐在旁边休息的几个汉子看着这些孩子,布满汗水的脸上露出了既憨厚又欣慰的笑容。
  兴许是玩的累了倦了,孩子们接二连三的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几个汉子也可能是歇够了气儿,站起身来也走了。
  在孩子们与那几个中年汉子离去后不久,一辆装载用的马车缓缓从大山里驶了过来,马背上坐有一名青年,约莫二十三岁左右,男子挺拔的身躯穿着一身紫衣,头戴紫冠,轮廓刚硬,俊逸的脸上充满了阳刚之气。
  村里眼尖的人看见这辆马车,急忙高呼道:“山里来人了…..”
  各家的房门接连响起嘎吱声,脚步奔跑的声音连成一片,小孩子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人群将马车与马背上的青年团团围住,随同马车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紫衣男子将马车赶至那堆粮食的旁边,跃身跳下马背,向着村名们拱手一礼,笑道:“各位乡亲,让年满八岁的孩子一个个的走上前来吧!”
  男子的话语一说完,便静静的屹立在那里,周遭的村名顿时安静了下来,七名孩童在大人们鼓励的眼神下,一个个的排好队列站在紫衣男子的身前。
  村名们紧张的望着这些孩子,脸上充满了祈盼的神色,沈傲与月娥还没进村,便远远的看见了村民们将紫衣男子如众星拱月般团团围住。
  沈傲转头看了看月娥,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月娥看了看那紫衣男子,展颜一笑,手指一指那紫衣男子:“他在检查那些孩子的灵枢有无灵窍开启!”
  沈傲一听便明白了,看着月娥脸上那浅浅的笑容,他不确定的问道:“他是你们飘渺谷的人?”
  “他叫韩岩,是我们飘渺谷——紫霄宫的师兄。”月娥点点头,说道:“每隔半年,我们谷内便会派人来这青山村运粮,顺便查探一下这些孩子的灵枢,看看有没有通窍的孩子!”
  说完,月娥便加快了脚步走向村口。
  韩岩将手掌逐个探向那些孩童的小腹上,当他将手掌从最后一名孩童的身上收回,对着村名们歉意的摇摇头,村民们带着失望的神情领着孩子各自散开了,只剩下几个汉子将粮食搬上牛车。
  待一切就绪,韩岩从怀中拿出一袋东西递给了他们,正准备驾车离去…
  “韩师兄!”
  韩岩闻声转头一看,脸上一愣,挠头端详了半响,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月娥师妹?”
  月娥笑盈盈的看着他,打趣道:“六年没见,韩师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嘿…呵呵….六年没见,你也….咦….?”韩岩尴尬的笑了笑,眼光瞟向月娥身后站立的沈傲,疑道:“这位是?”
  沈傲对着韩岩点了点头:“沈傲!”
  韩岩再次一愣,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目光迷惑的望向月娥。
  月娥神色一正,靠前两步低声说道:“源剑山庄的少主!”
  韩岩恍然大悟,六年前师妹出谷的目的就是打探源剑山庄灭门案的消息,当时,师父曾经提到过那时年仅十二岁的沈傲。想到这里,韩岩低声问道:“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月娥面露难色:“这个暂时得保密,恕小妹不能相告了。”
  “小丫头真是长大了啊,心中有秘密了!”
  韩岩一怔,随即莞尔一笑,说道:“走吧,师伯他老人家也有六年没见你了,平时和我师父下棋的时候还经常念叨你呢。”
  说完,韩岩没有再多问什么,拉着马绳就这样踱步而行,沈傲与月娥紧随其后。
  越往大山里走,能容马车通行的道路也越窄,待行至一片罕无人迹的地方之时,韩岩松开了牵马的绳子,从怀中拿出一个袋子。
  月娥对着沈傲介绍道:“这是我们飘渺谷仿制乾坤袋炼制的储物袋,里面自成空间,能装许多东西。”
  韩岩打开袋口对着粮食堆,两根手指在袋口一抹,只见那一袋袋粮食越变越小,顷刻间便飞入了袋口之内,一眨眼的功夫,马车上空空如也,连一粒粮食也没留下,韩岩取下马身上的绳缰,拍了拍它的脑袋,说道:“辛苦你了老伙计,你先回去吧!”,马儿一脱缰绳,便奔向远方…..
  沈傲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喃喃道:“这便是修道者的手段吗?这一个小小的袋子居然如此神奇,真应了那句:一花一世界…..我能踏入这个世界吗?”
  “这些算什么….等你开启了灵枢,比这厉害十倍的手段也能施展出来呢!”
  月娥握了握他的手,满是柔情的说道:“我相信你!”
  韩岩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态,咳嗽一声,别过头去,神色怪异的说道:“我说….小丫头,你不会是……”
  “你说什么呢?快带路呀!”
  月娥闹了个大红脸,竟然忘记了还有旁人在侧。沈傲倒是面不改色,他心里正想着别的事情呢,飘渺谷会冒风险收留他一个丧家的伶仃人吗?他的心里也是没底。
  他此行前来的原因,一是不愿意辜负月娥的心意,二是他也想弄明白自己不能修道的原因,虽说没有灵根便不能修行,可他还是想证实一番。
  三人一路前行,月娥在沈傲的旁边为他介绍着飘渺谷的一些事情。
  “我们飘渺谷有七名长老,他们各自掌管一宫,我是青木宫的弟子,六年前,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我们青木宫有两名弟子,除了我,还有一个便是我的师兄了。”
  “韩岩师兄乃是紫霄宫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紫霄宫主修雷属性功法,这门功法修炼的雷霆之气具有可怕的毁坏力,可是,能开启这个灵窍的人,却是万中无一!”
  “离火宫与碧水宫的人数相对要多一些,大抵都在七人以上,两宫分别主修火系与水系功法。”
  “赤金宫,云风宫,移山宫,这三宫的人数也就三到五人之间,各自主修金系,风系,土系功法。”
  “除却紫霄宫,其余各宫都有数十,甚至数百的记名弟子,这些弟子大多都是只开启了一窍灵根的人,他们的资质虽然偏下,但是拥有大毅力之人也可迈向更高的境界,这一切都不说不准的。”
  说着话间,三人来到一处充满迷雾之地,韩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沈傲一眼,认真的说道:“沈傲兄弟,待会儿切记要跟着我和师妹的脚步而行,不可错走一步,要是触动里面所设的阵法,那么便难办了,这迷雾里面有我们谷内前辈布置下的阵法,这些阵法虽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是他会将你瞬间转移到另一处地方,转移的地方也是随机的,所以万万不可走错,不然…..”
  “…韩师兄,你放心吧!”月娥打断道,走到这里她的心情变得活跃许多,也放松了很多,毕竟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回家的感觉真好!
  韩岩感叹一句,嘟囔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说完便想着迷雾走去。
  沈傲对着月娥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跟在他们的身后,照着他们的步伐前进………
  三人行进的步伐曲折迂回,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沈傲感觉身体像是穿过了什么东西似地,就像是人从水底浮出水面的那种轻松感觉一样。
  “到了!”月娥欢呼一声,高兴的说道:“我…回…来啦…”
  入眼一座绵延数十里的巨大山谷,谷内葱葱郁郁一片,生气昂然,争相斗艳的花儿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一条林荫小道通向远方,眼帘能及之处,七座庞大辉煌的宫殿呈北斗七星之状布立,七座宫殿闪耀着一股莫名的光辉,一股神圣的气息弥漫。
  沈傲心神震动的望着那七座宫殿,飘渺谷磅礴的气势不是让他心神震动的原因。最让他惊骇的是那七座宫殿当中的一座宫殿上方,一片黑压压的天幕笼罩整个宫殿,其中雷音滚滚,电闪雷鸣,一道模糊的紫色身影平静的屹立宫殿顶上,仰头看着那些闪烁的电蛇。
  只见人影抬手向着雷霆一指,那些电蛇如细线一般游向了他,轻轻的包裹住了他的身躯….
  “师…父…..”
  韩岩面露激动之色,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师伯!”
  月娥惊呼一声,脸上充满了向往的神色。
  沈傲不解的看着两人:“你们…..”
  “不要问….用心的看!”韩岩双眼紧紧的看着那道人影,轻轻的说道。
  宫殿之上,那道人影身上缠绕的电芒越来越多,在电芒布满他全身之时,那道人影的身子轻飘飘的升空而起,飘向了那一片黑压压的天幕,在那天幕的边缘人影停下了身子,在空中盘膝而坐,一动不动,雷鸣电闪间丝毫不能伤害到他的身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人影一动不动。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人影依旧静若处.子。
  沈傲心神震动不已,修道者的手段太惊人了,这一幕抬手之间驯服雷霆,肉身凌空在雷霆边缘吐纳的神通异象,真是骇人心惊。
  三人沉默的看着那道人影,韩岩最先开口了,他神情兴奋,激动道:“师父…突破了…..”
  “突破了….”
  月娥喃喃自语道。
  沈傲疑惑道:“问道境?”
  那道人影的手段给沈傲留下深深的震撼,在心里惊为仙人,在他看来也只有“问道境”的大能才能具有如此的威势吧!
  月娥与韩岩却是不约而同的摇摇头,韩岩说道:“问道?谈何容易,天地大道重在感悟,师父他老人家以区区百载光阴达到眼前这般境界,实属不易,然距问道之境还尚有一段路呐!”
  月娥微微颔首以示赞同,认真的说道:“紫云子师伯三十化丹,六十化神,如今以百岁之身晋入窥虚境,乃是我飘渺谷大幸啊!”
  “百年窥虚。”
  沈傲大感不解,修道虽难,但百年时光已是绝大多数的人之一生,何来区区之说?
  月娥似了解他心中想法一般,解释道:“修道一旦破入窥虚,便能晓自身之命,知虚无规则之奥意,虽不能长生,但延年益寿已不在话下,最少也可活三百载!”
  “我们飘渺谷除却谷主,紫云子师伯是第二个窥虚入道之人,你一定很奇怪为何只有两人吧?......修道虽然重灵根资质,但是悟性与毅力方才是重中之重,多少天才都是窥虚无望而含恨而终!”
  “……”
  “走吧!我们先回去。”韩岩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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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
  青木宫内,一名青衣老者走进正殿,仰头发出一阵开怀大笑之声。青衣老者头顶带着一顶青色古冠,面容之上几条皱纹道不尽的沧桑,两鬓白花花,垂至胸前的白胡随着他朗朗大笑声飘忽抖动。他便是青木宫的宫主——青玄子!
  “紫云老儿突破了,可喜可贺啊!”
  青衣老者欣慰的抚摸着自己的长胡子,摸着摸着,前一刻还在开怀大笑的他,突然间却变得十分感性,只见他叹息一声,自语道:“老夫今年也快满百了,也不知今生还能否….”
  “师父!”
  听见这声呼喊声,青衣老者急忙转过头,看着满脸喜色走进来的月娥,脸上一下子便堆满了亲切了笑容:“月娥!我的小月娥,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这个老家伙了?”
  月娥慎怪道:“师父可不许这样说自己,你一点也不老,说不定那天你也突破了呢?”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呵呵……”
  “师父…”月娥转身指了指身后的沈傲,认真的说道:“徒儿这次回来有件事情求师父。”
  说着,月娥跪在地上满脸央求的看着青玄子,双手还不忘拉扯沈傲的衣袖示意他也跪下来。
  沈傲不忍拂了她的美意,默不作声的陪着她一起跪在那里。
  青玄子脸色一变,神色变换不定,似怒非怒的指着两人,说道:“你,你们……”
  月娥看着师父青玄子急剧变化的神色,心中可谓是五味齐全,六年前,她请命离开飘渺谷前往月缺,当中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逃避那段她所不喜的婚姻,如今看师父的神情,显然是老人家有所误会了。
  月娥满心的忧事,又不忍在此时让沈傲知道,她低着头,解释道:“师父,他叫沈傲,是源剑山庄剩下的最后一人了,徒儿想求师父去‘飘渺殿’借‘昊天镜’为他启窍。”
  “你们先起来吧!”青玄子神色稍稍一缓,踱步上前,探手一抓,手掌紧紧的握住了沈傲的手腕。
  沈傲心中一惊,这老头儿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这种念头刚一生出,便被他否定了,被青玄子抓住的手腕不但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有一种温和的感觉从他的手中传来,暖暖的如沐春风,让人好生舒适。
  如此这般持续了半响,青玄子松开了沈傲的手腕,左手一捻花白胡须,摇头叹息道:“灵枢完全闭合,如磬石般坚固,以我的修为神念都不得进入….唉….”
  月娥神色一紧:“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青玄子沉吟道:“办法嘛!倒不是没有,可是….太难了!”
  月娥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嘛?”
  “那就是五名窥虚以上的大神通者以寿元为引,逆改虚无中的大道规则为他改命!”
  听了青玄子的话,月娥沉默不语,五名窥虚以上的大神通者,上哪里去找啊!即使能找到,他们肯为了一个不能修道的凡人耗损自身寿元吗?
  沈傲揖手一礼:“多谢前辈为晚辈解惑!”
  沈傲觉得非常盲目,修道者的手段他也见过了,武者能达到这般天地吗?那股势力背后有修道者,即使能找到他们,能报得大仇吗?
  “我不甘心….难道只有修道者才能问道吗?”
  青玄子微微点头沉默不语,月娥神色黯然,沈傲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明亮…….
  ……
  “月娥师妹…..”
  宫殿之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声,待到音绝之际,一道人影风风火火的奔进宫内,来人是一名身穿金衫的青年男子,相貌英俊,眉宇之间充满霸气,头发随意的披散脑后。
  “月…娥…师妹!”
  青年男子一进门便看见了那令他日思夜想的身影,那张容颜之上青涩退去,添了几分成熟,看着那美丽的脸庞,心情激动不已,含情脉脉的看着月娥,以至于声音显得微微结巴!
  月娥牵强一笑:“金烁师兄!”
  言罢,月娥紧张的回头看着沈傲,眼里尽是无辜之色。
  金烁看着沈傲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敌意,但却被他很好的掩盖而过,随即笑问道:“这位是?”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沈傲从他一进门眼角便一直在打量他,那一闪而过的敌意尽收眼底,沈傲心中一凛,这是个人物,神情变化间收敛自如,是个善于心计的狠角色。
  沈傲冰冷的神情让金烁十分不适,他努力的保持着笑脸维持形象,彬彬有礼的说道:“月娥师妹,可否为愚兄介绍一下?”
  不待月娥开口,沈傲冷冰冰的道:“沈傲。”
  “沈傲?”金烁思虑了一下,面露恍然之色,讥笑道:“原来是源剑山庄的….”说到这里金烁的声音微微拉长,继续说道:“……少…主!”
  沈傲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紧紧的握住剑柄,眼神冰冷的看着金烁,月娥拉了拉沈傲的衣袖,对着他苦涩的笑了笑,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金烁背负双手傲然而立,眼光看向沈傲手中之剑充满了不屑。
  三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点僵硬。
  “咳….”青玄子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金烁一怔,随即如大梦初醒般,立刻转身对着青玄子拱手作揖,恭敬道:“弟子拜见师伯。”说着便要下跪。
  青玄子呵呵一笑,摸了摸胡须,说道:“不必多礼了,今日月娥刚回来,我们师徒俩六年没见,想说会儿话,你便先回去吧!”
  “是。”金烁低头应了一声,抬头看着月娥说道:“月娥师妹,为兄明日再来看望你!”
  说完,金烁眼角一撇沈傲,轻哼一声,迈开步伐便出门而去。
  待到金烁的身影消失不见,月娥神情一松,转头看着青玄子,小声的说道:“多谢师父!”
  青玄子叹息一声,说道:“月娥呐,你今年已经十八了吧!”
  月娥点了点头。
  青玄子意味深长摇头说道:“你不该在此时回来呀!”
  月娥神色一变,正想要说些什么,青玄子挥手示意她不要开口,说道:“你心中所想,为师也明白,可为师…..”
  随即,青玄子看了沈傲一眼,神色黯淡的叹道:“可惜了……”
  “师父!”月娥轻唤一声。
  青玄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神色恢复平静,说道:“你回去吧!我带他去见谷主!”
  月娥神色一喜,笑道:“谢谢师父!”
  临走时,月娥在衣袖之下紧紧的握了握沈傲的手。
  ………
  “问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
  等月娥离去之后,青玄子仰头暗叹一声,声音萧索中略带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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