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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舍命湖底
  吴来连叫数声,那边却毫无反应。竹筏离自己约有三十米远,看得要游过去了。吴来俯身下水,不几下就游到的竹筏前面,抓着竹筏就跃了上来,用手拍了拍老头的胸口大声说:“大伯,是我。”那老头正睡得香甜,忽然被吴来大叫一声,险些吓得滚下水去,坐了起来,惊恐的问:“你是谁,是人是鬼。”“大伯,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前几天的晚上,你还帮我去追那个黑衣杀手呢,忘记了吗,我就是那个卧底警察。”
  “哦,原来是你呀,怎么,这大半夜的游到我这竹筏上干什么?是不是又在执行什么任务啊!”“如果不是执行任务,我有这么卖命吗,大伯?你知道吗,现在有一个女孩被绑架了,凶手就住在那一幢别墅里面,我现在必须过去把受害的女孩儿救出来,你能帮我划过去吗?”
  “你一个人行吗,你还穿成这样,手无寸铁的怎么救,再说了,别墅后面都是光滑的墙壁,连个着力处都没有,上面还有高压电丝网,你想从后面攀上去,做梦都难?”
  “那没办法啊,大伯,我是一个卧底警察,我又不能暴露身份,你只要帮我划过去就行了,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了,至少有三百米,我担心游过去的时候我已经体力透支了。所以央求你再帮我一次。”
  “小子,你过去也没用,白天的时候,我经常在那一片打鱼,好像只有一条下水管在外面,排水到湖内。”老头说道。
  吴来眼前一亮道:“大伯,有一个下水管就足够了,你在下面等等我,知道吗?”
  “好吧,既然你想过去,我可以将你撑过去。”老头说道。
  “大伯,你帮我撑到约五十米处,就停下来吧,因为那边有摄像头,一旦你的竹筏进入他们的摄像区域,就会被发现。剩下的几十米,我自己游水过去。”吴来说道。
  “知道了,你做好了,这一片水非常深,得用水桨摇水才行,撑杆已经探不到底,所以速度会慢一些,你耐心一点。”老头说关就摇起桨来。
  “大伯,为什么你如此的相信我?”
  “没什么,如果我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警察你会怎么想?”老头问道。“不会吧,看你像个渔民,难道你当过警察?”吴来疑问,同时内心又发了一下抖。
  “前些天帮你,是确实看到一个黑衣杀手,蒙着脸,如果他是好人的话,光明正大蒙着脸干什么,所以当时我就知道你是正派,对方是反派。”而今天帮你,是因为后面的那栋别墅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别墅,而且看你不像是个做坏事的,因为你连作案工具都没有带,更何况有上一次的相遇,我已经认识你了。”
  “你分析的太好了,其实我是一个卧底警察,卧底了很多年了,早就不像一个真的警察了。”吴来装模作样的说道。
  “哦,那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卧底警察?”老头问道。
  “不会吧,你不会也真是一个卧底警察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怎么就没可能是卧底呢?”老头边摇桨边朝着吴来笑道。“那我就叫你一声前辈吧,以示敬意。”吴来恭敬说道。
  “不要叫我前辈,我还很年轻呢?”老头笑着说。“哈哈,不错,是我说错话了,掌嘴,哈哈”吴来笑着说,但又比较着焦,对老头说:“大伯,麻烦你快点,我真的很急着去救人。”
  “只要你不再叫我大伯,叫我兄弟,我就给你加三倍的速度。”老头笑道。“OK,兄弟,麻烦你快点好吗?”吴来说道。“哎,我姓石,叫石云鹤,你就叫我石兄弟吧。”老头微笑着说。差点没把吴来晕死,怎么这么罗嗦!“OK,石云鹤兄弟,请你加快点速度,兄弟我感激不尽,永生不忘,这样行了吧!”吴来睁大眼睛皱着额头纹看着老头说道。
  “好,坐好了,保证你数到十,一定到地方。”老头深吸一口气,两臂猛划,水浪哗哗作响,整个竹筏像是公路上的汽车一样向前面飞去,吴来左摇右晃,简直不敢相信速度竟然如此迅速。终于吴来刚查到七,只听老头哈哈一笑道:“到了,前方还有三十米,我不能再划过去了,否则会被发现。”吴来向老头抱拳称谢,然后变下腰从竹筏上往下一冲,两腰在水底划水,别墅的后方游了过来。
  吴来的水性自然是出神入化的,从小出生地就有一条河流,所以游水的功夫也绝对是一流的,不一会儿,他就游到了别墅的下方湖水处。上面是用水泥聚好的无比光滑的墙面,吴来连个着手处都找不到,想登上岸去更是难如登天,因为水滑的光滑面竟然有三米来高,而且又无着力之处,吴来只有靠着自己超强的踩水功夫,在水面上来回游走寻找着力处。找了几分钟,都没有找到。吴来内心在想:“妈的,这些建筑师们,可真聪明,竟然一点漏洞都没有。忽然又一想:“不可能,任何事情都必定有解决之法。我再观察一下,反正这会儿体力还很充足。终于,吴来发现十多米处,有一颗非常高大的榕树,整个树的树根都垂在了水里,足有十几米长,约有几百根。巨大的树根破开水泥显露出来,好大的树啊!吴来不禁叹道。
  甩开手脚,向榕树游去,还好,这颗榕树正好可以供自己攀登,真是上苍有眼,赐予了这颗粗大的神灵之树。吴来抓紧一根胳膊粗的巨大树根,用力向上攀爬。他小时候可是经常爬树掏鸟蛋的,所以这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的跃上岸来,一看两边各有一个摄像头正在来回扭转,吴来赶紧蹲了下来,所幸他在的这个位置,摄像头并不能拍摄到,但是如果他想要攀上别墅去,必须躲避过摄像头的拍摄,还要穿上墙壁上面的高压线网,这委实是个难题。
  吴来看着两个摄像头,当东边的摄像头向西扭的时候,西边的就向东扭,因此中间有大约十秒钟的利用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他不能在十秒钟内登上别墅内,是会被发现的。吴来看着整个别墅下面仅有一个下水管从墙壁上通了下来,吴来就只好赌一把了,十秒钟能不能爬上去,先做了再说。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摄像头有二十米远,也就是说,必须在十秒钟内跑过这二十米,还有爬上五米水管处,这是一个艰难的考验,吴来救人心切,也不管那么多了,他妈的,拼了。
  迈开猛虎般的大步,赤着长满着乌黑浓密的汗毛的大脚,正好这时候摄像头开始向两边分开扭转过去,吴来见机不可失,立即行动,还好,三十米的速度,自己仅用了三秒钟就跑了过来,又在墙壁上来了个飞步上房,借着力一跃,一把抓住了二层水管的连接处。摄像头正在他的大腰处,就差一秒钟就要扭过来照着吴来了。
  吴来慌忙将双腿并拢,平着勾了起来,双腿跟身体呈现一个九十度的直角,两个摄像头正好从他的屁股下面照了过来,并没有拍摄到吴来的丁点儿身影。吴来见躲过一劫,就抱紧水管,向上爬去,爬水管吴来当然是非常拿手了,就算现在十米高的房子,他也不在话下。但问题是,三楼还有一道高压线网,上面的电度大概有上万符,人碰到的话,不烧成烟灰才怪。吴来爬到三楼,实在看不到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但他有个习惯,那就是凡事都要做到做不下去,才能停止。吴来四处观察,除了近处有一个电线杆外,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利用的物体,吴来有些气馁了,看来今晚注定是救不到秦晓了。
  秦晓自从晚上被钱永富性侵后,满脸是泪,虽然自己是为了母亲才这样做的,但是也觉得自己这样活下去没有意思,内心里一直想着吴来,至少这个陌生帅哥,确实对自己很好,既然自己现在已经卖了身,那还不如跳湖自杀算了,所以她就光着身子,打开别墅的后窗,想从上面跳湖自杀,本来就只有三楼有窗子,而用外面都是用钢筋铁网防护得非常好,只有最边的一间是没有防护的,所以秦晓打开了窗子,看着月光下微微发亮的湖水,觉得自己多么的不幸,竟然连男友都没有,而且今天的第一次竟然被这样的人给糟蹋了,她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孩,只想着自杀算了,反正母亲肯定已经做过手术了,只是以后没有人照顾她了,想到这儿,她不禁哭了起来。三楼离湖面大概有二十米高,如果跳下去很有可能会被摔在水面上摔死,或者被淹死,因为自己并不会游水。但她知道与其过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还不如跳水淹死算了,她涕泪滂沱,一只纤脚蹬上窗户,另一支也蹬了上来,准备往下跳,大声对着空中说了一句:“妈,女儿不孝了。”刚说完这句话,就扑通一声,从二十米的高空直坠入金鸡湖中,像是一枚炮弹从远处发射而来,直直的坠落下来。
  吴来正抱着水管想不出好方法时,只听见一个女人声音说:妈,我不孝了。就寻思道:这不是秦晓的吗?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见扑通一声,她就掉入深深的湖水中去了。在微暗的月光下,吴来看清楚了对方赤身露体,半衣未摭,愣了两秒还没愣过来,忽然叫道:“秦晓,哥来救你。”说着也从三楼放开水管,扑通一声,像一杆标枪,直插湖底。巨大的冲击力和重力让吴来直直坠入到水下三米有余,还好,这一片水比较深,看来足有十几米来深。吴来迅速在水底游了起来,却不见秦晓和踪影,难道是她已经溺到水底了吗?吴来想到这儿,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她刚刚坠水的地方潜了进去,在水下摸了足有两分多钟,又重新探出脑袋,深吸一口氧气,立即又没入脑袋进去寻找秦晓。
  竹筏上的老头看到上面有个人突然溺水,虽然他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人,但还以为是吴来已经救人下来了,吓了一跳,眼神直直的关注着吴来的一举一动,但又不敢划竹筏过来,因为担心被摄像头发现。
  吴来再次探出头来,还是没有摸到秦晓的身体,难道她真的溺水而死了吗?不行,不找到她,绝不能放弃,死也要见到她的尸体。吴来这次又猛吸了一口气,朝着秦晓坠水的下方,像一个电钻一样,钻了进去。
  其实秦晓掉下来后,虽然没有被水拍晕,但她由于不会游泳,所以只会张开嘴喝更多的湖水,又在水底来用力的挥舞四腰,所以很快无力,慢慢向下沉去。吴来潜了进去,用尽全力向下游去,他决定这一次一定要闭气三分钟,一定要摸到水底。要知道,在十米以下的水的坟力,足可以将人的耳馍压破,所以很难潜伏到水底。这里的水的深底差不多就有十米左右。终于吴来的手摸到了一撮头发,吴来内心一喜,提起头发就向上游,用尽生命所剩的最后的力量,将秦晓扯出了湖面。
  扑的一声,秦晓吐出一口湖水,哕了一声。吴来高兴坏了,看来秦晓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从秦胸的背部环住胸口抱住秦晓往石云鹤的竹筏边游。吴来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秦晓的双峰,但他这会儿似乎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想快点游到竹筏上,好脱离险境。
  石云鹤看到吴来已经救出人质来,就慢慢划着竹筏前来接应。还好,两人顺利脱险,吴来将裸着玉体的秦晓抱到竹筏上面,让秦晓横躺在上面的席子上,然后双手摊出双掌,按住秦晓的小腹,用力一按,秦晓的嘴马上往外吐了一口湖水。她这会儿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手指和头部还在微微颤动。吴来连按了数十下,见再按不出湖水了,就猛吸口气,对她做人工呼吸,吸了一口,又吸了一口,往秦晓的玉唇内倾吐。
  石云鹤看到救回来的姑娘竟然赤身裸腿,摇了摇头,扭过头来,只顾划桨。“石兄弟,你帮我摇到我下水的地方吧,我要从那个地方回去,我的衣服还在那里呢。”吴来说道。
  “好,”石云鹤只吐出一个好字。
  “对了,石兄弟,你有多余的衣服吗,借我一用,你看她,,,这个样子不太好走路。”吴来问道。“只见石云鹤立即把上身的穿着破烂的衬脱了下来,又把自己的破了几个补丁的休闲裤脱了下来,递给吴来说:“穿我的吧,有的穿总比没得穿要好。”吴来一看是这样,也只好接受了说:“谢谢了,难为你了,石兄弟。”“英雄救美,”我能不成全你小子吗?”白云鹤笑道。
  吴来替秦晓穿上了衣裤,然后对着石云鹤笑着说:“石兄弟,放心吧,你帮我这两次,以后定人有重鞋。”“你一个破卧底警察,有什么重谢,钱没钱,权没权,能给我什么?”好了,快回去吧,省得一会儿被人发现了,走都走不了。”
  吴来上岸穿好了衣服,然后抱起竹伐上的秦晓道:“石兄弟,后会有期。”“嗯,改天见。”石云鹤又朝湖中心划过去。
  吴来将秦晓横抱在怀里,向公路边走去,刚到路口,就听到滴滴一声响,一辆宝马车驶了过来,停在吴来身边。吴来看司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中一直想和她度过一生的大美女皮香。
  她缓缓摇开前车窗,探出头来对吴来说:“快上车。”吴来打开后座车门,将秦晓放了上去,自己也坐了进去。然后狠狠的关上了车门。皮香猛踩油门儿,汽车向公寓方向驶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呀,皮香?”
  “我回去以后太担心你了,就开着车过来路口守着,我猜想如果你救出了人,肯定得从这里走,所以就在这里等,结果刚刚停下,就看到你怀里抱着一个女孩过来了,我就开了上来。”皮香边开车边瞅着后座的吴来说。
  “谢谢你皮香,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这些天来我做了很多坏事,害死了几条人命,其实我都是为了你,我本来想赚钱了,就带你离开这个城市,就我们两个,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们曾经做过什么的地方,在那里发展,但是你一直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今天趁着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的心声。”吴来掏心吐胆的说。
  “我知道,其实当你给我摘那个爱字气球的时候,我都爱上你了,我早就想摆脱我现在的位置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事适的男人,要不这样吧,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吧,我一天都不想在上海呆下去了,这真是一个伤心之地。”皮香难受的说道。
  “明天不行,阿香,这样吧,你等我过一段时间好吗?等我查出谁拿走了秘图,到时候,我就有钱了,买个豪华的房子,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现在你要跟我走,我根本就不能给你幸福,说不定还会让你饿肚子。”吴来道。
  “我不在乎的,我真的不在乎的,我现在对钱已经没有多大兴趣,我只希望有一个对我好的,人品好的男人,能照顾我,能关心我,我就很满足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个拜金的贱人,我不是。”皮香道。
  “我知道你不是,你不在乎我在乎,如果不能给我心爱的女人更好的生活,那我还有男人的价值吗,我不能让你受苦,也不会了,我发现,我能做到,你要相信我?”吴来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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